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夫记:王爷真的很无赖-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轻轻推开了车门,走出去透气。
车外,花慕容正坐在篝火不远处,双手抱剑,眼是睁开的。
“还没睡吗?”礼貌性的问话,她走过去,保持了三米距离,站着……坐了一天的马车,现在夏伊妃只想舒展舒展。
花慕容动也未动,好似嘴皮都没张合,站着的人儿却听到他说话,“昨夜我以为你会出去。”
昨夜他在隔壁的房间,一直默默观察着。
“我出去了,惊蛰岂不是就危险了?”眼角眉梢里全是淡然,夏伊妃轻轻的道,“我身边没几个在乎的人,若我不顾一切的要和那个人在一起,恐怕……”脑海里泛起老爹的身影,“就算太后的人找到了我爹,也只会补上几刀,让我尝个好歹的滋味吧。”
夏伊妃猜得不差,离开花都前,莫嫣是对花慕容下了如此严令,她是他的师傅,师命不可违,只是……“如果他不放过你呢?”
时间是刻骨的毒药(一)
如果纳兰润不肯放过你呢?
夏伊妃淡然的面容微微一僵,随即她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那是太后的事了。”
莫嫣可以将霜露儿弄走,当然用手段把夏伊妃打发,凡是对北络有威胁的障碍,都必须清除。
只是……想到那个男人,她心便会一阵绞痛。
其实最可怜的……是他呢~
本来跟自己说好不再想纳兰润的,夏伊妃无奈叹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抑制得住的。
她根本不敢想象当他回到花都,看到自己写的那封决绝的和离书,会做何想法……
也许想抓她回来将她撕碎,或者杀了她?
胡思乱想之时,花慕容又道,“太后看似为了所有人好,其实她错了。”
不可思议的对那大言不惭的人扬起眉眼,夏伊妃笑言,“我有点搞不懂你是怎么样的人了!”
当今太后不是他的师傅吗?
举眉,他那对没有波澜的眸子和关大教主真真有几分神似,“她是我师傅,所以我听命于她,但是非对错,我有自己的想法。”
“想和做是两回事好不好?”她和他辩起来。
“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花慕容如个木头人般回答。
夏伊妃眼一直,“你刚才还说太后是错的。”
“只因为她是我师傅。”
“那看来你也有身不由己的事啊~”口气里有了嘲笑的成分。
花慕容平静道,“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这道理,夏伊妃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你真无聊!”冲他瘪瘪嘴,夏伊妃抬起步子准备往小河边走,这人是什么逻辑?!
“也许。”他不否认自己本就是个无趣之人,“但是,纳兰润不会放过你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这话让夏伊妃颤抖,呆愣的僵滞了一下,末了什么也没说便继续往河边去了。
看了她远去的背影一眼,花慕容想了想,没有跟上去,坐在原地,小憩起来。
时间是刻骨的毒药(二)
远离了马车那处,站在小河边,一片逾越的水花欢快的跳跃着,迎面扑来的空气褪去白日的燥热,很是清爽。
仰头望向深蓝的苍穹,星河闪耀。
“他不会放过我又怎么样呢?”夏伊妃悲催的喃喃自语。
难道她还不了解纳兰润的性格吗?
不管她写了多绝的和离书,他也肯定是不会信的,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挖出来,哪怕是追到沙云峰。
当然了,太后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的。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等到多年后也许他们真的会再见,也许就如曾经的霜露儿,不过是一缕过眼云烟。
昔日的美好,早就不复存在了。
太后却没有想过,这样伤得最深的是她的儿子……
“这样想我该更难过还是更开心?”
她是先转身的那个人,不管出于何种迫于无奈的事,纳兰润才是被丢下的哪一个,她又开始莫名的想,如果让这么一个男人恨一辈子。
到底是赚到了,还是亏大了……
皱起眉头,夏伊妃除了叹息着鄙视自己,已然无可奈何。
她面对眼前不宽不窄的小河,脑子里在竭尽所能的回想昨天最后见到他的画面……
白天醒来才下了决心不要再去想关于他的一切,可是此刻心间无比孤寥,她克制不住……不如深深的去念想!
“我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啊……”对着头顶的星河,夏伊妃又自嘲起来。
对于她来说,也许剩下的时间,仅仅只是慢性侵蚀的毒药。
如果真如花慕容所说,纳兰润不会放过自己的话,她忽然想……那么在我毒侵五脏六腑,病入膏肓垂死之前,能否再让我见你一面?
想完,一阵急促剧烈的马蹄声,开始震撼着她的听觉……
我幻觉?
依旧举头看着那条闪着银光的星河,夏伊妃闷头自问。
真是病入膏肓,这种不切实际的幻听都出现,纳兰润昨天才顺着他们走过的道路往花都背道而驰,怎么可能在中途先知了似的来追自己呢?
时间是刻骨的毒药(三)
没有回头,没有移动,她傻呆的站在小河边,歪着脑袋举目望天,一副傻样~
她想……大概……是哪个路人甲经过吧~
这与她何干?
伸出双手很木讷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夏伊妃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不稳,倒是越来越近的那阵马蹄声给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将她从虚幻的遐想中拉回现实。
这玩笑,只能煞到有心人……
纳兰润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自虐性的蹂躏完自己的脸孔,她还未绽出安慰的笑容……
蓦地!
她感觉那仓促狂奔的马儿在自己身后扬起一阵风,随即自己被骑马人揽腰带起!
还未收拾好她的情绪,只消在茫然无意识的抬头间……看到那张令她痛彻心扉的脸……心猛的收缩成一团!
纳兰……润?!!
怎么可能?!!!!
讶异的微张着嘴,夏伊妃死死盯着那张被星光衬托得极其闪耀的面容,是不曾改变的冷酷俊逸……
他带着她在马背上狂奔疾驰,一手紧紧掌控着她的腰肢,手掌将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那只禁锢的手宛如一把在不断勒紧的枷锁!
活生生的想要将这女人一同拽入地狱!
然夏伊妃早就被突发的变数弄得手足无措,各种声音在耳边响起,各种思绪在脑中乱飞,她是夏伊妃,她是关若惜,她是会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人……
腾空的双手,在几度犹豫之间,始终没有伸出去将他抱个完全。
最后那些凌乱的思绪化成单一的念想:她已经无法再去拥抱他……
纳兰润微蹙的眉峰释放着摄人的寒意,深潭般的双眼是注视着前方的,宣誓着不满和怒气的薄唇在她头顶清晰而平静的问,“你想去哪里?”
人,又是不可抑止的一颤!
剧烈的心跳使得她感到一阵窒息的疼痛,分不清楚究竟是马儿跑得太快,还是她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意识逐渐变得脆弱……
“我不知道……”夏伊妃茫然低声……随即昏厥过去。
要去哪里?我不知道……
时间是刻骨的毒药(四)
“七爷!”苏谨年带着人马追了好一会才赶上纳兰润的千里良驹,再看到的,便是夏伊妃昏在他怀中的画面。
莫名……他那张冷酷得让人窒息的脸让苏将军不知说些什么好。
只知道午时孜瑞忽然快马闯了来,嚷嚷着大事不妙,给纳兰润看了什么后,人情绪就阴下来了,沉思了没多久,便夺出休息的酒楼,跨上马原路折返的狂奔,像是在追什么……
也是此刻看到在这里出现的夏伊妃,苏将军才有了意识……
能让纳兰润脸色骤变、做出疯狂举动的,不也只有咱们的七王妃了么?
奈何此时一干人等,并不知道花都早已因为这对抢钱夫妻和离之事传出,闹得沸沸扬扬了。
……
‘伊妃……’
茫然浑浊之中,忽然有人唤她。
伊妃……谁是伊妃?
‘关若惜……’
‘若惜?谁又是关若惜?’
‘你啊……’
刚才不是还叫我伊妃吗?
你是谁?
我究竟是谁?
……
“是谁……”躺在床上,夏伊妃难受的梦呓着,坐在不远处圆桌边的纳兰润闻声,却没有走过去如同往日那样将她抱进怀中温柔的呵护。
他的眉头依旧未舒展开,手中……是那一张孜瑞亲手交给自己的,夏伊妃亲笔写的‘和离书’。
“王爷,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爱自己多一点,所以我们和离吧。
我没有看似那么爱你,佯装出来的虚伪爱意,是希望若你能爱我,便不用再被你折磨。
我没有表现的那么大方,注定做不了乐儿的后娘,我讨厌小孩,当然也不会为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孩子。
你给我的钱财珠宝就送给我吧,反正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好歹你也爱过我一场不是?
至于那个图章,我没胆子接收,所以放在你的书桌上了。
不用怀疑,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蒙王爷错爱,若心中郁结无法舒解怨气,可以买凶杀我,但请你千万别来找我。
我们最初是合作关系,现在我宣布:这个关系结束了。”
时间是刻骨的毒药(五)
再看一遍和离书,纳兰润还是有种气得肺要爆裂的感觉!
离开花都去往凉国之前,丫头可不是这样的。
这封极其势力绝情的和离书,确实只有她才写得出来,但他不愿意去相信,肯定有什么事……
彼时,夜静如斯。
沉睡中的夏伊妃,肯定不会想到纳兰润会那么快就抓到自己,更不知道,昨夜她在那座小城还望着玲珑楼分店的招牌发呆。
今天,就躺在了最奢华的客房内,那个她心底爱着的男人,依旧守护着自己。
沉思之间,房门被叩响。
“进来。”
这个时候,孜瑞才从今日遇到他家七爷的地方赶了来,听那些守在外面的侍卫说,夏伊妃已经被拦了回来,也跟着放了些心。
他知道那是七爷的心头肉……
“爷……”进了厢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孜瑞又问,“要小的找个大夫瞧瞧么?”
“不用了。”纳兰润的口气有些冷,“把这几日本王不在时发生的事都说来听。”
闻言,孜瑞勾着身子便答,“您走的第二天,娘娘就……”
娘娘……这女子现在不是女主子,也不是七王妃,瑞管家脱口后就犯了难。
“无妨,继续。”
得此一令,看来七爷真的很在乎夏伊妃,没了顾及,孜瑞便把来前就整理好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那天您刚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