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天价弃妇-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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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可儿每天出门的几个小时,就是去找合羽了吗?”元宝恍然大悟。
安慕良点头,轻声道:“可能,温羽看到他们一起,所以……宝宝,我代可儿向你道歉。”
元宝想了想,摇头:“我看到了,可儿是认真的。她并非拿合羽当成抵御温羽的借口,她只是喜欢合羽所以主动追求他,她没有错。”只是,若这事让妈知道了,她能接受可儿吗?
还记得,她当初说自己那句话。余家的儿媳可以出身不高贵可以不漂亮,但至少要干干净净……
可儿有过一段长达六年的感情史,妈妈虽然知道得不是特别详细,但肯定是有所耳闻的。
她真的很怕到那时,妈妈也对可儿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是因为懒散习惯了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所以妈妈说那句话时,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可儿不一样,她是个执着的姑娘,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开始另一段恋情,若是因为曾经的事被妈妈拒绝,那她该有多伤心呐!
当然,担心这些似乎还太早了点,元宝的目光落到手术室的门上,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合羽的手术顺利了。
余珍珍踩着高跟鞋踢踢它它地跑来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拉开门出来。元宝顾不上与余珍珍打招呼,就紧张地询问医生:“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抬手擦着汗,他微微笑道:“放心吧!过程虽然凶险,但手术很成功。”
“是是……谢谢,谢谢医生!”元宝赶紧又是点头又是鞠躬,欢喜得眼睛都红了。
医生成功完成一件凶险的手术,自然心情也轻松畅快,他笑着交代了一些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元宝连忙拿出本子一一认真地记着。很快,余合羽跟可儿就被连着两个活动病床推了出来。
余合羽虽然还在昏迷中,但是他神态安祥,并无痛苦之色。清秀的五官淡然地舒展,元宝看着他才忽然想起,似乎这样的冷与淡正是余合羽一贯的表情。其实小时候的合羽虽然也会遭遇他爸爸的家暴,但却是个温和爱笑,又懂礼得邻居人人夸赞的好孩子。
可是,她从劳改所里出来后,好像就很少再见到他开怀大笑的样子了。
他有太多的心事了,只是多年下来慢慢地习惯了不露声色,习惯了粉饰太平。渐渐地就将一张秀气的脸练得如镜湖的水面,平静,没有波澜!很少有人知道,那平静的水底里,其实是有多么的热情而痴狂。
什么时候,他才能变回小时候那个温和爱笑的男孩子呢?那个能够改变他让他真正快乐起来的人是谁?会是可儿吗?
可儿的病床在后面,她脸色苍白,想来失了不少血,但是她嘴角却弯起来,笑得很安静。
护士说,这女孩太倔强了,非要逼着医生多将她的血输给病人。所以,别人输过血之后休息一下就能起来了,但她却还需要躺在病床上养几天身体。
二人理所当然的,被送进了同一间病房。
姚月贞没多久就醒来了,她听说是可儿给自己儿子输的血,感激得就差给可儿跪下来了。
说起来,姚月贞也是一个苦命人。年纪轻轻就跟着小镇上的人千里迢迢来北京做工,因为江南水乡姑娘长得不错,她有幸嫁了个当地人,而且余家家境还不算太差。可是没想到,这日子好过没几年,那男人就开始染上了赌。而且结婚一久,热情淡了对老婆就腻了。再加上姚月贞头胎生了个女儿,那个年代的中国男人还是非常重男轻女的,所以男人自然就对她没好脸了。
生活的不如意,使得人的劣根性见风三长,各种坏毛病慢慢养成。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被车子一头撞死,另嫁了个男人,到最后男人也死了。改嫁了的她也不再被许家父母承认,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半辈子就是这么熬过来的。而余合羽这个唯一的男孩子,自然成了她眼中的命根子,那是比这世上的一切都要矜贵,都还要宝贝的存在。
她不知道余合羽被打的事可能跟可儿有关,所以知道是可儿救了她儿子,她对可儿自然是感激涕零。
元宝决定,这事不可以让姚月贞知道,尽管可儿心里愧疚,但是这事必须得瞒住。
这不是欺骗,而是善意的谎言。可儿并没有错,后果不该由无辜的她来承担。而她就算说出事实来,除了让姚月贞感到难过外,一点其他作用也没有。
可儿怎么也不肯撒谎,元宝只好说,等到余合羽醒过来,看他的说法。可儿虽然不想逃避,但其实她心里也害怕,怕姚月贞知道了会讨厌她憎恨她。所以,元宝说等到余合羽决定,她沉默着答应了。
因为余合羽被打的厉害,这事自然要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但是余合羽还没有醒。得知这被打的人竟然是安六少爷的妻弟,那些警察态度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余合羽没醒他们也没有就此离去,就安静地陪在一旁等着。
到了傍晚的时候,麻药过去,余合羽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睛,微微侧了下脸,第一个就看到躺在不远处的可儿苍白的脸,他略显秀气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姚月贞视线就没离开他过,眼见他动了她顿时欣喜不已,连忙跑出去喊医生来给做检查。
余合羽问元宝道:“她怎么了?”他问可儿。
元宝笑着安慰道:“没事,她就是给你输了点血,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你好好养伤就好,别操心些有的没的。”
余合羽道:“我没事。”说完,抬头看着天花板不再开口,一是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二是心情正起伏不定,不知要说些什么。
医生检查过后,警察进来找余合羽做笔录,余合羽说是他倒霉在黑巷里遭遇抢劫了。那帮人抢走了他的手机和钱包以及他新买的电动车,警察说他被打这么重,不像普通抢劫案。
但余合羽坚持说是抢劫,因为他反抗了,怎么也不肯配合,那些流氓才会恼羞成怒下了狠手。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警察没证据,当然暂时只能当作一般的抢劫案处理了。临走时,他们连声保证说会努力追回被抢的物品,再顺腾摸瓜找到那帮歹徒身份。
警察走后,安慕良与元宝在一侧回廊拐角里说话:“我想合羽肯定也怀疑是温羽干的,他只是不想让可儿愧疚才非要说这是抢劫案。老婆,你想怎么出气,跟我说一声就行。”
元宝咬着牙道:“温羽的爸爸是大官,而且这种事他若事先有计划,轻易就能做到天衣无缝,让我们就是再怀疑也找不到证据。既然法律难以制裁他,那么我就……”
那些话,她不知该不该说。他是军政家庭出身,她若说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太目无法纪了?
安慕良拥住她,温柔道:“说下去,老婆有令,让我杀人我也干!”
“噗,我才没那么凶。”元宝放心了,她呵呵笑着吊住他的脖子,坏笑道,“我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法律惩罚不了他,那就以暴制暴。”
“哇,以暴制暴啊,还说你不凶!”安慕良取笑地抬起她下巴亲了她一口,真是爱极她这样的坏笑了。元宝顿时心虚地左看右看,没见来来去去那些人看他们,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红着脸小声嗔道:“公共场所,你给我注意点!”
“我注意了。”安慕良道,“我注意到附近一直有人来去,而且好多人来去。但这里是医院,有人来去是很正常的事。”
元宝:“……o__o……”原来,注意点是这么解释的。
“哈哈哈……”再一次被她无语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安慕良宝贝一样将元宝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婆,你若是生在乱世,肯定是一名了不得的女枭雄。而且,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美好的女枭雄,能够娶到你的男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因为,虽然她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毫不留情。但对自己喜欢自己爱的人就实在是太好了,完全的掏心掏肺。
她身上,有一种完全看透世间的沧桑与世故。却又有一种看透世情,从过于的沧桑与世故中返璞归真的纯净与真诚。
她还有各种萌呆的表情。好像越是靠近越爱她,越是了解越爱她,越是爱她越爱她!
怎么办?
自然是好好爱好好爱好好爱……
元宝微微笑着将耳朵贴住在他胸口,听着他安稳的心跳因大笑而震颤。
知道吗?幸福是双向的。
你若没有给我幸福,你又如何能幸福?
沈舒提着探望病患的水果篮,站在楼梯旁安静地看着这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上楼来第一眼会竟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
安慕良,他本来应该冷漠骄傲着目空一切,他理应始终视女人如无物,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纯净而痴傻的笑容?他拥着她,欢喜的就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甜那一枚糖果的孩子。
柯元宝,他还记得她最爱冷热嘲讽针锋相对,口舌伶俐说起话来句句带刺,字字无脏却字字毒。她怎么可以有这样温柔而乖巧的时候?她靠着他,柔和地能够拍下她的笑容去竟榜,问谁才是世间最美丽。
明明应该是三个人的故事,他却最终黯淡成了那副完美画卷背后,一处可有可无的布景。沈舒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提起手中的篮子狠狠地丢过去,将他们砸得分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疯了一样地想,是不是他道歉他去求她,她就会再回头看他一眼了。更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暗中抚住了胸前那藏着枪的位置……
可是最终,他只是默默转身,默然退场。
老天总是喜欢给人应景,沈舒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天竟忽然下起雨来。他没有等待雨停,就这么提着水果篮,安静地走进了雨中。
车也不开了,茫然地往前走着,忽然间不知道应该走去哪里。
美景天成,多么喻意美好的名字。可是那里没有了她就再也不是家,再不是他过年过节需要归落的巢穴。那里再没有那个,哪怕他一直不回家却始终记得的,那个暑名他妻子的女人。
街边哪家小商店里朦朦胧胧地飘出来歌声,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他在突然间就鼻腔酸涩,泪流满面……
忽然想起在乌镇结婚后第三天,他带她来了北京,然后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半个月后他回家取东西,拿钥匙开门时他们在这里的第一次见。
还记得那日详细的情形,他推门进去时,她正将两只脚交叠着搭在书桌上,很不雅观地靠着沙发椅背,悠然自得地眯着眼睛轻声哼歌歇息。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来,立刻收回腿坐直身子很是惊讶地望着他,问:“你是谁?”
她的神情那样陌生而警惕,仿佛他是入室行窃的贼。
他们结了婚,虽然是假的。他们以新婚夫妻的关系住过三天,是他带她来的北京。这些就发生在半个月以前。可是她竟然没有认出他,这有多伤男人的自尊,他脸有那么大众化吗?
他不悦地皱眉,没理她。
然后她似乎是想起来了,匆忙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眼镜戴上,跑回屋里取来结婚照拿到跟在他身边对了一会儿,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然后欢喜道:“啊,是你呀,你回来了啊!”
然后她开始叽叽喳喳地问他很多东西,比如说工作辛不辛苦啦,你这么多天没回来,是不是出任务了啊!去哪里出任务了,任务危不危啊?
她真罗嗦!
那时候他不爱她,甚至是有些讨厌她,所以她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一句都没有应她,甚至都吝于施舍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