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萍 (综武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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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澹台灭明便连败三人。虽说大明为了讨好,派去与他比武的,都只是些勉强算作二流高手的侍卫,但也能对他的功夫得窥一斑。且这边观战的人,都是臻于一流高手的境地,自然看得出他趁手的兵器还未出手,只单用掌法,也就是五六成的功力罢了。
司空摘星便叹道:“原先只知道他功夫不一般,现在才瞧出来,这人当真是个高手……”
说着便有些犹豫,看向楚方白,道:“玉人儿,不然……”
楚方白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是澹台灭明的对手,引开澹台灭明时要出危险。不过楚方白自己自然是不担心的。
就算到时候他当真打不过澹台灭明,有张丹枫在,澹台灭明总不会杀了他。
便笑道:“不妨。这人功夫虽说是好的,我却也不是那等寻常庸手。司空你也应当知道我的功夫,虽说取胜有些为难,落败却也是不大可能的。且我轻功好,逃跑了还是容易的。”
一句话引得陆小凤看向他,眼中带着些诧异。楚方白心中一动,莫非司空摘星没有和陆小凤说过他的真实身份,也没说过他的功夫?
不过这也好,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司空摘星还算是守约,说了不告诉别人,就真的连最好的朋友也不告知。
楚方白便任由陆小凤看,指着又跳上去台上的那人道:“这位是张风府,锦衣卫的指挥使,你们约莫也该知道他的。他原先也是个江湖侠客,后来投了朝廷。他功夫也是极好的,一柄单刀底下留了不知多少人命,想必他和这瓦剌将军一战,要有些看头。”
司空摘星便道:“原先就听说过,平素都是被他追在屁股后面喊打喊杀的,这却是第一次正脸瞧见他。难得难得。”
说话间,张风府已经和澹台灭明动起手来。澹台灭明是空手上场,惯使的双钩并未在手,张风府也只能空手接招。眼见张风府使的是一套绵掌功夫,澹台灭明却是金刚手。两人一柔一刚,进退攻守,打了一炷香的时候,仍是未分胜败,但张风府已渐渐额头见汗。
司空摘星便道:“这姓张的指挥使要败。”
话音才落,便见澹台灭明虚晃一招,张风府左手一掌落空,右胸正中了他一掌,登时喷出一口血来。虽说他并未倒地,只是身形摇晃,但高手间过招,这已经算是败了。
陆小凤便讶然道:“虽说瞧着这指挥使不是那胡人的对手,可是败得也忒地太容易!”
话音未落,便见台上又跃上来一个人,扶住了张风府,满脸愤怒,指着澹台灭明斥道:“你这厮打不过张大人便叫你的帮手使阴招,当真好不要脸!”
只看了他一眼,楚方白便想要叹气。
这人不是云重,还能是谁?
所幸澹台灭明却是好涵养,被指着鼻子骂,并未生气,只是沉着脸道:“我与这位张大人交手,是当着众人的面的,也是光明正大,哪里就会暗施偷袭?且便是再打下去,不出百招,他也是要落败,我哪里就用得着偷袭了。”
云重更是大怒,他扶着张风府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手上亮出一枚银针来,高高举起,被旁边灯火映得发亮。他等旁人都看清了那枚针,然后才道:“你还说没有?那张大人期门上的这枚针又是怎么回事?”
那边才亮出来银针的时候,司空摘星便看向楚方白,张丹枫也有些疑惑。楚方白不由得苦笑道:“这却不是我做的。我便是用针的,却哪里就有缘由帮着那瓦剌的将军了?再者,离得这么远,我便是功夫再高上一倍,也没法子把针发得那么远。”
他们躲藏之处正对着那演武台,离得足有十来丈开外。楚方白功夫的确不凡,却也不能将一枚小小的银针打从这么远的地方射.入张风府期门穴。
而那边澹台灭明瞧见了那枚针,面上也是一怔,随即却改了口,道:“这本就是擂台比武,没说过不能用暗器的。我便是发了这针又能怎样?也只能说是张指挥使功夫不济罢了。”
云重恨声道:“那针分明是从背后……”
话未说完,张风府已经喘过了气,打断他道:“云统领!你若是想要与这位大人比过,就别说废话!方才是我功夫不如澹台大人,败了便是败了。这些个借口,不提也罢。”
云重向来敬重张风府,不敢反驳他,只是又狠狠地瞪了澹台灭明一眼。将张风府送下了擂台,他才有跳上去,一抱拳,道:“你功夫虽好,我却不齿你人品!便是拼着一死,也要领教你的高招了!”
说罢便揉身而上,使出来大力金刚手功夫,端的是开碑裂石,威猛得很。澹台灭明也不敢轻忽,因云重用的是大力金刚手,他再用先前的功夫,便占不到上风,换了铁指铜琶的指上功夫,也正是云重的对手。
众人看得啧啧赞叹,只是张丹枫瞧着,却似是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楚方白一直都分了几分心思注意他,因便问道:“丹枫,你怎么不瞧台上,却是自己思量起来了?可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我听听。咱们也考校一下功夫。澹……这大将军功夫当真是好的。”
张丹枫瞧了瞧旁边其他那两人都专心瞧着台上,便小心传音给楚方白道:“方才我却是想起一个人来,那针倒像是他惯用的暗器。只是我却从没想过,为什么他会来了这里。他来了却也不是最稀奇的事情,可他偏偏还帮了澹台将军,倒真是稀奇稀奇。”
第六十一章 接连而来
第六十一章 接连而来
楚方白听他这样说,也不由得好奇起来,便问道:“是什么人?”
忽地想起来书中张丹枫用的暗器,还有一些江湖上旧时传言,楚方白也想起一个人来。连忙传音问道:“是你师傅?”
张丹枫一怔,随即便笑道:“佩瑾当真是什么都知道的?怪道是方才那陆大侠还说你是妖怪呢。不错了,我正是猜测着,那用针助了澹台将军的,约莫就是我师傅。”
他皱了皱眉,道:“只是却稀奇了。师傅平素和澹台将军素来不和,却怎么会出手帮了他?再者,澹台将军这是和大明的武士比武,师傅他……”
说了这些疑惑,张丹枫又道:“还有便是,师傅因为丞相府的缘故,十年来从没有回到大明朝的土地上来。便是雁门关,他都不愿意从那里经过的。且他又一贯不屑瓦剌官员,怎么现下却跟着瓦剌来使的队伍一起到了京城?当真是奇怪。”
楚方白想了想,便道:“你师傅除了你之外,便没有别的弟子了么?”
张丹枫摇头道:“师傅收徒本就谨慎,在我之前,他倒是还有一个徒弟。只是那个徒弟却是短命,他正是在雁门关外护卫云靖逃走的时候,被也先的武士杀了。我小时候师傅时常要和我父亲争吵,说起来云靖被追杀的事情,便是为了这个缘故。然后父亲才遣人去探查当年的种种,才查出来了,那时候追杀云靖的原来是也先派去的人。”
楚方白皱眉道:“只是你猜测是你师傅,原是因为你师傅惯用的暗器是针。可江湖上用针的人,也是多的,咱们只是从最熟悉的人开始猜起来了。说不定并不是你师傅。”
张丹枫也笑叹道:“说的也是。只不过是因为瞧见了澹台将军,就难免想起来我师傅了,这才疑心到他老人家身上了。”
几句话间,云重那边已经是险象环生。他和澹台灭明用的都是刚猛威烈的功夫,比拼起来风声呼呼,瞧着就让人觉得吓人。彼此都是招式狠厉,但凡挨着一点都不是轻易的事情。又兼消耗巨大,澹台灭明功力深厚自然不怕,可云重本就因为前半夜从官兵的围追堵截中逃脱而出,内力有所损耗,这时候再与澹台灭明一招一式实打实地拼,就难免气力亏了。
眼瞧着他脸色泛白,喘气也粗了起来,澹台灭明还有余力,便对他道:“这位统领,你功夫不错,却是赢不了我的。再比下去,也是徒费力气。强行运功,你还要伤了自己的身子,日后功夫难有进境。咱们就此罢手便了,算是平手,我也不叫你认输。”
云重却是脸上忽地涨红,这于他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了。且他并没有像是云蕾和潮音和尚似的,被楚方白巧言令色说动了。
他心中只有云靖的遗言和血书,澹台灭明仍旧是追杀他祖父的恶人,打从瞧见澹台灭明时,就想将他毙于掌下。楚方白远远瞧着,也能察觉他身上的杀意。
云重也不答话,只听见他身上骨骼作响,似是在强行运气。楚方白心中暗道不好,这时候云重若是当真强行提升内力,再与澹台灭明比过,怕是要对身体有所损伤。
想起梁羽生笔下的天魔解体大法,威力无比,却是后患无穷,楚方白只怕云重要使的,也是类似的功夫。当真如此,那可就糟糕。
他离得却是当真太远了,便是这时候他甘冒奇险,运起十成轻功,到了云重身边,也来不及阻拦他了。
内力的事情,如何行功,看不见摸不着,当然是自己做主的。除非是功夫高于对方数倍,且又不顾忌自己性命,不怕折损了功力,强行将自己内力注入他人身体里,强扭着他人的内力运转,才兴许能压制住,楚方白哪里又做得到。
然而没等这边众人着急,眼瞧着台上那边,云重却是身形一晃,硬生生地止住了运功。
虽则及时停止了那强横霸道的提升内力的功法,可毕竟是强行运功,又是行功到一半时强行止住了,云重哇地就是一口血喷出。
旁边观战众人,有些功夫低微,有些不通内力,还有些大明官员,本就是文人,这几番变故来得极快,便鲜少有人能瞧出其中端倪。那些个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云重是自己气性太大,被澹台灭明气得吐血了。
瓦剌那边便有几人大声叫好,大笑着站起来对澹台灭明呼喝着赞扬,说着蒙古话,也不知他们叫的究竟是什么。
云重却是胡边长大的,自然听得懂,无非就是说澹台将军神勇无比,打得大明的武士落花流水。再不然就是说大明朝的武士输不起,败在了澹台将军手下竟然气得吐血。
一时间云重脸色更加难看,也不理会澹台灭明问候他身体情况的话,便径自跳下了高台。只是他身子损伤大,跳下去时竟是晃了一晃,险些摔倒。登时又引来一阵笑声。
张丹枫瞧着这一些变故,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也是有些关切云重的身体,毕竟是同门师兄弟,眼瞧着云重连站都站不稳,他也有几分焦急。
楚方白却想着方才关注着云重时,那一闪而过的银光。云重行功时的骤然停止,怕是也和那银光有关。
再联系起方才张风府身上着的那枚银针,还有澹台灭明在瞧见那针时忽然的改口,楚方白不由得皱着眉寻思起来。
却是没有听到张丹枫问话的声音,等回过神时,只听见了后半句不明所以的话,楚方白忙问道:“丹枫,你方才说什么?我有些走神了。”
张丹枫又重复一遍道:“也不知道云师兄伤得如何了。他方才瞧着像是要用师门里秘传的一种功法,虽说能瞬间提升功力,过后却极是伤身的。只是他行功到一半时就自己止住了,倒是好些,却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也要有些什么害处的。”
楚方白便道:“等会儿咱们去瞧瞧他去。我这儿还有疏通经脉的丹药,用来调理内伤,也是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