俏冤家-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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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来,下人的卖身契、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
深深地看了如月几眼,雷振远吩咐呆头呆脑站在旁边的卢夫人:“你去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来给夫人,给夫人过目。”
卢夫人正看得有趣,看到如月和雷振远间闹得不可开交,比舞台上的表演更精彩。一听说要自己交出下人的卖身契。卢夫人心中就像被割肉一般地痛,那叠卖身契可是卢夫人唯一掌管的雷府财物。
“老爷,有必要拿出来吗?”卢夫人支吾着搪塞。
“不给就算了,我不稀罕。”如月沉下脸,冲不远处的何管家吩咐:“你去把马车重新给我叫来,我要出府散心几天。”
何管家嘴上答应,双脚粘在地上,眼睛看雷振远的意思。
“放肆!我的话你都不听从啦。”如月大怒,厉声喝令何管家。
雷振远看卢夫人根本没有去拿卖身契的意思,跟着也沉下脸,怒喝卢夫人:“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来。”
卢夫人连连答应,跑回沁芳院。来到雷府近十年,雷振远是第一次冲卢夫人大声喝令。
凌姑、李靖宇以及何管家等一大群人站立在大厅外,如月和雷振远坐在大厅内。
“夫人,这是雷府所有下人的卖身契,请过目。”卢夫人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放到如月跟前,转身要走。再不走,卢夫人担心自己心中的怒火爆。
“卢夫人,请稍等。”
如月不能马虎大意,这些卖身契如月曾几次叫卢夫人拿给自己,都让卢夫人用各种借口搪塞,这次卢夫人是否把所有的卖身契都交出来,如月得仔细检查。
打开这精致的匣子,露出一叠下人的卖身契,大多数都已经黄,这是两年前入雷府的下人的卖身契,新近入雷府的下人的卖身契都是如月保管。如月以少有的耐心,把下人名单和卖身契对照了几遍,确信无疑了,才淡然对卢夫人说:“没错,你可以走了。”
卢夫人脸色难看,离开时的脚步是特别的沉滞。
瞟见卢夫人临走时满脸的愠色,如月心中冷笑:“不过是叫你把雷府的东西交出来,你就受不了,以后还有你受的。”
看到雷振远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自己,如月又一次向他伸手:“老爷,把你手上的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都拿出来。”
“你真的要我交出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雷振远皱眉。
“老爷,可是你自己说把这个家让给我的。家中这财物不在我手上,这个家怎么算是我的?”如月一点都不含糊。
回到玉馨院的房间里,关紧了房间门口,雷振远打开柜子中的夹层,取出藏匿其中的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有雷府的屋契、雷威镖局的屋契、翠红楼的屋契和周家村的田地文书。
“原来你把东西藏在这里。”如月笑了,取出怀中的银票连带装卖身契的小匣子,一并交给雷振远,让他统统都放入夹层中去。
唉,终于风平浪静了。
雷振远疲倦地倒在床上,舒展身体。
“喂,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月板着脸赶人。
惊得雷振远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夫人,你真的要我走开?”在这之前,雷振远还以为夫人只是找借口,从卢夫人手中要回下人的卖身契。
“当然,刚才是你自己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你自己离开的。”如月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
“夫人,别闹了,你想要的东西都全部到手了。”雷振远重新又倒回床上。
“胡说,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都没有到手,我不想要的又有许多摆在我眼前。别反悔,刚才是你自己说把家让给我的。”如月拉住雷振远的手,要把他撵走。
咳,看来夫人的火气还没有消。与其以后到处去找她,不如自己暂时避开几天。雷振远悻悻地走了。
凌姑、晴儿等人看如月把雷振远撵出了玉馨院,难以理解,她们看雷振远怒气冲冲地走了,问如月:“夫人,你真的要把老爷赶走?”
如月笑而不答。
仇洪良、卢夫人和何管家站立在雷府大厅外,远远看雷振远怒气冲冲地骑马离开。
“不会吧,雷老爷就这样被夫人净身出户了?”卢夫人实在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仇洪良和何管家都轻蔑地笑了,嘲笑卢夫人见识短浅。
“卢夫人,要是这样轻易就被人净身出户,这个人就不叫雷老虎了。你等着瞧,今天晚上老爷一定会回来吃饭的。”何管家笑看卢夫人,不经意中,与仇洪良交换意味深长的眼色。
028。沉住房气
o28。沉住房气
黄昏时分,雷振远一如往常。从镖局回到雷府。
“老爷,夫人已经在用餐了。”何管家在前大院里迎接雷振远,禀报过后,悄悄窥视雷振远的反应。
老爷未回到家,夫人就已经用餐,对老爷可是大不敬。
雷振远听了,心中不悦,闷闷不乐地向后院走去。
夫人做得有点过火了!
进入餐厅,雷振远心中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因为他一眼看到如月稳坐在餐桌正中的椅子上,那是雷振远的座位。
雷振远强而有力量的脚步踩在餐厅的地板上,震得餐厅内的绝大多数人变了脸色。服侍的下人们不敢向餐桌的方向望去,她们不敢想象接下来,餐厅里会生什么事情。人人为如月捏了一把汗。
仇洪良和卢夫人偷偷交换眼色,互相传递着一个意思:好戏开场了!
听到雷振远的脚步声,如月仍然慢条斯理地吃饭,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思忖在不逼疯这头老虎的前提下、如何借机奚落仇洪良和卢夫人,最好能够让他们无地自容,明天即刻卷行李走人。
脚步声已经停歇在餐桌旁,如月头都不抬。懒洋洋地问:“你回来了?”
一看就知道,夫人仍在生气,她是在故意找茬。雷振远决定不跟这小女人一般见识。不就是一把椅子么,让她坐,夫人在家中使性子出气,总比跑到外面强。
放宽心胸坐在左侧椅子上的雷振远,向餐桌上张望,顿时大怒,吼叫起来:“夫人,我的饭菜呢?”
夫人不等自己就先行用餐、无理取闹坐自己的主位,雷振远都忍受了,餐桌上居然没有雷振远的酒菜,叫他如何受得了。
太过分了!
摆放在如月跟前的几盘素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摆在仇洪良和卢夫人面前的菜肴,已经翻得七零八落。雷振远爱吃的菜,一道都没有。
连饭都不给自己吃,这出了雷振远的忍耐范围,他怒气冲冲地瞪眼如月:“夫人,我的酒菜在哪?”
“哦,你今天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再也不回来了。我信以为真,就没有准备你的酒菜。”如月从容不迫地看雷振远,认真地回答。
雷振远一时语塞,今天为了劝阻夫人不离开家,说话就欠考虑,居然被夫人趁机刁难自己。雷振远向餐桌上张望后,就为自己找到了在这里吃饭的理由。他手指仇洪良夫妇:“我就是把家让给你,一样可以在这里吃饭。他们不过是磊轩的舅舅、舅妈,都可以在这里吃饭,我是磊轩的父亲,在这里吃饭有什么不可以。”
如月似笑非笑地看雷振远:“他们死赖在这里不走,你堂堂一个总镖头,也要赖着不走?”
这话,像在驱赶雷振远,更像在取笑仇洪良夫妇。
餐桌上的三人,都向如月行注目礼。
雷振远皱眉看如月,对这位坚持不给自己吃饭的夫人大为恼火。
仇洪良夫妇脸色难看,明白如月这话中所指,分明就是嘲笑他们长住雷府不走,两个人脸上是白一阵红一阵,想要作,又不敢。
唉,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月环视餐桌上的三人,淡笑着望向身后服侍的丫头,马上就有几个丫头手捧食盒走到餐桌旁,在雷振远的跟前摆放了五六盘热气腾腾的菜肴。都是雷振远爱吃的,其中一道就是清蒸的整只鸡。一个丫头又摆上一壶温热的酒。
咳,夫人生气归生气,还是心疼自己的。
雷振远不再说话,伸手抓住清蒸的鸡,撕扯着鸡肉大口大口地吃。
卢夫人不好意思似的,对大吃大喝的雷振远说:“雷老爷,今天我们失礼了。按规矩,我们是要等候雷老爷回来再吃饭的,夫人叫开饭了,我们只得先用餐了。”
如月听这话,分明就是说卢夫人本来要等雷振远回来再用餐,是如月目无老爷,提前吃饭的。
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居然敢当我的面搬弄是非!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向卢夫人望去,怒目而视:“这是我的家,这里的一切由我作主。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可是直接地下逐客令了。
“你,你!”卢夫人脸色煞白,气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矮桌子上吃饭的雷磊轩和仇大公子、仇大小姐看到大人在吵架,都停止吃饭,惊恐不安地望向较高的桌子这边。
仇洪良就是修养再到家,也是脸上挂不住,皱眉看雷振远:“妹夫,这可是你的意思?”
雷振远看如月闹得不像话,这撒气也要适可而止,哪有向客人胡乱火的。雷振远停止了吃喝。皱眉看如月:“夫人,你做事不可太过分了。”
如月并不卖帐,向雷振远叫嚷:“你少胡说。这个家已经成为我的,一切由我作主,没有你说话的份。”如月说完,不等其他三人的反应,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餐厅。
雷振远看如月的背影直摇头。夫人怀孕后,火气特意旺,动不动就火,但愿生下孩子后,一切会有所好转。
仇洪良和卢夫人像被如月当众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硬撑着继续吃饭,没有拂袖而去。
晚上,雷振远回房间休息时,如月在里面插上了门闩。雷振远叫了半天,房门都不开,只好去书房休息。
第二天清早,雷振远吃过早餐后,没有回玉馨院看如月,就沉着脸走了。
“你们等着瞧,我要那姓仇的一家子在这两天内,乖乖地搬出雷府。”如月满有把握地对凌姑和周妈等人说。
凌姑怀疑:“可能吗,听说他们一家子在这里居住十年。你两天中就可以叫他们走人?!”
“你们待着瞧。”如月不信,这仇洪良一家子能死赖着不走。
如月把东西两个侧门的钥匙全都收来,又把厨房的管事李妈叫来,暗中吩咐了一番话。
“好,奴婢听夫人的。”李妈是眉开眼笑,过去她受尽了卢夫人的气,现在轮到卢夫人看她的脸色了。
中午,仇洪良和卢夫人携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到后院的餐厅吃饭,现餐厅外静悄悄的,门上了锁。真奇怪,雷府的餐厅向来不上锁的。就是雷振远和如月都在玉馨院用餐,也打开餐厅让仇洪良一家在餐厅吃饭。
一定是有什么变故。
仇洪良夫妇带孩子回沁芳院,派人去打听,如月已经在玉馨院用餐了,这餐厅是清晨如月叫人上锁的。
仇洪良安慰烦燥的卢夫人:“沉住气,只要雷老爷回来,她就不敢刁难我们。不就是换个地方在沁芳院吃饭吗?没关系。”
更让仇洪良和卢夫人想不到的是,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