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一梦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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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短暂的春梦似乎驱散了一些冰寒,我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按照这里的标准,这属于典型的不要脸,但是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不是吗?我也不是圣女。
杨不愁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味道撩拨着我的神经,我告诉自己,就是找牛郎,也比找他好。把头埋进被子里,慢慢的克制着想法。
太丢脸了,被人侮辱了,却做了这么个梦!
“对……对不起!”杨不愁结结巴巴的道歉。只是身体检查,却擦枪走火;或者谁都知道注定会擦枪走火,却半途而废了?“是我,是我失控了。我……无意侮辱你。无意!”他强调着。
其实,若是真介意,这两字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问题是,很多时候介意或不介意都取决于事后的解释。
而我,不想解释什么。是他把我撩起来的,他就应该为我灭火!
我心里像着了一把火,那个少年的抚摸似乎还停留在我身上,焚灭了理智和界限!
我慢慢拉开被子,解扣子的手有些颤抖。杨不愁瞪着我,越睁越大,几乎带了惊恐!
“这不是你要的吗?”我喃喃的说,“我是谁有用吗?看这里,全都给你!”双手捧起乳房。生育过后的乳房还带着奶香,丰满的在烛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连我的情绪都被这种赤裸的东西,托到极点!
杨不愁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又中电似的后退几步,说道:“没、没有!绝对没有!没有!你、你好好休息吧!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仓皇离开。碰到一只凳子,撞到桌子角,门框……还有楼梯上跌跌撞撞的脚步。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头一片冰凉。
我听见自己的冷笑,熄灭烛火。在黑暗中,我摸索着自己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脑海里浮现洛玉箫的样子,痴迷的,温柔的,还带了些粗鲁。他回来了吗?那些温暖的充实的感觉在哪里呢?情绪在摩擦与抚摸中沉浮,意识明灭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男孩在自己身上沉迷着,流连着,甚至连蜜穴深处对他的渴望与满足都那么的真实!洛玉箫消失了,古代消失了。
我终于回到现代,回到那个“红锦”的身上,躺在淡蓝色的床单里,和那个男孩尖叫着攀上欲望的高峰,一次又一次!
我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了。
躺在男孩的怀里,沉沉入睡前,我想,我只是梦里创造的人。
世上本来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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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大修了,因为有些情绪和表达非常不满意。以后可能会继续修改。这里的人物都处于矛盾中,女主还有逃避倾向。无论现实和梦境,她都选择可接受的地方逃避。我也不知道写的清楚吗,只能慢慢改了!谢谢。
第 32 章
醒来还是在那张雕满花朵和香草的大床上。想起洛玉箫来时,那张刻着充满挑逗意味的图画的大床,突然意识到,在杨不愁的心底似乎有一块地方和他表面上的成熟稳重截然不同。
撩开帐幔,天色已经大亮。日上三竿才起,我也算是“坏女人”了!不过这里没有公婆一干人等等我请安问候,唯一的“主人”似乎不太愿意见我。
昨夜的事情闯入脑海,一开始肯定是杨不愁的不是。那种要求太过分了,所以他也诚惶诚恐的向我道歉,在“走火”之后借着唯一的清凉嘎然而止。但是后来,我昏迷再度醒来后,似乎……是我挑逗他比较多吧?
一边洗漱一边想,突然想起《欲望都市》里的一句话,挑逗女人是很危险的事情。是萨曼纱说的吗?摇摇脑袋,想起他的不知所措,权且做扳回一城吧!
阿Q精神无所不在,连男女关系都不例外!
洗漱完后,宛芳的巧手为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我们正为插鲜花还是珠花争论,温总管过来说道,“夫人,公爷在书房等您。”
杨不愁肯定有话要说。昨天自己受刺激太过,行为失常。这么大的事,杨不愁一定要有所布置。
他既然对我坦然以告,并公然让朱德尕出现在我面前,必然有他的目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还算整齐的面容,对宛芳说道:“把那个圆形的攒花八宝插在髻上,然后旁边再插一只点金景泰蓝的蝴蝶簪就可以了。”
临出门前,一个念头擦过脑海:今后要减肥了!
杨不愁坐在书房里看书,大概是听见我的脚步,已经站了起来,指了指绣墩,各自落座,从人皆下。我突然有种彼此在谈判的感觉。
欲望就是这么奇妙,可以让两个人如胶似漆,也可以让在下一秒让他们为各自的利益拼死争夺。
“你有什么打算?”杨不愁问我。
“一切听公爷的。”就是有打算也不能直说啊!我觉得自己像面对危险的猫儿,伏下身……
“好。我不妨直说了。”他似乎也没有绕圈的打算。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面前。
匕首,那把曾经属于他,被我夺下,又物归原主的匕首。绿色的鲨鱼皮鞘包裹的刀锋,曾经压着他的动脉,划过我的……
自杀?他要我自裁吗?
扬眉欲问,他已经开口解释:“这个你收好,必要时还可保护你们母子。”我送了口气却坐着没动。样不愁继续说:“朱德尕的家业和族人都已经移入中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保护家业保护家人的机会。现在,他等到了。他找到你,引起两方的注意。纪青月找到他,我找到他,他可以开价了。”
我眨眨眼:“你的价格好?”
“纪青月倚仗纪府,不过朱德尕是何等样人!他早就知道纪相并不完全赞同纪青月的做法,而我,不是别人可以比的。选哪边,不言而喻!”杨不愁微微抬头,嘴角流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看着他的自负,我计划着下一步的走向。也许真的可以留在这里?我是不是该加强一下自己的保护措施?比如——变成真正的夫妻?
杨不愁看着我,眼中带着得意继续说:“现在你的身份除了我,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心中一惊:“那……老先生——”
“换的全族和子孙后代的清白,很值!他们已经进一步迁往江南了。”
一个念头冒出来:杨不愁调换了朱家的官籍!从外族变成了汉族,恐怕连出生地都要变了。
或许,我的官籍……这样就不用躲进深山,不敢见人了!
但是,杨不愁——看来最可能保护我的人,反而成了这个计划最大的绊脚石。
估量再三,我暂时按下心头的激动,微一欠身,说道:“多谢公爷。”
杨不愁道:“你也无需担心了,只要在京城,在我杨府,一切有我负责。不过——”
他拉长了声调,我识趣的低下头聆听:“不过,你要把杨四随时带在身边。”他说的很郑重,我一愣,只听他继续说:“皇上已经对我起了猜忌。那个万铁子,分去一半的兵权。我这也算养虎为患了。如果有一天,发生了我不能把握的事情,你可以让杨四帮助你。”说着一笑,“那样爬窗户很危险的。”
我陪着一笑,心底却轻松不起来。万铁子分兵权,纪家分政权。一时风光的护国公杨不愁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还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呢?
“你在想什么?”他问道,“你需要什么吗?”
我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看来他已经把我当作自己人了。我斟酌着说道:“多谢公爷。不过红锦也有红锦的担心。”
“什么担心?”
“红锦乃敌国公主一说早就传遍京城,诸汗国国主应该有细作报知。但凡有所举动,不知会不会连累公爷。”
杨不愁冷哼一声,道:“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公爷勿怪!”我阻止他的插话,“休妻可以再娶,何况民族大义当前。再加上有心人居中拨弄,红锦以为,公爷应该都考虑到了。”
杨不愁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依你之见呢?”
我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公主可以死去。红锦愿效仿朱家!”
“你要走?”杨不愁的声音微微抬高。
我点点头。话已说尽,同意不同意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此去江湖路远,若是被纪青月发现……”他的话里有明显的威胁。
我道:“生死有命,总胜过案板上的鱼肉。”
“我以为你贪生怕死。”
“蝼蚁尚且惜命,小女子不过求一线生机。”
“我不能给你吗?”
“请恕红锦无礼,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公爷即给红锦生路,不如让红锦走的远些!”
“撒手不管,洛大侠会怪我的!”
“授之以渔,今后的路是红锦的命,生死与人无关。”
“墨墨怎么办?”
“母子同命!有我一口气在,就有他。”
“我觉得你是在找死。”
“在这里是等死!”
说到这里,屋里骤然安静下来。
我没有抬头,慢慢的调匀呼吸,静静的等着。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办法可以解脱他,而不必承担任何谴责。好处大的很!
“你……让我想想!”
终于,他慢慢吐出一句话,对我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我静静的等候着消息。因为我坚信,在追逐权利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肯放慢脚步,敢停下来。纪家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可是,一等三个月,京城里风平浪静。但是那些关于我身份的谣言不知何时已经转变的了风向,指向杨不愁。连他因公会见诸汗国在京城的质子都被传成“过从甚密”!
这些有的是我在坊间听说的,有些是凤嫂讲给我的。
而纪青月似乎也有她的麻烦事,纪家更愿意把她送进宫。
太子还小,诸王年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纪大人的目标很明确,是那个朱红围墙围着的权力中心。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坐在我面前的这个醉鬼嘀嘀咕咕说的。
“上官红锦,你说!你凭什么那么好命!”纪青月揪着我的手腕,她的腕力极大。我下意识的捏住她手腕的某一处,好像条件反射一般,她的手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你会点穴?”她睁大眼睛。杏核眼里充满了血丝。
“这是点穴?”我反问。大概知道自己来之前是干什么的——一个外科大夫,可能还懂些人体构造?或者我选修了中医针灸?反正我懂且不记得了。
“哼!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纪青月又灌下一杯酒,“报应啊,报应!活该你什么都忘了!当初爹怎么就不让你多吃点,现在死了才好呢!”
“我死了也不会有你的好的。”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慢慢的啜饮。
我们两个死对头怎么会在这个杜康酒楼上喝酒呢?
我回忆着。好像是我出来给墨墨选些好玩的玩具,这家酒楼的金莲盛开是我最爱的菜品,一时犯馋,上来吃饭的时候。听见隔壁有人醉酒闹事,还是个女子。本着钦佩的心情,我热情的加入看客的队伍。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纪青月!
她也见到了我,一把揪了出来,又哭又骂,不过小二总算解放了。赶紧疏散人群,留我对付这个疯女人。
杨四起了大作用,把醉醺醺的纪青月和身不由己的我分开,然后我们就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恨她。因为她是始作俑者,没有她,没有她们家,我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