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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4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354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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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人烟渐稀,舒赫德忍不住心下思量,这边他早年也来过,若是记得不差,前边就剩下几处古刹了,莫非天佑今日带自己见识的是佛门之宝?
    西山古刹林立,有几家十分有名,听说还供奉有佛祖舍利子。
    听说天佑父祖都礼佛,同佛门中的大能也不乏往来,不知天佑是不是因这个缘故的见佛宝?
    郊外的气候虽比城里的低些,可究竟是四月天气,入眼翠绿,间杂山花光辉,一步一景。
    加上远远地传来悠扬的钟声,使人忘忧。
    舒赫德脸上添了笑容,心中隐隐地有些期待。
    莫非真是佛门舍利子?为了祖父祖母的康泰,为了妹子的亲事,自己是不是也当拜拜佛?
    待到了灵光寺山门外,舒赫德扬了扬眉,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可是这会儿功夫,就有管事装扮的人上前给天佑请安。
    天佑已经下马,将缰绳递给随行小厮,见到那人,并没有意外,道:“义叔,父亲母亲可到了?”
    来人正是随曹颙出行的大管事张义,笑着回道:“老爷、太太已到了,在菩萨前上了香,现下在静室吃茶。”
    天佑点颔首,对舒赫德道:“这是家父身边的大管事,我家小姑姑产期在即,家父家母过来请平安香。”说罢,又对张义道:“这位是我在旗学时结交的好友,舒穆禄家大少爷。”
    舒赫德已经下马,见天佑对张义颇为看重,欠好轻慢,亦躬身道:“见过大管事。”
    张义侧身避过,道:“您客气了,实不敢当。”
    既是晓得天佑父母在,舒赫德只能对天佑道:“既是遇到,还是先给伯父、伯母请安,再说其他。”
    他虽神色不动,可心里却是一片缭乱。
    “鉴宝”、“寺院”、“偶遇”……这也正是他之前想过的戏码……
    他虽老成稳重,可究竟结果只有十九岁,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巧合,只是巧合罢了。
    可是不知为何,他脑中又总是想起,天佑也有个正值花嫁妙龄的妹子……
    十步走完八步,天佑心里已是松了一口气,面上笑容更盛道:“也好,家父自打去年见了伯容,赞赏有加;家母处处以家父为先,怕是见了伯容后,也要夸上几日,看我这儿子不顺眼了。”
    舒赫德垂下眼帘,自在道:“承益若想听奖饰,多来我家两遭就有,祖父祖母对承益也是赞不断口。”
    天佑闻言大笑道:“怎么尊长都是这样,莫非孩子都是旁人家的好?”
    说话之间,张义已经引着二人进了灵光寺,来了西路的静室。
    静室里,只有曹家一家三口。
    天慧亲自执茶壶,给父母斟茶。
    西山群寺中,多有以斋茶斋饭闻名的古刹,却不包含灵光寺。
    灵光寺的茶并没有什么名气,因为这里奉客的并不是什么珍稀茗茶,而是山野之间常见的苦丁。
    世人多爱甜,有几个吃的苦的。
    可是对曹家一家三口来说,这苦丁茶也没什么不成下咽的,因为曹颙与灵光寺主持有旧,得了这边馈赠,府里常备苦丁茶。
    每逢节庆宴饮,饮食油腻时,初瑜就背下苦丁茶给家人解腻去火。
    听张义来禀,说是哥哥带了好友来给父母请安,已经在外门候着,天慧想要回避。
    可这静室只有一个门,出去也迎头碰上,哪里就回避得开?
    天慧望向父母,初瑜想了想,对丈夫道:“此处欠好回避,老爷您看?”
    曹颙道:“既是天佑的相交好友,见上一面也无碍。”说罢,就叮咛张义带人进来。
    天慧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依旧起身,退到初瑜身后。
    少一时,舒赫德随着天佑进来。
    曹颙是早就见过的,本是觉得满意的,可待想到眼前这个许是会成自己女婿,又忍不住小心眼爆发,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不过,也只是心里挑剔,面上依旧是一派温煦。
    初瑜是初见,却是越打量越满意,脸上也尽是慈爱。
    静室就这么大处所,即便舒赫德低眉顺眼口称“世伯、世伯母”地请安,眼角也扫到了初瑜身后的丁香色身影。
    那样的服侍装扮,怎么也不会看成是丫鬟下人?
    舒赫德低着头,心里却“扑通、扑通”直跳。
    这时,就听天佑道:“伯容,家母身后的,就是舍妹。”随即,接着说道:“大妹妹,这是我的好友舒赫德,比为兄年长些,你可以称一声德大哥。”
    因进来个外姓少年,天慧本站在母亲身后垂头侍立做鹌鹑状。
    现下,被哥哥点名,天慧欠好不回话,只得上前一步,屈了屈膝,道:“见过德大哥。”
    天慧身材随了母亲,身量修长,五官则更像曹家人一些。
    要说像曹颙,也不尽像,仔细说起来,更像明日姑母曹佳氏,鹅蛋脸,眉眼修长,既温顺,又不显柔弱,看着就让人觉得可亲可敬。
    曹佳氏在曹家尚未抬旗前,就被圣祖皇帝钦点为郡王明日福晋,除曹寅夫妇的缘故外,更因曹佳氏处事自在,没有小家子气,这就是所谓气度。
    天慧降生时,曹家的身份比早年显赫,家人待她更是溺爱有加。
    天慧身上,其实不是世家明日女的凌人之势,而是父母言传身教后的淡然自在之态。
    曹家大姑娘在此!?
    曹家大姑娘真的在此?!
    听着耳中清朗自在的声音,舒赫德的脸“唰”地红了,早已低下头,道:“见过曹大妹妹……”
    他虽极力克制,到底lu出几分少年无措。
    初瑜见状,嘴角弯了弯。
    曹颙也正狠盯着舒赫德,见他规规矩矩的垂头,没有偷瞧自己的宝贝闺女,心下颇为满意。
    见他连耳朵根都红了,倒比自己闺女更显羞涩,曹颙心生不良,其实不急着放人,而是叫舒赫德坐了,有一句没一句地叙起家常。
    什么老相爷身体如何,太夫人身体如何,还有几多日子服满之类,云云。
    舒赫德老老实实的应答着,心下也镇定下来,脸色慢慢转圜过来。
    比及应答了几句,吃了半盏茶,他已经恢复了刚进来时的自在自在。
    初瑜见状,更是满意;曹颙也欠好太过热络,便摆摆手叫他们自己逛去……
    这个月欠一章,终于在最后一天补上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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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连理树(求保底月票)
    待天佑与舒赫德退出去,初瑜就给丈夫打眼色
    曹颐m了m上短须,起身道:“既来了这里,总要同老和尚下两盘再回去。你们先坐着,若是饥了,就打发人跟小沙弥要两盘素果子。比及了未时,再一同用素斋。”
    初瑜笑着起身,道:,“老爷自去,我同闺女再歇歇。”
    曹颐自去不提。
    初瑜拉着天慧,在罗汉榻上坐下,道:,“除自家亲戚,你寻常也难得见外人。既是碰巧见了,我就考考你的眼力。衣冠识人,并不是是教你势利,而是在寻常交际中,谁会一上来就交代自己的老底?有许多事,还得自己凭眼力识别。”
    虽说见了外男,可在父母跟前,又是长兄认可的好友,天慧并没有几多拘谨。
    她心里虽隐隐地觉得古怪,可既然初瑜只是当作寻常说话,便想了想应道:“身上的长袍,乍一看像是群青色,再看则是苍青色,加上青色帽子,还有腰间的素荷包,想来正值孝期。瞧着这装扮,应该是第三年……”
    这些红白礼仪,有的是初瑜言传身授,有的则是常嬷嬷与罗嬷嬷二人教导的。
    在家做闺阁千金还罢了,得父母避讳,万事不需自己操心:若是嫁入做主fu,少知道一点说不建城市闹了大笑话。
    初瑜满意地址颔首,道:,“还有呢?”
    天慧寻思片刻,道:“两白旗官学,不是谁都能进的,不可是两白旗的,并且家中不是有佐领世职,就是家中有人在朝。若是与哥哥相熟的好友,想来也当晓得老爷与太太的身份,却是不骄不躁”没有畏缩之意,家中当有显宦。老爷与之闲话,虽没有直接提及其祖父官职,但听着语带敬重,官职与资历比老爷多半只高不低。年过古稀,还在职的,就不会是武职,那剩下的就只有几位大学士”
    初瑜听了”又是为女儿骄傲,又觉得酸楚,不知不觉红了眼圈。
    女儿到底长大了,不得再无忧无虑”要知晓这些人情世故。即即是他们夫fu千挑百选,择了良婿”又能如何?
    为人妻、为人媳,哪里有在娘家做女儿来快活自在?
    见母亲动容,天慧住了。,伸手拉住初瑜的衣袖,轻声道:,“妈妈……”
    这还是她幼时称号,这几年渐大了,早已叫的少了。
    初瑜的眼泪,一下收不住,滚落下来。
    虽说儿女都是她身上肉、骨中血,可想着天慧幼时受的苦楚”初瑜少不得要偏疼几分。
    女儿养了几多年”她就悔恨几多年,若非她怀天慧的时候没有养好胎,也不会让女儿遭那么多罪。
    那时虽说丈夫已经恒生带回府,可那是即便移情,相处的日子也浅,初瑜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被公公婆婆带回江宁的天佑。
    在丈夫面前”她又欠好显lu,否则话就像是对公婆不满似的。她只有在无人之时,暗自垂泪,想着天佑如何如何。
    怀孕之后,她情绪敏感,思子更心更重,寝食难安。
    在丈夫面前,她还各式遮掩,就是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不知她的心事,都以为她是害喜害的。
    如此一来,比及她生女儿时,力气就有些不足,才出了状况,不但自己差点熬不过去,还使得女儿身体受损。
    这件事埋在她心里十几年,除已故生母之外,她同谁也没提过。
    她本没想过要瞒着丈夫,可是生母千丁宁万嘱咐让她将这件事烂在心里,就怕说了实情后,夫妻两今生嫌隙。
    没有生下健康的女儿,她是觉得对丈夫有愧,可是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宝贝闺女。
    身为八旗贵女,天慧本当同她几个姑姑似的,进过大选留牌子,体体面面地指婚宗室或者重臣之子。
    除娘家为后盾外,皇上或者皇后指婚,也使得其在婆家多几分体面,多几分底气。
    如今女儿千好百好,可在外人看来,到底有了挑剔不足之处。
    天慧掏出帕子,挨着初瑜坐下,伸手为母亲拭泪,柔声道:,“妈妈,您安心,女儿即便也会好好的,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静室里,母女依偎,气氛有些伤感。
    这时,正赶上天佑回转过来。
    初瑜拭了泪痕,道:“你不是带舒赫德去碑林吗?怎么又皿来?”
    天佑看出母亲眼圈泛红,心下不由生疑。
    屋子里都是骨肉至亲,也没有什么欠好直言的,天佑道:“太太满意,儿子是瞧出来了:妹妹是何心意,儿子总要问问。
    否则说旁的,反而生是非。舒赫德那里,先让小沙弥带着他看碑林去了。”
    随着这话,母子二人都望向天慧。
    被母亲与兄长盯着,天慧还想装糊涂,只垂头不语。
    天佑却晓得,妹子看着不爱多言,可心里向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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