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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绣外慧中-第60部分

小说: 绣外慧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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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佑熙之所以敢在通城待这么多天,一点儿也不急着赶路,就是觉得,太子才刚刚即位,诸事繁忙,即便想动他,也会等这阵子忙过再说。自己好歹还救过他的命呢,怎么也得念一点情份,迟一点向他下手吧。

    虽然心里也明白,他们终究是对头,却没想到,新皇连一天也容他不得,屁股都没在皇帝宝座上坐稳,就先派出大量杀手南下追踪,想抢在他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前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俞宛秋以前跟他分析的那些全都是对的,新皇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屠刀伸向安南王府。

    挟着冲天的怒气,他走到门边对俞宛秋说:“你退到屏风后面去,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探头出来。”

    “你要干什么?”俞宛秋死死抵住门,不肯挪动半步。

    “我要把门踹开。先把门口的人解决了,再带你冲出去。”

    “不行”,她会一直站在门口,就是防着他这样,因为,“这是唯一的出口,他们只怕早就张网以待,就等着你出去送死。”方法多的是,或万箭齐,或埋伏许多高手同时出击。

    仔细分析杀手会把房门反锁的原因,应该是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其一,现在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既然是行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越少惊动人越好;其二,赵佑熙的侍卫就在附近,他们也要尽量避免惊动。

    “可是,我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危险。”赵佑熙没有强拉她,他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贸然开门有多危险,可总不能一直被动地在里面等死吧。

    俞宛秋心里琢磨着,杀手们只是把门反锁,却不来招惹他们,肯定也是在等待时机,想要一击得手,不留隐患。

    很快,他们就明白刺客在等什么了。

    只见站在房中的赵佑熙突然腿一软,要不是俞宛秋扶住,当时就倒在地下了。

    俞宛秋惊呼:“天那。该不会是在菜里、酒里加了软筋散之类的东西吧。”

    赵佑熙苦笑:“还真给你说对了,就是软筋散,菜里应该没有,因为你没什么不良反应。”

    那就是加在酒里了?联想到自己的行为,俞宛秋羞愧欲死,今天他若有什么事,全是自己害的。

    可她还是有一点疑问:“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吗?”

    赵佑熙告诉她:“是百毒不侵啊,但不是吃了毒药完全没反应,而是吃过之后,药的毒性会在体内慢慢中和,不会要我的命。”

    也就是说,软筋散的效用还是会挥出来,只不过不需要解药,过一阵子会自动恢复到正常状态。

    那他们现在怎么办?

    赵佑熙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惧之色,看向俞宛秋的眼睛里,除了深深的不舍,还有浓浓的遗憾:“想不到我们还没做夫妻,就先做了同命鸳鸯。”

    虽然这词汇让俞宛秋严重不适,她还是有些感动,他的行为再霸道莽撞,对她的心是真的。

    把赵佑熙扶在椅子上坐好,眼睛在装潢精美的天字号包房里搜寻,终于看到了茶几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忙捧给赵佑熙说:“快喝点冷茶,看会不会感觉好些。”

    “嗯”,赵佑熙接过去,却没有喝,而是当头淋下,俞宛秋这才现,他不只腿软,连眼皮都在打架,敢情那酒里不只有软筋散,还有蒙*汗*药。

    看来这些人对世子的体质和武功相当了解,知道他武功高。药性作得慢,所以直到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还在观望,谁都不敢先闯进来,怕自己第一个送死。反正锁着他们,又跑不了,唯一的一扇窗,下面是滚滚的河水。

    若是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是枯水季节,水位比较低,楼下应该是松软的河滩,以赵佑熙的轻功,即使中了毒,也可以带着她平安地落下。

    可今年冬天雨雪不断,河水不退反涨,直接漫到了楼下的后廊,从窗口跃下,会直接掉进河里。这可是北国的冬天,河水冰冷刺骨,身上衣服厚重,棉袍一旦吸水,即使你平日是游泳高手,只怕也只有一个“死”字。

    这也是赵佑熙提都没敢提跳窗子的原因。跳下去,两个人马上就会被激流冲散,到时候彼此不能相顾,还不如暂时待在屋里,还能再想想办法,同时等待救援。也许他的护卫现问题后,会不顾他的命令冲上来救人的。

    俞宛秋却很清楚,安南王府的护卫们组织纪律性有多强,何况楼里一直正常营业,从外面看起来,可能真的看不出任何问题。

    淋过冷茶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的赵佑熙眼看着又不行了,脑袋离桌面越来越近。而门外的走廊里,也传来了低微的说话声:“早该作了吧,这药若给一般人吃,喝完就倒。三天三夜都醒不过来。”

    另一个的语气有些犹豫:“还是再等等看,听说他武功很高,上次周盟主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他只有十六岁,怎么可能?”

    “骗你干什么,要进去你进去,大哥自己不动,差我们打头阵,赏金他拿大头,我们捞点铜角子。”

    俞宛秋知道他们就快要行动了,黑道的规矩有多严酷,哪有人公开议论自己的大哥。他们不过在试探而已,看屋里会不会有动静。

    可惜无论他们说什么,赵佑熙都不会有任何回应,因为他已经睡过去了。即使眉头紧锁,手指蜷握,整个人似乎还在竭力保持清醒,可终究没抵挡住重量级麻*醉药的侵袭。

    俞宛秋朝他看了最后一眼,拿起他的紫色大氅披在身上,从窗口纵身跳下。紫色大氅被风吹起,展开如一面旗帜,倒也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形。在落下水之前,她听到楼里有人喊:“世子跳下去了!”

    “快追!”

    有这个效果就行了,但愿在引来杀手追击的同时,也能引起酒客们的注意,从而招来世子的护卫。赵佑熙最终能不能得救,还要看他的运气。

    冰冷的河水立刻灌入她的耳朵,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文字版】 第八十八章 河上一夜

    第八十八章  河上一夜

    通惠河边,寒风呜咽,一条小小的乌篷船在水里摇晃着,舱房内灯火微暗,因为灯盏里只点了一根极细小的灯芯。

    一位身穿旧蓝布袄的大娘,正高高挽起袖子,伸手在被子里不停地搓弄,被子里偶尔会出沙哑的声音,模糊不清地喊着:“不要脱我的衣服。”

    大娘平时的粗嗓门这时候显得格外轻柔,很有耐心地解释:“衣服都湿了,不脱你会冻死的。”

    被子里的姑娘换了恳求的内容:“不要拿走我的衣服。”

    “拿去给你烘干,等你醒来才有穿的呀。”

    “不要拿走我的衣服。”姑娘喃喃地重复。

    “好好好,不拿走。”眼睛忍不住朝舱房一角扫过去,摇着头想:都泡成那样了,天道又不好,不烘怎么会干。

    随着她搓*揉的时间变长,姑娘开始呻吟着叫痛。

    大娘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就继续往手里倒白酒,明知姑娘头脑不清醒,还是给她解释:“不用酒搓热,你将来会落下病根的,这会儿是有点痛,你忍一忍。老头子正在烧热水,柴火不干,烧得慢,我要不用酒先帮你搓着,等他烧好,你早冻僵了。”

    待被子下面的人被搓得红通通,就像煮熟的虾子时,舱房外总算响起了扣门声:“老婆子,热水来了。”

    老婆子答应着:“你把水放在门口,再去熬点姜汤来。”

    “可……糖罐子是空的”,老头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老婆子厉眼一扫:“你又偷吃了是不是?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楞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杵那儿干嘛,去周大娘家借点来呀,这姑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小姐,没有糖的姜汤人家怎么喝得下去。”

    老头子领旨而去。

    老婆子把热水倒进澡盆里,把姑娘抱进去泡着,可惜澡盆太浅,她只好拿个瓜瓢不住地舀起热水淋,一面自言自语:“要是有个大浴桶就好了。”

    水泡得不热了,老头子也把姜汤熬好了,老婆子把姑娘扶起来,连哄带灌,遇到姑娘不配合的时候就说:“乖,要喝了这个你的病才会好哦。”

    喝完姜汤,他们的儿子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床从姐姐家借来的被子,老婆子把这床被子也盖在姑娘身上。

    儿子立在舱房门口问:“娘,她醒过来没有?”

    老婆子摇头,老头子说:“要是能出汗,兴许明天能醒过来,不然……”

    老婆子也感叹:“是啊,寒气不出来,就算活下来,将来也是个病秧子。”

    “那你再给她搓!”父子俩同时提议。

    老婆子却有些踌躇:“人家姑娘细皮嫩肉的,刚才搓的时候就喊痛呢。”

    父子俩这会儿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异口同声地说:“痛就痛,哪怕搓破皮,总比将来落下寒疾好。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年纪轻轻就落个老寒腿,多可惜啊。”

    “好吧”,老婆子觉得他们言之有理,便挥了挥手说:“那你们快出去,我继续搓。”

    于是舱房里又开始弥漫着浓烈的劣质酒味,和姑娘喊痛的声音。

    父子俩才走到前舱,就有几个练家子模样的人站在岸上问:“你们有没有从河里救起来一个人?”

    父子俩同时摇头,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忽然跃上船头,提起一件湿漉漉的紫色大氅,厉声问:“这是什么?可别跟老子说,这是你们家哪个穿的。”

    父亲畏畏缩缩地承认:“这个是从河里捞起来的,我看还值两个钱,就留下了。”

    刀疤脸的同伙已经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抢进了船舱。

    见后舱的被子里裹着一个人,刀疤脸逼上去问:“这是谁?”

    老婆子表现得比老头子要镇定一些,不急不徐地说:“这是我闺女,她染了风寒,我在给她汗。”

    “掀开看看!”

    见老婆子不动,刀疤脸伸手就要掀,老婆子扑过去隔开他的手,自己把被子慢慢揭起,手尽可能遮住被中人的面目。虽然如此,那秀气的下巴,细致的颈子,还是明白无误地显示出,这绝对是个女人。

    他们一走,老婆子就埋怨,说老头子不该把那件大氅放在外面的,差点惹来大祸。老头子却不解地问:“大氅明明就是姑娘穿来的,怎么他们见了姑娘,反而走了呢?”

    老婆子也不知道缘故,为了避免再惹麻烦,他们把大氅扔了,把船开去了几里之外。

    这天晚上,老婆子一夜没合眼,一开始还脱了衣裳睡在姑娘身边,后来见姑娘睡得实在不安稳,不停地嚷热,不停地掀被子。老婆子没法,只好穿上衣服坐在一旁守着,一现姑娘有掀被子的迹象就赶紧给腋上。

    半夜老头起夜,听见这边舱房里的声响,忍不住过来问:“她嚷了一夜的‘热’,该汗了吧。”

    老婆子担忧地说:“要能出来就好了,她就是干热,可怜嘴巴都起泡了,身上却一滴汗也没有。”

    老头子想了想说:“要不我再去熬点姜汤,再喝下去一碗,兴许汗就出来了。”

    老婆子嘀咕了一句:“家里又没糖。”

    老头子道:“救命要紧,反正她现在昏迷不醒,你给她喝什么她都尝不出味道来的。”

    “也是,那你去熬吧。”

    又一海碗姜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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