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谋略-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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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倾城脸上淡笑着往前走:“那死孩子,千杯不醉。”
夏无邪一愣,等一下,千杯不醉?!你骗谁啊!!!之前喝多了难道都是演技不成?酒后乱那个神马的初吻都特么没了。结果现在竟然被通知说借着酒劲强吻她那个贱人竟然特么千杯不醉。你说她是该砍死季贵人呢。还是该偷着乐呢?
俩人长驱直入,一路上有人引路去了后花园。远远地就看见渺渺青烟,季贵人坐在家常藤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毯子。亭子里架着炭火盆子。莲生挺胸抬头地站在一边,鹿腿早已挂起来,有丫鬟站在一边用小刀削肉片。
“酒呢?”夏无邪进了亭子就到处看。
“热着呢。”季贵人也不看她,淡淡地说道。
亭子里另外有二把藤椅,都搭着厚厚的狐裘。夏无邪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好暖和。
越倾城见夏无邪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架势,低头笑了一下。也走了过去,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美人儿。刀子给我吧。我们自己削着吃香甜。”夏无邪笑着朝着割肉的丫鬟伸出手。
丫鬟看了季贵人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恭顺地将刀交给了夏无邪。
“筷子碗呢?”夏无邪问道。
莲生将热水烫好的碗筷递了过来。又寻了铜手炉给夏无邪垫在腿上。大雪天的,没事非要吃什么烤肉,还露天吃,凉亭里有着微微的凉风,卷着雪花飘飘摇摇。
“行了,哪儿就冷死了。你赶紧进屋去。我们自己动手。”夏无邪推了推仍然在给她垫脚垫的莲生。
莲生瞄了季贵人一眼,又认真地看了看夏无邪。见她一脸淡然地朝越倾城抬了抬下巴。便放心地去耳房喝茶去了。
众人都退下了,夏无邪紧锣密鼓地开始烤肉。新鲜的鹿肉只需要撒一点点盐就香嫩无比。
季贵人和越倾城却仿佛一眼万年似的,对看着。
夏无邪抬头看见他俩对视,默了个。虽然她已经尽全力戒掉自己腐女的本质了,可是眼前这个场景让她不想歪都不可能。
“我说,你俩这么含情脉脉的,吃还是不吃?”夏无邪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默默地塞进自己嘴里。
越倾城噗嗤一笑:“你觉得我俩感情好么?”
夏无邪点点头,继续吃肉:“你俩感情当然好啊。”
季贵人眼神飘远:“什么眼神啊。”
夏无邪一拍桌子:“都特么闷着干什么!吃肉喝酒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雪地里来不就图个意境么。都在这儿含情脉脉的挨冻么?
越倾城和季贵人对视了一下,默默地拿起手中的筷子,夹肉吃。
夏无邪坐下,对嘛,就该这样。把酒言欢神马的绝对不指望,好好地吃顿饭总行了吧。
三个人沉默着吃肉。亭子里的气氛冷的比外面的雪天还冷。可不知道为什么,夏无邪倒是很喜欢这种静静吃饭的气氛。
虽然吃烤肉这种事应该热火朝天才对。要不下次她研究一下吃火锅?说不定会好很多。
约莫过了一刻钟,季贵人率先抬头:“雪中饮酒,倒是有意境。”
夏无邪噎了个,少年你这话题找的:“行了,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这时候张罗着吃烤肉是吧?”
季贵人瞄了她一眼:“知道还等着我问。”
夹了一筷子肉,夏无邪笑了笑:“这雪下得好啊。”
越倾城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倒是不错。”
围观群众们:……场面为毛好惊悚啊……
又低头吃了约莫一刻钟,夏无邪吐了口气,暂停了手里的筷子:“苗疆那边可能真的要有动作。但是不一定是近期。”
越倾城&季贵人:……跨度好大啊这话题……
低头扒拉了一下炭火,越倾城冷冷一笑:“如此,甚好。”
有时候不怕你偷就怕你惦记。能有所动作是再好不过了。你动了,我就可以摆明立场跟你动手了。最怕暗地里打着坏主意,却迟迟不给咱们宣战的机会。
夏无邪瞄了他一眼:“倾城这么好战?看不出来啊。”
越倾城莞尔一笑,手中捏着酒盅,轻轻朝着夏无邪靠过去,眼神微微有些迷离。
“你没看出来的,还有很多。”
夏无邪:卧槽!!!鼻血!!!
“这话倒是不假。”季贵人自饮一盅,又斟了一杯。
夏无邪看了看这俩人,这种相爱相杀的节奏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们俩这个年纪了都不定亲是因为彼此相爱么?”
“噗……”越倾城一口酒没含住直接喷了出去。
季贵人还好,酒盅刚送到嘴边。眼睛如飞刀一般直接戳中夏无邪。
夏无邪眨眨眼:“不是?”
“不是!”难得,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
夏无邪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幸亏不是。”
越倾城扯了绢帕擦了擦嘴角,看了夏无邪一眼,又看了季贵人一眼:“你看上他了?”
夏无邪顿了一下,极其真诚地点点头:“是啊。”
那架势仿佛越倾城是季贵人的亲妈一样。看着夏无邪一张粉嫩的小脸板的严严实实的,郑重其事地点头。越倾城眼睛一亮,竟然是真的?
季贵人则是愣住了。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这丫头竟然毫不避讳地承认看上他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时已晚才最后悔
夏无邪淡定地将烫好的酒斟了一盅,上辈子身体不好滴酒不沾,今天突然想要放纵一下。
“这种事没什么不可以大大方方承认的。”夏无邪揉捏着酒盅,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
到现在她都记得第一次看岩井俊二的《情书》,剧情很淡,丝毫没有跌宕起伏。可是就是在最后那一刻,看着渡边博子对着那雪白的山峰高喊着“你好吗,我很好”以及女生的藤井树在男生的藤井树山难之后两年才得知,初中的时候那个腼腆的男生是暗恋她的时候,她是多么想让他知道,她也在暗恋着他。可,已经传达不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紧紧地抓住了夏无邪的心。那一天,夏无邪哭的声嘶力竭。从未有过的伤心。
打那之后,夏无邪几乎每天都要对着时巍说“我爱你”,因为人没办法预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如果那个时候,你爱的人还不知道你爱着他,那是多么令人后悔的事。
夏无邪淡淡地笑着,眼睛却看着手中的酒盅:“有时候有些事你不说,说不定哪天就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那时候,你们不会后悔么?”
越倾城看着她,斟了一盅酒,一饮而尽。
“若他有心仪的人呢?”
夏无邪看着越倾城,越倾城的脸上难得有着温润的微笑。似乎喝了酒的越倾城不再是云端上站着的权倾天下的左相,只是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夏无邪低头笑了笑:“我不会放他走的。”
季贵人在夏无邪说出这话的时候手顿了一下,旋即继续给自己夹了一块鹿肉。
“我是自私的。我看上了就不会放手。宁可毁了他,我也不会把他让给别人。”夏无邪笑着晃着酒盅:“宁可打断他的腿。在我身边囚一辈子。”
越倾城沉默了半晌,探过身子来,用手中的酒盅轻轻地撞了夏无邪手中的酒盅一下,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口吻说道:“同道中人。”
夏无邪诧异地看着越倾城扬头将酒一饮而尽,仿佛雕塑般线条的脖颈在雪夜里泛着光华。
她没听错吧?同道中人?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越倾城也会做同样的事?
眼睛一亮。夏无邪凑了过去:“有目标么?”
越倾城正在低头斟酒,听见夏无邪这样问,淡淡地摇了摇头:“还没碰到值得我这样做的那个人。”
夏无邪赞同地点点头:“宁缺毋滥。”
季贵人默默地喝着酒,看着眼前俩人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在那儿谈论如何金屋藏娇。突然觉得,或许他才是唯一正常的那个人。
夏无邪连喝了两杯,白皙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弯弯地看向季贵人。
“贵人。你有心上人么?”
口气丝毫不像是爱慕他的人该有的八卦。
季贵人眉梢一挑:“有如何没有如何。”
夏无邪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有呢,我就去问人家为什么让你单身这么久,咱们贵人这么优秀,差什么不嫁。如果没有呢,我就要问你。为什么没有啊。”
季贵人直直地看着她,小丫头一双暗金色的猫眼在雪夜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为什么没有?你觉得这世上有配得上爷的女人么?”季贵人捏着酒盅,嘴上挂着冷冰冰的笑容。
夏无邪打了个嗝,笑了起来:“季贵人你真是太可爱了。傲娇的要死。”
季贵人:……你妹的敢不敢解释一下傲娇到底尼玛是什么意思!!!!
雪渐渐地稀疏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停了。天边的云彩慢悠悠地渐渐散开,竟然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
“呀~”夏无邪尖叫着扔下酒盅朝着雪地里扑了过去。厚实的雪地上瞬间多了一长串凌乱的脚印。
这种在刚下过雪的地上踩脚印的事是夏无邪最爱之一。那种破坏完美的东西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伸手解开了大红色的披风,夏无邪今天里面穿的是改良版的长裙,袖子的地方不同于以往的广袖。袖口微微拢起,上半身罩着掐金丝的软甲,下面仍然是一水儿下来的裙摆。
夏无邪一面在雪地里疯跑一面解开金丝软甲扔到了一边。
就在越倾城和季贵人觉得这丫头疯了的那一刻。夏无邪一个旋身在雪地里转了起来。旋转产生的风吹起了她红色的裙摆。
洁白的雪地里仿佛一只烈火般的蝴蝶迎风飞舞。
上辈子夏无邪没学过什么像样的舞蹈。可作为本质上是个女孩子的夏无邪比任何人都向往着舞台上那些盈盈而舞的芭蕾舞者。
这辈子因为习武,骨头硬得要死。可夏无邪仍然觉得,比起上辈子,这辈子能做到的动作绝对是可以达到极限级别的。
于是,心情大好的夏无邪同学,映着皎洁的月光翩翩起舞。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上辈子看三国的时候就觉得曹操绝对是个有才的人。虽然他做事的风格在夏无邪小的时候很不认同,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许久,她开始渐渐地敬重起曹操当年的作为。
短歌行,零星几句。夏无邪清冷的声音仿佛淬着火焰,一身红衣在雪夜里烈烈起舞。
越倾城捏着酒盅,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地那一抹火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季贵人抿了一口酒,淡淡一笑:“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呵。”
随手扔了酒盅,一扬袖子飞身出了亭子。一把扯住飞舞中的夏无邪。一双黑眸对上她暗金色的眼睛。
“你不会放过我是么?”
夏无邪玩得正嗨突然被扯住,直接跌入一个略微冰冷的怀抱。迷茫地看着季贵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我可以么?”
季贵人一怔,夏无邪脸上满是期盼地看着他。那种期盼仿佛季贵人只要一个摇头,眼睛中的火焰就会熄灭一样。
嘴边扯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猛然松开夏无邪,季贵人一撩袍子,上了回廊,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