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闺秀(全本)-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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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一听就知道,此人不是康王就是安王了。她是在王家睡梦中被人掳走的,四房与陇西李氏有勾结,外面这人多半就是安王了!可是,她要怎么办?安王,安王……
对了,大哥哥明面上不是安王的人吗,要不然等会儿她就说她是大哥哥的心上人?可要是安王不信呢?她毕竟马上就要嫁给平王了。安王甚至可能以为她见异思迁,说不定会更加恼恨她,为大哥哥报仇。
不行,不行,不能将希望放在安王的仁慈上,她得想想办法,她得自保……
安然着急地在床上寻找着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就听另一个身形相对矮小的男人立即符合道:“平王守了这么久还没尝到味儿呢,就让王爷喝了头道汤,平王知道了还不气死!”
安王又道:“那女人还没醒吗?本王对奸(和谐)尸可没兴趣。蒋卿,你先去将那女人弄醒。本王要看着她在本王身形哭泣求饶这才有趣!”
安然愤怒地想着,要是安王真的来了,她一定得想个办法踢断他的子孙跟才好!该死的男人!他也配当皇子?不,他连人都不配当!就是个畜生……
可是,安王毕竟是个男人,看那身形又那么高大,她如何是他的对手?怎么办,怎么办?她就只有一根簪子,还不够锋利,要刺中哪儿才能重伤他?安然急得不行,想要另外找武器吧,可既不敢出去,又不能弄出声音来。
外面,那个姓蒋的还在拍马屁道:“是,王爷乃是当世英雄,自然得骑烈马才配您的身份。最好是将这烈马驯服,才显得出王爷的本事!王爷,属下这就去将那女人弄醒……”
啊,要进来了?安然一听,急了。她来不及多想,立即悄无声息地从床上下来,一下子钻到床底下,手中紧握着一支玉簪。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又一个声音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王爷,不好了,皇上的密谍找过来了!”
“父皇的密谍?难道老三竟然找了父皇?他也不怕丢脸?那他明天的婚礼怎么办?”安王本以为杨彦会吃了这个哑巴亏,将那随媵的王家嫡女弄去充当新娘,没想到他居然不怕将事情弄大。
“王爷,既然皇上的人出手了,咱们的计划得变一下了。”那姓蒋的狗腿子道。
“蒋卿有何妙计?”安王问道。
“王爷,不如我们……”
之后那姓蒋的说了什么安然没听清,想来是放低了声音,而后,安然就听安王遗憾道:“本王还没尝过味道呢,就送走,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送走?送去哪儿?安然手心里都是汗。她紧咬着下唇,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就是冷静不下来。
这时,那姓蒋的狗腿子又继续劝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长得也不是什么天仙绝色。王爷想要女人,什么样儿的没有?王爷,咱们得立即将这女人送走,不然会有麻烦的。让皇上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算了,算了,你看着办吧!”
说着,安王就遗憾地转身出去了。
安然听到这里,立即明白过来,因为皇上的密谍找过来了,他们才急着想要将自己送走。或许,这是个机会。想到这里,安然立即又从床底爬起来,重新钻到床上躺好装昏睡。要感谢这床结实,铺的褥子也厚实,安然出去了又躺回来,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现代席梦思,一上一下就会发出声音来。
安王离开后,那姓蒋的立即叫了人进来,吩咐道:“将那床上的女人放进箱子里,悄悄给蜀王送去。”
蜀王?安然又是一惊。在王家的时候,月姑姑就系统地给她讲解过皇族的历史和现状。对当今陛下这位唯一幸存的皇弟,安然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据说,蜀王当初本是争储的热门人选,只是在一次行猎中被野兽抓伤了脸,被毁容,便彻底与帝位无缘。之后,这位皇子就一直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性格也越发古怪起来,爱好更是变态。据说,楚王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他,蜀王府每年都要进新人,但这些女人往往都活不长。
安王这招可真狠!安然又怒又急,还不能发出半点声响来,只恨不得能将安王大卸八块才好。可是该死的,她怎么办?路上真的有机会逃走吗?要是真的到了蜀王府怎么办?蜀王那么变态,会怎么折磨她?到了蜀王那里,她还有机会逃脱吗?
安然还没想出办法来,已经有人掀开帘帐,将她连同身上那床薄被一起抱着放进一个木箱子里。
安然努力控制着自己放软身体,好像真的还处在昏睡中一般,总算顺利蒙混过关。
之后,安然就被抬着摇摇晃晃地出去了。安然在箱子里面躺得那叫一个难受啊!只能趁着箱子摇晃的时候慢慢调整坐姿,尽量让自己舒服点。她通过箱子中间一处雕花的通气孔往外看,却只看到走廊的扶栏迅速后退,不时还能看到带刀护卫握在刀柄上的手。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大概七八分钟),安然所在箱子被放上了一辆马车,随后马车就很快跑起来。马车里还坐着三个人,让安然想从马车里逃跑的计划也落了空,只急得她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怎么办?蜀王府就要到了吧?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她又被抬下来,送进了一个院子里。她透过那个呼气孔往外看,只看到腰间挂着刀的侍卫正在箱子前面走来走去,俨然就是之前安王府的人,立即又将她吓了回去。
她要是现在出去,那些护卫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她一刀?或者再次给她灌药?还是把她打晕?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交代清楚了,另外有人进来,先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见里面的安然还在昏睡中,其中一人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在她身上摸了几把,没发现里面有利器什么的,便又盖上了箱子,抬着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随后,抬着箱子过来的一个男人禀报道:“王爷,已经检查过了,是个女人,不过被灌了药,还在昏迷中。”
“哦,打开箱子让本王看看。”蜀王慢慢踱了过来,“安王没事给本王送个女人过来,还是昏迷不醒的,说性子桀骜不驯,本王或许会喜欢,本王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怎样的桀骜不驯法……”
很快就有人打开箱子,立即有人探到箱子上方往里面看。
“姿色不过勉强算是上等,看起来柔弱得很,哪里像烈马了?安王不会是送错人了吧?”蜀王有些嫌弃地看了安然一眼道。
安然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偷偷把头发弄乱了遮住了半边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打眼。不过认真说起来,她长得本来就不是什么天仙绝色,也只能算清秀漂亮而已。
“王爷,您要是不想要,还是处理了吧,属下担心安王不安好心。现在的女刺客惯会装柔弱扮可怜。”一个中年男人道。
“刺客?应该不会吧?”蜀王踱开几步,沉吟道,“本王暗中支持康王,应该没有人知道才是。”
“王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您要是不喜欢,就别放在身边,早些处理了的好。”
安然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惊。这蜀王竟然是康王一党的?处理了?怎么处理?莫不是要杀了她?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逃出去?要不现在就醒?然后求饶?她的身份能不能说?要怎样蜀王才肯放过她?
安然睫毛一阵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王爷,她醒了!”箱子外面,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道。
安然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迅速将屋子里的几个人看了一遍。三个男人,其中有两个都戴着银质的面具,身材打扮也极为相似,安然忽然觉得这个人身形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
安然来不及多想,又迅速扫过另外一人,就是刚才出声那个中年男人,只见那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杀气。
屋里没有侍女,也没有小厮伺候,看样子月姑姑给的资料上写得很对,蜀王应该是一个对人防范心很重的人,能让他相信的人极少。这样的人,如何才能说服他放了自己?
“你是什么人?”蜀王眯着眼睛扫了安然一眼道。既然醒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烈法。
“我……”安然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咽喉火辣辣的疼,根本就不能说话。原来先前太紧张了,都没有发现咽喉有问题。她大惊,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办?不能说话,她还怎么说服蜀王放了她?蜀王到底会怎么处理她?安然慌乱地想要说话,又比划着想要写字。可惜蜀王没这个耐心。
“看来被人灌了药。”蜀王眼中闪过一道冷厉,随即就转身道,“本王可不喜欢哑巴。关宏,本王就将她赏给你手下的护卫去火吧,也省得他们总往青楼跑!”
安然一听,脸色大变,居然把她当营妓?她愤怒地瞪着蜀王,手扶着箱子就要站起身来。她要逃,就算不能逃出去,也要逃。安王的人不是说皇上的密谍正在找她吗?只要她把动静闹大一些,说不定就能引起皇家密谍的注意了。
“是!”关宏就是那名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蜀王赏赐,他不由满面欢喜,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安然愤怒的脸色。
关宏一把将安然正要往外爬的身体推回箱子里,正要吩咐人将箱子连同安然抬出去,就听另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开口道:“王爷,属下想要这个女人。”
安然听到这个声音,不由怔住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
安然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先前一直没有出声的面具人。他的身形跟蜀王极为相似,先前就觉得熟悉,现在猛然想起,可不就是与自己记忆中的爹爹的身形很像吗?
是爹爹吗?会是爹爹吗?
安然想扑过去揭下他的面具,但她很快清醒过来。不行,现在不行,就算这是爹爹也不能让人知道,这人既然向蜀王要了她,她就可以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再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爹爹。
安然紧张地看着蜀王。
蜀王意外地看着宁简,忽然笑道:“难得宁简你肯开口,既然你喜欢,就送你吧!早就让你收个女人生个儿子了,你总是不肯,这回总算是开窍了。哈哈哈哈!”
宁简躬身谢过蜀王道:“属下谢王爷赏赐。”
关宏也满脸喜色地拍着宁简的肩膀道:“想不到宁兄你竟然喜欢哑巴!”
宁简微微皱眉道:“我只是忽然觉得她很可怜……”
蜀王和关宏听了,都不禁笑了。
蜀王笑道:“原来这个小哑巴激起了你的怜香惜玉之心。”说着,他又阴狠地看着安然道,“乖乖听宁先生的话!以后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要是你胆敢不安分,本王就将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安然被蜀王一吓,不由双手环胸缩在箱子一角,不住地点头。
蜀王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仿佛小白兔见了恶狼,不由失望地摇摇头。这就是安王口中桀骜不驯的烈马?
宁简见了,只觉得一阵心疼。他缓缓弯下腰,伸手将安然抱出箱子。
安然没有反抗,乖乖地靠在他怀中,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宁简看着安然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不由心中一阵震动,这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
蜀王见宁简似乎对安然心动了,又见安然似乎很温顺,不由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宁简你抱着你的美人回房去吧!今晚不要你替我。”
“是,多谢王爷。属下告退。”宁简微微躬身行礼,抱着安然就出去了。
安然搂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头,一只手悄悄地想要扯开他的衣领。
她记得爹爹锁骨下面有一颗红痣,以前爹爹夏天干活的时候只穿一件无袖的褂子,甚至会解开上面几颗扣子,她见过好几次。
“你做什么?”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