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德自风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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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子,青丝散在胸口,被汨汨而出的血液染得黏稠,交织在胸前,好像是身体裂
开,布满了血痕一样。
那血好像怎么也流不完,将躺在地上的她包裹成了一个血人,除了惨白无血色的面容外,其余地方只有深红的血。
“是夫人!”
身后碧霄几人随即赶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时,震惊无比,飞快上前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展颜抱在怀里,首先点住几处止血的穴位,再小心撕开腹部的衣衫,上好金疮药,又撕下自己的衣衫替她包扎好。
碧霄在做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傅凉荆就那么僵站在原地,离火坎水两人挡在展颜身周,生怕傅凉荆被那绝情蛊控制,做出伤害展颜的事情。
“怎么还在流血!”
碧霄看着从身下流出来的血液,尖叫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展颜侧过身来,赫然发现后背还有一道伤痕。
“还有伤,必须马上送到医馆!”
坎水此时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沉声开口,就在说出这句话时,一直僵硬的傅凉荆终于有了动作,将怀中的阿愿放在地上,随即飞身前来,将展颜抱在了怀中。
“楼主!”
“糟了!”
三人均以为傅凉荆已被控制,正准备出手,却发现他眼里并没有失去神智,而是满满的恐惧和担心,施展轻功抱着展颜朝陵嘉城飞去。
“楼主竟然没有失控!”
绝情蛊的影响,几乎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但傅凉荆此时竟然没有被控制,可见展颜此时的状态远远已经超过了绝情蛊对他的影响。
碧霄将阿愿抱在怀中,三人朝傅凉荆离去的方向赶去,此时的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怀中那个小女孩,是将展颜叫做娘亲的。
陵嘉一家医馆内,颤颤巍巍的老者正站在床前尽力救治着满身是血的女子,拿东西的空挡瞟上一眼旁边立着的男子,只觉身子都要被冻僵了。
屋内屋外静谧无比,碧霄坎水几人站在屋外焦急的等着屋内的结果,谁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大夫的救治。
阿愿终于止住了抽泣,泪眼朦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小手捏住碧霄的衣领,小声道:“姑姑,娘亲好了吗,娘亲好了吗?”
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三人此时终于意识到这个小女孩的存在,想起先前在大路上看见她时,她嘴里也是叫着娘亲,她所谓的娘亲,定然是展颜无疑了。
三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至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却不言不语。
终是碧霄一咬嘴唇,压抑着声音道:“你多少岁?”
“阿愿两岁了……”
听此回答,坎水顿时一巴掌捂在面上,低嚎道:“完蛋了!”
碧霄和离火尚要镇定点,可那抽搐的面容也显示了他们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澎湃震惊。
“不能让楼主知道,否则他肯定会发疯,再一受绝情蛊的影响,后果不敢想象。”
碧霄咬唇分析开口,几人均是惊恐的朝屋内望了一眼,随即万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先带她回去,看看她爹是谁,如果可以的话。”
坎水眼神一凛,比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不行,一切等夫人醒过来再说!”
碧霄毫不犹豫出口否定,叹了口气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
“再怎么说,她也是夫人的女儿,如果伤害她父亲和她,夫人定会嫉恨楼主,那结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何况,你认为能让夫人委身的人,会是寻常人吗?”
离火神色复杂的看着碧霄怀中的阿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阿愿,你爹叫什么名字?”
阿愿转动了一下眼珠,却紧抿着唇不说话,朝碧霄怀里躲了躲。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已有防人之心,不愧是她的孩子。”
坎水眯眼开口,不知是夸还是损。
就在几人僵持间,房门突然被打开,那大夫面头大汗的走了出来,将一张药单交到坎水手上,颤巍巍道:“你们公子让你去把药买齐了,那位夫人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但是要将养许些时日。”
听此言,三人终是松了口气,坎水接过药方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看的那大夫一愣一愣的,离火看了看碧霄和阿愿,用眼神示意她抱着阿愿离开,随即走了进去。
傅凉荆握着展颜的手蹲在床边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没有意识的女子,离火说不上那是怎样一种表情,只觉得欢喜亦有,悲伤亦有。
“公子,你,没事吧?”
傅凉荆肩头一动,知道他问的是体内绝情蛊的事,恍惚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她伤成这样,那杀意,倒真生不出来了。”
话虽如此说,但离火却眼尖的看见顺着傅凉荆的衣袖,有滴滴深红液体流下来,他知道那是什么,心头只是一颤,却没有再说什么。
展颜的伤口已经被止住血,呼吸也不如先前那么微弱,傅凉荆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融进水里,随即缓缓倒入展颜口中。
离火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他知道那是比天下任何宝贝还要珍贵的回春丹,采春日百年药材,历经七七四十九年,才能制成一丸,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因为药性太强,濒死之人服用只会加快死亡速度,只有等那人生命迹象重新活跃后才可服下,可保受伤之人三日之内恢复如初。任凭金楼在中原势力如此之大,也仅仅寻到四颗而已。
那是为了压制傅凉荆体内的绝情蛊对他身体产生衰竭而必须服用的,否则就算三年之内杀死下蛊人,中蛊之人也会因为身体枯竭而时日无多。
这如同傅凉荆吊命丹的东西,他此时竟然喂给了展颜,那可是仅有的最后一颗啊,剩下的半年时间,傅凉荆全靠它来续命了。
展颜此时已经没有性命之危,只要有时间,她的伤都会慢慢愈合,此举在离火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傅凉荆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喂完药后直起身来,淡淡开口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等了,见她好好的,才能心无牵挂的离开。”
屋内一片静谧,服用了回春丹的展颜面色明显渐渐好转,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傅凉荆面上露出柔和一笑,身子却不自觉的摇晃了一下,离火飞快上前扶住他,担忧道:“公子去旁边的屋内歇息一下吧,否则,不等夫人醒来,你便支撑不住了。”
傅凉荆此时也没反对,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见他依旧没有想起先前叫展颜娘亲的那个小女孩,离火松了大口气。
天很快黑下来,碧霄也终于回来,但她后面,却还跟着一个人,一袭红衣,面色如墨,进屋便直奔展颜床前。
正是柳独欢。
他知今日展颜带着阿愿去祭拜阿愿的父亲,但一直等到午后,两人都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忧,刚好闲着没事,便去到竹林,那一地的血迹和死在地上的大汉差点吓散他的魂。
他知道展颜定然是受了伤,只以为是那大汉的同党带走了她,疯了一般的顺着竹林寻找,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除了大路边上那几匹马,再也寻不到丝毫了。
柳独欢也是聪明人,从马身上的配置和状态,观察出这马已经行了好几日的路,便猜测是有外来人救了展颜,便回城在各大医馆寻找,傍晚时刚好遇上抱着阿愿的碧霄,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当碧霄听见阿愿便是将此人叫做爹爹的时候,那眼中的敌意瞬间明显起来,但考虑到展颜,却并没有动手,安置好阿愿后,便将他带到了此处。
见确定展颜无事之后,柳独欢终于直视两人,妖冶的面上挂着冷笑。
“金楼的人?”
上次武林大会上碧霄和离火刚好不在,便没有见过柳独欢,现下见他开口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功夫也不寻常,更加肯定他不是常人,两人对视一眼,终是碧霄缓缓开口。
“阁下是谁?床上的女子是我家夫人,想必阁下应该不愿和金楼为敌。”
碧霄是想,能让男子知难而退是最好,由此才想利用金楼来对他造成威慑,但柳独欢是何人?他偏偏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金楼算什么东西,何况,她是我夫人,看见方才那孩子没,这就是结晶,是证明,少给我扯什么空话,趁颜丫头还没醒,赶紧走,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们和那个混蛋楼主。”
柳独欢的话丝毫不留情,几乎是劈头盖脸的将他们连带傅凉荆骂了一顿,碧霄和离火面善略有怒意,却不敢轻举妄动,倒不是他们怕他,而是怕动静太大惊醒隔壁睡着的傅凉荆,要是他醒来发现眼前的情形,那话可就不好说了。
柳独欢倒没那么多顾忌,只见他厌恶的挥挥手,道:“我要带我娘子回家了,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完,便要去抱床上的展颜,碧霄和乾天哪能让他如愿,身形一闪便要阻止他,但他们如何能快过第一剑客柳独欢?
只见他一手抱起展颜,脚下生风鬼魅一闪,碧霄乾天两人便被他点住了穴道,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没多久,坎水便回来了,看见屋内站着不动的两人,瞪大了眼睛,疑道:“你们这是在练什么功夫?”
碧霄和离火心里将他咒骂了一顿,却只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被点了穴,坎水也看见床上没人,也发现了不对劲,明白两人是被点了穴,神色一凝便要替两人解穴。
但不管他怎么解,这穴位就是解不开,急的他直跺脚。
“解不开,自己运用内力冲破吧,楼主呢?”
离火眼珠子转向左边,坎水立马明白,随即摊了摊手,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那没办法,点穴的那个人功夫太深了,恐怕只有楼主才能解,对了,我今儿跑遍了整个陵嘉,竟然没有打听到一点她的消息!而且金楼的地下属士在此地也完全无法行动,好像有人将她保护在一层坚固的壁垒里面,看来孩子他爹真的不简单啊。”
碧霄和离火眼里闪过一抹苦笑,不管是从那人的长相还是功夫,都证明他很不简单,这不用坎水来特意说明。
“不过,虽然没有打听到和她相关的消息,却也知道了陵嘉一绝,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碧霄瞪了他一眼,就他们这样,能知道吗?
坎水得意一笑,开口道:“陵嘉一绝,不是景色,不是美食,而是一家妓院,听说这家妓院两年前几乎都要倒闭了,后来不知为何关门了三个月,再开张时,一夜之间盛名整个陵嘉,里面的姑娘更是各领风骚,而最着名,是那妓院的头牌,整个陵嘉见过她的人不超过三个,听说她恍若天仙,惊艳才绝,是所有风流之人追逐的对象。”
说到此处,坎水面上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视线缓缓扫过正听得入神的两人。
“这名头牌,人们称她为倾姑娘,而那家妓院,叫博颜一笑。”
37.妓院相见
如果两人到此时还猜不出来坎水话中的意味,也不配称为金楼的八长者了。展颜曾经用过的名字,便是叫景卿,而博颜一笑,摆明了是取她名字内的颜字。
碧霄和离火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