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隋唐逝1 >

第83部分

隋唐逝1-第83部分

小说: 隋唐逝1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你今儿身上熏的什么香气,倒有些不同寻常!”一个男声传来,他勾眼一看,元吉和杨媚,旁若无人的沿湖边散步。
  杨媚掠掠鬓发:“丽质送的,瑞涎香。”
  “丽质?哪个?”
  “就是太子太保杜伏威杜大人的妹妹。”
  元吉恍然,想了想道:“你和他们,还是不要太接近的好。”
  “为什么?”
  “前几月辅公祏的造反刚刚平定。”
  “辅公祏虽是杜伏威旧部,但——”
  “宝贝,这些事你不懂,听我的就是。”元吉一笑,牵着她走过绿油油的草地。
  世民依旧坐着。空气中夹了湖水的湿漉,石头缝里开着浓紫色的牵牛花。
  元吉,四弟,此刻这个你,跟上个月拉了父皇大哥和我去你府中却在其中设了埋伏想害我的你,真是同一个吗?
  “主子。”一个玄衣人悄无声息地立到后面。
  世民没有回头,望着湖水:“有什么动静?”
  “表面尚算正常。不过——东宫暗地里购置了大量铠甲。”
  “唔?……有意思。”
  “据属下探访,此批铠甲像是准备送给庆州都督杨文干的。”
  世民双目连闪:“杨文干曾为东宫卫士,与太子关系亲密,趁父皇携我与元吉出来避暑——倒是会挑时机。”
  “请殿下示意。”
  “将他一军。”
  “人选是?”
  世民起身走出两步,玄衣人原地屏息,终于在青年消失之前听到极低的三个字:“阴弘智。”
  玄衣人站了许久,蓦闻脚步声传来,忙闪身躲到一边。
  一个鹅黄轻衫的妙龄少女莲步轻移,肘间挎一个食盒。
  她左右看看,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在这儿的?怎地不见人?”
  正欲离开,远远瞅见两列宫女过来,正中一位,怀抱白猫。依规矩,连忙让开道路,低头侧退。
  尹德妃姗姗而来,起先也并未注意她,只是觉得这儿风吹得甚为凉爽,便吩咐侍女铺了凉竹,支起华盖,撒上香粉,悠闲坐下。
  “你是哪宫的?”
  少女呆一回,才明白问的是自己。
  于是又福一福身:“回娘娘话,奴婢奉职承乾殿。”
  尹德妃闻言挑起宛转略捎厉气的眉:“秦王下边的宫女?”
  “回娘娘话,是。”
  “过来让本宫瞧瞧。”
  少女顿了顿,上前。
  尹德妃细细瞧过,娇笑出声:“真是难得的一个标致人儿。叫甚么名字?”
  “回娘娘话,奴婢姓阴,名玉真。”
  白猫朝她喵了一声。
  “小白喜欢你哪。”尹德妃松手,白猫纵身跳下,绿宝石样的眼中一线金黄。只听她道:“本宫瞧你也顺眼,不如到本宫这儿来,如何?”
  玉真低头:“承蒙娘娘厚爱,奴婢感激不尽。然一则秦王殿下对仆婢们亦重,二则此事婢子自己做不了主。还望娘娘解谅。”
  尹德妃玩着自己用鲜花花汁涂得均匀精细的蔻红色的指甲,良久道:“你的身世,本宫也曾听闻一二。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你知道的罢。”
  郑伯即郑庄公,武公之子;段即共叔段,庄公之弟。段仗着母亲的格外疼爱,便不把当国君的哥哥放在眼里,反倒闹独立,搞分裂,想取而代之,结果被庄公一举荡平。
  阴玉真自是晓得,心中一惊,斟酌一番方道:“东周有问鼎,楚汉有逐鹿,三国总征战,魏晋出逼宫。中原争斗自古极多,然说来说去,总是中原人自己的事情,张扬出去,并没有什么好处,让外人好看笑话不是。”
  “照你这么说,一个不小心,倒有可能惹下一身腥?”
  “奴婢并未说什么。”
  尹德妃像是刚刚看到她似的又重新将她从头打量至尾,然后叹一声:“千般遮掩,万般粉饰,总是要维得表面一团和气。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玉真再次福身告退,走得远了才敢悄悄一回头,就看见那妩媚娇艳的女子凝视着一池荷花,似成石像。
  心中若有所触,收回视线,疾步去了。
  却不知假山后,另有一人在为她轻轻吁叹。

  文干事件(上)

  显德殿外堂,厚重古朴的横案竖几上置着陶、铜、玉、漆、金、银诸器,锃锃发亮。
  “太子殿下!”一向沉稳的中允王珪脚步带着少见的急促直奔进门:“尔朱焕、桥公山二人送铠甲经豳州,突向当地官府紧急密告说您令杨文干举兵,要趁陛下不在的时侯与长安里应外合——”
  话未说完,被建成手中扬起的金灿灿的东西镇住:“这是——”
  早立一旁的太子舍人徐师谟道:“刚刚接到陛下手诏,命太子即刻前往仁智宫,不得稍滞。”
  “什么原由?”
  “假托的其他事。”
  “看来皇上已经知道了。”王珪一拍额头,“此事非同小可,一个弄不好……唉,尔、桥二人怎会突然生变?”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建成奇异地并未显得惊慌:“当前是看怎么处理。”
  徐师谟把手握紧:“事到如今,圣上面前怕是难以解释得清了。不如关闭城门,殿下您——”
  “万万不可!”魏征严厉打断了他:“切不可冲动行事!如此决无成功希望!”
  “可若真应诏前去,那雷霆之怒——恐怕担待不起呀!”
  这下连一向机警的魏征也频频皱眉。
  建成轻轻一笑:“众位不必如此忧虑,虎毒尚不食亲子。孤意已决,前往仁智宫。”
  “陛下——”王珪试图想说些什么。
  “殿下打算如何前去?”魏征目光灼灼。
  徐师谟急道:“请带上薛将军,他一个顶百!”
  建成在他三人脸上来回逡巡,末了十分开心:“众位挂心了。孤打算轻衣便从,不带卫士,坐一辆旧马车,直接到父皇那边请罪。”
  魏征忽然平静了。太子这么做,已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此事。同时,从那镇定的神情里,又隐约感觉到这次事情,决不简单。
  “我儿为何脸色如此苍白?”对着跌跌撞撞冲进来的大儿子,李渊居然面带微笑。
  建成二话不说,一扑通跪下,咚咚咚连磕十几个响头:“儿臣有罪!儿臣冤枉!儿臣请求父皇宽恕!”
  除了个把老成的外,两侧的宫女太监们掩盖不住讶色,看看皇帝,又看看东宫,一时把不住该如何反应。
  李渊冷眼旁观:“说说看,你有什么罪?哪儿被冤枉了?要朕如何宽恕你?”
  建成仍旧用力磕头,额上很快见了血:“臣惶恐。父皇,儿臣绝对没有二心,儿臣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
  “哦,是不是也想着看能不能把朕这个位子也一起坐上?”
  “儿臣不敢!”
  “好个不敢!”李渊一拍扶手,声音近乎咆哮:“要不是尔桥两人对朕存尽忠之心,你以为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是不是?还说不敢,朕看你是向天借了胆子,根本不把朕放在眼内!”
  “父皇,儿臣确实冤枉!”
  “禀皇上——”殿中监陈福快步进来:“杨文干在庆州起兵造反!”
  “哈,哈哈,”李渊冷笑数声,看向建成:“你还有何话好说!”
  建成皱了皱眉,不过很快被一种悲壮的神色所取代:“父皇既不相信儿臣,儿臣已无话可说,惟以死明志!”说罢长声哀嚎,重重一头撞在地上,不动了。
  到底是大太监,皇上虽未发话,陈福却“啊”一声赶紧去拉建成,这不拉还好,一拉却真正吃一惊:“殿下?殿下!!!”
  周围也起了骚动。
  建成软倒在陈福怀中,血流满面,嘴唇紧抿,眼看气也不出了。
  李渊微蹙下眉,怒气依旧未消,走过来看一眼:“你带他下去,软禁在幕帐中,只给吃麦饭。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去看他!”
  左右们应着,七手八脚赶紧把人抬起来弄走。转眼大殿内空荡荡的撤得半个人都不剩。
  “陛下请息怒!”尹德妃从偏殿进来,见着情况,忙帮他打扇:“陛下息怒啊。您看,这满殿的人都被您吓跑了。”
  李渊忽然显得精疲力竭:“儿子、朝臣,个个皆说尽忠天子,可现在看看,究竟有几个是真心?!”
  尹德妃掏出香帕帮他拭汗:“陛下过虑了。太子方才表现不像作假,况且,他愿意自己前来谢罪,任您处置,说明他心中是有您的。”
  李渊摇摇头:“杨文干已反是事实,与这孽子总脱不了干系。”
  “不管怎样,陛下千万保重自己,不要气坏了身子。”
  李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有几分伤感:“也只有你,还能体贴一二……”
  “父皇!”元吉急惊风般的掠进来:“大哥是冤枉的!他怎么可能谋反,他只是弄点兵对付秦王罢了!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你以为你是谁?脑袋说割就割的么!”李渊瞪他一眼。
  元吉扁扁嘴,眼睛溜过去看尹德妃。尹德妃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微微摇了摇头。
  元吉会意,马上笑道:“父皇息怒,是儿臣莽撞,儿臣给父皇赔不是。”说罢要行大礼。
  “别磕了,今儿个朕受的已经够多了。”
  元吉碰了个钉子,摸摸鼻子,讪讪站起来。
  李渊又挥了挥手:“这事儿朕自有主张。尔等退下吧!”
  尹妃跟元吉见他怒火忽然全消似的,甚感意外。元吉欲言,被尹贵妃以眼色暗止。两人先后施礼,退了下去。
  皇帝踱着方步,思吟许久:“来人。”
  “在。”
  “传朕旨意,命左武卫将军钱九陇与灵州都督杨师道即刻出发,前讨杨文干;另,抓捕王珪、魏征一众人等,等庆州之乱平定后,再治死罪!”
  “启禀皇上,左仆射封大人求见。”
  “宣。”
  封德彝进来,观皇帝神色平和,心念电转,当先俯身大拜:“臣封德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封爱卿也是为太子之事而来?”
  “臣为皇上而来。”
  “此话怎讲?”
  封德彝一笑,微欠了欠身:“昔秦始皇贬扶苏而喜胡亥,秦二世而亡;近隋文帝被次子杨广所迷惑,结果亦二世而亡。与此相反,当年汉高祖本嫌太子刘盈懦弱无能,欲废之,遭到大臣们一致反对,只好放弃,最终刘氏享有四百年江山;曹操也是如此,立长子丕而弃次子植。历史的前证昭昭在目,怎能不作为我朝之殷鉴!”
  见李渊久不做声,他又接道:“太子既然居东宫之位,只要安于本分,以后自然飞登九五,又何必弄巧成拙,急于起兵夺权呢?再说,太子若真有作乱之心,事败后理应据长安马上起兵,断无孤身来谒之理,否则岂不自投罗网?“
  “那爱卿的看法是——”
  “以臣愚见,这整件事情中颇多蹊跷之处,看起来倒像是有人在设计陷害太子。太子私自招募军队是真,但尔朱焕与桥公山二人告发成谋反,这不是有意将太子逼入绝境吗?太子一向仁爱有加,又对您纯孝,怎么可能有这种天打雷劈的想法?皇上啊,依臣看,这尔、桥二人背后说不定有指使者,设了个圈套等您往里跳啊!”
  李渊勃然变色。
  封德彝又十分严肃道:“臣与太子并无私情,对于太子的莽撞行为也是非常不赞成。说起来,臣多次随秦王征战,倒与秦王更熟一些。之所以今日来说这些,不过是作为人臣,就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