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企女秘书职场日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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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马上洗澡,可是不管用水龙头怎么淋,也冲不去脑海里“小蜜”这个词。洗完澡,习惯地拿出《写作原理》,想温习一下专升本的课程,可怎么也看不下去,只好来到客厅,陪老妈看电视。老妈正在看一部流行的电视剧,言情加商战:一个有着公主般高贵气质的女秘书,陪着老板在一个豪华的包间款待客人;不久,老板借故离去,包间里只剩下女秘书和那个大腹便便的客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心里烦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关掉灯,强迫自己躺下。其实,做秘书两三年了,听到别人给自己的职业这么“崇高”的评价,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春节中学同学聚会时,一个在清华读博士的男生就开玩笑说“秘书学校毕业的女生,将来全部会成为‘officewife’。”可是,今晚我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感到特别烦,心里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想吐吐不出。
我们这些职业秘书,既像护士那样劳累,又像教师那样操心,可是为什么从刘大民这种布衣百姓,到那些号称“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电视编导,都这么糟蹋我们的职业?如果撇开他们这种玩笑和娱乐的成分,秘书作为一种正当的社会职业,为什么长期以来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形象,也总像是云雾缭绕的庐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有人觉得,秘书长相漂亮,地位显赫,出尽风头,可在另部分人的眼里,秘书缺乏个性,默默无闻,专为人做嫁衣裳……
清澈如水的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摇曳的树叶在月光中婆娑起舞;一片淡淡的云彩遮住了月亮,不一会月亮又露出了诡秘的笑脸。这张笑脸又让我想起刘大民那张笑脸。
唉,都是月亮惹的祸!
第一部分三月第15节“刚刚散会”
五月某日
今天上午是小石在前台值班。由于不熟悉情况,差点出现失误。
九点刚过,有客人来找姜总。
“请问您是……”小石很热情地招呼客人。客人看上去已年过花甲,没有预约,也不自我介绍。
“我要找姜总说点事。”客人径直往里走。
“对不起,请问您是……”小石来到客人跟前,仍然是笑吟吟地问客人姓名。
“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吧?”见小石挡着自己的路,客人有些不高兴了。“我姓焦,如果姜为民不在,找孙振东也行!”
姜为民就是姜总,孙振东就是孙总。小石被客人这么说话的口气给震住了。她连忙说:“对不起,请稍等”,便跑进来要我出去帮她看看。
“焦总,原来是您!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吧?”
见是焦总,我马上跑过去向他问安。焦总是公司的元老,我们公司中方派出的第一任董事,去年年初办的退休手续。
焦总态度也缓和了些。他说他有些想法跟姜总谈谈。“前天晚上我给姜总打电话,他说他这几天不出差,所以我今天就过来了。”显然,他还怕我找借口不给安排。
“焦总,实在不凑巧,姜总正在跟几个法国人谈判。您在休息室喝杯茶,稍等一会儿行吗?我这就去通告姜总,说您来了,看他什么时候能跟客人谈完。”
“好,谢谢你小于。”
焦总又指着小石说:“这新来的小姑娘挺认真的嘛。”他的意思很明白,是批评小石有眼不识泰山。
下午两点多钟,安徽国雄公司的关总来电话。
“你是小于吗?我是安徽的关勇,我想跟孙总通通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委托你们公司进口的那套生产设备,现在压在上海港口,卸不下来。给你们进出口部的人打过几次电话,他们似乎不太积极,所以,我想与孙总通个话,请他给进出口部的打个招呼。我们这里的开工典礼都筹备好了,要是设备这个星期运不到,市领导看不到东西,白跑一趟,那就要我们的命了。”
这事昨天金经理已经向孙总作了汇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再急也没用,在合同中有我们的免责条款。
“关总,您别急,”我说,“孙总刚刚散会,我马上就去找他,你稍等,请别挂电话。”
我到孙总的办公室向他说了关总的情况。
孙总说:“刚才进出口部的人也给我打了电话。说天气预报说台风最迟明天就会过去。你说这个电话我还接吗?”
我第一次见到孙总犹豫不决。我能理解,接吧,也帮不上忙,解决不了问题,解释也是多余;不接吧,多年的客户,多年的朋友,而且还是安徽老乡。
“小于,还是你帮我处理一下吧。”孙总犹豫了一阵后说。
回来到自己的座位,我拿起电话筒对关总说:“关总,实在对不起,几个办公室都找了,没见着孙总;等我见了他,我一定会把您的情况向他汇报。”
“谢谢,请你一定帮忙。”那边关总把电话挂了。
为了保证公司领导能集中精力静下心来考虑一些大事要事,或者协助上司处理一些他们不想处理的事,秘书必须要给上司“过滤”一些来电来访。有时候,有些部门对一些既不能答复又不能回绝的电话或客人,也会推到秘书部门来。“挡驾”也是我们秘书的一项日常工作,而且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日常工作。一个优秀的职业秘书应该对自己的上司比较熟悉;如果了解他的人际交往范围、思维方式、工作方法和价值观念的话,在一般的情况下都能判断自己是不是应该“挡驾”和用什么方法“挡驾”。
“于雪,今下午孙总没开会,你为什么在电话里说孙总‘刚刚散会?’”
“这就好像打仗一样,一有情况,我就得赶紧给自己找一个制高点,可以做到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我开玩笑说。
“进可攻,退可守,是什么意思?”小石问。
“因为这种电话来得突然,我吃不准孙总到底是不是愿意接,所以,我说‘刚刚散会’,就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我把对方的情况向孙总汇报,如果孙总愿意接电话,我就可以向对方说,我刚找到孙总,把电话转给孙总;如果孙总不愿意接,我就说还没找到孙总。”
“那说‘孙总正在开会’不一样吗?现在大家都用这个借口。孙总愿意接,他就出来接,孙总不愿意,你就说孙总开的这个会很重要,走不开。”
“小石,你从对方的角度来考虑试试?如果你打电话找对方的老总,对方说自己的老总开的会很重要,他抽不开身,不能接你的电话,你会怎么想?你肯定会有些不痛快,心里会想:‘第一,你们的会就一定那么重要吗?我这边火烧眉毛了,你们还能无动于衷吗?用户第一,客户至上的口号到哪里去了?第二,你们的会再重要,中断几分钟,接个电话,天就会塌下来吗?’如果是这样,就有可能把双方的关系弄僵。”
“这就是说,秘书和上司,像唱戏似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吧?”小石问道。
“小石,你理解完全错了。”我说,“秘书在这里,既不是唱红脸,也不是唱白脸;秘书虽然撒了谎,但绝不是为了欺骗。给上司‘挡驾’,一是因为上司太忙,二是上司可能有苦衷;所以,‘挡驾’不是为了断绝外交关系,而是为了取得对方的谅解。如果老是抱着唱红脸的想法,会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的,那你这个秘书也就没法做了。”
“看来当秘书还得学会撒谎。”小石似乎深有体会。
看得出当秘书时间不长,她还不能品出其中三昧。这不能叫作撒谎,应该叫婉转拒绝的艺术,因为在保护他人的面子的同时,也保护了自己的形象。
第一部分三月第16节卖花的女孩
五月某日
傍晚的时候,我正在帮妈做饭,小燕从花店来电话,说是要我过去一趟,开个“董事会”。
我问:“什么董事会?”
她说:“你怎么忘了?我们花店的董事会。”
我笑小燕故弄玄虚。还是在上个月,我下班时在我们大院门口的小花店前碰到了小燕。小燕是我中学同学,已有好几年不见了,现在是电台一个生活栏目的主持人。这个小花店就是她开的。当时,我问她怎么想起开花店,她指着他——她的男朋友是同一个栏目的记者——说:“我们俩都喜欢花,想通过这个小花店吸取一些创作灵感;当然,也可以利用我们现有的一些关系,赚点零花钱。”
我说这是个好主意。当她得知我就住在这个大院里时,就马上邀我入伙。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个小文员,没有什么积蓄,再加上上班也挺忙的,所以……”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快人快语的小燕就说:“这么个小店,用不了几个钱!星期六星期天有空,过来帮我看看就行。”
我说我也很喜欢花,有时间我一定来帮忙,于是,她当场口头任命我为“副董事长”。
今天“董事会”惟一的议题就是招聘花店的总经理——挑选一个平时帮他俩看店的女孩。前些天,原来那个看店的女孩,嫌工资低,到旁边的一个美容院去了;小燕在门口贴了一张招工告示后,有七八个女孩来应聘,他俩看中了其中三个,每人试用了三天,都觉得挺合适的。三个中到底留谁,他俩谁也没说服谁,所以提议召开临时“董事会”。
这三个女孩我都见过,都长得像花一样漂亮:一个曾在花店干过,有经验;一个是技校花艺专业应届毕业生,有知识;一个是待业青年,也没在花店干过。第一个试用的是那个有经验的女孩。她每次一见顾客进花店,就不停地介绍各类花的象征意义和给什么人送什么花的知识,顾客很少有空手出门的,或是买束鲜花,或是买个花篮;她每天的销售额几乎是原来聘用的那个女孩的两倍;
第二个试用的是那个花艺专业的学生。她从插花的艺术到插花的成本,事事都精心琢磨……三天下来,她的业绩与第一个试用的几乎不相上下。
第三个女孩由于没有经验和专业知识不够,一开始放不开手脚;然而只要她一进花店,她的微笑就像鲜花一样灿烂;她喜欢花,对那些残花败枝也从不随便扔掉,而是修剪修剪,或者用牙签连接花枝夹在鲜花中,每天下午送给那些刚放学的小学生……尽管她干得挺努力,她的业绩还是比前两个差一些,不过,花店的人气越来越旺。
这三个女孩到底留下谁?小燕主张留下第一个有经验的,小燕的男朋友则主张留下第二个有知识的;但他俩又觉得不用第三个怪可惜的,所以,让我来投下“决定性的一票”。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希望留用第三个女孩。
对于卖花来说,无论是经验还是知识都很重要,但态度更重要。经营这么一个小花店,知识和经验都是可以很快积累的,但态度是积累不了的,因为喜欢花是天性,是学不来的。如果卖花的自己不喜欢花,或者不是非常喜欢花,她往往就会把卖花仅仅当作一种谋生的手段,甚至是一块跳板,工作就不会有主动性。一旦找到工资更高的或者更轻松的工作,就肯定会跳槽,原先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证明。而第三个女孩不仅喜欢花,而是非常非常喜欢花;她肯定会把经营这个花店当作自己的事业,因而会主动学习知识和积累经验,并充分发挥自己潜在的想像力和创造力,因此,用不了多久,业绩肯定会上去。
我的意见得到了他俩的一致赞成。
“还有,爱好是一种品位,是一种修养,没有一定的艺术熏陶是做不到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女孩更值得信赖,平时你俩上班会更放心。”
回到家里,妈笑着问我第一次参加“董事会”有什么感想,我说:
“卖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