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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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想到这儿,杏儿忧虑的开口喊了润福一声。
润福睁开了眼睛又闭了下来,又睁开了之后,松开了拉着叮当的手,压下心中的想法,淡淡的问着 “怎么回事儿?”
虽然说着话,却把眼睛盯着满儿,满儿本来被润福忽视了,满腹的委屈,又听见额娘这么和自己说话,一边愤恨的瞪着叮当,一边倔强的不开口,把头扭到一边儿就是不看润福。
润福眼睛没有转,仍是盯着满儿,恍然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好久好久的往事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幕自己几乎都想不起来了,她见满儿不回答。又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叮当见着僵持在这儿的情况,正想出口说话,不想敏儿却开了口“额娘,她,不是我们的姐姐,为什么我们要叫她姐姐?”她指着叮当问着,“那李额娘那的姐姐不是我们的姐姐么?为什么你不让她来反而让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当我们的姐姐?”稚嫩的声音里却是带着冷漠的质问,让润福不禁把视线凝在敏儿的身上
润福看着满儿那张故作平静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以及那一丝泄露出的疑虑,愤怒的心里有些不忍,也是,不过是几岁的孩子而已,最直接的反应出心里的愤怒和不满,虽然也许是错的。
想打这儿,润福蹲下了,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两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再看看叮当那张小脸上挂着的忐忑不安以及隐隐的伤心,张开了口轻轻的问着“那额娘问你们,叮当姐姐对你们不好么?为什么不想叫叮当姐姐?之前你们不是很喜欢叮当姐姐么?”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听到润福放低的声音,满儿也知道,额娘尽管生气却不像刚才那么讨厌自己了,本来不想理额娘的,但见她这么和自己说话,满儿耷拉着脑袋,嘟囔着说“但是她们都在那说,我们不拿正经的姐姐亲近,却和一个不知道来路的丫头玩”但明显可以看出她的心里不安,说到来路不明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可是偏巧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叮当一瞬间脸色煞白,垂下的眼睑微微颤抖,嘴唇咬的死死的。
“过来”润福伸出了手,对着三个孩子。
三个小孩子彼此间看了看,最后别别扭扭的走到了润福的身边,润福就席地而坐。
杏儿早早拿来了几个蒲团,几个小孩子也有样学样的坐在了润福旁边。
润福一抬手,摸着叮当的脑袋“叮当,听到妹妹们这么说你,心里不好受吧”润福轻轻的吐出话语,粘儒的口音带着点点暖暖的味道,不过叮当那苍白的脸色却不因为这样的口气而变好,她现在心里还在难受满儿刚刚说的那句话。
满儿和敏儿彼此看了看,看着敏儿那个难过的表情,两个人心里也不好受,但想想别人说的那个话,齐格格那个嚣张的表情,让她们俩个又不言不语。
润福想起了前些日子进宫,见着了老八老九还有十四几个福晋都奉了康熙的旨意带着孩子进了宫,说是要给太后“热闹热闹”,想必就是这个时候听到的吧。
和小孩子讲道理是个很麻烦的事儿,但润福却觉得女孩子的教养就应该要“精贵”。所以一直注意对她们人格的塑造,虽然有些调皮蛋平日里倒也姊妹亲密,举止有度的,不想有些根源的东西却是从这时代中烙印进灵魂里,连这么小小的孩子都一样。
润福想了想,打了一个比方“满儿,你记得你小小的时候么,曾经问过额娘喜羊羊和灰太狼两个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么,还记得额娘怎么回答你呢?”突然间想到这个事儿,润福没有揪着这个问题,反而问着满儿。
满儿皱着鼻子。奶声奶气的说“当日记得,额娘说的话满儿都记得,你和满儿说,这灰太狼看着是坏人,但对于红太狼而言他却是好人,而喜羊羊虽然说着都是对的,但是正义也不过是相对的,额”敏儿想不起来,伸出小手挠了挠头发,又恍然的说“对了,还有,这喜羊羊和灰太狼两个无所谓对和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对么?”说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润福。
润福听了,带着鼓励的表情看着满儿,夸了一句“满儿很聪明,那么满儿想想,那你今天做的事儿,对于叮当姐姐而言,是对的还是错的?你和叮当姐姐两个是喜羊羊和灰太狼还是喜羊羊和它的朋友,灰太狼和红太狼的关系呢?”润福又进一步的说着,看着满儿纠结的表情,还有敏儿一副深思的模样,淡淡的笑了,转头又对着叮当说“叮当,你知道你今天你错在哪儿么?”话语里却带着一股子的责备。
润福的话一出,屋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女人都愣住了,包括叮当,叮当听着润福这么问,掩住心底的委屈,不过话里却带着哽咽“福晋,叮当错了,叮当不该让两个格格生气”,话里的称呼都变了,听得满儿和敏儿两个人的小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本来是她们不让她喊妹妹的。现在她不喊了,两个人又不舒服了。
润福听了叮当的话,郑重的看着叮当“叮当,你,是不是从来没把自己当做是这个家里的人?”
“没有,额娘,哦不,钮钴禄福晋,额,额娘,叮当没有…。。”叮当有些惶恐的回应润福的话。
“那你妹妹这么对你,你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告诉她们这是一种错误的行为?”润福又接着问出了口。瞬间叮当有些哑然,屋子里静悄悄的,杏儿悄声退出了屋子,悄悄的掩了门,任由一家子的人坐在屋子里聊天。
阖上了门的杏儿靠着门牙子,悄悄的扬起了嘴角,她相信无论是满儿还是敏儿以及叮当,都会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因为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幸福的。
这个午后的一切,成了一个秘密,埋藏在四个女人之间,成了她们永恒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她们都谈了什么,但是她们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相守相望,成了康熙雍正年间的一个让人感到温暖的传说。
经过昨天的一切,润福今儿个早上起来稍微晚了点,等阳光跳进床头,闪亮了眼睛,也带着点点酸涩,顺着光线抽离出了千丝万缕的思绪。
润福轻轻的拢起了头发,又散了下来,想着这么早,就干脆斜倚着床看会儿书。这种慵懒的姿态仿佛深深的刻在了润福的身上,拔也拔不掉,那么就只能干脆掩藏,但当没了掩饰后就毫不差池的显露出来了。
胤禛一进门,看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一个穿着淡青色薄衫的女人,躺在凉椅上静静的睡着,垂下来的头发掩盖住了脸,却让周身的气度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那一刻,胤禛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
而当润福抬起头,看着的就是胤禛凝视的视线,润福嘴角噙着一抹笑回望着,突然觉得这样一种男人,不帅气,不阳光,却内敛精致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就想静静的看着,然后默然的陪在身边,彼此之间可能无语,却有一种天长地久的静默。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从来不是一种童话,只是这个故事需要一种坚持的勇气。
PS:呵呵,俺跑到北京了,希望有时间去雍和宫亲眼去看看,摸一摸那些当年的痕迹,历史的时光与童话里的痕迹…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二十三章 前奏
第二十三章 前奏
胤禛看着润福悠然的躺在床榻上。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然的笑容,却觉得有些刺眼,这个女人从来不把他放在心上,独喜独悲的,就在他一位离着他很近的时候,忽然有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轻轻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当觉得很远的时候,却有着一种惦记让他不轻易将她遗忘。
润福这个时候恰巧看到了胤禛,见着胤禛着一件青色单衣沉着一张脸站在了她的面前,阳光露在了胤禛的脸上,更显得神色莫测。润福顺势起了身子,无视胤禛不豫的神色,取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胤禛的身上,“爷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昨儿个喜公公不是刚过来说你要跟着皇阿玛去北巡么?柳儿的生**赶不及不是么?”润福给胤禛披过了衣服后,走到好红檀木八宝圆桌旁,倒了一杯温着的八宝茶,递给了胤禛,自己又倒了一杯,边动着边问胤禛。
胤禛接过了润福递过的茶,轻轻的啜了一口,稍稍有些甜。皱起的眉头显示了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他倒没说什么,他从来不在这些小事儿上纠结,听到润福问他的话,往口里送茶水的手稍稍顿了下,只是须臾的迟缓,胤禛平淡的说“没什么,老八和十四一起跟我去,独独留着老九在京了,不过还好十六也在京里可以照看下,我带着弘晖一起,祈逸也跟着吧,而你还是要照看着这府里的,皇额娘那儿有时间还是要去一去的,至于她们几个”,胤禛眉头又皱紧了几分,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对着润福说“有些事儿你不用计较,你们不一样”,祈逸最终进了军营,润福不知道该感叹命运的轨迹太过强烈不可违背,还是该去感叹这一切太不可捉摸。胤禛话说的不多,只是寥寥几句,润福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润福听了胤禛的话,倒放下了刚刚喝了一口的八宝茶,透过氤氲的水面,润福觉得佛之所以是佛,凡人不可企及之处。就是在于佛拥有了神通却能坦然处之,像她倒好,仅仅宿命通了,还算不上什么累世的,只通了一世就如此的纠结放不开,比如说是对老九,心里七转八转,倒是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润福也淡淡的回复了胤禛“嗯,我自是明白,不过这柳儿的生日到底该摆弄一摆,毕竟是小姑娘,渐渐也大了,有些事儿,事实终归是事实”润福也意有所指的说着。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润福这么一说,胤禛也明白,稍稍思索下,就点了点头“嗯,着实是该这样,不过这内院的事儿。你安排就好,你是个明理的”。
正在说着话儿,一个长相明媚的丫鬟走了过来,对着胤禛拜了下去,又草草的拜了润福,抬起头对着胤禛说“王爷,这福晋已经把您的衣服打点好了,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福晋让喜公公备了车马…”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不过她这话一出,润福就见了胤禛皱起了眉头,润福却没理,她刚刚和胤禛说完话,自顾自的喝了茶心里倒有些自寻其乐的倒数三个数,果不其然,心里的“三”刚落下,胤禛就呵斥了一声,声音不大,冷冷的里面却充满了愠怒“福晋?哪门子的福晋?是那个走了的福晋么?谁这么想去孝敬那拉氏爷成全”。
那丫头被胤禛一呵斥眼角泛红但还不敢哭,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润福,希望润福能帮忙说两句,但润福觉得自己可没那么玛丽苏,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她不上去再打下落水狗就好了,去当那东郭先生她可没那个爱好,因此她就在那吹着不热的八宝茶,直到那个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告饶,胤禛喊了人把她拉下去痛打。说是要“长长规矩”,润福方开了口“爷,时候不早了,你还要君前伺驾,别伤了神色惹得皇阿玛不豫了”,边说边示意杏儿喊了喜公公进来。
胤禛看了下墙上挂的西洋自鸣钟,果然已经大针走到了七了,便顺着润福的话,“爷没时间教你规矩,回去找你主子自罚去”,不过下一句让润福幸灾乐祸的心情顿时消了几分“还有你,钮钴禄氏,这院子里竟然有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