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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隋唐逝1-第61部分

小说: 隋唐逝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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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本来就该按顺序来,你恪尽职守,何罪之有?”
  “既然史公子这么说,你就起来吧。以后可要记住了。”无忌笑道:“之前听殿下吩咐过,史公子难得来一趟秦王府,所以拥有直接觐见的特权。他本来就为人员突然冗杂生烦,要是知道办事也不分轻重,还不更厌!”
  安逝忙道:“大哥怕也是随口说说。我找他左右不过些闲事,哪有你们办正事重要。长孙公子见笑了。”
  无忌摇头,打开折扇不紧不慢的扇了两扇,道:“这几日我与舍妹正打算组织一次游园活动,放松放松心情,刚邀了秦王,两位可有兴趣一游?”
  “去哪儿?”
  “曲江,芙蓉园。”
  曲江一带素来被称为文脉之地,秦汉时那里便建过围囿。到了隋朝,由于长安倚曲江而建,隋文帝猜忌多疑又迷信风水,认为长安城东南高西北低,风水倾向东南,后宫设于北侧中部,在地势上总也无法压过东南,应该采取“厌胜”的方法进行破除,于是把曲江挖成深池,并隔于城外,圈占成皇家禁苑,成为帝王的游乐之所,同时重新取名为“芙蓉园”。
  等到大唐接手,李渊谓此等风景迤俪之所,独享岂不可惜焉?遂将它改成了一个公共自然景区,皇室游玩时自可清场,到了平时,一般寻常百姓也是可以进去的。
  “好好好。”她一口应下:“什么时候?”
  “到时自会通知。”
  “大人,公子,”书僮出现在门前:“秦王殿下有请。”

  法场送窦

  “刚回来就急着见我,莫非有什么要事?”虽然一刻不停连番接见了大批官员,座中青年却依旧精神甚佳,笑容璨璨。
  “给你带来件好东西。”安逝左思右想,决定直说,于是伸手掏出玉玺递过去。
  世民展开繁复黄绫,瞬间瞳孔放大:“传国玉玺?”
  “是。”
  “你们——”世民看看他,又看看她:“这是从哪儿来的?”
  “降王窦建德之妻曹夫人所献,希望能以此赎回丈夫性命。”如晦轻答。
  世民将玺放下:“她怎会找上你们?”
  安逝道:“在来长安之前,也就是窦建德还自称为长乐王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们,并受到他们照顾,所以相识。”
  “这件事情可不好办哪。”青年轻敲桌面:“父皇下了斩首之刑,刚颁的皇诏。”
  “什么?!”
  “圣旨既出,恐怕无法挽回。”
  “皇帝搞什么飞机!”安逝差点跳起来:“当年夏王送同安公主和淮南王回唐,甚至世勣大哥舍父叛之归唐时,也并未杀徐父。这点交情,就是从礼尚往来的角度来说,也该念吧?更何况现在部众依令而散,妻子臣仆也一起归降,缘何一定要杀?”
  “这个……”
  “而且他仁义可风,不嗜滥杀,劝客农桑,作风俭朴,既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亦决非罪大恶极之辈。王世充可以活,他为何要死!”
  “先别激动,”如晦劝道:“慢慢说。”
  世民抚额:“窦建德因为力抗我军,王世充则是献城投降——”
  “哈,”她嗤笑:“据我所知,夏王最后好像是不想伤太多人,主动投械的吧。而王世充,他算什么?之前一直顽力抵抗,后来见夏王没指望了,不得已才力尽降城——仅凭这点,就认为一个祸害一个臣服了麽?天下之不平者,无有不甚于此乎!”
  世民无语。
  安逝瞅瞅他:“大哥,圣旨已下,我也不怪你。要不,你安排我见一次皇上,我自己跟他说。”
  “不行,万一言语间冲撞了他,连你一起治罪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再说,还有玉玺呢。”
  世民还是摇头:“聪明如你,竟看不出来窦建德被问斩的真正原因么?”
  她一愣,不是没想到,是不愿去想:“可是,这样做了,难道你觉得一点不妥也没有?”
  “从政略上来说,确有不当。”
  “有何不当?”她步步紧逼。
  世民微叹:“会留怨气于民间。”
  “既然想到了这点,那——”她欲哭无泪:“李唐有此失,若不醒悟,必将付出沉重代价!”
  “小逝!”如晦声音一重。
  世民苦笑:“不管你为何这么说,其实窦建德留与不留,都是一个棘手问题。只是我没料到父皇这么快就下定决心,毫不手软。”
  “真的没希望了?”她喃喃。
  “至多,上法场送他一程。”
  白烛剪窗花。
  东宫显德殿里,正举行一个小型晚宴。
  数十个宫女每人擎着两支巨大的蜡烛,以三尺间隔,围绕在大厅四周。她们一色绿襦,梳着螺髻,戴着冥罗,高矮差不多都相等。绿裙红苗白烛身,别是一番风味在心头。
  请的只有齐王元吉和几个亲近僚属,并无尊客。
  “四弟大胜归来,封地进爵,又得以赐住武德殿,今后,我们兄弟间要走动,也方便得多了。”建成举酒示意。
  “大哥过奖。比起二哥,我那点擢升算什么?”元吉一同拿起酒樽:“只是能常与父皇大哥见面,却是好的。”
  建成微微一笑:“二弟战功卓著,有目共睹,你跟着可学了些真本事没有?”
  “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太好啦!”元吉把手一挥:“大哥,你也应该试试。”
  “政事繁琐如丝,哪抽得出那许多空闲?”
  元吉压低声音:“大哥,你是太子,如今二哥那边……你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建成一派平静:“四弟的意思——”
  元吉老实不客气的道:“二哥身边能人很多,像罗士信、尉迟敬德之类。依我看,大哥你也应该招募些四方骁勇、有用之士,万一将来……”
  言下之意,各人揣度。
  建成没有回应。
  元吉忍不住又道:“大哥,我这是替你着想!要是你不反对,我一道教令下去,就替你办了!”
  侍女用大红漆盘将一只幼羊抬到建成跟前:“请太子殿下先割。”
  这是一只“过庭羊”。此餐羊方式很特别:每至酒半,阶前杀羊,剥洗后抬至宴中,令饮酒者自割,然后拴上彩带,记上标志,下锅烹煮。烹好后再端上来,各自认取,用竹刀切食。
  建成刚欲下刀,又放下来:“这只羊很嫩——就有劳四弟先了。”
  元吉登时心神领会,哈哈一笑:“大哥放心!”
  切完羊肉,元吉想到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史安,竟然是个女的呢!”
  建成吃一惊:“什么?”
  “仗打完了才揭发出来的,以前真没看出来……最不可思议的是,二哥竟然还任由她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下去。哦,她的真正名字叫安逝。”
  “史安,安逝。”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想起在放生池畔那个说出最自由的是人自己的心的精灵。
  “二哥这么放纵她,估计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吧。两个人长年累月泡在一块,啧啧啧……不过,她想当正妃是不可能啦,我听说不久父皇将会直接赐婚?”
  建成回过神来,点头:“二弟与长孙小姐的婚事不可能再拖了。不出一月,就是大婚。”
  西市。
  “啊呀,那绑在木桩上的就是夏王窦建德吗?”
  “是啊!”
  “果然看着就与咱们平常百姓不同啊。”
  “你们听说没有,那窦将军原来也是咱普通百姓,和陈胜王一样是带领穷苦人造朝廷反的。据说他小时候放牛,见同乡无钱为父下葬,不由分说便把牛让人家牵去卖钱呢!”
  “窦将军是铁汉子,不像那王世充一副奴相。你听人家在牢里是怎么说的:‘自我举旗造反,要死早当死了,现在落入这般地步,何惜余生?’这才叫铮铮铁骨的男儿汉!”
  “咳,不明白,同是造杨家的反,怎么还如此互相残杀?”
  “嘘,朝廷的事,咱少去讲。惹了麻烦,担待不起。”
  “要砍了,要砍了——”
  “等等,怎么有个小子跑上去了?”
  她走到等待被斩的大汉前。
  窦建德抬起头来:“你是——”
  衣衫破烂,满脸胡茬,双目却明亮如炬。
  “史安?你是史安!”他欣然泛出笑容:“好小子,你果然没死!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被宇文化及那个狗贼杀掉?不过我早杀了他为你报仇拉,只是怎么却不回来?”
  “一言难尽。”她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透亮的杯子。
  “这是?”
  “此乃用祁连玉石雕成,杯壁薄如蛋壳,色泽艳丽,酌酒后波光粼粼,黑暗中视为夜明珠。”
  “它——夜光杯?”
  “不错。”复取出酒筒,满上紫红色液体:“葡萄美酒夜光杯,大王还记得否?”
  建德已然仰头大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虽然身着囚服,气势却像君临天下的霸王。
  围观众人无不心神俱折。
  “好哇!”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一生钟爱葡萄酒,在死前还能喝上极品,快哉,快哉!”
  “君只义而尚仁,贵忠而爱贤,无暴虐及民,无淫凶于己,行军有略,身兼勇武——”
  窦建德身子一僵,返过头来看她。
  她苦涩而笑:“然天有所勿属,命有所独归,故失计于救邻,致败于临敌,如之奈何?”
  “你小子——”窦建德已说不出话来,双目变红:“想不到,是你小子最了解我——”
  她走近他,低声:“夫人及红线姐我都会好生安顿,却实在无力救你脱劫。大王盖世英雄,可还有所交托?”
  窦建德使劲眨了下眼,终于没止住滚下的热泪,双手拍住她肩:“有你在,我便是一万个放心了。砍头算什么,碗大块疤而已!只盼真有来生,与你好好做一场兄弟!”
  “行刑!”
  监斩官拖了又拖,眼看午时将过,止不住开口。
  刽子手复将建德压于铡下……
  “哐啷”一声,夜光杯被用力砸出,玉屑纷飞。
  溅上血花,染出破碎壮美的凄丽。
  双颊早被咸湿的液体侵浸。
  公元621年7月11日,夏王窦建德,长安身死。
  天策府。
  “文学馆,什么样的文学馆?”话题来得太突然,杜如晦一时没听明白。
  练字的青年从容平静:“就是以天策府的名义,开设一个研究经史典籍、诗赋文章的文人班子,广招文学之士,吸纳天下硕儒,既可研究经典、纵论大势,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向诸位大贤讨教,以补往日识陋学浅之不足。”
  如晦懂了:“武可定天下,文可安天下。汉高祖懂得马上得天下,却不能在马上治天下的道理,从而使大汉国脉延四百余年。殿下在干戈未休之际便能未雨绸缪,实乃大唐之幸。”
  “正是这个意思。如今天下粗定,功成设乐,治定制礼,当以儒为本。”说到这儿,世民沉思有顷:“这是一层,还有一层……”
  如晦接口:“所谓位高者寒,功高者危。殿下借精研经史,潜心读书之机,正可避开一些是是非非,是否?”
  世民点头:“韬光养晦,所见略同。”
  “请殿下示下,这文学馆该选些什么人加入?”
  “凡能请到的海内硕儒大贤,文坛巨擘,不论出身,不计贵贱,都要请来。不过,若是那些满口子曰诗云,于经邦济世却胸无一策的书呆子,我可不要。”
  如晦一笑:“理是如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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