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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部分

宋翔-第556部分

小说: 宋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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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经过战争、背叛的动荡之后,克烈部同样也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于是王罕就把脑筋动到被抓的合撒儿妻儿身上。他到也未必真有把握,能够用妻儿危胁合撒儿来降,但这样做至少可以在铁木真兄弟之间制造一些裂纹,削弱敌人,也是增强自己的一种方法。
    接到合里兀答儿和察忽儿罕的传话之后,王罕对合撒儿的降意深信不疑。立刻对两人道:“你们两人回去告诉合撒儿,就说我将像欢迎自己远游的儿子归来一般欢迎他。请他打消一切故虑,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将在自己的金帐内为他盛排筵宴,接风洗尘。”
    说罢,王罕又命人取过一只牛角,用小刀割破自己的一根中指,滴了一些血在牛角里面,并且命令自己的亲信亦秃儿坚,为立约特使,带着这承血的牛角,同合里兀答儿和察兀儿罕二人去见合撒儿。请他们交给合撒儿,做为立誓的信物。
    但据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不久前,他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来与铁木真立约的。
    三人一起离开黑林,向预定的阿儿合勒苟吉方向进发。一路无事,然则在将要接近蒙古军营时,亦秃儿坚抬头遥望前方,却发现情况不对。
一百一奇袭黑林(下)
    对面的人数虽然不算太多,但如果合撒儿是率领族人来归降王罕,就算会带些兵马,但也会携带大量的辎重,用时还有有大量的老幼妇女人员。然而自己看到的却是一支全部武装的军队,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员。而且这吋正严阵以待。亦秃儿坚也是克烈部的大将,从这支军队的气势上来看,更像是来打仗,而不是来投降的。
    亦秃儿坚和蒙古军打过不少交到,深知蒙古军的厉害,虽然这支蒙古军的人数不多,但他却知道,现在黑林的守卫十分松懈,王罕正在大排酒宴,庆贺合撒儿的归降,可以况是毫无防范,如果这个时候蒙古军杀到了黑林……
    亦秃儿坚不敢再想下去,不管合撒儿是不是真的投降,也要立刻将现在的情况报告给王罕,让他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亦秃儿坚一边想着,战马行走的速度以经慢了下来,落到了合里兀答儿和察忽儿罕的身后两三个马位。
    合里兀答儿和察忽儿罕也发觉亦秃儿坚落后了,两人立刻也停住战马,转过头来,手不约而同的都按在刀柄上。
    一见两人的这个表情,亦禿儿坚立刻明白自己猜得不错,当下也不废话,举起手里的牛角,向合里兀答儿脸上狠很扔了过去。然后拔过马头,转身就跑。
    合里兀答儿猝不及防,被牛角击中,惨叫一声,摔下马来。而察忽儿罕也顾不得去看同伴,催马再后面追赶亦禿儿坚,但这时亦秃儿坚以经跑出了十余丈,一时之间也难以追上。
    铁木真在阵中看得清楚,如果让亦秃儿坚跑回黑林,奇袭的目地也要大打拆扣了,忙大声叫道:“别让他跑了。”
    其实主儿扯歹、博尔术、木华黎、速不台、哲别等人都知道不能让亦秃儿坚跑掉,不等铁木真下令,就纷纷弯弓搭箭,射向亦秃儿坚。
    但这时亦秃儿坚以经跑得远了,众人射出的弓箭都落到了他的马后,只有哲别用得一张铜胎硬弓,射出的箭飞得最远,看看似要射中了,但亦秃儿坚双腿猛夹马腹,战马猛地向前一冲,箭矢距离他背心约有尺许,终于还是力尽而堕。
    铁木真见了,只有空自焦急,却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只听“蓬”的一声弓弦响动,一支羽箭似流星赶月般飞出,正中亦秃儿坚的后心。蒙古军齐声喝采,亦秃儿坚立刻翻身坠马。
    众人再看射出这一箭之人,正是大宋的公主赵月如。铁朩真也忍不住赞道:“好箭法。”
    其实这一箭射中到还并不算很难,在场的五员蒙古大将自问也都做得到,但这一箭射出足有近二十百三四十步远,只是他们的弓的射程不够而己,赵月如多少沾了有一张好弓的便宜。
    但蒙古诸将都知道,弓的射程越远,所需的拉力就越大,就连哲别的硬弓也达不到这个距离,想要拉开这样的硬弓,两臂没有几百斤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想不到赵月如这样一个娇滳滳的女子,竟有这样的神力。蒙古人素重英雄好汉,赵月如虽是一个女子,但也人人敬佩。
    铁木真在敬佩之余,也十分欣喜,仿佛长生天真的是在保祐着自己。
    这时合里兀答儿也从地上爬起来,和察忽儿罕一起回到阵中,向铁木真汇报了自己在黑林所见到的情景,克烈部现在的守卫十分空虚,正是突袭的大好时机。
    铁木真立刻派人去催促后面接应的大队人马,迅速的赶上来。同时又下令全军出击,直取黑林。
    经过了连夜的赶路,蒙古军到达克烈部的营地时己是快到黎明时分。这时天色依旧黑暗,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辩认道路,但克烈部的营地里却还是灯光通明,依稀还可以听见劝酒说笑的声音,看起来昨夜的欢宴似乎还没有结束。
    铁木真立刻下令,将全军分为三路,博尔术,速不台为左翼,木华黎、哲别为右翼,自己和主儿扯歹以及杨炎和赵月如率领的宋军为中路,杀向克烈部的营地而去。
    “这是什么声音?”急促起落的马蹄声终于传到了营地里,将还沉迷于欢宴中的人惊醒,警觉的四处张望着。但有不少人跟本就不知所措,睁着醉眼捏斜的眼睛呆呆发怔,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以经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
    “是蒙古人!是铁木真的蒙古人啊!我们被包围啦!”
    营地的火光以经足以照亮杀到近前的蒙古军队,只见一面九尾白旄大纛随风飘荡,一个尚有几分清楚的卫兵看得湥'楚楚,不由惊惶得呼叫起来。但马上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以经插入了他的胸膛,哼都没在哼一声,就到地身亡了。
    “蒙古军杀来了,蒙古军杀来了,大家准备战斗……”
    可惜以经太晚了,发现得太晚了,完全不足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就在大多人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并且发出惊呼声的同时,蒙古军射出的第一轮箭矢已经化作一场狂风暴雨,从半空中落到还有些惊疑不定的人群之中。
    中箭的人惨叫着倒地身之,鲜血开始涌出,染红了地面。酒也化作冷汗,从身体里挥发出来,来自死亡的恐惧,立刻唤醒了众人的求生本能,人群如同炸了窝的马蜂般乱作一团。有的人打算逃回帐蓬里去躲藏,有的人想要骑上马匹逃生,还有些勇敢者试图寻找武器,来抵抗蒙古军的进攻,整个营地也乱成了一团,在人们盲目的互相拥挤和踩踏之下,反而造成了更大的伤亡。
    蒙古军以经冲进了克烈部的营地,主儿扯歹挥舞的大斧,一马当先冲入营地里,手中的战斧化作一道狂野的风暴,将自己面前第一个敌人还洠в蟹从矗仿捅徽礁撤桑缓笳礁蛔〉幕映觯恳换髦螅鼗岽椿赜Γ廖薜挚鼓芰Φ目肆也咳嗽谒懊妫拖袷且蝗好娑远窭堑囊蝗焊嵫颉
    是而在主儿扯歹的身后,蒙古军的战士们也一拥而上,把这些年对王罕以前所做的各种事情的仇恨,在红柳林一役战败后的耻辱,以及现在对手的软弱无力忐现,都让蒙古军斗志炽烈地燃烧着,而飞腾的烈焰又化作尽情挥洒的战技。磨得雪亮飞快的大刀,宛如削瓜切菜般切割着它所能及的任何生命。在克烈部的营地中横冲直撞地闯入,淋漓尽致地斩杀,摧枯拉朽地蹂躏,狂飚猛进的突击,将战场化为屠场,视敌手为鱼肉。
    这时三支蒙古军都以经杀了营地中,克烈部这时以经毫无抵抗之力,许多人根本就是还在梦中,就死于非命,而有些被惊醒的人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只能惊惶失措的在营地里四处奔逃,寻找可以躲过蒙古军杀戳的地方。
    杨炎和赵月如率领着宋军也跟着蒙古军一起杀入克烈部的营中,但眼前的情像连杨炎也有些不忍下手,因为这已经不是在作战,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赵月如皱了皱眉,轻轻道:“现在杀的都是无辜的牧民啊!这也太残忍了一点。”
    杨炎苦笑着摇了揺头,道:“他们牧民是到不假,但未必是无辜,草原各部实际都是军民一体,各拿兵器他们就是战士,放下武器他们就是牧民,所以每一个人都会是蒙古人的敌人,杀一个就能减少一个敌人。你说残忍也好,无奈也好,但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方式。”
    其实赵月如到草原上时日以经不少了,也知道草原上的习俗,只是在她眼前依然是一群毫无抵抗之力的牧民,一时之间,心里转不过这个弯来。而且杨炎治军素来极严,绝对禁止士兵们劫掠百姓,更别说是屠杀百姓,因此宋军虽然也杀入了营地,但并未加入倒屠杀之中,只是寻找以经穿好衣甲,拿起武器的零星战士下手。
    其实杨炎心里也颇为不忍,心念一转,策马来到铁木真身边,道:“铁木真大汗,王罕的大帐在那里?”
    这一下到是提醒了铁木真,只有抓住或是杀死王罕,才是这一战的目地,在这里耗什么?他以前经常到克烈部来,自然知道王罕的大帐在克烈部营地居中的一座高岗上,立刻招呼着其他两路人马,一齐向王罕大帐所在的山岗地方杀了过去。
    王罕的大帐在克烈营地的深处,因此一开始并没有听到蒙古军杀到的声音。自从送走了合撒儿派来的两名使者,王罕心里十分高兴,在自己的大帐中摆下酒宴和克烈部的众将欢饮,席间更有女奴歌舞助兴,整整喝了一夜,众将都有些不胜酒力了,桑昆更是喝的更是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以经不醒人事了。
    这时外面的喊杀声才隐隐传到了大帐中。其实王罕现在也是半醉半醒,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也不明是怎么回事,含含糊糊问道:“外面……外面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闹腾?”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带滚带爬闯进了大帐,嘶声道:“大汗,大汗,大事不好了,蒙古军……蒙古军杀来了,以经杀进了我们的营地。”
    “你说什么?”王罕不禁也大吃了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大半,也听清了外面是喊杀的声音。这时王罕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恨恨道:“铁木真,合撒儿,你们竟敢骗我,我一定饶不了你们……”不过他却忘了,这一回铁木真与合撒儿不过是对他自己将计就计而己。
    众将之中,必勒格别乞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道:“各位,我们别在帐里呆着了,快出去看看吧!”
    说着,必勒格别乞迈着虽然还有些发飘,但依然十分稳健的步子走出了大帐。这时众人之中有的明白,有人依然还糊里糊涂,但也都踉踉跄跄的起身跟着必勒格别乞一起出了大帐。只有桑昆依然沉醉不醒,还有呼呼的打着呼噜。
    王罕走过去,连踢了他两脚,道:“起来,快点起来。”但桑昆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只是翻了个身,呼噜依然打得如同雷响。气得王罕骂道:“这个无能的东西,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来,王罕也知道情况紧急,不敢在帐中久留,叫了一声:“阔阔出,阔阔出在那里?”
    阔阔出是桑昆的伴当,也是马夫,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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