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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隋唐逝1-第94部分

小说: 隋唐逝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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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敬德本来半趴在软墩上,打算来个相应不理,抬头见着咬金后面的人,马上就站起来了,挥手停止歌舞:“殿下几个怎么都来了?门口却不曾听报一声。”
  长孙无忌转着扇子:“程将军说你这住外面比住王府中滋润得多,我们特意过来瞧瞧。”
  咬金道:“俺没说谎吧!就是没王府中那么多规矩!”
  世民微微笑着:“我一早搬进承乾殿,天策王府由着你们闹,还是不自在?”
  如晦道:“程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府中另一位房先生。”
  众人喷然大笑。
  敬德忽然拱一拱手:“臣正好有件事,打算禀报殿下。”
  嘻笑中见他自称“臣”,又是一脸严肃,所有人都好奇起来,老程忍不住问:“怎么拉?”
  “诸位请跟我来。”说罢将人引至后院一间柴房。
  门一开,大伙儿都楞了。
  老程一拍他肩:“炭团,原来你家柴房不是放柴禾,而是堆金银珠宝的?”
  不错,中间那黄灿灿光亮亮如同小山般的,正是完全可以将人眼睛耀花的姓财名宝的器物。
  敬德看一眼世民,道:“这些都是昨日东宫遣人用马车拉过来的。”
  如晦立即明白:“拉拢你?”
  敬德点头:“一个使者还专门传了话,意思是建什么平民之交。”
  “咄!”咬金叫一声,马上收回正掂着金条重量的爪子:“原来是他送的!喂,他送你就收?“
  “怎么可能!昨天来不及阻拦,今天正想雇些车马退回去。”
  咬金笑眯眯:“不愧是俺的好兄弟!”
  长孙无忌长叹:“珠宝啊珠宝,粪土啊粪土……”
  世民看着坦然自若的敬德,目带赞赏:“将军何不收下?别人纵把黄金堆到天上,我也不会怀疑将军。收下后,就有机会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想干啥了。”
  大汉直摇头:“这样做,我自己都感到恶心!”
  如晦听罢,道:“只是将军不肯给人家面子,说不定会惹人心里不快,招来祸患。”
  他正色:“敬德出身贫贱,幸遇秦王,不啻再造之恩。我对太子并无任何功劳,平白接受这多恩赐,算什么话?太子殿下要是不高兴了,冲着来便是,我却决不负当日曾立之誓言!”
  世民大为感慨:“将军真性情也!刚才我说笑来着,莫要见怪。”
  欧阳府。
  安逝把王羲之的十幅字摹完,捶捶肩膀,放下笔。
  一瞄,老头子不知到哪里去了。她站起身,支起窗户,一个少年匆匆跑过。
  “通师,”她叫:“去哪儿,这么急?”
  少年名叫欧阳通,字通师,是欧阳询第四子。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听说三哥弄了好吃的出来,我赶紧去厨房瞧瞧。”
  她奇道:“你很喜欢吃?”
  少年摇头:“我才不喜欢呢,都快为吃的烦死了!是我那爹爹,最近奉诏编一本《艺文类聚》,编到‘饮馔部’——这下可好,为了写出真实的感觉,就让我们几兄弟每日轮值负责异珍,没弄出好吃的就要被他打屁股——到现在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一个没受过笞责的。”
  “有这种事,”她失笑:“我记得大公子年近而立了吧,老师还拿杖打他?”
  “打,一样打。”少年想起那画面就好笑:“大哥最老实,哪像我满房乱窜的。安姐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厨房看看?”
  “好哇。”
  厨房里其他三兄弟早已聚集,手持筷子对着盘子里的几块肉指指点点。
  “没想到这两种肉混起来的味道居然如此佳妙。”大公子啧啧道。
  欧阳通急冲冲挟了一块到嘴里,瞪大眼:“咦,这么好吃!是什么肉?”
  三公子答:“腌猪腿。”
  二公子道:“不是吧?老三,从实招来。”
  三公子道:“确实是腌猪腿,不过那腌缸内不知怎么混进了一条狗腿——”
  “难怪!我昨日明明买了两条狗腿晚上弄却只剩一条,难肯定是掉到里面去了!”欧阳通抓着脑袋。
  安逝夹一块放入口中,果觉味道不似寻常。
  几位公子脸上盛形羡色,朝老三道:“今日饭局,不但免了笞叱,恐怕还要受赏哩!”
  三公子没说什么,不过脸上抑制不住自得之色。
  安逝瞧这素来信奉“君子远庖厨”的四兄弟的样子,突觉老头子只逼她练字,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
  到了吃饭时间,欧阳询果然对那盘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盘中只有几片,他吧嗞吧嗞吃完了,抹抹嘴,“今日是谁值餐?”
  众人心道,可是要夸奖了。老三一溜儿上前:“父亲,是我。”
  欧阳询抬头眯他一眼,唤来家仆:“取杖来!”
  三公子从天上掉到地下:“父亲,为什么?”
  “如此美味,你到现在才送上给我,不罚怎地?”
  诸人一听,皆忍不住掩嘴而笑。
  安逝十分可怜的望了准备乖乖受杖的三公子一眼,二十多岁的人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也够难为他……
  突然一人进来:“安姑娘,门外有个自称杜府的家从来找你。”
  “……姐姐。”安逝甫一进门,丽质就迎了上来。
  “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叫我过来——”
  “我哥他——”少女小巧的瓜子脸过度苍白,一双乌瞳里净是水渍。
  她心中一惊,忙问:“到底怎么啦?”
  丽质往里院指了指。
  安逝毫不迟疑便往里走去。
  “姐姐。”丽质伸出胳膊扯住她。
  她不解回望。
  “我哥他——他刚才跟我说了好些话,我,我心里好怕!”
  “……没事的。”嘴唇噏动着,勉强压抑住浓重的不祥预感,然后快速跨过那道月形拱门。
  似有一道黑影从屋檐上掠过,安逝来不及细想,入目便是一片紫色瀑布。
  紫藤花。
  璀璨,绚丽。
  七弦古琴忽被挑起,一首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
  花架下的锦袍人盘膝而坐,神态雍容,根本看不出丝毫不妥。
  气质如华,宛如初次见时的模样。
  不安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她移步向前,隔了几步,不再靠近。
  “这首,便是《高山流水》。”琴音消歇,伏威抚摸着琴身,极缓极缓地开口。
  “俞伯牙?钟子期?啊,以前看书时,上面说伯牙和子期的故事,是一场尊贵与尊贵的动人相遇呢。’
  “怎么讲?”
  “这世间最珍贵的,是贵族身上的平民意识,和平民身上的贵族气质。两者相逢,山便是水,水亦是山。”
  伏威轻轻一笑。
  她就接着道:“所以呢,你就一贵族,我就一平民,不过我身上好像没有啥贵族气质哈——哪,我这么说,你不会嫌弃吧?”
  “我们,可算知己。”
  安逝连连点头,心情澎湃:“对,一辈子的知己!”
  他却并未应声。
  嘎?有些冷场?自己表错情会错意了?
  正当她纳闷的时候,只听他道:“有些知己,并不需要相守。他们一次一次的相遇,只是为了分离。”
  “什么意思?”不对劲的感觉悉数拥回来。
  “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彻底呆住。
  他一直坐着,并未回过头来看她一眼:“你走吧。”
  “……”
  “如果,你仍有疑虑,我就把这最后一点点对你的想念也放下,然后,永诀。”
  “你说什么呀!”她冲到他面前:“说清楚,不然我才不走!”
  伏威低着头,一时间,被自己死死抑住的咳嗽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血沫如泉涌,争先恐后从唇角溢出。
  “你——”她大惊失色,慌忙去拉他,触到的手指却是一片如渗骨髓的冰凉。
  她又急又痛:“怎么回事?”
  丽质冲进来:“哥——”掏出手帕去擦他的嘴唇,根本无用。
  安逝灵光一闪:“回天珠!我有回天珠!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拿——”
  可恨自己一直戴着的怎么今天就……
  “来不及了——”伏威强撑着拉住她手腕。
  她焦急无措:“是不是刚才那个黑衣人搞的鬼?”
  “本来想干脆一点的,没想到,还是让你俩为我流泪……”伏威低头,看着渐渐被洇湿的衣袖,破颜而笑:“也罢……安,你就弹支曲子,为我作别吧……”
  “哥……”丽质抱住他,已经泣不成声。
  安逝心头如同扎了一根针,一碰,便要狠狠戳出血来。
  风物稀疏,云影杳杳。
  她仰起头,看到一排大雁从天空飞过,真好,咸涩的液体终于没有掉下来。
  缓缓在他旁边坐下,起调。
  “如果失去是苦,
  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分离是苦,
  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迷乱是苦,
  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
  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不要停。”他的声音微拂如风,渐渐涣散。
  喑哑不成曲: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紫藤花,坠落一地。
  高山流水,知音已绝。
  七根古弦一一尽裂。
  此生,再不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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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遭遇瓶颈,明明情节想好了偏偏对着电脑一个字都打不出来的说……
  看了里的留言,首先说一下安^_^大大认为她的性格前后有些不符,我看来这肯定是有一些的。当她刚刚穿越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所牵挂,加上来到的又是一个很久远的年代,对她来说,一切不过是冷眼旁观,并不会掺杂太多的情感,如同看戏。然而后来经历的多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想不想,总是会牵连到其中,与之产生的无奈感,总是会让人变得“软弱”一些吧……至于杜伏威,呵呵,看来《大唐双龙传》果然深入人心啊,据我查的资料,杜伏威这个人年纪应该跟李世民他们差不多,反抗隋朝暴政的时候也是小孩子刚大的,只不过历史上他出身并不像我这里描写的这么富有,人家可是白手打天下……
  说到抄袭,大家不要争了,因为书可能要出版,所以我会大修,把所有有争议的地方都改掉,因此更新会慢很多,前面也会陆续变动。而且根据出版社的要求,结局几章可能会锁一段时间,汗,实在很对不住蹲坑的各位……但大家放心,这到结局还有一段时间啦,我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反正尽量多挪几章上来……
  再次谢谢一直支持的各位亲……*^…^*
  祝大家新年快乐!

  雪日歌诗

  天气渐渐入冬,空中开始时不时洒些半大不小的雪花,也许生活逐年平静顺遂,出门踏雪寻趣的人也多了起来,郊外的野店里,此刻正人声笑语,喧闹盈然。
  三匹青驴蹇蹇来到店外,小二赶忙上前帮他们拴好牲口,凭他多年丰富经验,一眼就看出这来的皆属文士风流之辈,趁着新雪郊游一番,排遣时光而来。
  三人入了店,掏了点银子要个雅间,唤上一壶老酒,把杯弄盏,开始谈天说地。
  最年长那个留了几根稀疏的胡子,约摸六十来岁。他举起酒杯,朝气势沉稳靠窗而坐之人道:“叔达母丧期满,如今重返门下省,可喜可贺。”
  被称为叔达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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