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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67部分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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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就算平时不发作时,也是身体孱弱,甚至还会折损寿数……这些,就是老夫所无可奈何的了。”
    多尔衮直起身来,却仍然跪在地上,并没有回头。他沉默了一阵,虽然看不清究竟作何神色,但是从他那瘦削的背影中,仍旧能感觉到那深深的失落。
    良久,他又对天说了一段祝词,再次拜伏下去。
    老者听不懂多尔衮究竟在说些什么,于是用目光询问着他的徒弟。陈医士听得很清楚,见到师傅疑惑,于是轻声回答道:“他在对满人所信奉的萨满天神祷告,希望能够用自己地寿命,来抵掉他妻子被折损的寿数,以消除他对妻子的愧疚和亏负,否则他将背负一辈子的自责,永远无法释怀……”
    老者听到这里,不觉动容,花白的胡须微微地颤了颤,叹息一声,并没有言语。
    在汉人的思想里,满洲人无非是一群刚刚从山林中走出来,尚未完全开化的野蛮民族,不但茹毛饮血、残忍嗜杀,更是喜欢伤风败俗,**通奸,又怎么可能有如何真挚而热切的情感,甚至是相濡以沫,不惜牺牲地决心呢?更何况,眼前地这位王爷是何等高贵的身份,居然能对着他们最为膜拜的神明做出这样地虔诚祷告来,就算是汉人,也很少能做到这一点。这不能不令老者感慨万千,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满洲统治者。
    多尔衮并没有在意身后的陈医士究竟低声说了些什么,在向天神祷告时,是绝对不能心有旁骛的。叩拜完毕,他想起身,却有点吃力,旁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多铎已经兴冲冲地在里面喊着,“哥,你快过来看看啊,果然有效,嫂子的状况比刚才好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醒来了!”
    多尔衮显然很是高兴,他刚想立即进去探望,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住脚步,深施一礼,“多谢神医肯出手相救,实在感激不尽,请神医稍稍歇息,我这就叫人去准备丰厚赏赐……”
    老者淡淡一笑,“王上莫非以为老夫连夜赶来盛京为福晋解毒,就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吗?”
    多尔衮不禁恍然,笑道:“也是啊,先生的医术,应该是天下第一了吧?再世扁鹊,也不过如此,如果继续幽居林泉之下,岂不是白白埋没了才华?这样吧,我大清不久之后就将迁都燕京,入主中原,就请先生一道迁去吧。我封你为太医院院判,赏三品顶戴,领双份俸禄,使先生神医之名,传扬天下。”
    “呵呵……燕京,老夫此生也不愿意再踏足此地了。老夫在燕京任职十五年,虽然救治了不少人的性命,然而所制各类毒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日日合眼入梦,无数冤魂前来索命。东厂、西厂、锦衣卫……助纣为虐,这许多罪孽,真是万死莫赎。”老者说到这里,眼神空洞,神情呆滞。
    多尔衮终于彻底解惑了,他恍然大悟,“莫非,福晋所中之毒,就是你所配制?我临出燕京前,曾经令太医翻阅所有药档,曾经找到过这么一张药方,上面还详细说明了病发症状……对了,那上面不是注明了,此毒无解的吗?”
    老者点了点头:“王上所料无误,此种剧毒,正是老夫当年潜心研制出来,被魏忠贤和其手下爪牙大肆使用,谋害忠良,当时不少东林党人,不肯阿附阉宦的正直大臣,俱皆死于此毒。并且老夫还被严令,不得研制解药,在他们的监视下,老夫不得不在药方上特别注明了此毒无解……
    等到十七年前,崇祯皇帝继位,尽诛魏忠贤一党,同时大力清算阉党及其阿附之徒。老夫助纣为虐多年,自然知道一旦落网,必被凌迟弃市,夷灭三族,所以不得不连夜带着家眷仓皇出逃,从天津卫登船出海,一路逃到辽东,就在当时大金的国土上隐居下来。就这样,平平安安地住了十七载,直到上个月福晋与王爷偶然路过,老夫才发现,她居然中了此毒。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有人还记得翻起那张药方,唉……”
    多铎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前几日我把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都抓起来审问了一遍,得知就在之前两天,少了一个名叫王敬德的太医,所以我怀疑这毒药就是他拿给太后的,莫非他早年在关内行医时,曾经有机会进入大内,翻阅药档?”
    老者忽然神色一凛,目光一个闪烁:“哦?那王爷可曾探问出,此人是何方人士?大约多少年纪?”
    多铎不禁疑惑,一贯波澜不兴的老者为什么会突然有如此明显的神色变化,他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听说原籍好像是保定府的,年纪嘛,应该不到四十岁吧。”
    老者闻知后,如遭雷击,立即僵立当场,作声不得。
    多尔衮问道:“难道先生认识此人?”他已经从老者的神色上,隐约地猜测出来其中缘故。
    “孽障啊,孽障,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逆子,居然继续为害人间,嫌他老父当年所造下的罪孽还不够吗?”老者颤颤巍巍地回答着,浑浊的眼泪也流了出来,“这逆子已经杳无音信七八年,想不到居然,居然还记得我这个药方,不忘继续害人!枉我多年来的谆谆教诲,真是,真是……”
    陈医士连忙上前扶住了情绪激动的师傅,“师傅不必如此自责,毕竟他那也是逼不得以,太后索要,他哪敢不遵命办事?况且他后来定然是心有悔悟,所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给福晋用了种可以暂时抑制住毒性蔓延的药物,否则以福晋本来的状况,应该支撑不到现在。他之所以突然没了行踪,说不定是连夜赶回去找您,寻求解药去了呢,只不过是和咱们走岔了路,所以没遇上罢了。”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七十六节 痴梦呓语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2 本章字数:5091
    者摇了摇头,“唉,那个逆子,不提也罢,就权且当者根本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
    说罢之后,他就向多尔衮和多铎拱了拱手,告辞道:“两位王爷,福晋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余下的调理也并非难事,自然也用不着老夫,这就告辞了。”
    说完之后,不等多尔衮点头,他就自顾着去了。多尔衮当然不肯这么容易就放如此神医离去,于是连忙出言挽留道:“呃,先生别急着走,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先生还救了福晋的性命,这样大的功劳,又怎么能一点赏赐都不拿就走?来人哪……”
    老者忽然停住了脚步,盯住多尔衮,仔细打量起来。
    多尔衮愣了,诧异道:“先生这是……”
    “王上方才是不是向神灵祷告,请求借寿给福晋?”老者忽然问道。
    多尔衮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老者苦笑一声:“恕老夫直言,以王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倘若如此,估计连不惑之年的门槛都摸不到,就得……”
    多铎顿时面带愠色,当时就语气不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不是咒人早死吗?也太厚道了吧?”
    听到老者如此之说,多尔衮的心蓦然地向下一沉,联想起自己这一两年来经常头晕目眩,通体不快,小疾不断,他就隐隐有不妙之感。更况且,说这话的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地相士神棍。而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名医,他还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呢?
    他拉住了气怒的多铎,然后神色坦然地说道:“哦?莫非先生已经看出,我得了什么绝症?还是隐约能看出一些征兆来?”
    老者笑了笑,摇了摇头:“当然还没有到了那个地步,如果王上已经患上不治之症,那么老夫就可以直接说出还剩多少日子了,哪里有患了不治之症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老夫现在只不过是看个表面而已。也不能确定。不知道王上可否允准老夫为您号脉?”
    多尔衮立即答应了。翻卷起袖子,伸出手来,“我并非讳疾忌医之人,先生但诊无妨。”
    老者将手指搭在多尔衮的腕脉上,凝神了一阵,这才收回手去,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多铎已经按捺不住。他急切地问道:“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看王上的脉象,可谓是杂病丛生,暗疾不浅。从心脉上看,本来就是先天不足,比常人脆弱,又不懂得休养,以至于到了心律失常地地步。若再继续劳心费神。将会日益严重;而且,肝,脾。肾这些地方,都有或轻或重地亏虚,比一般人更容易劳累和发作……这些病症现在看起来并不严重,也不妨碍正常起居,然而却会在潜地里渐渐蔓延侵蚀,不出十年,就得……”
    多尔衮听到这里,默然不语了,并没有什么很明显地恐惧和忧虑表现出来。倒是多铎被吓了个不轻,“怎么,现在发现算不算晚?还能不能全部治愈呢?你可别吓唬我们。”
    老者回答道:“有道是‘疾在理。汤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豫王爷不必着急,照老夫看来,王上的病症现在还只算是虚羸瘦损,属五劳七伤之列,离进入骨髓或是膏肓还远。只要医治得当,悉心调理,虽不能说是长命百岁,但再撑个二十年,还是可以的。”
    多尔衮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遗憾的神色,他泰然自若地说道:“二十年?二十年倒也够了,只要我把中原全部平定,一统海内,给大清建立一个稳固的基础,给后辈们留下一份丰厚的家业,这担子就可以卸下了……”
    老者露出了诧异地神色来。他在大明的太医院任职十五年,前后经历三朝,亲眼看着三任皇帝从病重到驾崩,哪一个都对死亡表现出了极大的畏惧。这也不怪,为帝王者,无不希望长生不死,唯恐一朝瞑目,这至高权柄,无上荣光都成过眼烟云,哪里有这么坦然看待生死的?
    “怎么,王上似乎并不畏死?”
    “呵呵,‘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作了土。’宫阙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像我这样十几岁就在战场上的万军之中杀进杀出的人,如果不是侥幸,哪里能活到现在?人要知足,方能常乐。若是整日提心吊胆,说不定死得更快。”
    老者叹息一声,拈了拈颌下胡须,道:“王上能有这种感悟,自是最好,老夫这就告辞,请王上善自珍重。”
    “先生若执意离去,我也不能勉强挽留,这样吧,且容我送先生出去。”
    “不必了,王上千金之躯,哪有亲自送一个平民百姓的道理,还是留步吧,”老者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老夫的能耐,也仅限于此了。”
    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多尔衮望着老者地身影彻底消失,似乎颇有感慨,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哥。”身后传来多铎地声音,他缓过神来,“嗯?”多铎望着他的眼神,令他感觉很奇怪,他诧异地问道:“你这是……”
    “我先前那一拳打得重了吧?”多铎这句话的内容虽然是关心,但是从语调上却一点也听不出来。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伤地鼻子,于是抬手一摸,居然没有任何痛感,原来已经肿胀得麻木了,连累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还好,才一拳而已,你不说都差点忘记了。怎么,还要不要再继续打?方才不是气没出够吗?”
    多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盯盯地望着他。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既然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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