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心的童养夫们 (全本+50番外)-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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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公子,你已经执迷了月余,现今找到心中的答案了吗?你又愿意放下一切吗?”慧空慢慢的走了过来。
司徒星宇没有转身,无力的说:“心已死,魂已丢,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至于答案,对我这个活死人,也无关紧要了。”
慧空笑着摇摇头,“痴儿,痴儿,真是个痴儿。”
司徒星宇对此不置与否,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对外界的任何事物,更是没有任何反应了。
“佛祖对我们世人都是公平宽厚的,只要我们放下心中执念,做到四大皆空,佛祖就敞开胸怀接纳我们,可惜的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很少很少……”慧空说着就开始摇头叹息,“其实司徒公子身为将门之后,又在皇族中长大,儿女情长,家族盛衰,都经历过,体验过了,如果司徒公子能大彻大悟的话,一定会取得不小的功果……”
慧空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星宇一把就抓住了慧空的手腕,认真的说道:“我要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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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中有事,断更了两天,很抱歉
☆、第二百二十一章
慧空笑了,“司空公子怕是误会老衲的意思了,老衲并没有让司空公子入佛门,而是希望司徒公子不要这么执着,卸下心中的重担,这样才能继续生活下去,否则这一生岂不是背着石头上山,很是苦闷?”
司徒星宇根本就听不进去,不耐烦的说:“你不用对我说这么多的大道理,我根本不想听,你只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给剃度就好。”
慧空摆摆手,说:“不可,不可,司徒公子身在红尘,心更是被儿女情紧紧地束缚着,想要借助入佛门得以解脱,怕是难上加难,毕竟佛门不是大家的避风港,而是极其清净之地,倘若没有诚心,不仅困住了自己,也亵渎了神灵……”
“谁说我想要解脱?谁说我想要找避风港?”司徒星宇直接打断了慧空的话,“我出家,不过是要祈求佛祖让我死后能见到她,来世更能与她重续前缘,这段时间我一直为她念经,也一直在诚心的向她认错,可是她还是没有原谅我,更没有来到梦中与我相见,所以我才要入佛门,向她表明我的诚心。”
慧空一听这话,更是一愣,无奈的笑着说:“看来在司徒公子的心中,沐郡主可比佛祖。”
司徒星宇直接点头承认,“对,若不是因为她,我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佛祖。”
以前的时候司徒星宇总是相信,他与沐灵儿是一辈子的夫妻,就算是他们如何争吵,如何生气,他们依旧是夫妻,在山顶之上,他明白了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混账,多么的委屈沐灵儿,他也相始终信自己还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向沐灵儿忏悔,向沐灵儿表明心迹,如今的阴阳两隔,彻底的摧毁了司徒星宇的信念,抽走了他的生命力。
慧空更是哑然失笑,“司徒公子,你这样,不要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会很辛苦。”
司徒星宇二话不说,拿出匕首就削去了自己大半的长发,低吼着说:“给我剃度!剃度!”
慧空看着昔日俊朗的司徒星宇,现已消瘦不已,再加上散发的悲伤,满目的空洞,整个人已经大变样,这哪里还有半点名门贵族的影子。
司徒星宇加紧了逼问,“你说,你快说,什么时候给我剃度?”
慧空知道司徒星宇原本就性情莽直,没有什么耐性,再加上他现在沉浸在悲伤中,更加无所顾忌,所以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人也听不进去了,只得说道:“司徒公子,最近几天怕是不行,朝廷传下旨意,这几天就要来这里为沐郡主与三皇女做一场**事。”
“哼,又有什么用?”司徒星宇对姜清合与沐雅月的行径很是痛恨,母亲被逼死,父亲用诈死的办法躲过了朝廷的追杀,就是沐王府的衰败,沐灵儿的惨死,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朝廷解脱不了关系。
慧空微微一笑,“这一次朝廷已经把所有的罪责都加在了三皇女身上,就是三皇女的尸骨也只不过是在后山掩埋而已。”
司徒星宇跪倒在地,轻抚着满地的灰烬,悲伤的说:“可怜的灵儿,在皇陵也不过是个衣冠冢,堂堂的一国郡主,沐王爷的掌上明珠,却落得这个下场,尸骨无存啊……”说着,身体也禁不住颤抖起来,不仅是因为伤心,更是因为生气,现在的司徒星宇恨不得让整个皇族的人给沐灵儿陪葬!
“而像沐恩月这样的贱人,那就应该曝晒荒野,任其野狼吞噬,就算是死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都要受尽折磨,受尽苦难!”司徒星宇对沐恩月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不仅间接的害死了他的母亲,现在又害死了他的妻子,想到以前的时候,他对她还感激万分,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般看待,甚至还为了她,也与沐灵儿争吵过,就觉得悔不当初。
慧空见司徒星宇对沐恩月有这么重的仇恨,不由得说道:“司徒公子,请嘴下留德,对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说这样的话,实属不该,况且三皇女也是个可怜人,一个皇女的陪葬品,只有她死前紧紧握在手中的鱼形玉牌。”
慧空是个聪明人,沐恩月被安排在这里,就说明了她在皇族是个不受宠的人,再加上沐恩月来到这里之后,上面对她不闻不问,就算是一脸的伤痕,也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这就说明沐恩月是被皇族抛弃的,否则也不会得到这个下场,所以慧空对沐恩月刁蛮的行径,并没有放在心上。
听到慧空这么一说,司徒星宇愣住了,“什么?鱼形玉牌?”
慧空点点头,“听说这是三皇女的随身之物,老衲给三皇女请安时,也见过三皇女仔细的端量着,看来是三皇女心爱之物……”
“哼!”司徒星宇冷哼一声,就转身而去。
这让慧空有些费解,他知道司徒星宇的心思一直在沐灵儿这里,除了沐灵儿,还没有什么事能引起司徒星宇的注意,这一次却为沐恩月的玉牌有了反应,难道说在司徒星宇的心中还有别的?若是真的如此,他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只要司徒星宇还有其他的念想,那么他就可以把这个人送走了,司徒星宇每天在宗庙游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而且总是板着一张脸,庙内的小沙尼都躲着不敢接近,这只能苦了他这个老和尚来伺候他了,真是辛苦啊。
司徒星宇一口气来到后山,寻找着沐恩月的坟墓,这还是沐恩月死后,他第一次来到沐恩月的面前,他原以为他再也不用见到这个让他感到恶心的人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见一次,他死死地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眼中的仇恨显而易见,二话不说,就用上力道把墓碑打碎,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开始刨坟。
直到露出了棺材,司徒星宇才停住了手,棺木一般,是与沐恩月的身份极不相配,可是就算是为此,司徒星宇也大为恼火,沐灵儿身形俱灭,尸骨无存,而沐恩月却是好好地躺在这里,心下一横,直接打翻了棺盖,露出了沐恩月的尸骨,司徒星宇直接把沐恩月的面容忽视,而是在她的周围搜寻,只见沐恩月的手中紧握着鱼形玉牌。
这让司徒星宇更是恼火了,走上前,直接抢了过来,然后提起所有的功力,往尸骨上打了过去,看着满地的尸块与布料,司徒星宇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甚至找来了很多的枯枝仍在上面,准备再烧沐恩月一次。
就在司徒星宇点燃火折子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从身旁略过,手中的火折子转而不见了,这让司徒星宇颇为吃惊,有些恼怒的看着来人,竟然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呵呵,老衲就是一个做粗活的老和尚而已,只不过是觉得施主过于残忍,对死人都不放过,扰人清净也就算了,还要毁尸灭迹,这岂不是太过残忍?”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
司徒星宇冷哼一声,“慈悲也要看对什么人,像她哪种不仁不义,狼心狗肺的家伙,就算是把她埋了,也会脏了泥土!”
老和尚笑着摇摇头,“此话差矣,人死如灯灭,就算是生前有再多的情债,也都已经完结了,无论善恶,在地狱间自会有公道,就是再有来世,也会有相应的劫数与恩赐,这是谁都不能逃避的。况且这个人与你关系非常,就算她做错再多的事,她对施主的心总是好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太过执着的可怜人,这与施主何其相似啊……”
“哼,不要把她与我相提并论,我对灵儿的感情很干净,我们是情投意合的夫妻,我才没有像她那样丧心病狂的伤害那么多人!”司徒星宇反驳着,说什么也不承认他与沐恩月是同一种人。
老和尚看着发怒的司徒星宇,笑的很是灿烂,好像早就知道了现在这个样子。
司徒星宇被老和尚的睿智眼眸震住了,好似明白过来一些,猛地抓住了老和尚的手腕,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对我们的事情这么了解?”
老和尚双手合十,施礼说道:“老衲至善。”
“至善?”司徒星宇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就是哪个国师至善?”
至善点点头,这才笑着说:“老衲就是哪个未卜先知的至善,也是给沐郡主出主意续命的至善。”
此话一出,司徒星宇直接向至善开始动起武来,拼命地姿态,让至善惊诧不已,对他不恭敬也就罢了,怎么会一上来就开打呢?
司徒星宇虽然拿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势,但是也不过是支撑了一刻钟就被至善给制服了,就算是如此,也是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至善。
至善对司徒星宇的行为很是费解,接收到这么凶狠的眼神,这才说道:“你这么对老衲,可是因为老衲改变了你的命运?唉,也不怪你这么生气,原本你是风调雨顺,平平安安的做你的三额驸一生,三皇女只有你这么一个额驸,对你更是情有独钟,你们这段姻缘也算完美了,谁想到经过我这一安排,你的命运就有了极大的转变……”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至善还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司徒星宇双目怒睁,青筋暴起,显然是暴怒异常,一边解开了他的哑穴,一边不解的问道:“你好像越来越生气了,就算是先前你的机遇不好,现在你也是难得的富贵闲人,况且你又不是在乎名利的人,你与哪个小丫头也没有任何关系了,生性不羁的你,这不是最好的安排吗?”
“哼,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与这种人有什么牵绊?我要的是灵儿,灵儿,沐灵儿!”
“呃……既然这样的话,你应该感激老衲才对啊,毕竟因为我,小丫头才能活下来,也是因为老衲,你们才能有缘在一起,你不应该对老衲怒火冲天的啊?”至善好奇的问。
“你既然就在这里,依照你的本事,一定知道灵儿要遭受的灾祸,那么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灵儿被烧死而不救?你们不都是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你为什么不管灵儿?为什么?”司徒星宇愤恨的说。
至善听到这里,才明白了司徒星宇的真实想法,不禁莞尔一笑,“呵呵,老衲怎么忘了你是个痴情种,来到宗庙还寻死觅活的,就算是面对着满地的灰烬,还对哪个小丫头念念不忘的。”
“只可惜,不管我怎么做,灵儿都不肯原谅,至今都没有来我梦中与我相会,我……”司徒星宇难过的握紧了拳头,把怒火发泄到哪些尸块上。
至善忙上前阻止,“小施主,不可造孽。”
司徒星宇紧盯着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