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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第33部分

小说: 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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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飞羽的眼一下子闭上,许久睁开时,已全红了:“笨蛋,笨蛋心儿,我就知道,就一颗还给我。”

    沈心语轻轻哑哑地笑,边轻柔地吻他:“你呀,你呀,在我心中就这么一个人,在我心中占了全部,再怎样我也不能让你怎样呀,傻瓜。”

    “咳”,有人浅浅的羞涩地轻咳着,沈心语轻轻放开乔飞羽,两人都面色红红地看过去,是刚才那中年男子,男子有些不自然而又有些羡慕的眼神微微一闪,那样的情深,那样的年轻,正好呀!

    沈心语深深一鞠躬:“谢谢你照顾他。”

    原来救他们的是大草原上的一小支游牧民族,因为小,总是被别的强大民族欺负,逼得族长乌雅和族中长老商议得要寻找一处绿洲定居下来,也是在无意之间,让她们发现了这沙漠之中的绿洲,通过千辛万苦,才将整族的人迁移过来,过上了住居的日子,但这绿洲并不是什么都能自给自足的,比如盐巴。这次沈心语他俩正是给外出购物回头的族长乌雅等遇着的,算他们命大,因为一年中他们也就外出那么几次,偏就让遇着了。

    马背上的民族,总是比较的豪迈和直爽的,加上沈心语也不大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倒和乌雅合得比较来,在这养伤期间,倒和乌雅处起朋友来了,并通过她们的人向外界送了信,沈心语知道,“沈”记、“秦门”及“乔家大院”、“唐朝”的人定都急疯了。

    后来,送信的人带了一大堆信回来给沈心语,更带回许许多多谢礼,都是草原民族急需要的东西,看得乌雅直呼要是能多救几个沈心语这样的人多好。跟着过来的青青、青鸣都很自责,子轮等几个看到沈心语和乔飞羽红红紫紫的脸哭得什么似的。

    听说美女一听得消息一刻也未停,自己直接往这儿赶,直到快到天水时,接得消息说找到了,又因她“秦门”出了事,紧要着,她才又回京城了,并放话给天水的分部,不记任何后果,找出李明月。

    听说沈心奕听得他俩失踪事,就差没气疯,给天水的官衙送了加急信,甚至动用了私交,太女让皇家驿站送了信,绝不能让李明月逍遥法外。

    天水的官衙自不敢懈待,也没几天,就捕到了正准备外逃的李明月及两名夫郎,李明月概不否认,再加上李明月别一些夫郎的指证,谋害的罪名确着,更何况是世子和世子的妻主,批个斩立决,沈心奕还嫌不够呢,说便宜了李明月,让她就这么容易死了。

    于是似乎天下又太平了,沈心语更是笑得整个绿洲上未出嫁的男子皆脸红,到得她们回程时,送了一程又一程,还依依不舍的。
55美女受伤
    待得沈心语等回得京城,已是二个月后了,北方的大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处处皆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了。

    午后的“沈”记后院内,满满地坐了一堆,秦墨竹、秦墨玉,沈心语、乔飞羽等,各自说着分别后的一些事,竟就惹得秦墨玉等泪水涟涟,唬得沈心语连忙说上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好听话,还千保证万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一些至如此类的话才稍稍好了些,沈心语笑道:“好了,好了,青青带大家去看看礼物吧,不要客气呀。”

    沈心语拉着乔飞羽,独独将秦墨竹让到一个朝西开着个大窗的日式的茶室,三人团团围着小几坐下,乔飞羽边倒茶边拿眼来看沈心语,秦墨竹慵懒地靠着,淡淡地笑:“桃花,搞什么神秘吗?”

    三指捏着杯,沾一沾唇,再一口尽了,乔飞羽给她再满上一杯,歪靠着身子,沈心语亦浅浅地笑,倚着厚厚的垫子,用中指腹轻轻抚着眼角眉梢因晒伤而留下的一个小小的麻子,淡淡地笑:“美女,给你讲个故事吧。”

    秦墨竹一只手把玩着那小小的上好紫泥烧成的功夫茶杯,微垂眼睫,笑:“好呀,可别跟我收银子,是你自愿的。”

    沈心语手拈茶杯,狠狠地笑:“银子?我会仔细地跟你收的,一项一项的。”

    秦墨竹却沉默着,一会才笑:“先将故事讲来听听。”

    沈心语微细着眼看那西窗外书场茶社屋顶上厚厚的雪,心神却在很远的地方微微愣着神,无意识地轻轻顺着一根根手指头,乔飞羽含笑轻叹,将她十指收拢到自己修长的手中焐着,沈心语恍惚地眨了下眼,才又将目光转到他脸上,微微地笑看着他,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乔飞羽的气色很好。两人握着手,只是这么相互微微笑看着对方。

    秦墨竹眼光一闪,有一瞬,脸上闪过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用手轻轻敲着案几,道:“喂,喂,很碍眼哎,不是刺激人么?”

    沈心语向乔飞羽身边挪了挪位子,轻轻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摸进他宽大的衣袖,手指扣着他的手指,很突然地问道:“美女,你说执着是什么呢?”

    秦墨竹微微歪了下头,微眯了下眼,笑:“执着呀,佛家说,执着是苦,苦呀。”

    沈心语低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摊在案几上,直看着她的眼睛:“苦呀?那为什么你不放手?”

    秦墨竹脸一下子刷白,微垂下眼睫,轻轻地道:“我,也就剩这了,我能放么?”

    “即使只是苦?”沈心语靠在乔飞羽身上,从眼睫下看着秦墨竹,乔飞羽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即使只是苦。”秦墨竹轻轻地却又坚定地道。

    沈心语又将眼光调开,微眯着眼,看着窗外又纷纷扰扰下着的雪,轻轻地道:“我们在天水城,一次在酒楼吃饭时,竟看到人家的家务事了,小二说,那是一家外来户,妻主带着正夫和几个夫郎,转辗着来到这天水城,本就没什么殷实的家底,家主又是好吃懒做的性子,外加吃喝嫖赌,就是不会一项正经的活计,到这天水没多久,凭着能说会道,又娶了天水殷商王玉娘的小儿为夫郎,那王玉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貌美如花,仗着妻主平日还需依仗他娘家,越发地作福作威起来了,而那正夫就越发地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成日价就想着怎样挤兑他,怎样将他赶下正夫的位子,甚至是将他赶出妻主的家门,赶出天水城。那正夫本就不得宠,人又傲气,加上后来又生了个男婴,所以一切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那王玉郎仗着他亦怀孕了,终于讨得妻主对正夫的一纸休书,那日,就在大街上,将那正夫,陪嫁的小侍及刚生不久的男婴一起赶了出来。哦,那被休之人叫慈政,有些微的足疾。”沈心语轻轻地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只“轰”地一声,炸得秦墨竹死无全尸,脸死白死白,心空洞得如这寒冬的风,无遮无拦地直吹,似冻住了一般,再无半分人气。慈政,慈政,多少年了,多少回午夜梦回,不敢忆起半分的名字,以为放在心底深处再没人会提,没人敢提。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的是不是?所以自己合该一直都是孤独的是不是?所以自己这么些年连笑为何物都不懂是不是报应?所以这些年来遇着危险时自己连眼都不眨一下是在自我放逐?而即使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不会有人问候一声也是合该的?而受了这许多的苦、许多的累,还是换来他被休的下场?就是换来被休后无依无着,凄凉孤苦的下场?自已当初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沈心语看着她青白的脸,心中的火却一下子烧了起来,“腾”地站起身,两手撑在案几之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口气不免也不太好起来:“你为着你的怯懦,你的不细心,你的迟疑,合该你要受现在的苦,或者是你自欺欺人,捂着眼睛走路,都随着你,那是你的事,我们管不着,也无话可说,可现在,你能不能为着你曾经的怯懦所犯下的错做一点点补偿?好,这一切也放过一边,你可不可以振着一些,让自己,最主要的让慈政好过一点?”

    秦墨竹被动地仰着脸,满脸的悔不当初,满眼的悲恸和脆弱,只是轻轻地低喃:“我,还可以吗?还可以吗?”

    沈心语暴怒:“你脑袋里都是什么呀?到现在还盘算不清?”

    乔飞羽忙拉住她:“心儿,心儿,你得给她想清楚的时间。”

    沈心语鼓动着鼻翼,气愤道:“这么多年下来了,她真的还没想清楚?她还没想清楚她自己真正想要一个什么人相伴?她还没想清楚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她还没想清楚一个人在外再苦再累回到家时其实只需一声‘你辛苦了’的问候?我不想她有坐看牵牛织女星的浪漫,我也只想她在老了的时候,有个与她不离不弃的人而已,这她也想不清楚?”

    乔飞羽轻轻扶着她气愤的脸颊,揉搓着她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人,在更多的时候更愿意做驼鸟的,所以你得给她时间。”

    沈心语眼光闪了闪,脸颊轻轻蹭着乔飞羽手心的温暖,轻叹:“我只是可怜慈大哥要受那样的苦。”

    秦墨竹的脸雪白雪白,只是眼睛越发地幽暗起来,轻轻地问:“他,还好吗?”

    沈心语见她悔恨痛楚的神情,轻叹:“他一个弃夫,还带着未足半年的男婴,你觉得他能好吗?”

    秦墨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再抬起头来时,虽脸色还是不很好,但大抵也下了怎样的决心,低低却肯定地道:“谢谢你,桃花。”

    沈心语神情一软,嗔道:“还不如当初我就娶了他了。”

    “不行,他是我的。”厉声的,是脸色青白的秦墨竹。

    “不可以,你是我的。”同时,大声的是脸色铁青的乔飞羽,同时强硬地将她拖进怀中,似乎这样她就不能被人抢走了。

    “噗嗤。”沈心语不仅笑出声,嗔道:“是了,是了,是你们的,真是的。”

    秦墨竹只带了两个护卫,向着“沈”记的西山走去,在西山脚向上的地方,有一大片梅林,红的傲艳,白的冰清玉洁。每年的大雪飘飞的时候,秦墨竹总会流连在各处的梅林之中,曾经年少,梅林之中留下多少笑声,多少欢乐。慈政呀,她心中的那个人,那个虽貌不出众,但傲如这雪地上的梅花,傲才绝艳的他,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呀,总以为今生无缘了,但上天还是关顾自己的吧。秦墨竹留着两个护卫在山脚下,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向梅林深处。

    秦墨竹用手一株一株地抚过那些棵梅树,就如同抚着她的阿政,那时自己总是脆脆地叫道:“阿政,阿政。”眉眼之间也就只有一个如这雪地上的梅树般的玉身长列的阿政呀!

    “刺”地长剑破空声,秦墨竹一手摁动腰带,软剑如蛇,耳一动,已辨出空气中如蝗般众多的暗器,如冰的寒光,将剑舞得水泄不透,一手挥动宽大的衣袖,暗器尽入,仗剑傲然道:“何方小人?”却话语一顿,微微皱眉,指间一针如线,已刺破指间,落下一滴暗红,瞬间如墨,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转软,眼前发黑,大惊,知是已中毒,暗哼:“好毒。”跄踉着后退,直到抵上一棵粗壮的梅树,冷笑道:“可是平阳许家的?”

    “正是,歹人,你既不放过我家少主子,断了我家家主子嗣,原也该你还的,可别怨着别人。”话语飘渺间,人已散去,却有十几人之众。

    秦墨竹扶着梅树慢慢倾倒下身子,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低喃道:“阿政呀!”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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