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闲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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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潇顿了顿,这才开口对临尘道:“那位韩若封,乃是一介商贾,你却贵为侯府世子,即便是相互赏识,也还是……身份有别,不要让别人看了,生了误会的好。君子之交谈如水,整日酒林肉池的,看着虽亲,未必就是生死之交……”
说了几句,卫临潇就停了话,本来临尘和韩若封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何况她在一个经济高速发达的年代里过来,对商人的看,毕竟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很多时候,有利益点的关系,才是真正可靠的关系。
是临尘毕竟涉世不深,提点几句,让他心中有个数也就是了。
临尘心中自有他的思量,可卫临潇的话,他一向是听的,见自己的大姐说着便停了,忙按下心中因张掖与姐姐的亲昵引起的不快,回道:“姐姐说的是,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们现在便回去了。”卫临潇笑了笑,想着一直没有机会找大夫人身边的人问话,她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十分不好,一会儿要走了,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就问了临尘,“娘的身体,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看过没有?”
临尘脸色一黯,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道:“已经叫太医来看过了,就是上次来为父亲看病的漆睦,开了些方子,说是没什么大碍,调理些日子就行。”
卫临潇便点了点头:“你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娘。”
临尘应了声“是”,卫临潇就又嘱吩了几句别的,便起身同张掖要走。
临尘和临风送了两人出府,外面的马车早已在仪门里侯着。
张掖的贴身小厮任生见了,忙上前来,低声和张掖说了句什么,就见张掖微皱了一下眉,点了点头,任生便退到了马车边上。静候着张掖携着卫临潇与两位小舅子告别。
略说了几句话,卫临潇便在惜竹和问夏的搀扶下上了车。张掖又轻声同任生说了几句方才上了马车。卫临潇撩了帘子,隔着车窗,向着站在仪门口的石兽边的临尘和临风挥了挥手,便放下了帘帏。
车夫扬了鞭子打马回府,一时车身轻晃,卫临潇身子一歪,正倒在了坐在身旁的张掖身上。张掖顺手便搂住了一身清香的妻子。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便托起她的下颚。双眼含着朦胧的笑意,看着怀里人精致的眉眼。
五月午后的阳光,透过枣红色的车窗帘子,一室的淡淡红光,照在卫临潇的脸本已微红的脸上,越发的美如梦幻。
张掖只觉得酒意上涌,搂着卫临潇的手,不由紧了紧,怀里的那具柔软而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他恨不得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不知要如何怜爱才好。
卫临潇在他的笑意吟吟的注视下,不自觉的便闭上了眼,因他搂的太紧,便略挣扎了一下。
一点小小的动作,却让张掖有一种被欲拒还迎的诱惑,心神一荡,便吻了下去。
由眉眼,至鼻尖,再便是卫临潇红艳如樱桃的双唇,最后一路滑至衣服下。而本来扶着她香肩的手,也慢慢移动她的胸前,轻轻揉/抚着。
他呼吸间带出的淡淡酒气,慢慢炽热的脸,还有逐渐粗重的呼吸,她腰上越发紧匝的手臂,还有那只在她脑前游移的手,都让她慢慢觉得呼吸困难。
卫临潇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而这一声娇/吟,似更刺激了张掖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一个转身,卫临潇已被放倒在宽大的坐塌上,而他也早翻身伏在她的身上。
这样不行,就是在前世,卫临潇也绝对无法想象,要和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何况这是再重礼教不过的时代。
“济舟,别这样。”
声音轻柔,却又坚持。
她轻推了他一下。
伏在身上的男人,似乎不为所动,一手抚着她的肩,而襦衣外的褙子,也已滑至齐胸处,露出了肤如凝脂般的细瘦双肩。而另一只手,却已摸索至她的束腰处,正在试着解开系玉扣。
卫临潇感觉到了他吮/吸胸部的丝丝刺痛。强压下心中慢慢被他挑起的情/欲,在他耳边低声道:“济……舟,别这样,你弄痛我了。”
那个“痛”字,让张掖恢复了些理智。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伏在她身上未动,原本的吮/吸,也变成了舌尖的轻/舔。
第七十四章节 通房(上)
卫临潇十分聪明的知道,此时自己还是别动的好。
又因着自己轻易就能被张掖逗引的生出情愫来而暗自羞愧。
这样不行。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心无警惕,到最后失了自己的心,处处被动无着。
张掖不是她的良人。
而自己在这些日子以来,竟然全没有一点警觉之心。
卫临潇意识到张掖在自己心里一点一点加重的份量,不由心惊。
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产生感情的人,她对张掖,由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慢慢顺应,并不自觉的配合,如果不是基于一定的好感,绝不会到了这样的一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张掖凭什么单对她就怜爱有加呢?
果真自己就貌美到让一个男人不由自主的爱上?
卫临潇心中不禁对自己冷笑。她竟忘了陶晨芙了。扪心自问,她可曾有哪点比陶晨芙更出色的?这样一个风华绝代,色才双绝的女人,多少年的爱慕,尚且换不回张掖一点垂青,她卫临潇又何德何能?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这边正百转千回的思量着,张掖已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情愫,抬起原本伏在她项间的脸。笑看着她。
卫临潇对上他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动。不由闭了眼,半响才睁开。
见张掖依旧含笑注视着自己,便开口道:“我和父亲说了临尘的婚事。”
张掖这才起了身,扶着卫临潇坐起,重又把她搂到怀里。
“哦,侯爷怎么说?”
是叫“侯爷”,而不是“岳父”。
卫临潇自他怀里争脱,坐正身体,面对着张掖,微微笑道:“父亲说,让内务府那边定个日子就行。侯府这边,一切尊圣上的旨意行事。”
虽笑着,语气中却有着丝丝的冷然。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张掖只觉得十分无力。
两人立场如此。
他不想逼她,可也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便伸手揉了揉卫临潇的头,淡淡应了声:“我知道了。”
一时无话,过了半响,张掖方道:“累了吧?来我怀里躺一会儿。我保证,不再动你。”
“不用,”卫临潇笑着拒绝,“我不累,这样坐着就行。”
张掖却一把拖过她,强按到了自己怀里。
卫临潇争扎了一下,换得他的手臂圈的更加用力。也便不再动。安静的伏在他的怀中。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张掖竟是如此强势的男人。
心中又是一惊。
只听到马车行驶时,车辙辗过路面的咯吱声。
卫临潇便又想到韩若封。
“那位韩若封,据说也是位十分传奇的人物呢……”
话刚开头,张掖便接道:“你放心,世子与他交好,未必就是坏事。况且你刚才走前说的那番话,世子自会想想的。再者,世子不是一般的年少小儿,恐怕假以时日,成就未必在侯爷之下,你不用太过担心。你的两位弟弟,日后都非池之中物。”
如何的功业,都要建立在生命无忧之上吧。
卫临潇笑道:“我不过是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罢了。至于富贵权势,却并非我所想。”
张掖听了,心中叹息,谁能想到堂堂侯府女,他张掖的妻子,心中所愿,不过是家人平安几个字呢。
不由对她心中又是怜悯,又是疼惜,便道:“临潇,我向你保证,假如,假如以后侯府如果有什么事,我作为卫家的女婿,也必不会坐视不管的。定会尽已之力……”边说,边托起卫临潇的脸,“你记着,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的。”
卫临潇不知道张掖在朝庭针对她的父亲定远侯的事情中充当什么角色,可是她却不由相信张掖是说得到便能做得到的人。
他的这份承诺,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对着张掖璀璨一笑,把头埋进他怀里,柔顺的靠着。
徜若他愿顾念她,她亦愿回报他柔情几许。除了心。
而事实上,他又在乎她的心吗?
到了张府,已是寅末时分,两人回先回了晴川院,想着老夫人大概正在午休,便先洗漱了一番。
张掖洗漱后,便在莲蕊的服侍下去了内屋里休息,卫临潇回了外间,沈妈妈已等在那里,看着莲蕊陪了张掖进内屋,沈妈妈等卫临潇坐下,便看了几屋那里一眼,这才笑道:“怎么不回屋里歇着去?来回跑了半天。”
卫临潇笑道:“刚在车里躺着歇了会,这会儿也不累。今天院里可有什么事没有?”
沈妈妈又看了内屋那边一眼,这才道:“倒没有什么事。”顿了顿,才迟疑着开了口,“二少奶奶眼看着嫁过来也快一个月了,给二爷按排通房的事……”
卫临潇听了一怔,沈妈妈怎么会想起来说这件事情?
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通房的事,心中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爱不爱是一回事情,可要和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事,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也接受不了。
社会如此,那是社会的事情,她改变不了。徜若必须如此,她也没有立场阻止,可她同样没有办法接受,她不愿意也不可能免强自己就必须要按着社会规则去接受。
见卫临潇脸色微变,沈妈妈就在心中叹了口气。
二爷的那几个丫鬟,除了莲叶和莲子,倒还没什么,自有了二少奶奶,她们服侍二少奶奶的时候多,倒是对二爷不大上心了。可那个莲蕊和莲竹,只要二爷一回来,有用得着的时候,也不管二少奶奶在不在跟前,自主动上前去服侍。虽说是二爷用惯了的人,到底有些不妥。
自古这样大家庭里的少爷公子们,哪个身边没有几个人的?当年侯爷那么宠着沈姨娘,后面不还是跟着就纳了两位姨娘?
既是躲不过去的事情,还不如早做打算的好。
这些日子来,沈妈妈冷眼看着二爷对二少奶奶,也是放在了心上捧在了手里的。如果二少奶奶主动为他按排了妾或通房,二爷心里感激愧内疚,只有对二少奶奶更好的。
可这人选,却只能是自己的人。要不日后也难控制。那莲蕊莲竹一直是二爷身边的人,看样子倒是没有被收房的,可保不准两人未必没有这心思。要说容貌,自家带过来的这四个大丫鬟,也不比那两个丫鬟差到哪里去,尤其是素妗,更是比那两人强些,只是素妗还小。沈妈妈想过,不管是惜竹还是幼楠,,任一个以后都能帮着二少奶奶,也不至于生了外心。
可她哪里不知道说了这话,二少奶奶心中必定不舒服的?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一个男人的?只是她还年青,未必就能想这么远呢。这件事,她不得不跟二少奶奶说开来。
沈妈妈就想到上午书墨来回话的事情。
第七十五章节 通房(下)
可巧二少奶奶也出了门,要不还得想着怎么话书墨来求见的事圆过去。她便让人把书墨请到了西厢。
书墨开门见山就道:“沈妈妈上次让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对方原是二爷房里的丫鬟,后来有了身孕,便被老夫人以安胎为由,打发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如今已有一个四岁的小公子,那孩子起了名字,叫张缘偶,下人们都叫缘哥儿。”
沈妈妈默了半响,方问:“那丫鬟叫什么?原在二爷房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