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人生-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次看见她,竟然失魂落魄的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被拥在别人的怀抱,那人还是紧张她吧,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举手之劳对方会心存好感,他不会浪费这种小机会。原本以为他们是一对,结果今天又看到了这么一幕。那拉拉扯扯的两个人,不像没有关系。这个女人,还真是……
他又喝了口kostnitgen,麦芽和酒花的香气在口间弥漫,回味中带了一丝甘甜。大部分男人,都是倒进玻璃杯才喝,而他却是捏着瓶颈,往口里灌。明明是西装笔挺才从宴会中出来的优雅扮相,偏偏喝酒带点男人的糙味,这一切在他身上有种奇异的违和感,让人越看越有味道。
第三十八章
角落里的他,原本打算就那么坐着,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被撞破好事后的慌乱神情,却猛然转了念头,人家的事,与他何干,瓶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出去。他对她竟然产生了一丝探究的兴趣!意识到时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以为自那之后,他便心如古井,幽暗无波。
她显而易见的气愤,甩也不甩吧台阿阳的招呼声,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刚刚没有发泄出来,只不过是因为她强压火气,原本受制于人,若不知深浅的大吼出声不过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却于事无补。
冲出门外,一辆黑色的车正停在门口,深色的车窗玻璃清清楚楚的映出她一张俏脸,原本她以为发寒打颤只是因为气急,却不想看到一张夹杂了慌乱的脸。那暗沉的玻璃,仿佛一面镜子,照的真真切切。
她眨了眨眼,逼退了快要涌出的眼泪,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抬腿正要走,车窗却摇了下来,她猝不及防,正对上车内人的眼,一时间四目相对,被牢牢地定住。
骇然或震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反应。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只余一双眼,死死地盯住他,动也不动。
将她的神色一览无余,面上却不露分毫。其实心下确有诧异,就算她怀疑自己的私事被他撞破,也不至于如此,莫非有什么别的隐情?她的一张脸足足可以用见鬼了的惊骇来形容,自己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季小姐,好巧。”他隔着车门和她打招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的大脑完全是停顿状态,嘴张张合合,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他只是笑笑,并不答。
这个人,是她的死穴!
直到现在,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心力来对付他。在他面前,她根本无法思考,全部精力仅仅能用于平复自己的慌张紊乱让自己表现得更自然而已。
“你去哪,我可以搭你一程。”他礼貌的邀请。
并不打算与她有更多交集,所以才率先出来。可是,直到这一刻,你不能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就是这么巧,那些事、那些人,直直的撞到你身上,想躲避都难。
她震惊慌乱惨白惊恐的脸,将他原本压下去的那丝小小的兴趣,又勾了起来。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无缘和季小姐吃顿饭,相送一程也是好的,给凌某个面子?”
让她曾经迷恋憧憬的那张脸那种神态,再一次重现。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任何一个其他的人,他都是那么得体优雅,仿佛康熙窑盏里的顶级雨前龙井,清雅宜人、香气扑鼻。
她还未动,他已经打开了车门,自己向里坐去,给她让出一个位子。
她微微颔首,坐进去。
他吩咐司机,开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很熟悉,那是她给他选的,没想到他还在用。座位很宽敞,她却紧挨着门,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路灯,映在车窗上,又快速的闪过,像颗颗流星划过,有种流光溢彩的美。
“s城的夜景很美。”让人很舒服的温雅嗓音突然打断了她的专注。
“是。”她的身体并不动,脸依旧对着窗外。
“我很面目可憎吗?”他的话语中带着笑意,“为什么季小姐始终不看我一眼?”
她只是转过头,笑了笑。
天空渐渐落下雨来,并不大,却淅淅沥沥不折不挠的,夜景笼上一层湿气,泛着寒意。
雨势越来越大,拍在车窗玻璃上,唰唰的雨声不绝于耳,玻璃上全是模糊的水痕,看不分明。
耳间萦绕的哗哗水声,像个魔咒一般缠住她。自从那次,她便对着铺天盖地的大雨有种本能的恐惧。那夜,也是这样凝重的雨,天与地连成夸大的幕,水面泛着白白的水花卷起惊涛骇浪,忽忽的雨水铺天而来让人无可避免,她的身子、脸上、眼睛、鼻腔都灌满了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海水。
她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挣扎,她欲向他呼救,却被兜鼻而来的水呛住。如果不是沉入深海之际,他泛着阴森冷意的决然身影,她还以为他是无心,却不想反而证明自己的天真愚蠢。
心底的那丝痛楚,让她全身微颤,周身泛起的寒意让她手脚冰凉一片,其实,最冷的还是心,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衣冠楚楚、清雅贵气的男人会是个心狠手辣的魔鬼。
对他而言,温情、爱意不过是个笑话。
“很冷吗?”他带着温和而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
他关切的伸出手,却不想她打了个冷战,躲了过去。
他的手落空,不以为意的收回,吩咐司机将暖气开大些。
她双手纠缠在一起,暗暗施力,苍白的手捏出了一丝血色。她看着他,漾出了一个清浅的笑,衬着她惨白的脸色,颤颤的,也怯怯的,如一朵风中的茉莉,馨香而柔美。她的眼璀璨如星子,凝视着他,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悠然清冷,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复杂。而他却从这陌生中偏看出一抹熟稔,不由得心念一动。
“你的眼睛有点像我一个朋友。”他的话划破寂静。
“女的?”她挑眉问。
他笑笑,不答,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长久的沉默,有些不自在。
这次她打破这静默,“凌先生知道我住哪?”眼看路越来越熟悉,再转个弯就到她所住的小区。
“来过。”他答。
临别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季小姐,后会有期。”
第三十九章
她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从心至身的累,很疲惫,恨不得瘫软在地上。
她进屋,关门,靠在门背上好久,只是喘着气。滑落在地,将头埋在双臂间抱着腿蹲在门口,好久好久。等她意识到时,脸上已是一片湿意。
夜已经深了,屋里却是一片漆黑,风镜夜还没回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擦干脸上的水痕,换上拖鞋进屋。
一阵凉风吹来,她抬头,原来是客厅的窗户开着,和着雨水,带来一片潮潮的冷意。她起身,关窗,机械的做着动作。
她的头沉沉的一跳跳的疼,脸上也有点烫,像是着了凉。一边她敲打着太阳穴,一边将客厅的灯打开。
这个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只是心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了一块,却又不知道是哪一块儿无法弥补。
她盲目的扫视这客厅的摆设,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橡木茶几上一盒烟进入她的视线,她扑上去,点上,手颤颤微微的还有点抖。不需照镜子,她就能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失魂落魄,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吸毒女一样失常到无法见人,幸好家里没人。
她打了好几次火才将烟点上,她清楚这不是打火机的原因,甚至不是她头一次点烟的原因,她的脑袋乱糟糟的,心里更是乱糟糟的,连带着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哪。
她并不会抽烟,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只是此时,她迫切的需要点什么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却没想到还是被呛住了,如同大多数第一次吸烟的人那样,非常的不适应。带出来一连串的咳嗽声,想停都止不住,直到两颊被憋得通红,双眼几乎咳出泪花。
忽的,她又觉得灯光太亮,头顶上日光灯惨白的耀眼,让她无所遁形。她咔的一声按了开关,又陷入黑暗中,只余那烟头一点猩红明灭可辩。
啪的一声,窗户大开,风直直的灌了进来,白色的纱窗发疯了似的乱飘。显然刚才并未关严,但她似乎并无所觉,依然窝在白色沙发的一角,认真的思考怎么吸她的烟,仿佛在研究一个高深的课题,袅袅的烟雾升起。
随着哗哗的钥匙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开了,刚一进门的风镜夜差点被屋内突如其来的强风吹了回去,一抬眼就见客厅的窗户打开,换了鞋,匆匆忙忙的直奔过去关窗。
待走进屋内,才惊觉屋子里有股什么东西燃着的味,继而才发现沙发上的黑影,显然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怎么不开灯?”说着把开关打开,室内一片明亮。
她还是一动不动低着头窝在那,仿佛一座雕塑,只有手里拿支香烟燃着,快到尽头,烟灰落了一地。
她的发丝垂了一脸,他看不到表情。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说着,上去把她手中的烟夺过来掐掉,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她任他抢过去,手臂依然撑在那,一动不动,像个假人。
“你怎么了?”他靠近,抬起她垂着的头,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画布,上面沾满了泪痕。
她的眼直直的看着他,没有焦距,如同一个没有魂魄的破布娃娃。
“季景纯,你快给我回神!”他大吼,带着怒不可遏的脾气,说不清是担心还是生气。
她明显震了一下,眼神终于对上他,勾起一个笑,却显得苍白无力。
“季景纯,你不想笑就别笑,真难看。”他没好气的说,显然不忍心看她如此脆弱的表情。
她却悠悠的说道,“叫我安安吧,我的小名。”口气清清淡淡,微不可闻,却带着一丝执拗。
“安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叫了出口。
她的脸在他的手心中磨蹭,如同一个小动物,却擦了他一手的湿。他看着她恶作剧的表情,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仿佛觉得该解释点什么,她开口,“我明天要去上班了,有点郁闷。”
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他差点脱口而出,却忍住,只是对她安抚的笑笑。
她决定,有些事还是说出来,“今天,碰巧碰到凌希文,是他送我回来的。好奇怪,他竟然知道我住在这。”
“哦,没什么奇怪的,那天我从路口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他也在车上。”
“哦。”她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仔细的打量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变化,说了句,“你之前不是说你很不喜欢他吗?
“别多接触了。”毕竟,同那个男人打交道,连他也是需要费一番脑筋的。
她也不应,只轻飘飘的说了句,“他跟我说句后会有期。”脑中浮现的是凌希文那种别有深意的眼。
停顿片刻,他说道,“答应我,别招惹他,否则我不负责善后。”
她只是轻轻吐出了句,“是吗。”
语气太轻,仿佛一阵风就吹走了,分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他打量了她半晌,叹了口气,又越过她,抵着风,关严了窗,没了风声、雨声,室内一片静谧。
第四十章
一夜辗转反侧,睡的很不好,清晨起来时还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眼睛还有些肿。
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端详着,轻轻揉了几下眼睛周围,又用冷水敷了敷,才稍好点。为了掩饰苍白的脸色,妆比平时略厚些,还打了点腮红。
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