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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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小晞将另一部微型光学相机在亦萱的另一面斜六十度角拍摄,而烨磊也是用一部相机保持三个小时不间断地跟踪拍摄,但是他用的普通的数码相机,主要是捕捉亦萱的背后真实客观物体轮廓。
三台相机同时录制,几乎是全方位三百六十拍摄庵寺里所有的蛛丝马迹。只要有任何细微的变动,我们的相机将会捕捉到所有的灵异现象!任何细致的变数都逃不脱我们的立体镜头广角。
“对于带子意外出现女声是节目组所意想不到的,这并非节目组刻意安排,我们的总监和台长都证明了此事,应观众要求,我再次来到了这里,重新把当时候的影像给大家仔仔细细还原一遍……”
亦萱继续对着我们的镜头阐释,我的光学相机内噪点突然短时间内急遽增多,窜点也密集了起来。我揉了一下眼睛,镜头里面的噪点很让我的视网膜难受,同时我塞在耳朵里的微型监听器开始出现一些很奇怪的杂音,我胸腔里的心脏也随之加剧了跳动!
我瞟了老拓,老拓的眉头蹙起后一直没有解开,显而易见,他耳朵里的监听器一定也听到了异响。
我们几个人都不说话,用着同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亦萱,亦萱越说越慌,我发现她讲话的时候开始不断地看着编导老拓了。
“亦萱姐,你、你别动!”彦小晞突然喊了起来。
我快速把镜头对焦缩了回来,将亦萱和彦小晞两人都纳入镜头内。
彦小晞的面色十分惊慌,她好像发现了不妥。
我们彼此都知道,这一刻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们所追踪的灵异现象极有可能在这一刻捕捉到,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彦小晞喊出声的时候,我很快和老拓同时发现了镜头内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光斑,这种光斑一出现后,立即占据满了整个镜头,灰蒙发白的,镜头里的影像仿佛回到了四五十年代的黑白相机画面,伴有斑驳的串线和闪点萦绕不停。
仿佛是一团带有黯黑色光芒的棉花在漆黑的屏幕里撑出来,爆炸出来。
我的瞳孔受到了极大的不适,以为遇到了黑白光不平衡,赶紧调节了感光度,漫射光线一下子投射了出去。
漫射光线改变了录制影像的颜色,光学相机里看到亦萱和彦小晞的两个瞳仁一下子都形成了两个红点。
这等情况很常见,人在光线不足的环境里,瞳孔会放大。人的瞳孔和相机的光圈一样,可以调节,只不过其大小及反应受交感神经与副交感神经共同支配,两者相互协调、相互作用来完成变化。
有闪光灯拍摄时,强光在瞬时间就穿射过来,虹膜来不及把瞳孔关紧,光线穿过了虹膜旁边叫做脉络膜的充血地带,并到达视网膜,此处血管也很丰富,有一部分光线被反射回来,被镜头抓了去,导致拍出照片中眼珠是红红的。因此闪光灯光线从眼球玻璃体折射回来,就形成一个红点。
“快,调试成另一种模式。”老拓吩咐我继续调整光学相机,改用‘克里安照相术’,我立即转换了相机感光模式的‘防红眼’模式,闪光灯预闪了几下,漫射光线投射在半空再折射到她们俩的身上,亦萱和彦小晞的瞳孔发生了收缩,纳入镜头内的眼睛红点消去大半。
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克里安照相术’。
克里安照相术(克瑞安摄影)是一种让相纸跟物体接触,并利用高电压使物的放电影像直接感光在相纸上的照相技术。而我们将帧数影像悉数投在相纸上,类似于拍摄X光一样,得到的影像亦是雷同。
‘克里安照相术’拍摄手法十分古老,但在捕捉光圈光斑的场景上却是屡试不爽。这项技术来自于一九三九年的前苏联一名技师和他的妻子发现的。
1939年,前苏联技师克里安(谢苗达维多维奇克瑞安)与妻子范伦缇娜(瓦莲京娜)意外发现以这种技术摄制的照片能显示物体与人体电磁场的能量放射状态。其中最令人惊异的例子是:被裁掉一小部份的叶子,在克里安照片中竟然呈现完整模样。
克里安当时认为照片上呈现的光晕是由生物能场所造成,而这种技术能捕捉到被摄物的生命能量状态。不过现在一般相信,克里安拍摄到的仅为人和物体最基本的能量场,即乙太体(以太),而人体外围尚有更高层次的能量体(能源机构)。
第3章 :意外出现的灵光圈(完)
第4章 :与灵体零距离接触
技术发展到了二十世纪末,人们已经能够发明出彩光捕捉仪器,把拍摄物体的颜色与结构脉络展现得较为清晰了。
此时我们才发现,彦小晞所说的奇怪的事情,就是镜头里的亦萱头有几根发梢发生静电翘起,直直地朝上立着,像是头顶有个静电场靠近了她,但是她伫立在原地似乎没有感觉到发生任何异样。
烨磊已经把普通数码相机放下来了,他有种要上前拉开亦萱的举动,老拓则给他摆了停止的手势。而我觉得,此时的场景将会重复上次拍摄时发生的灵异现象。但是我的第一印象是,也许光学相机内会拍摄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用丝袜勒住自己的脖子悬挂在梁木上,两腿僵直地晃悠……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亦萱看到我们四人都面目愕然,自己也十分蹊跷。
于此同时,她肩膀上的发梢不断地一根一根往上翘起,甚至有些发丝能同时一小戳直立起来,好像是被一些比头发丝还细的东西绑住了,然后一根一根发地朝房梁拉直。
这场景好像就是港口码头用齿轮装卸货物一样,把集装箱一箱箱拉起来,但是又看不到任何锁链,只有徐徐上升的集装箱。
老拓也过来调试着相机按钮,镜头里的光斑串联得太厉害,影像已经莫名发生了抖动,一层层地上下闪屏。这相机的失灵已经是我们所不能调节与控制得了的了。
糟糕,情况不妙!
我很紧张,但是出于一种好奇的本能,我居然也没有跟亦萱说要离开那里,而是怀着期待的神情盯着她的头发聚精会神。
仅仅几秒钟,亦萱她自身愈发不对劲,起初表面的发梢缓缓向上翘起的时候,她几乎是没有知觉的,直到深层的一些发梢也微微朝上被无形的事物给拉直时,她发觉了。
头皮有些痒,她下意识地用手捋了一下头顶的发梢,一下子把直立起来的头发都捋下来了。她做这个动作时我们都屏住了呼吸。
但是她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们也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亦萱回头看了看,没敢说出一句话,仅须臾,她肩膀的一些灰尘也离奇地漂浮在了空中,很多颗粒状悠悠颤颤,有规则又无规则地时而晃动,就几秒钟的时间,她浑身的周围重新笼罩了一个巨大的静电相吸磁场,尤其头顶,好像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开了一个我们肉眼看不见的漩涡,要缓缓将她从头到脚吸进去!
我情不自禁地朝亦萱伸出了一边手……
这时,老拓的双目突然暴突,嘴巴也张的老大,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烨磊已经忘记了他手里的数码相机,只是两眼死死盯着亦萱周身的变化。
我的镜头内,亦萱的头顶上腾出了一种更强烈的白光,但是这种白光圈不是纯粹的白,而是一种很古老的白光,里面掺杂着很厚重的灰色,灰色凝聚的部分不断延伸出一丝丝蜿蜒的色线,攀爬出来,好像是一颗孵了半中途的蛋,然后被打开,里面有鸡胎盘清晰的各种血丝以及头颅筋骨等各种轮廓。
这种白光一出现,屏幕的颤动更加急遽,光学摄像机似乎发生了故障,防抖功能完全失效,黑白平衡失效,连黄色滤色镜也失效了,我一直焦急着调试,企图让摄像机的影像固定下来。
但是没用!
“呃、呃呃呃……”亦萱的喉咙发干,我们看得出她已经觉察到了她头顶有异物了。
“亦萱姐……”彦小晞欲言又止。
光学摄像机里,我期待的灵异现象出现了!亦萱的头发像是一只张开八爪的颤动的章鱼,分叉着悬空,随即缓缓出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梁木下方,强烈白色灵光圈陡然黯淡,那些蔓延的像是小鸡胎盘脉络陡然加速蜿蜒,又从这些脉络中溢出一根根粗糙的发丝,一下子把亦萱的头颅包裹了起来!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因为镜头晃动阈值实在太大,数据全部被莫名打乱,自动锁定跟踪模式完全无效!我眼睛都花了,慌乱之余用力拍了一下光学相机。
屏幕中看到了短暂的清晰的图像:那些发丝若隐若现,仿佛从悬梁上流泻下来,像粘稠的黑色液体,缓缓地倾斜,源源不断!一旦有一根发丝接触到了亦萱的头发上,两根发丝之间像是发生了有生命体地衔接,一下子连接在了一起, 然后一根根地往梁木上拉!
甚至有一些看不见的细小的发丝像是无孔不入的细菌,一根根穿透她的皮肤,然后跟着皮肤内层的脉络延伸进五脏六腑里……
原来刚才亦萱的发丝莫名出现静电朝天上翘起竟然是这等情形!
“天啊, 这都是些什么?!”我说话的声音已经发生颤抖了。
“这这这……”老拓也语塞了。
以前我们录制节目都会发生各种离奇的状况,但是这次实在出于我的意料,我们从来没有拍摄到如此令人震惊的场面,整个屏幕充满了诡异与潜在的狰狞,两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现实里真的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镜头内却是充满鬼魅,亦萱还满脸愕然地站在原地,满头秀发一直持续向上翘起……
亦萱战栗的程度明显加重,我看到她企图挪开脚步,但是她的两脚却是不听使唤。
老拓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这等离奇的现象,看到镜头内似乎有什么不妙的大事发生,朝亦萱大喊:“快离开那里!”
烨磊也急了,一直摆手:“亦萱,快,挪开!”
亦萱发出了难听的声音:“我、我、我走不动……”
我看到她的臂膀和头部都僵硬了。
这时,镜头里的灰白的光忽的变得平稳了起来,噪点消失,换成了凝重的掺杂丝丝白条的黑色,从下往上有规律地攒动。而镜头内溢出的密密麻麻的发丝里突然撕开了一个镂空,里面竟然出现了一张仿佛埋葬在冰窟了几十年的苍白无血色的五官!
这五官仅仅露出了半边脸,随即大批的发丝难以置信地从眼睛的泪泉和眼睑内冒出来,从鼻孔里冒出来,从耳膜内涌出来,从咽喉里蔓延出来!
黑魆魆的一大撮!
我看到了缠绕在那张亡魂脸上的丝袜,那丝袜根本就是用她自己的头发编织的,头发和皮肤勒得之紧,好像一个一只动物的尸体掉在地上,腐化得两体已经黏在一块了。
亦萱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她突然大喊:“有东西缠住我的脖子了!”
她边说边用手扣在自己的脖颈上,我拉了焦距,企图看得靠近些,但是除了亦萱白皙的颈部,空空如也。我的瞳孔离开了相机,现实里的亦萱诡异无比,她脖子上面都没有!她开始挣扎,用手指和指甲刮着靠近和缠住她脖子的无形的东西。
她的皮肤反而被自己的指甲给刮出了红印。
放置在她领口的微型话筒传出了一种吵杂的聒噪声,像是在一个异度空间里发生了惊恐的灾难,里面什么声音都有,尖锐的,低沉的,沙哑的,粗犷的,似呼啸,似怒号,似哀诉,似低吟,杂七杂八的一起融进了微型话筒里!
我跟老拓耳膜边塞的监听器,这下一下就被刺激得把耳朵内的监听器抠出来了。
亦萱昂起头,朝上注视,企图寻找到底是什么东西缠住了她。
这时,我们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不再追求录制到更为惊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