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夫记:王爷真的很无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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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自主的颤了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开始……他们就在互相算计,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她不如他老奸巨猾,不如他深谙,不如他自如的操控着整盘棋局。
能拿回自己的付出,那是他本事,是他神通广大,你一朝挫败,怨不得别人。
他们之间不过是早已明确互相利用的关系!
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纳兰润呢?
落入他的圈套,无关他有多阴险,全因你太蠢而已……
对持的气氛能将人轻易扼杀,她死死盯着他,杏眼里微光波动,浓密缱长的睫毛都在隐忍的颤动,恨得想掐死自己!
才发现原来她竟是有些期待的,期待什么呢?她不敢再往深处想,无力再往深处想!
于纳兰润来说,自己至多是消磨时间的玩物,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千番滋味,混乱复杂不堪,搅得她心里又闷,又恼,又无比的压抑!
面前坐着的男人,仅仅只是在一语点醒梦中人后,收拾了情绪,好似看戏般的静待她将如何应对。
反正无论她如何,都权当一场闹剧。
良久,夏伊妃收回了恨意的目光,她没理由恨他,是她自己蠢。
“刚才是我失态,打扰王爷了。”
无力从口中飘出一句低语,人是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椅子上的人突然冷声制止,而后猛的站起!
负罪枷锁,爱恨难分(五)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回头,对上那张有些慌张的脸,夏伊妃微微一怔。
是的,她恍惚在纳兰润的脸上看到了慌张的神色。
匆匆一瞥,在她回头、答话这一过程还未完全时,那抹慌张的情绪就没了痕迹。
让人恍然,刚才是否只是错觉?
此刻她面对的纳兰润,面如冷刀,双目凝结着寒意,那微微启齿的薄唇,不用说话,你都能预示,他吐出来的决计是能将你千刀万剐的话语。
末了她又自顾自的再嘴角勾出淡淡自嘲的笑,纳兰润能慌什么?慌她这负债九百一十万两的人跑掉吗?
承受夏伊妃坦然的目光,外表看起来静若深海的纳兰润内心亦在焦躁着。
他没想过她的反映会如此决绝,哪怕是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说。
转身就走,干脆的好像再也再也不要回来了似的,让他慌张,怎能不慌张?不由控制的就弹了起来,叫住了人,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要去什么地方?”面上极尽冷漠,他沉声问。
“我们有协定。”他不能干涉她的自由,还是……忽然夏伊妃无畏的轻笑起来,“王爷怕我逃走吗?”
眉峰不悦的蹙起,纳兰润才舒缓的情绪又被调了上来,“夏伊妃,别忘了你现在的价值,还有你欠我的。”
今日这一遭,他更是不会轻易放过眼前该死嘴硬的女人!
偏偏她贪生怕死,最不高兴的就是受到威胁,“王爷最近很缺钱用吗?”
“我不会把钱花在多余的地方。”隔着书桌,纳兰润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夏伊妃站得笔直,想避开那道凌厉的目光,却无法将头撇开,下巴的痛感阵阵传来,他真是恨不得将她捏碎了似的。
咬着牙,她受制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轻斥了鼻息,欣赏着她吃痛的表情,纳兰润沉笑,狠道,“本王只是想提醒你,就算你没了价值,你欠我的,必须偿还!”
负罪枷锁,爱恨难分(六)
你欠我的,必须偿还!
多狠啊……还不起,还不清怎么办?
脸上泛出不屑,她笑,“王爷不想放过我,何必用钱来威胁?再说我现在还靠你养着,拿什么还你呢?”
捏住夏伊妃下巴的手力道又重了一层,纳兰润凑近她,嘲讽的漾起嘴角,“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是不择手段吗?若是无法还钱,就用你的身体还好了。”
也许能哄得王爷开心,忽然某一天就放过你也说不定呢?
“你下流!”挣扎着打开他的手,夏伊妃连退好几步,怒骂,“简直无赖到极点!”
她怒得正中下怀,纳兰润蹙起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轻松回击,“比起你的无耻,本王还差了少许。”
气氛正僵,孜瑞躲在门边不敢进去,里面那二位祖宗的对话着实让人惊心!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不加掩饰狂笑。
“哈哈哈哈……”苏谨年笑着踱进书房,好不吝啬的将那二人点评一道,“你们一个无赖,一个无耻,天生绝配啊~”
话罢书房骤然降温,两座冰山都争着想将那说缺德话的人往死里弄。
瞪着苏谨年,夏伊妃和纳兰润在心里爆发相同的想法:谁和她/他是天生绝配?
“呃……”四目都那么凶狠,苏将军吃不消啊,“小的……找王爷有要事商议。”
“我回雅园了!看见你就恶心!”见外人来,夏伊妃狠狠丢了一句就往外走去。
纳兰润着实被她那句话气到骨子里,咬牙切齿对门外方向道,“天黑前给我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人都走远啦~谁知道她听见没……
就算听见了,滚啊滚……叫人家怎么‘滚’回来啊?夏伊妃那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乖巧听话的主儿嘛。
那女子一走,书房的气氛立刻冷静下来,纳兰润沉气坐回椅子上,还在郁结中,就见苏谨年摸着下巴看着房门外纳闷的自问,“刚才她在说谁恶心呢?”
腹背受敌,心难静(一)
按照七王妃怒气冲天走出书房的距离来算,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正好经过苏谨年身边。
所以……苏将军第一反应会以为夏伊妃在骂自己。
但是呢,他不过是个来客,是个无关紧要跑腿的,结合之前二人吵架的局势看……
苏谨年把疑惑的目光投递到纳兰润那处,话是不敢问出来,眼神已经在探寻答案了:王爷,刚才您家王妃是在骂您恶心吗?
“没事就滚!”好不耐烦,纳兰润吐出四个字。
苏谨年苦了苦脸,你们夫妻吵架,别祸及池鱼啊~清了清嗓,他神秘兮兮的道,“我查到幻月教在找妙手天医。”
压着火,纳兰润瞪他,“与我有何干系?”嘴上是这么说,大脑已经在转动,妙手天医不是消失很多年了吗?
“七爷~”见他脾气不好,但人已经在思考,苏谨年顺手操了把椅子坐到书桌前,“妙手天医和幻月教的关系不浅,但又非教中人,如今传闻天医就在花都,你就不感兴趣么?”
妙手天医非北络人,非江湖人,却是一身神乎其技的传说。
没有他解不了的奇毒,更没有他医不好的恶疾。
与幻月教联系起来,纳兰润也只能想到,可能那藏得至深的教中有什么人需要个医生,如此而已罢~这些不足以构成他感兴趣的成分。
静思半响,他问,“下月初一之前,花都有什么要事吗?”
等了老半天,纳兰润就问他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下月初一,这和妙手天医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没什么事吧……”他不确定的在脑子里想了想,然后人猛然怔了一下!看向纳兰润表情异常夸张,语气认真的道,“皇上的万寿宴啊!”
击响双掌,苏谨年从凳子上弹起来,“我还没想好送什么给陛下呢!”
厌恶的睨了他一眼,纳兰润简直不想和他过多交流,只想早点把人打发走,刚才夏伊妃闹过后,现在只觉脑袋在嗡鸣!
腹背受敌,心难静(二)
“幻月教的人下月初一之前就会离开花都。”
“下月初一?”七爷那么肯定,那就是和关凌月交流过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下月初一呢?苏谨年自言自语,“难道他们要刺杀陛下……”
此猜测得到润王爷毫不吝啬的白眼一记。
“呃……那妙手天医?”苏将军很小心很谨慎的探问,害怕再遭遇雪山崩塌。
“我无兴趣,你高兴去深查便是~”
……
东城的大街上,夏伊妃心事重重的独自行在人潮中。
想起刚才和纳兰润的对话,又懊恼又悔恨。
你这没靠山没资本没实力的三无人员,没事去撞那冰山做什么呢?
简直不自量力!
说到底,纳兰润于她来说终究只是利用的关系,她现在受制于他,要怎么对待自己,全凭这个男人的心情。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就是没有感情,也会产生羁绊,昨日在雅园里,他的意图不是很明确么?
而她呢?不自觉的伸出手放在心口上,她对纳兰润有了怎样的感觉,再明显不过。
可这个男人……爱不得。
回雅园的一段路途,夏伊妃洗脑一般给自己做了深度催眠式教育。
不能偏离轨道,她要早点还钱给他,还要……守好自己。
回到家门前,做了个深呼吸调整情绪才跨入雅园,刚一走进去,整个人便震呆了……
一眼扫尽的小院里凌乱不堪,地上还有鲜红的血迹,不知之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打斗!今日赵家的人都外出,只有老爹和惊蛰在……
“爹?!惊蛰?!!”焦急的唤了两声,她整个心提了起来!
是贼吗?怎么可能?!白日青天,谁不知道这雅园是七王爷纳兰润岳父的宅院?
忽然眼前一黑!她着实一惊!还未看清飘至眼前的穿着青衣的人是个什么模样,那人就已经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刀,干脆的向自己劈来!她吓得一个踉跄往后退去,却闪不过刀来的方向……
腹背受敌,心难静(三)
看着刀向自己落下,夏伊妃连声音都发不出,开什么玩笑!她就要这么死了?
千钧一发!只闻‘铮铮’两声脆响,那袭击自己的人不知受到怎样的打击,手中一颤,武器便掉落在地,自己也被重击摔到院落一角。
她刚站稳,还未松出半口气来,猛然从左面又跳出与那杀手如出一辙的家伙!心中又是一惊!连如何逃命的反映都没有,夏伊妃的视线便闯入了平日里爱碎碎念的唐僧爹……
夏谦施展着传说中的轻功从内院而来,他在空中扬起左手,将指尖的银针向袭击自己女儿的青衣人蓄力掷去!同时来到女儿身边,将她带离暂时的危险。
跃出高墙,一阵目眩,落地站稳,夏伊妃没想到此刻会由平日孱弱的老爹来保护……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
“走!”拽着夏伊妃走到家门口的巷外,夏谦退了她一把,人往前进了几步才回神望去,“爹、你……”
彼时觉得老爹实在太神勇伟大,花白的头发是有些散乱,嘴角也渗出了鲜红,可那炯炯的双目全是安然与沉稳。
惊慌之余,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楚的感觉。
这是要上演生死离别了么?来到这世界重新开始没多久,她还没有感受完父亲的慈爱,没有续完父女之情。
纵然不是真正的夏伊妃,也想替她好好孝敬夏谦直至百年归天那日。
老爹啊……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