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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清穿日常-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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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人都轻手轻脚的;小心不吵醒还在睡的李薇。
  
  吐了漱口水;四爷轻声嘱咐玉瓶道:“跟你们主子说一声,爷今天要进宫;晚上可能会回来得晚些。叫她领着弘昐和三阿哥用膳,看着他们写大字,不必特意等爷了。”
  
  玉瓶福了下应道:“是。”
  回到书房;四爷才叫膳来用,一边吃着,一边叫苏培盛:“去外头看看;其他府里的走了没有?”
  
  今天皇上进城,他们这些当儿子的不能去郊迎;但也要一大早的进宫候见。
  
  四爷不敢喝粥,候见时想方便就糟了,倒是素素折腾出来的肉夹膜他吃着不错,膳房今天也上了,他吃了三个后感觉能撑一上午不成问题的。就算这样,小荷包里也放了几片熏肉,防着要是一口气等到晚上不至于饿一天。
  
  出门时,苏培盛说没在这条路上看到其他几位兄弟。
  
  四爷想着今天大概赶了个早集,结果走出不到二十丈,老八从后面撵上来了。
  
  听见又轻又快的蹄音,四爷就拉住马回头望,他们兄弟的马都是上驷院御马监出来的,都是一批蒙古供马的种,这蹄音一听就知道是自家兄弟。
  
  兄弟两个撞一对面,拱手为礼。
  
  八爷先笑:“四哥。”
  
  四爷微笑点头,一夹马腹道:“走吧。”
  
  寂寞的长街上只有两个蹄音在回响,八爷的马落后四爷一个马头的距离。兄弟两人一路无话可说,但四爷也不觉得尴尬,不说话挺自在,没话找话才叫人烦。
  
  到了宫门口,那里直郡王和三爷已经到了,两人都是刚刚下马。小太监正要把马牵走,看到又来了两位爷,三爷笑道:“先站一站,等着把你家四爷和八爷的马一块牵走吧,也少省得你再多跑一趟。”
  
  小太监连忙道:“多谢三爷体恤小的们。”然后心里苦哈哈的继续等,今天他是运气不好才被兄弟们推出来给几位爷牵马。今天皇上回来不要阿哥们去接,他们是早就知道了,猜着阿哥们心情可能不会太好,说不定就要拿他们撒撒气。
  
  幸好,四爷和八爷过来也没有多话,把马缰给他后分别给直郡王和三贝勒见礼,然后这兄弟四个就肃一肃衣帽就进去了。小太监松了好大一口气,赶紧牵着马跑了。
  梁宽是康熙十年进宫的小太监,熬到今年刚刚成了一枚副总管,底下人也开始管他喊爷爷了。只是今天他需要好好的当一天的孙子。
  
  提铃的唱过第三遍天下太平他就起来了,换上新衣新靴子,头发昨天也特意通过,还用了上好的刨花水,脑后一根黑辫子编进了假发,垂在背上显得极外精神。
  
  今天皇上回宫,以他的位份是没资格上去磕头的。只是皇上有恩旨不叫郡王贝勒他们多跑一趟,让他们进宫候见。所以梁宽今天就是准备来侍候这群爷的。
  
  他倒是不乐意,可这事由不得他做主啊。
  
  收拾好自己,他就到今天专给这群爷们候见的殿来了,打开殿门通风透气,再带上小太监们仔细的重新检查一遍,从花盆里的花有没有黄叶子,到一桌一椅。一切齐备,他又到茶房去,负责提水煮茶的小太监哆嗦着问他:“爷爷,就备了五种茶,还有两样陈的,这能成吗?”
  
  梁宽皱眉道:“不这样能怎么样啊?现在内务府不好进了,以前凌总管在时还好说话,现在换上去这个可真是铁面,爷爷跟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说是侍候今天来的直郡王和诸贝勒的,他死活不给,非说没这个规矩。”
  
  宫里各处配发东西都是有数的,茶盐糖奶这类算高级货,不是一般二般的主子都不配使。他们这个小地方,连个主子都没有,平常也就侍候来候见的各路大臣,虽然有阿哥主子偶尔也来,但一般诸王贝勒都是坐一会儿,茶也喝不了两口里面就叫进了。
  
  所以这里根本没有备什么好茶好点心。
  
  但今天这群爷们可是要在这里等一天的。
  
  梁宽想到也是犯愁,但茶叶他可变不出来,只好问小太监:“水怎么样?”
  
  小太监连忙道:“都备好了。”一边指向旁边摆着的一个半人高的瓮。瓮是密封的,上面还有黄纸封。这是玉泉山水,是梁宽求爷爷告奶奶舍了老脸求来的。
  
  没好茶,有好水也算他尽力了。
  
  梁宽在心里默念了半篇经文,心道皇天菩萨在上,小的今天真是尽力侍候的,要是主子们有什么不舒坦的,看在小的尽心的份上,从轻发落小的吧。
  
  直郡王等一行四人进来时,梁宽早早的就守在殿门外,一看到就紧上前几步跪下请安。只有直郡王路过他时随意摆手叫他起来,其他几位贝勒爷连眼尾都不扫他一下的。
  
  梁宽提着心,果然没叫去郊迎这几位爷的心情都不好。
  
  战战兢兢的送上了茶,渐渐其他的贝勒阿哥们也都到齐了。梁宽看着一殿的大小主子都端着茶碗喝,怕他们哪个嚷出来是陈茶,或是不爱喝要点别的茶,那他可犯愁了。
  
  殿里寂静无声,阴凉的得很。殿外却艳阳高照,直郡王叹了句:“好天气,皇阿玛一定高兴。”
  
  皇上回宫要是乌云遮日就晦气了。他们在宫里长大,全都记得逢到过节过年或一些好日子,钦天监就必须算出好日子好时辰,到时必须天上无云,阳光明媚。康熙三十六年皇上亲征时,直郡王就记得大军开拔前天上的云彩一直没散,最后连一旁观礼的大臣都紧张起来。
  
  他们就一直等到云彩散开才能出发,当时直郡王还听到大臣堆里那些酸孺赞扬的声音,什么果然皇上亲征是吉兆云云。
  
  打了三年没抓到葛尔丹可真够是‘吉兆’的。
  
  想到这里,直郡王以杯掩面,噗的笑了出来。殿中没人说话,个个都在修闭口禅,他这一笑算是把弟弟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直郡王也察觉失态,清了清喉咙,假装喝茶。
  
  十四蠢蠢欲动的想说句什么来刺刺直郡王,被四爷紧紧盯着给吓回去。可他打消念头却不忿,小声嘀咕了句:“有什么了不起。”
  
  坐在他旁边的十爷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一路等到过午,四爷出去假托方便,偷偷吃了两片熏肉。回来却听到殿里突然热闹起来了,难道皇上叫进了?不对,皇上还没到宫门呢。
  
  结果被一群兄弟围着的人正是十三。
  
  他能陪着皇上去南巡,一群兄弟都嫉妒得很。不管有没有看穿皇上背后的用意,反正个个都在打趣十三。只有十四是真心嫉妒,拉着十三不停的道:“让我瞧瞧我的十三哥,陪着皇阿玛出去好像连个子都长高了啊!”
  
  四爷听十四说得不像话,太丢人,挤过去瞪了他一眼,可乍一看十三,惊讶的发现十四说得并不错,十三看着是长高了。但定睛再一打量,发现他不是长高了,而是看着成熟沉稳了,人也瘦了些。
  
  十三进来后就没多说话,除了向各位哥哥见礼,然后就是被打趣的时候只是笑。
  
  十四被四爷瞪得火气冲天,但也后悔刚才说得太露骨,气呼呼的回去坐下,也不理十三了。
  
  直郡王从刚才就一直打量十三的神色,见他看起来并无伴驾的骄傲与意气风发,反而像被赶进陷阱的狼一样。
  
  他再左右一望众兄弟,老三盯着十三一脸兴味,老四却只是站在外面一脸平淡,老五和老七都是说了两句就回座了,老八倒是把好哥哥架子摆得十足。见老八把十三按坐下,再叫人来倒茶,直郡王才垂下眼帘。
  
  兄弟们都大了啊。
  
  十三身心俱疲,坐下捧着茶连灌三碗。能从御驾里先回来就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再过几天他都考虑要不要装病了。
  
  刚缓过气,三爷就慢悠悠问了句:“十三,你是跟太子爷一块回来的?”
  
  十三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殿里的哥哥们都把目光投向他。半晌,十三才平静的说:“弟弟不知。”
  
  只有他知道,他的手指冰凉,已经连茶碗都快端不住了。
  
  皇上没事,太子没事,他这个看客反而被吓得夜夜不能安枕。十三苦笑,他甚至都不能理解皇上干嘛叫他来防备太子?为什么不找前头几个哥哥?
  
  可他也能明白,他年纪小,身上没有爵位,能压制太子也只是因为皇上站在他背后。等皇上不用他,他就掉下来,对现在的局势不会有影响。如果换成别的哥哥,哪怕是九哥和十哥中的一个,局势就会向八哥那里倾斜。
  
  皇上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见十三嘴紧,其他人也都不再理他。直到黄昏,皇上已经回宫,却一直没有叫他们去见一见的意思。
  
  殿中的阿哥们早就站起来在殿里散步,或几人坐在一处闲聊。直郡王站在殿门口,看着夕阳西下。
  
  太阳渐渐没入地平线,殿中点了上灯。
  
  直郡王掏出怀表,道:“我看今天皇阿玛是没空见咱们了。都回吧。”说完不等太监来传话就直接走了。
  
  一殿的人都面面相觑,九爷道:“那咱们也走?”
  
  八爷拉了他一下,摇摇头。
  
  没太监来传话说皇上确实不见他们了,谁都不敢走。十四羡慕的看着潇洒的直郡王,再转头看看走都不敢走的四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十三像个石像木偶一样坐在椅子上,眼神空茫,好像身边的人说话他都听不到。
  
  又等了一刻,才终于有小太监来说:“万岁爷道今天晚了,明天再叫诸王贝勒们进来说话。”
  
  一群人站起来听完皇上的口喻,等小太监走了,三爷突然蹦出来一句:“白等了一天。”
  
  没人接话,就是八爷冲他客气的笑笑。
  
  出了宫,却在宫门处看到了直郡王的马。三爷、四爷几个都站住了,三爷叫来牵马的小太监问:“郡王爷呢?”
  
  小太监回道:“郡王爷出来了叫奴才牵马,来了个乾清宫的太监把郡王爷又喊回去了。”
  
  三爷笑着对四爷说:“看来皇阿玛不是没空见人,是没空见咱们。”
  
  四爷装没听见,拱拱手道:“三哥,弟弟先回了。”
  
  候见的侧殿里,梁宽和茶房的小太监都松了口气。小太监道:“这群爷的舌头往日多尖叫,喝金咽玉都嫌不好,今天都没喝出来这茶不对。”
  
  梁宽笑道:“水好,茶也不差,就是去年的嘛,喝起来也一样。”
  
  小太监半懂半不懂的点头。
  
  梁宽心道,只怕是今天给他们喝马尿都未必能喝出不对来。
  
  回府的路上,四爷把马赶的飞快,虽然顾忌着还不到净街不能跑起来,但身边跟着的随从们也跑得快断气。
  
  这简直就是钝刀子杀猪。
  
  四爷替自己和兄弟们委屈的想。
  
  这话还是跟素素学的。那天她和孩子们在看书,说起庖丁解牛,弘昐他们不理解这个最多算是杀牛杀得熟练,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还有人专门写文来赞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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