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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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面对卢夫人,跟她谈话,目光的佘波看到李姨娘尴尬地退到旁边,乖乖垂手站立,这僵直的身体像是被冰冻了。
一个多月不见到卢夫人,如月现卢夫人憔悴了很多,厚厚的脂粉遮挡不住倦容,堆起的笑意藏不住心中流露出的黯然。在大宅院中生存,真不容易。
看到如月跟卢夫人谈话,跟随的人识趣地退开到旁边,只有凌姑依然跟随在如月的身边,不声不响,对于如月的卢夫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如月看到在旁边只有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玩耍,知道仇大公子去学堂中念书了,就随便问:“大公子上学堂了,在那里过得可好?”
卢夫人闻言,黯然神伤地叹息:“是个不成才的东西。昨天在学堂里捣乱,被先生狠狠地责罚一顿,还叫我们去领人回来。后来还是听说是雷老爷的亲戚。先生才勉强收回成命,让他在那里继续念书。”
如月心中暗暗地想,仇大公子念书不好,他们背着雷振远和自己拿出雷振远威名来威慑先生,叫先生继续收留,可以理解,可以天下父母心。可千万别养成习惯,在外面做什么事都打出雷振远的名头,就不好办了。
如月跟卢夫人正在闲话,仇大小姐跟仇二公子手中不知道捧了什么,跑到李姨娘的身边。要抛到李姨娘的脖子上。李姨娘拨腿就跑,向如月这边跑来。两个小孩子在她的身后追逐,分头包抄。
李姨娘跑到如月跟前时,摔个跟头。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赶来,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抛到她的脖子上。
如月往李姨娘的脖子上瞧,原来两个小孩子抛到李姨娘脖子上的,是一些虫子,有一条竟然是毛毛虫,毛绒绒的身子在李姨娘的脖子上爬过,如月看得身体上又冒出肌皮疙瘩,太恐怖了。这两个小孩,做得太出格了,得教训才是。如月望向卢夫人,后者正望向远方,似乎对于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姨娘尖叫着,泪水已经流出,不断地从脖子上拿下爬动的虫子,跟随李姨娘的小丫头上前帮忙。
跟随卢夫人来的人在旁边看热闹,摆出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在旁边以胜利的姿态拍手,又叫又笑。摆明了,就是以捉弄李姨娘为乐。
凌姑用眼睛向如月示意,欲上前帮忙。如月摇头,别人的家事,少参合的好,看卢夫人扭头望向一边不理睬,其实就是在纵容两个小孩戏弄李姨娘。
李姨娘从脖子上捉下一条又一条的小青虫,当她从脖子上捉下可怕的毛毛虫时,尖叫着扔掉,愤怒地盯住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
如月注意到,李姨娘的脖子上红肿一片,此时一定是又痒又痛。如月同情地看李姨娘,身为别人家中的小妾,日子真不好过。
仇大小姐瞧瞧母亲,母亲看都不看一眼,无形中像在鼓励自己,就顺手从身边的花盆中撸下一把花瓣和叶子,嬉笑着抛到李姨娘头上。仇二公子跟着学样。将花瓣和叶子扔到李姨娘身上。
李娘娘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给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每人一耳光,狠狠地骂:“我叫你扔,我叫你扔。”
挨了打的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不甘心,奋起反击。仇大小姐从旁边拨下一棵鲜花,当作武器,向李姨娘的脸上打去。仇二公子上去咬定李姨娘的手腕不松口。
后花园里顿时成了战场,三个人混战起来。李姨娘不时偷偷地望卢夫人,不敢大打出手。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可是拚命一样,十分地凶猛。
周围的鲜花遭了殃,有的被撞倒了,有的被踏坏了,有的被折断了当作武器使用。
如月心疼地望向被毁坏的鲜花,改造后花园的念头消失了。只要这仇洪良一家子还在雷府,这种战争以后还会有的,精心修饰后花园,只是白费劲。
李姨娘吃亏次数多了,不再手下留情,用力地扭打两个小孩。
“够了,闹到什么时候。一个大人,跟小孩子闹,也不怕别人笑话。”卢夫人终于出声阻止了。
混战结束了。
李姨娘含泪,不断地抓脖子,却是越抓越痒,脖子上红肿一片。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扑到卢夫人怀中,哭诉李姨娘欺负了他们。卢夫人心疼地抚摸两个小孩脸上的掌印。
“卢夫人,让奴婢带表小姐和表少爷去上药。”服侍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的丫头小心翼翼地上前。
“不,不用,先留下,等到今天晚上再上药也不迟。”卢夫人出人意料地不让丫头给两个小孩上药。
?众人都不能理解,卢夫人看到小孩脸上的伤痕是心疼得很,又为什么不让上药?
“我家老爷今天不在家,我要留到晚上让他看,让他知道那个狐狸精打了孩子。”等到众人散开后,卢夫人才悄悄地告诉如月。
原来如此。仇洪良不在家,所以卢夫人纵容孩子捉弄李姨娘,还要留下李姨娘打孩子的罪证,供仇洪良欣赏。
“我家的这个媚儿(仇洪良称李姨娘为媚儿),来了两年多,我对于她毫无办法。雷老爷的媚儿(知府大人送的丫头),夫人你是不出一个月就驱逐出门。对付这些狐狸精,我是远远不及你呀。”
呃,你佩服我?如月瞪大眼。
088。情况不妙
o88。情况不妙
这天清早,奶妈说身体很不舒服。搬出玉馨院回下人房养病。
“鹏鹏乖,不哭了。鹏鹏听话,不哭了,哦——。”如月怀抱小家伙,在玉馨院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她用手轻轻地拍打小家伙的背部,用极其温柔的话语安抚哇哇大哭的小家伙。
小家伙不能体谅母亲的良苦用心,闭紧双眼,亮开嗓子哇哇地大哭,他哭得太卖力了,以致小脑袋上、小身子上全都汗津津的。
如月的心被这没完没了的啼哭震得乱了方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整个身心全都聚集在这个小家伙身了,轻轻地拍打他,温柔地抚慰他。
唉,一定是习惯了吃奶,突然间没有奶吃,他不能忍受。
如月疼爱地注视怀中这个哇哇啼哭的小家伙,极尽耐心地抚慰他,让他感受到母亲的温柔,试图让小家伙安静下来。
晴儿紧跟在旁边。不停地给小家伙擦拭汗水,她手中的手帕已经湿润。这样小的身子,竟然出如此多的汗,真是罕见。
凌姑在旁边,无助地看望这个啼哭的小家伙,无可奈何地叹气。要是眼前是凶恶的刺客,凌姑可以从容不迫地还击,面对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凌姑唯有干瞪眼的份了。
周妈端来一小半碗熬得烂烂的稀粥,轻轻地吹着,走到广玉兰花树下放到小几上,向小家伙伸开了双手:“来,小少爷别哭了,今天我们改为喝粥了,甜甜的,很好喝。”
如月将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到周**怀中。
一小勺子的稀粥喂到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咂着小嘴,停止了啼哭。继而,小家伙连续喝了几勺子的稀粥,那不停咂嘴的小模样,像是很满足,他不再啼哭,眼眶里有亮晶晶的泪珠在转动,偶尔滴落地上。
这小家伙刚才一定是饿坏了,现在有了吃的,就不再哭闹。可怜的小家伙,奶妈身体不好。你也跟随着受罪。
如月蹲下身体,怜悯地望这个含着泪喝粥的小家伙,流露出欣慰的笑。可爱的小宝贝,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母亲的心灵,你是母亲心中那根敏感的弦。
凌姑和晴儿等人围在旁边看,欢乐地欣赏小家伙喝稀粥。
“哇——”的一声,小家伙张开小嘴巴,将刚刚喝进去的稀粥全部都呕吐出来了。
围看的人全都傻了眼,笑容凝结在脸上。
晴儿和莲儿连忙擦拭脏物。
如月不安地观察一身大汗、脸色苍白的小家伙,担心地问:“周妈,你说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妈不太在意,她轻轻地拍打小家伙的后背,用白开水给小家伙濑口,继续给小家伙喂稀粥。周妈告诉如月:“小少爷第一次喝粥,肠胃不习惯,呕吐是有的。”
可是,小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呕吐,将喂他的稀粥全部都吐出来了。
看到孩子难受的模样,如月的心中难过极了,真恨不能代替孩子受这种罪。如月的疑心更大:“周妈,孩子怎么会吐个不停?”
周妈停止喂粥。担忧地望怀中的小家伙:“情况不妙,夫人,小少爷可能真是身体不舒服。”
孩子身体不好,母亲的心中堵得慌。
如月难受地接过小家伙,叫晴儿找来小家伙的干净衣服,换上了要带小家伙去回春堂给周玉卿诊治。
晴儿提醒:“夫人,奶妈身体不好,府上请了谢大夫来,不如先叫谢大夫来给小少爷瞧瞧,看谢大夫怎样说?”
急于要给小家伙看病的如月同意了,这谢大夫是清州城中有名的大夫,在如月到来之前,雷府上下的人有病,都是请他来诊治的。
莲儿跑去院门外传话,周妈、凌姑和晴儿都忧心忡忡地望啼哭不停的小家伙。
谢大夫来了,这个儒雅的中年大夫给小家伙把脉,又看了小家伙的舌头和眼睛,不在意地说:“没什么,是受了风寒,喝点药就没事了。”
“大夫,受风寒的人应该会流鼻涕,话音梗塞,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些迹象,怎么会是得风寒的?”如月疑惑地询问。
如月曾经跟随周志海学过医,基本的医学常识是懂得的,她对谢大夫的诊断有质疑。
谢大夫悚然一惊,他没有想到如月懂医术,收起随意的态度,脑筋飞快地转动后。镇定地回答说:“夫人,流鼻涕、话音梗塞只是一般的风寒临床表现,小少爷想来是昨天夜里受凉,病势急,就跟一般的风寒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如月不再多说,她审视这谢大夫,现这谢大夫似乎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自己对视。
谢大夫留下药方,匆匆地走了。
如月拿起药方观看,眼前浮现出谢大夫闪烁不定的目光,疑心重重,她苦恼地皱眉思忖,果断地拿药方对晴儿说:“叫人拿这药方去抓药,同时派人去回春堂接周小姐来,让她再给孩子诊断。”如月不敢完全相信谢大夫,又担心误了孩子的治疗,周玉卿来到后要是对谢大夫的药方没有质疑,可以马上给孩子熬药。
等待,是最难以煎熬的。
如月怀抱孩子,在玉馨院内来回走动,用尽了办法都没有让小家伙停止啼哭。这一声声的啼哭,紧紧地揪住如月的心,如月的心跟随这啼哭声在颤抖。在哭泣。
“孩子,我的小宝贝,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如月的心里在暗暗地祈求,祈求怀中的小家伙平安无事。
心急如焚的如月,竭力克制内心的焦虑,用极其温柔的语言抚慰怀中的孩子,不停地向玉馨院的门口张望,盼望着,盼望着。如月渴望周玉卿的身影早点出现。如月心中想,周玉卿来到,就能够确定孩子得了什么病。就能够及时地对症下药,孩子就能够脱离危险了。
玉馨院内的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晴儿和莲儿不时跑出院门外张望,希望早点看到周玉卿的的身影。
晴儿急匆匆地从外面起来,忧愁地对如月说:“夫人,去请周小姐的人回来了,说是周小姐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