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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隋唐逝1-第28部分

小说: 隋唐逝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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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心事。平常你都没这么多话的。”
  “……”这下轮到她沉默了。
  “安弟,怎么了?”世民回头。
  她突然清啸一声,夹紧马腹,以他从未见过的快速直往驿站驰去!
  世民怔立当场。
  马未停稳,翻身落下。
  右膝一软,她咬牙,硬是撑住马背,甩头,右肘被人扶住:“为何这般焦急?”
  她不答,抬脚迈进店门,推开迎上前来的伙计,冲向二楼。
  一阵马蹄声传来。
  她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挑开竹帘,窗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怎么……会?
  揉了揉眼睛,颤颤地扶住窗棂,不远处,飞沙满天,热气氤氲成了一层薄雾,白衣白马正渐渐远去。
  “你刚刚找的就是他?”世民立在身后。
  “罗——大——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齐齐望向窗前突然大呼的少年。
  “是我啊——你回来——”她浑然不顾。
  白影没有任何停顿。
  她转头又冲了下去。
  手被用力拉住,世民一向悠然的神情不再:“你腿受伤了?!”
  “要你管!”
  手臂蓦然松开。
  顾不了他的反应,跨上白雪,她越马就追。
  不知追了多久。
  却只能徒劳的看着白影越走越远。
  满头满脸的沙土。
  脑中却空白一片。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该见到她就走啊?再怎么样也该说上一句吧,哪怕只是清清楚楚见个面也好呀?还是,他有什么苦衷?要不,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而不自知?
  可是,总该有个解释啊。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慢慢掉转了马头,抬头,愣住:“大哥?”
  他竟然追了上来?
  世民“唔”一声,不说话。
  白蹄乌在前,白雪在后,两马放悠了步子往回走。
  她胡思乱想一阵,忽察觉前面的人一路没说话,刚才……好像是……自己对他过分了些……再怎么样他也是秦王殿下阿,“要你管”这种话也能当着他的面吼出来?
  生气了?
  偷偷看他一眼,不过只能看见后脑勺。
  呃,也许没生气?要不也不会追上来是不?
  “大哥,刚才——对不起——”
  “唔。”
  还是只能看到后脑勺。
  就在她想要不要再多表现一些诚意的时候,右小腿突然一阵抽筋似的痛,她闷哼一声。
  前头人似乎动了一动,却仍没转过身来。
  还好。她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伸手摸了摸小腿,竟然毫无知觉!
  白雪似乎也感到了她的不安,走两步之后,停住不动了。
  “怎么啦?”终于转过脸来,看不出情绪。
  “没事,没事。”她陪笑,做了个“您先请”的手势。
  世民看她一眼,回头,继续向前。
  她用左腿轻踢了下马背,好在白雪够乖,原地踏两下,又开始走了。
  悄悄呼口气。
  可之后突然发现,由于右腿完全使不上劲儿,只能靠左腿支撑,刚开始还能勉力撑住一阵,到后来,已经完全无法再坐在马上了。
  “大哥。”
  世民回头来,看见一张带笑的脸。
  “嗯,我好久没看夕阳了,这驿站的夕阳更是没见过。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慢慢看了夕阳再走。”
  “是吗?”
  “是啊是啊!”笑得格外灿烂了。
  “……我还从来没看过夕阳。索性就跟安弟一块儿看看吧。”
  话音刚落,白马上的人影就摔了下去。
  他趁她落地之前接住。
  她苦笑:“大哥,你早看出来了不是。”
  “你啊,真是个又倔强又任性的孩子。”

  秦王府邸

  这是她第一次到秦王府。还是以病人的身份。
  守门士兵见着秦王回来,早早开了大门,一边小厮上来:“殿下回来啦!”
  世民应一声,跳下马,朝后一挥,示意把轿子抬进去。
  小厮好奇的看着坐在两抬便轿上的少年:这人是谁?殿下下马了他还被抬着?
  跨进正门,一书僮打扮的又迎上来:“殿下回来啦。房先生及长孙家的公子、小姐都在偏厅候着呢。”
  “知道了。”世民点头,吩咐道:“去唤太医来。”
  “是。”书僮偷瞧安逝一眼,才疾步出去。
  安逝接收着那些不断瞄过来的注目礼,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道:“大哥,我还是先下来吧。”
  “你走得了路?”世民笑,带了丝调侃意味。
  “唉,”她皱眉:“你家怎么这么大,走了半天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我要去偏厅见见房先生他们。你就先在偏厅旁的花厅坐会儿吧。”
  边说边进了个厅子。
  迎门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翠绿,满目清凉。
  “这是……花厅?”按名字来说,不是应该摆花才对?
  “芭蕉清翠,我便让他们都摆了来。”
  她看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这主意确实不错。株株芭蕉高丈余,从茎而叶,绿得让人赏心悦目。配上底下一只只或瓷或石、或圆或方的花盆,倍显雅致。
  隔窗赖有芭蕉叶,未负潇湘夜雨声。
  也许回去后自己也该栽几株来玩玩,听听雨打芭蕉的声韵。
  正寻思着,冷不防被抄起来放到一张凉竹制成的太师椅上:“稍微等等,胡太医就该过来了。”
  脸上有点烫,她支吾应了一声。
  门口走进几个丫鬟,手捧一叠洗漱用品及衣物。
  领头少女缓缓拜倒:“殿下回来了。”
  “嗯。”
  安逝看那少女一眼,惊叫:“哇塞,又是一美女!”
  如果说杨媚好比玫瑰,无垢恰似幽兰,而蒙面的杨姑娘宛若牡丹的话,那么眼前这位,就可喻之为秋菊了。所谓“暗香盈袖”,所谓“人比黄花瘦”,真真当如眼前之人的动人姿态。
  少女被她弄了个大红脸,却仍有礼道:“公子说笑。”
  “她是你的侍女?”她看向世民。
  世民在众人服侍下漱口、擦脸,换上一身干净简洁的便服:“是啊。”
  “真可惜。”她叹一声,转向少女:“姐姐叫什么名字?”
  少女手中不停,帮世民系着腰带:“奴婢贱名,有辱公子耳听。”
  “怎么会怎么会。”她好奇得紧。
  世民看她一眼,“你们下去吧。”
  “是。”少女再一福,领着众婢有条不紊的退出。
  “喂喂——”人家不理她,她只好转向世民:“我还没问她名字呢。”
  “问我不就行了?”
  她看看他:“你肯说?”
  “真是聪明。”世民微笑:“我偏不告诉你。”
  “微臣参见殿下。”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进来吧。”
  “胡先生!”原来还是熟人。
  胡太医笑笑:“公子又怎么啦?”
  安逝指指自己的右腿:“突然动不了,没知觉了。”
  胡太医放下药箱:“我先帮您切切脉。”
  世民道:“你给他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先走了。”
  快走快走。她正好问胡太医:“胡先生,您知道——”
  世民转个身,又回头笑:“胡太医,要是有人向你打听王府中家眷仆役的名字,可不能乱说。”
  “你——”算他强!
  “杨侑死了?”
  “是的,昨夜突然暴毙。”
  修长带有薄茧的手指扣着桌子:“才十四岁,偏偏是杨广的儿子……”
  房玄龄道:“这也是他的命。”
  世民看看他,一向坚定的眸子瞬间闪过丝疑惑:“命?”
  无忌喝口热茶:“以代王之礼安葬,对得起他的身份了。”
  “无忌,你就代秦王府走一遭,表示一下吧。”他想了想。
  无忌点头。
  一旁无垢道:“我与杨姑娘相识,此次她又要承受丧弟之痛,唉……哥哥你去的时候也叫我一声。”
  房玄龄忽道:“过几日,殿下依旧要回长春宫?”
  “何事?”
  “关于齐王此次回京,不知殿下怎么看。”
  世民沉笑一声:“父皇两次派兵都对我视而不见,是何用意难道不知?现太原已入刘武周之手,十年支用,抢劫一空,他却还寄希望于裴寂身上,我只好尽量避嫌了。”
  房玄龄沉吟一下:“殿下心中有数就好。还有一事。”
  “关于刘文静?”
  “正是。最近他夫人得了一种怪病,病症一发,又哭又笑,大喊大叫,闹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刘尚书从宫中请了御医及长安城内的名医诊治,都不见效。这两天听说请了巫师,念咒作法,焚香施术,一个劲折腾。”
  “刘文静向来聪明绝顶,怎么也会信起鬼神怪论来。你多注意劝着他些。”
  “臣知道了。”
  众人回去后,世民又在偏厅坐了会儿,然后移步花厅。
  花厅里不时传出一阵“啪啦”之声。
  “公子,你就别敲啦。让丫鬟们帮你敲不成么?”胡老太医声音里充满无奈。
  “我这是转移注意力。以前不是还有关羽刮骨时下棋的吗,仿照圣贤,懂不?”
  “可下棋时也是不动的,你拿锤子敲,一抖一抖的,我怎么下针?”
  “哎,这才显是您老有技术嘛!要不——”
  “别别别,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他探头望去。太师椅上,嬉皮笑脸的少年卷起了一只裤脚,露出一段匀称洁白的小腿。小腿上扎了几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太医端坐一旁,显然还想再扎几根下去。
  少年则拿着个小锤子,不断锤核桃,手法颇为熟练,显然经常干这行当。一敲,一阵“啪啦”声,然后他挑了核桃仁扔进嘴里,一边还有空说话:“其实我已经知道那位姐姐叫什么名字了。”
  “是吗?”太医随口应着,对准穴位扎了进去。
  看来胡先生医术真不是盖的,她动成这样,还能扎准。为什么她知道扎准了呢?因为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而扎准了穴位是不会让人有丝毫疼痛之感的。
  既然这样,嗯,还是该给人家一些尊重的。而且人家还是给她治病。
  不经意间,少年翘啊翘啊的小腿慢慢安静下来,当然核桃还是要敲的:“她叫阴玉真,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太医抬头,掩不住惊奇。
  哇哈哈哈,果然猜中了!她嘿嘿笑了起来:“我和她心有灵溪一点通。只消看她一眼,我就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太医一笑之后恢复常态:“想不到公子还有此异能。”
  “当然。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洗耳恭听。”
  “见遍各路英雄,识遍各家美男,哦不美女,然后把众位美眉泡到手。”
  太医把头偏向一边,然后是被口水呛到的声音。
  世民踱步进来:“身为男儿,安弟不想成功立业?”
  “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你才华,必能将代价付至最小。”
  “可还是要失去。人生如梦,我现在——只想游戏人间。”
  一笑:“这个世界,游戏人间就不会付出代价了么?只有你获得了足够的能力,才能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她看着他:“二哥是这么想的?”
  他点头。
  “也许你说的有理,但我却犯过两次这样的错误。第一次千辛万苦终于取得了那个人的认可,可同时却失去了我爱的和爱我的人;第二次我尽了所有努力去劝密叔叔,结局竟毫无改变。看到了命运,却改变不了它,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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