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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隋唐逝1-第13部分

小说: 隋唐逝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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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们素知我与父王都不兴这一套的,何必如此拘礼?”红线跺脚。
  欧阳询抚须:“公主说得是。你认识我这徒儿?”
  “是啊是啊,之前他帮我解过一次围。”红线转过书桌看他的字:“史公子是您的徒儿?好啊,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安逝笑道:“我也是软磨硬泡拜的师。”
  红线拍掌:“有欧阳爷爷做你老师,当受用不尽。当初父王亦曾叫我拜师来着,只可惜我更爱舞刀弄剑,于文字绘画一途只求粗通。”
  “不爱红妆爱武装。公主是一位奇女子啊。”
  “好个‘不爱红妆爱武装’!”欧阳询哈哈一笑:“真该把这话说给大王听听,免得他老为我们公主的婚事发愁罗。”
  “欧阳爷爷!”红线嗔道:“您也来笑我。”
  “女儿家领兵打仗与嫁得好儿郎有什么冲突?听闻李渊三女儿李三娘,不但组建了‘娘子军’随父征战天下,更是嫁得柴绍为妻,婚姻事业双双圆满。”安逝缓缓道。
  红线双目放光:“你真是我的知音!若不嫌弃,今日我便认了你当我干弟弟如何?”从第一眼见起,她就对这少年有种莫名好感,总觉他太过瘦弱,合该好好被人保护。
  安逝对这个热情开朗的少女也有亲切之感,遂道:“公主今年贵庚?”
  “十四。你呢?”
  “呀,我刚满十二,那是该叫你一声姐姐了。”
  “太好了!”红线拉住她手:“以后我就叫你安弟,你叫我红线姐便成。”
  欧阳询在一旁摇头:“果然在军队里呆久了的,一见面就称兄道弟。”
  红线没听他说什么,径自沉浸在认了个弟弟的喜悦中,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安逝一番,瞥到她腰间挂着的小竹筒:“咦?这是什么?”
  安逝低头一瞧:“哦,是一个小酒筒。”
  “安弟爱喝酒?”
  “非也。只是闲来无事时爱品上一口。”
  “父王倒是挺爱喝酒的。对了,你喝过由葡萄酿制而成的酒没?”
  不就是葡萄酒?安逝点头。
  “你也喝过?”红线眼睛亮了亮:“父王曾吃过一次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酒,从此以后对那味道念念不忘。后来我们在自己院子里酿过一些,可味道却大大不及,也不知怎么回事。”
  见她蹙眉的样子,安逝笑笑:“对酿酒法我还有些研究,改日有空的话,不如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原因呢。”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公主府是座很普通的宅子,除了比常人住的宽敞些,再加上门前悬了个“公主府”的牌匾,其余真跟平常人家没什么两样。
  “素闻长乐王生性简朴,重才轻财,从红线姐你这府邸来看,真是不假。”
  红线笑嘻嘻的摸着酿酒大桶:“父王常说,他是农民出身,比不得那些大官僚大地主,吃得饱穿得暖也就够了,何必非得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高门大宅?”
  “听说他每次打了胜仗,攻了城池,所获金银珠宝全都赏给了将士,自己一无所取,是不是真的?”
  红线点头:“所以我们全家上下吃的是糙米饭跟蔬菜,穿的是布衣,所唤婢女随从也不过四五人,穷得响叮当啊!”
  安逝忍笑:“无怪乎得到四方民众真心拥戴,以身作则,到家了。”
  说话间,窖外传来一声呼喊:“线儿,你说的人在哪儿呀?”
  安逝看看红线,红线不好意思笑笑:“我父王来了。”
  窦建德生着一张方脸,两道浓得化不开的粗眉,胡子拉喳的,很难想象他能生出红线这么漂亮的女儿。
  难道他妻子特别漂亮?安逝想着,眼前大汉已经开口了:“你就是线儿刚认的干弟弟?”
  她点头,任他从头打量到脚。
  窦建德坐下:“听说你会酿酒。”
  “稍懂一点。”
  “线儿,去,”他招手:“去把我们酿的葡萄酒斟上一壶来。”
  红线珊珊去了。
  “你是欧阳常卿的徒弟?”
  “是。”
  窦建德见年轻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道,小小年纪,能不被我的气势吓到,也算少见。当下多了几分好感,微笑:“线儿在我面前大力褒扬于你,却实想不到你这般年少。”
  “公主过奖了。”
  “酒来喽!”红线提了一壶酒过来,在两人面前摆了杯子,倒出紫红色的液体。
  窦建德示意她先尝。
  安逝轻啄一口:“大王酿酒时用的葡萄,不知是哪类?”
  窦建德道:“初时不懂,便用了些皮薄味甜肉美的红葡,后经人指点,才知完全相反。红葡萄酒所需之红葡,恰恰是要那些皮厚味酸的。”
  “不错。”安逝微微一笑:“葡萄选对了,口感却仍有些泛酸。大王是不是加了酒曲?”
  窦建德一愣:“酿酒当然要加酒曲。”
  安逝摇头:“别的酒理当如此,但红葡萄的葡萄皮中天然含有单宁酸……咳咳,就是助酒发酵的物质,根本无需酒曲。加了反而味道变了。”
  “原来如此。”窦建德瞪大双眼,恍然大悟。
  “我就说安弟见识不凡,您还不信。”
  “真是不可小觑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安逝一口饮下。
  “好,是个痛快人!”窦建德乐了:“除了带兵打仗,我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唯有这葡萄酒,倒是对了我的胃口。”
  “真要说起来,葡萄酒的喝法也是很讲究的。所谓好马配好鞍,除了酒好,杯子也相当重要啊。”
  父女俩看着她,有点像兔子盯着胡萝卜,静待她说下去。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时间逸兴横飞。
  红线道:“原来葡萄酒该配夜光杯啊!”
  窦建德连喝两盅,似是有了感慨:“虽说我是个粗人,但你这诗说得好哇,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古来征战几人回!”一起身,酒杯掼到了地上:“想我窦建德,从漳南一个平民,高鸡泊的小强盗,发展到现在统率几十万义军的长乐王,我的那些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几人活到了现在?有几人活到了现在?!”
  红线见他有些失常的样子,忙上前一把扶住:“父王,他们人虽不在了,但信念还在,您和他们的信念共存哪。”
  窦建德擦擦眼角:“女儿说的对,信念还在。”
  安逝劝道:“大王仁爱忠义,足慰死去同仁之在天之灵。”
  窦建德看向她:“说得好。即刻起,我升你为参军,随军效力!”
  她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不……是吧?”
  “怎么?”
  她站起来,拱手一揖,以十万分诚恳的语气道:“在下不才,却实在无心于此途。还望大王谅解。”
  窦建德眉毛皱了皱:“年纪轻轻,应该正是大展抱负的时候啊。莫非是嫌这个官职太小?”
  “不不不,与官职大小无关,是我个人原因。”
  他不说话了。
  红线在她耳旁轻道:“父王生气啦!”
  她苦笑。生气也是顾不得的,此刻她真的不想再卷入任何势力之中了。
  红线笑着圆场:“父王,安弟不想就算啦,之前那个张玄素您也不是随着他吗?”
  窦建德终于笑笑:“那是因为我太欣赏你这个安弟了,有见识有才能却不施展出来,不是浪费?”
  “安弟也不是说不帮我们嘛!对不?”朝她挤挤眼。
  安逝只好点头。
  “本来想叫你一声小兄弟,不过既然跟线儿认了干姐弟,那我就叫你安儿吧。不要官职也罢,但线儿平日都是在我身边随军作战的,你跟她一道,可好?”
  又出现那种兔子盯着胡萝卜的眼神了。如果不答应,自己应该不会是萝卜的下场吧。她咽了咽口水,“我……”
  两双眼睛瞪得老圆,有冒红光的迹象。
  “好。”

  碧血丹心

  公元618年3月,隋炀帝杨广在东都被宇文化及所杀,天下大乱。
  河间郡。
  天上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白雾,城门大开,士兵手臂上均扎了条白布,无端添上了一层庄严肃穆的气氛。
  窦建德骑坐在高头大马上,抬头仰望着这座围了一年多的城池,想起炀帝之死,不由心生感慨。
  远远的,有人从门内走了出来。
  身后衣甲鲜明的将士们顿时肃立。
  人影越来越清晰。白色的孝服,双手反绑,河间郡丞王琮率一众官吏“扑通”跪下,放声大哭。
  长乐王下得马来,亲自上前为他解开绳索:“本王当亲手斩了那弑君篡国的乱臣贼子,为天下诛恶!”
  后来竟一语成谶。
  王琮擦泪点头。
  将领中有人喊道:“王琮抵抗我军这么久,杀了我们多少人啊,现在是粮食也没了,皇帝也完了,没法子才出来投降的,干脆把他煮了吧!”
  不少人跟着起哄。
  “这是一位义士啊!”窦建德生起气来:“我正要重用他,来鼓励那些立志忠君的人,怎么能把他杀了呢!以前我们在高鸡泊做强盗,还可以随意杀人,今欲安百姓以定天下,怎能杀害忠良?”
  “啪啪”两下鼓掌声传来,众人看去,却是骑马立在长乐王身边眉清目秀的少年:“大王说得好,王郡丞清正廉洁,安可辱没?”
  建德微笑颔首:“本王现授予王琮瀛州刺史之职,过去和王琮有仇的人听着,今后谁敢动王琮一根指头,我就灭他的三族!”
  王琮再一次泪流满面。
  “父王,您在笑什么?”红线端上一杯茶。
  窦建德呷上一口:“瓦岗寨有个来历背景十分神秘的‘安姑娘’,你可知晓?”
  “怎能不知!听说她是瓦岗的幸运星,自从有了她后,瓦岗每战必胜。”
  “虽说有些夸张,但此人出现后瓦岗发展快得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据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这位安姑娘日前神秘失踪了。”
  “啊?”红线张大嘴。
  “李密封锁了消息,手下大将却个个卯足了全力去找,有意思的是,居然没找到。”
  “若安姑娘真有其人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位奇女子了。”红线坐下,“且不论她带神秘色彩的‘幸运’一说,单单要从瓦岗庞大的势力范围内溜掉,也不容易。”
  “‘隋失其鹿,密失其星’。李密杀了翟让,又失去了他的幸运星,好日子不长喽!”窦建德笑着,伸长四肢站了起来。
  一名军士匆匆来报:“大王,宇文化及率二十万大军北上,攻克黎阳,刚刚占了我方的聊城!”
  “什么?!”窦建德一拍桌子,“砰”一声大响,军士吓得差点跳起来,低头不敢再哼半句。
  红线劝道:“父王先别动怒。”
  “这个江都流窜来的狗崽子,老子不去惹你,你却千里迢迢跑来找茬,真是寻死不看好日子!”窦建德哼着气:“来人,点兵!”
  军士急急领命而去。
  一人慢慢悠悠踱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大王吼声半里外都听得见。”
  红线道:“父王正为聊城被占之事大发雷霆呢。”
  “哦?”少年笑笑。
  窦建德瞧他神态,心念一转,慢慢将冲天怒火按了下来:“安儿如此怡然自得,莫非有何计策?”
  “不敢不敢。”安逝一屁股坐下:“我又不是神仙,未知具体情况之前哪来什么对策?”
  红线见父王脸色由明显的期待变为明显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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