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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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孩子的。”周志海没话找话,跟如月搭腔。
如月礼貌地面向周志海,浅浅地笑:“周公子,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是因为是你和他的孩子?”周志海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这是个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月沉默片刻,委婉地说:“我喜欢所有的孩子,更加喜爱自己的孩子。”
如月不再理会周志海,转身凝视孩子,美丽的眼睛中散出浓浓的慈爱,使容貌姣好的她呈现出一种慑人心魄的美。
周志海凝视坐在床边的女子,几天前才见到她时,她一副历尽沧桑的辛酸,如今的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容光焕光彩照人。岁月的流逝对她毫无影响,一年过去了,她仍然年轻美丽。比过去平添了成熟的丰韵。
周志海心中涌现出一种渴望,将这个女子拥入怀中,一如过去。
周志海向床边走去。
两人间距离的拉近,如月不由得紧张起来,涨红了脸,张口结舌地望走到眼前的周志海。如月想离开这里,避免跟周志海近距离的接触,可孩子就躺在床上,如月不能将孩子弃之不理。
周志海目光如炬地凝视如月。过去,俩人曾经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这一年来,她仍然多次走入自己的梦中。
如月惊慌失措地看周志海,有种将要成为猎物的恐惧:“周公子,请你自重。”
看到如月的害怕,周志海恢复了理智,明白眼前这美丽女子已经是他人之妇,不再是过去那个在自己面前欢笑,向自己撒娇的女子,他顺势坐到椅子上,故作不解地问:“谢夫人,为什么叫我自重?”
周志海不等如月回答,目光落到睡熟的孩子身上,修长的大手点按在孩子细小的手腕上。给孩子细心地把脉,仿佛他走到床边,就是为了给孩子把脉。
如月困窘,脸上直烧,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人家周神医并没有什么非分之举,是自己多心了。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如月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现孩子遮盖的小床单滑向了旁边,就拉起小床单要给孩子重新盖上。
没有想到的是,周志海先如月一步抓住了床单,如月再伸手抓床单。恰好抓到了周志海的大手,握在手中温热而结实。如月的头脑一片空白,慌慌张张地放开周志海的手,偷偷地向周志海望去,他正在用炙热的目光看向自己。
双目相视,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颤抖,失神地望向对方。
如月转身,向门口处逃去,她实在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谢夫人,我可只管治病,不管照顾孩子的。你跑了,把孩子扔在这里,不要啦。”周志海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孩子!孩子仍躺在床上。
如月停止向外奔跑的脚步,转身向床上看,犹豫着,不敢再走到床边去,她走到桌子边坐下,跟周志海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得不跟过去的情人呆在一起,真够尴尬的。
周志海看如月跟自己保持距离,心中失落,戏谑地说:“谢夫人,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害怕什么?”
如月更加尴尬,脸红红的,几次想从容地面对这位旧日情人,遇到周志海灼灼的目光,都不得不低垂下眼睑。
害怕什么呢?如月扪心自问,周志海从始到终,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他只是那样用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这种目光,就足以让如月害怕了。
如月害怕自己会迷失在周志海柔情似水的凝视中,忘记了自己是雷振远的夫人,是雷磊轩和小鹏轩的母亲。
如月困窘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试图平息心中的慌乱。
“谢夫人,那是刚才我喝过的水,你不嫌弃?”周志海微笑提醒。周志海看得出,如月并没有忘却自己。并没有忘却两人间曾经有过的那一段深情。
当初,她为什么坚决不肯跟自己离开呢?周志海的心中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口中的茶水霎时间**出来,如月狼狈地擦拭嘴唇边的水渍,她猛然站立要夺门而出,而躺在床上的孩子就像是一根缰绳,牢牢地绊住了她的脚步。
如月希望周志海离开这屋子。
周志海悠闲自在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静静地看如月烦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门帘被人掀开了,周玉卿可爱的苹果脸出现在门口处,兴奋地望向里边:“雪儿姐姐,你真的在这里。”周玉卿刚刚从周家村回到这里,听说如月带孩子来诊治,就走来瞧瞧。
如月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喜出望外地一把拉住周玉卿,生怕她离开。
周玉卿跟哥哥打过招呼,与如月手牵手走到床前,观看睡熟的孩子,得知孩子已经无碍,周玉卿拉如月到桌子旁坐下,两人低声地攀谈,不时附到对方的耳边说些悄悄话。
周玉卿的到来,屋子里的气氛变融洽,如月和周玉卿亲密地交谈着,周志海偶尔说上几句。
孩子睡醒了,如月带领孩子离开,出到门口外遇到了百里湾三雄前来讨要解药。如月身边没有带安神丸,就进入内间向周玉卿索要几颗。
如月悄悄地向周玉卿说明索要安神丸的用途,周玉卿大笑,给了如月几颗。
周志海看到如月拿几颗药丸离开,疑惑地问:“妹妹,雪儿要这些安神丸干什么?”
099。决不轻饶(上)
o99。决不轻饶(上)
从回春堂回到雷府。如月才进入玉馨院,就听说厨房的管事李妈有事要禀报。
如月心中一动,就想到了叫李妈暗中查找证据的事。李妈急于找上门来,难道是......
“夫人,我们找到那个秀莲投毒的证据啦。”李妈草草地向如月行礼,就急急地说,望向如月的眼睛中闪烁着异彩,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找到了秀莲的罪证,她自己就不用当替死鬼了。
“你详细说来。”如月心中怦怦地跳,终于找到证据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处置那些人了。
因为一连三天都找不到秀莲的蛛丝马迹,如月和雷振远昨晚就悄悄地商量过,准备要暗中收拾秀莲一家子。偷偷地处死这些人,不是如月的本意。如月不仅想要谋害小鹏轩的人去死,还要警告那些潜伏在暗中心怀鬼胎的人,给他们来个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侍候在旁边的晴儿和莲儿惊讶地看如月。早就听说秀莲跟投毒无关,因此得以释放出地牢;三丫关在地牢中,等待着被处死。现在怎么说找到了秀莲的罪证了呢?
凌姑站在如月身边,面不改色,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李妈告诉如月,几天前如月吩咐后。厨房中的人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在暗中留意沁芳院和帐房,监视秀莲和卢管事的一举一动,从不间断。今天下午,如月出门不久,就有人现秀莲鬼鬼祟祟地拿一个小包袱到帐房中。不久,帐房里就有人拿秀莲带去的小包袱出府了。三丫的哥哥尾随而去,带人在外面拦截了帐房中的那个人,在小包袱中搜出了一小把有毒的蘑菇。
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如月追问李妈:“那个帐房中的人现在何处?府上的人可知道了这件事?”
“回夫人,夫人你不在府上,奴婢不敢轻举妄动。那帐房中的人仍关押在府外,在这之前,只有拦截的人和奴婢知道这件事。”
“好,你做得好。现在你们能够找到秀莲的罪证,我决不会食言,将会从轻落你们的。当然了,适当的处罚仍是有的。你本人应该也明白,小少爷中毒,你们也是有一定过错的。”如月正色地对李妈说。
“奴婢谢过夫人。”李妈面露喜欢的神色。厨房送到玉馨院中的汤里有毒,致使小少爷差点丧命,不被活活击毙或者赶出府外,已经是万幸了,哪里敢指望把所有的过错一笔勾销。
如月登时忙忙碌碌:先吩咐李靖宇带人押回帐房中的那个人;然后马上叫人绑了秀莲和卢管事,防止他们逃跑;接着叫人关上府上东西两侧的门,不准人随意出入大门;再派人到镖局中,请雷振远即刻回府。
审讯,在一个小偏厅里进行。厅外站满了护院和家丁。戒备森严,厅内只有雷振远、如月和雷振远的随身小厮。如月和雷振远身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就是帐房中的那个人从雷府中带出去的那一个。
帐房中的那个人被押进厅内,就看到如月和雷振远端坐在正中,一眼遇到雷振远杀气腾腾的眼睛,就吓得丧失了站立的力量,自觉地跪下叩头,全身哆嗦:“老爷饶命,夫人饶命!不关奴婢的事,这个包袱是卢管事叫奴婢送去给他的一个亲戚的,奴婢不知道包袱里面有问题。”
雷振远狠狠地盯住这个帐房中的人,冷哼一下,叫帐房中的人差点晕厥。帐房中的人不敢抬头看上面端坐的人,雷振远的模样简直就是活阎王,看一眼就叫人魂不附体。帐房中的人只想着快点把事情说清楚,让老爷和夫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最担心雷振远马上就责打,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冤死鬼。
如月一开口询问,帐房中的人就马上老老实实地说出今天拿包袱出府的经过。经过三丫的哥哥和帐房中的人对质。如月和雷振远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下午,秀莲拿个小包袱到帐房中后,卢管事就叫这个帐房中的人带出府去,送到某个客店交给他的亲戚。帐房中的人带包袱才走到半路,就被三丫的哥哥带人截住了,连人带包袱押到了一间阴暗的小屋内。直到三丫的哥哥在包袱中搜出了毒蘑菇,帐房中的人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卢管事被带进来。狡猾的卢管事从如月带走帐本时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暗中想好了对策,老于世故的他明白,凭借他跟卢夫人的关系,只要如月和雷振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好轻易处置他。因此,卢管事对于三丫哥哥和帐房中人的指证,矢口否认,说他根本就没有叫人带包袱出府,三丫的哥哥和这个帐房中的人纯属造谣中伤、栽赃陷害。
三丫的哥哥和那个帐房中的人说不过卢管事,气得干瞪眼。
雷振远巍然坐着,静静地观看眼前的一切,眼中寒光闪动。
好个狡猾的老狐狸,把所有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幸好我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看你怎么逃。
如月冷笑地逼视卢管事,拿出另外一个杀手锏:“卢管事,先别把大话说在前头。就算是投毒的事与你无关,那么我们来说帐房中的事。我查核过帐本,传了各处的管事来核对帐目,并叫人外出查看各种物品价格,我现你仅在今年这半年中,就贪污府上银两达八千多两,在本月为小少爷办满月这件事中。就贪污了两千五百三十两白银。就凭你贪污府上银两一事,于公,我可以将你押送官府治罪;于私,我可以按家法把你乱棍打死。”
世上还有什么话语,比这些具体的数据更具有说服力。卢管事哑口无言,心中虚,冷汗直冒。半天,卢管事才讷讷地说:“银子,不是我一人占据的。”
“是你一手操纵的,你有意抬高物品价格,有时买进一样物品报多次帐,贪污出来的银子你占大头,分一小部分给其他的人,堵住他们的嘴。没错吧?”为了这次审讯,如月预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