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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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参谋长,军长他们应该停留在我们西北边大概30公里的地方扎营,昨夜风雨太大,几乎所有联军的地面部队都停了下来,乌法中央集群的吴总指挥带了两个步兵师坐汽车赶到巴夫雷之后也动弹不得,这会两个汽车团听说都陷在十月镇到米尔纳一线的公路上,道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和塌方。”旅长卡加诺夫兼着骑兵第五师的参谋长,进来叫醒自家参谋长前准备工作显然很充分。
“呃,图哈切夫斯基这小子可真能跑啊,这么糟糕的天气,他居然窜到斯捷尔利塔马克镇了!”谢尔盖。米哈伊诺维奇披着衣服起了床,来到屋子中央的桌子边坐下,这边勤务兵已经送上了热『毛』巾和牙刷水杯,谢尔盖拿过热『毛』巾擦着脸,一边吩咐,“拿地图来,叫兄弟们赶紧起床搞点热乎的吃的,部队20分钟后出发!”
勤务兵忙不迭的从皮包中拿出地图,这边卡加诺夫上前接过来就在桌上铺开,一边对勤务兵道,“波什卡,赶紧去传令,20分钟时间够紧的,这边有我呢!”
这时候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勤务兵则端着一个盘子从屋子外头进来,显然刚才是替自家首长去伙房弄吃的去了。
餐盘上的吃食也很简单,一大块黑面包,一小碟黄油,一杯黑咖啡,碟子里的勺上摆着两块方糖,另一个碟子里是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土豆。
谢尔盖抬头瞧了瞧卡加诺夫,这厮忙笑着道,“我已经吃过了,这**子一个老百姓找不到,想弄两只鸡给您补补精神都没办法搞到!”
“拉倒吧你,别说这里没有鸡,这大半年的粮荒闹下来,乌法和喀山都找不出一只鸡来,人都没粮食吃了,拿什么养鸡?”说着谢尔盖已经迅速的刷完牙洗过了脸,一边用餐刀切了块黑面包涂上黄油,往嘴里胡『乱』塞着,一边走过来看地图。
“参谋长,我们在这里,红星村,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在东南方向,直线距离大概60多公里,不过下了一夜的雨,不少小河都涨了水,东北的乌拉尔河更是波涛汹涌水面很宽,真不知道图哈切夫斯基的主力是怎么在夜里一口气能跑这么远的!”
谢尔盖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端起了咖啡,仔细的打量着地图,冷不丁的问道,“卡加诺夫,昨天军长说只逮到大概3个团的苏俄第二集团军马欣余部,对方至少还剩下三个团的兵力不知所踪,里头就有马欣这个集团军司令,你说,他们会不会没有向西南反而折向东南方向跑了?”
卡加诺夫一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没准他们向东南方向跑打算去追图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团军主力寻求汇合也不一定!”
谢尔盖把视线从自己驻扎的红星村向西移动,西边三十公里如果是昨天彼得罗维奇追上并消灭对方那三个团的位置的话,要么对方剩下的三个团没有往东南方向跑,要往这个方向来的话,那么很可能就在自己南边不远处什么地方窝着,要是这里头有第二集团军司令马欣在,那可是条大鱼,可不能轻易错过了!
“参谋长,乌法联军指挥部的命令是叫咱们迅速赶到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去替李鸣钟留下的那个骑兵营解围,然后抓住图哈切夫斯基的主力,等待联军航空队和乌法第一集团军步兵第三师上来后解决对方!您难道打算先去追那三个未必出现在我们这里的第二集团军的残部?”卡加诺夫有点明白谢尔盖的意思了。
“切!说你是个猪脑子,苏俄第二集团军马欣就剩三个团的兵力,昨天军长用三个骑兵团追击并歼灭了对方落荒而逃的三个团,可没逮着马欣,我估『摸』着军长是往西南方向追才没追到,马欣要是来我们这个方向,我们手里也是三个骑兵团,从打完亚齐科沃一仗之后一直再东跑西颠的追红军,可一直没捞着什么油水,不像军长都打了好几仗了!
『奶』『奶』的,昨天图尔金一个骑兵团居然迫降了对方哈尔琴科7000人的队伍,我们这个师的战果可是有点比不上人家哈!我这个参谋长兼师长都觉得脸红,你这个师参谋长兼旅长不觉得脸红?”谢尔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一边从盘子里拿起还热气腾腾的烤土豆,示意的问卡加诺夫要不要来一个?
卡加诺夫摇了摇手,老脸一红道,“参谋长,咱们这一路可没少跑,弟兄们累的够呛,再者说了,军长他们第四师老抢着子啊前头打先锋,我们落在后头战果当然没法给人家比,论战斗力咱们可不差,当然,这会儿不是在乌法城下,炮兵啥的比守城的时候少了不少!可要是遇到马欣他们那三个团,我们旅包打准赢!”
“嗯,行,有你这话就行,我估『摸』着,斯捷尔利塔马克镇那个李鸣钟的中国骑兵营一准抗不住图哈切夫斯基三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旅的攻击,所以我们不管怎么赶路,就算10点前赶到的话,那个骑兵营多数已经被全歼或者撤离了镇子,到时候我们三个骑兵团要是对付对方三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的话,这仗可不好打,你明白么?不好打!”谢尔盖一边啃着烤土豆,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卡加诺夫道。
“难道我们不去救援那个骑兵营?到时候乌法联军指挥部怪罪下来,这可怎么办,那个联军总司令中国王虽然年纪轻轻,可我都不敢多瞅他几眼,他的眼神犀利的很,好像随便就能能看穿你的心思。”卡加诺夫搓着手为难的道。
“当然要去救援,那个联军总司令就是高尔察克阁下和佩佩利亚耶夫阁下在他跟前都要陪着小心说话的,你没看那个日本军的统帅在别人面前都是仰着头腆着个大肚子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只要中国王一出现,这厮立马就像个跟班似的一脸的谄媚和巴结!不客气的说,这个联军总司令此刻是这片土地上最有话语权的家伙,咱们可绝对得罪不起!”谢尔盖砸吧着嘴道。
“咱们要是延误了救援,那个联军的中国骑兵营在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被图哈切夫斯基吃掉的话,只怕没法跟乌法联军指挥部交代,中国人在乌法战场上还没有一个营成建制的被消灭过呢!”卡加诺夫陪着小心对自己的参谋长兼师长道。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只要10点前赶到斯捷尔利塔马克镇那就不算违反军令,显然乌法联军指挥部也知道光凭我们三个骑兵团的兵力要消灭图哈切夫斯基主力简直是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要按时赶到,并黏住对方,任务就算完成,至于那个骑兵营能坚持多久,取决于乌法航空队是否能提供空中支援!”说着谢尔盖迈腿出了屋子,抬头一看,笑着道,
“这鬼天气航空队怎么可能出动,就是勉强出动光跟天上的乌云和大风搏斗了,没准根本都找不到地面目标,连斯捷尔利塔马克镇都未必找得到,传我的命令,全师20分钟后出发,我们一路向南,等到了斯捷尔利塔马克镇一线我们再折向东!”谢尔盖打定了主意,与其巴巴的冲过去跟图哈切夫斯基死磕啃骨头,不如先看看能不能搂草打兔子把马欣那个漏网之鱼给逮住了。
第三卷 远东故事 第三百八十八章 五一镇的遭遇战
1918年7月13日7:00乌法南部红星镇以南约20公里的五一镇
苏俄东方面军第二集团军马欣是个幸运儿,这位老家在辛比尔斯克的年轻的布尔什维克将领走的是乌里扬诺夫和斯德尔维约夫的同乡路线,成为苏俄东方面军中仅次于图哈切夫斯基的最受信任的将领,第二集团军只辖两个师却得到了集团军的编制就是一个明证,当然,第二集团军多数时候并没有独挡一面的能力,要么给斯拉文的第五集团军当预备队,要么给图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团军当预备队。
可以说从第二集团军跟着第一集团军当初跨过伏尔加河向乌法进军开始,马欣和第二集团军的两个步兵师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直到在巴夫雷开始全线撤退,留下来断后的还是赫维辛带领的第四集团军的一个师,马欣的第二集团军除了在乌法城下失去了炮兵连和重机枪营,几乎完好无损,还多了第四集团军一个不满员的步兵师跟着一起行动。
当然,好运气不会一直跟着第二集团军和马欣,隐蔽在阿尔加湖畔被联军侦察机用火力侦察发现了踪迹,接下来的一切就像一场恶梦,如果昨夜的大雨哪怕能早来个半天,结局也不会是如此,联军航空队狂风暴雨般的空袭一下子把马欣手里的三个师炸的四分五裂狼狈不堪,这不是战争,这事一边倒的屠杀!
马欣内心深处对留下了集团军政委哈尔琴科和7000轻重伤员在阿尔加湖畔断后隐隐有些内疚,哈尔琴科带着伤员,要么战死,要么被俘,没有第三条出路,可为了自己手里剩下的18000人能突围,必要的牺牲无不可避免。
而自己把手里归拢来的6个团兵力分散成六路突围是不得已而为之,谁知道联军的航空队下一波空袭几时降临,队伍越分散越好,跑的越开越好,离联军越远越好!第二集团军已经是惊弓之鸟,士气低落兵无战心,除了撤退还能鼓舞起一些士气之外,其他任何留下来抵抗或者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定是很难再得到战士们的响应和支持。
彼得罗维奇的骑兵师追上来抓住第二集团军其中三路人马的时候,马欣亲自带的这一路距离战场不过几公里,枪炮声清晰可辨,但马欣不敢回头,只顾在骑兵营的簇拥下拼命向东南方向跑。
好不容易熬到昨晚入夜之后,马欣清点了人数,自己这一路离开阿尔加湖畔时有3000多人,这会儿只剩下2000多,剩下1000多人已经跑散和掉队不知去向,马欣不敢继续多加停留,咬着牙带着队伍跟风雨夜『色』搏斗,一晚上走走停停,居然也给他『摸』出去50多公里路,天蒙蒙亮时,马欣的队伍在五一镇停了下来扎营休息,队伍还声1500多人,其中集团军卫队的骑兵连还剩80多人,步兵第48师的主力团还剩3个营的兵力,全军疲惫不堪,就在五一镇歇了下来。
黎明时分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但天空依然阴云密布风大的不行,这样恶劣的天气联军航空队怎么也不能出动吧?而且马欣自信自己向东南方向的连夜撤退已经甩开了追兵的足迹,没准联军已经奔着向西南方向撤退的两个团追过去了,所以马欣没有让部队隐蔽在镇子外的树林里,而是闯进了五一镇休息。
和乌法大平原上绝大多数村镇一样,在联军坚持的坚壁清野策略下,高尔察克的全俄自治『政府』几乎搬空了乌法大平原上所有的老百姓,连着自己的临时『政府』一起都疏散到了乌拉尔山脉以东,那里虽然名义上属于西西伯利亚自治『政府』所有,但是个人都知道那是联军的地盘,西西伯利亚自治『政府』不过是遮人耳目的招牌而已。
在1918年的春夏之交,在可怕的粮荒和苏俄『政府』余粮征集制、一切产品归『政府』的威胁下,疏散处于全俄自治『政府』统治下的俄国老百姓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哪里有粮食有饭吃有活干有地种,哪里就成为俄国农民们携家带口流动逃荒的方向,一切为了生存,在粮食和面包面前,所谓故土难离的乡亲只能退而居其次!
和风雨夜『色』搏斗了一晚的马欣余部精疲力竭,进了镇子草草的布置了警戒,大部分人就一头扎进了梦乡,甚至连伙房煮起来的马肉汤都很难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