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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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当紧急背战,守卫临安以抗金兵,并速招各地人马赶回临安救架。方为上策。”
这时史浩道:“胡大人,如今事以至此,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各地人马赶不及到临安救架,又当如何?依我看来,即使不于金人议和,也当请陛下幸驾是潭州,以避金军锋芒。”
洪适道:“我以为还是幸架四川为好,四们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号称天府之国,可为基础;以图……”
胡铨“哼”了一声,道:“陛下幸驾别处,自然可以,但我辈身为大臣,理当留下来死守临安,为国尽忠,史大人,洪大人,你们又意下如何?”
史浩和洪适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敢接胡铨的话。
正在群臣争执不下之际,这时又有一份公文发回临安,原来又是李宝发回来的第二份公文,海州的魏胜以经率领一万人马回援临安,而李宝也率领战船,在海上尽量拖延金军的速度。
看了这份公文之后,赵眘也才松了一口气,一万人马虽然不多,毕竟有兵马回来支援来了,而且对于群臣的心理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安慰。
陈俊卿立离出列,叩首杵地道:“陛下,这次金军突袭临安,全是臣失察之罪,微臣愿以竭尽全力,保住临安,与城共存亡,只请陛下万勿与金人议和。”
韩彦直也出列,道:“臣也愿尽力守卫临安,若临安城破,臣绝不苟且偷生,只怕陛下绝不可轻易与金人议和。”
其实赵眘心里是绝不愿意金国议和的,而且赵眘也清楚,这一次金国花了这样大的心血南侵,就是想一举归平大宋,绝不是割让几座州府,支付几十万银钱所能挽回的。何况如果将江淮或是襄鄂之地割让给金国,大宋将彻底失去缓冲的地带,金国的铁骑随时都可以南下攻宋,其实也离亡国不远了。因此赵眘道:“卿等放心,朕意以决,守住临安,绝不与金人议和。以后也绝不许有人再提与金人议和之事。”
陈俊卿、韩彦直、胡铨等人听了,都跪倒叩头,高呼:“陛下圣明。”
赵眘又道:“陈爱卿、韩爱卿,守卫临安的事宜,胶就全交给你们两位处理了。”
当天,陈俊卿、韩彦直又请来杨沂中和李道,一齐商议守卫临安的事宜。
现在留守临安的三衙禁军只有殿前司一军,殿前司原有十二军,计人马七万三千四百人,但殿前司有水军五千人,战船六十余艘;另有崔锋军三千四百人也跟杨炎平定广南去了,留在临安的实际人马不足七万,魏胜的援军只有一万多人,即使赶到,也不过七万多人,按说也不算少数,但临安虽然名为行在,但实际上以经是大宋现在的都城,南渡以后,经营了近四十年,以经形成一个以杭州为核心;包括余杭、钱唐、仁和等地区在内的庞大城市群,规模甚至超过了建康,再加上安溪、临平镇、崇德、长安镇、盐官等周边地区,没有十几万大军,跟本守卫不住,七万多人马自然是,捉襟见肘。
杨炎在广南到是还有四万多禁军,想从广南赶回临安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也是远水难解近渴。而现在离临安最近的御前驻军的地方是镇江府,都统制是信阳军节度使刘宝,他原本是韩世忠的部将,驻守人马有近四万多人。因此陈俊卿等人经过商议之后,最终决定,首先命人严密监视海岸,打探金军的动向。然后一面再派人去催促杨炎,让他赶快回兵,另一面急调刘宝率镇江府的御前驻军,回援临安。而临安周边的俱体布防,与兵力调配由杨沂中和李道这两位殿前司的正副都指挥使商议安排。
由于时间太紧,杨沂中和李道还在商议安排临安布防的策化,陈俊卿和韩彦直就赶来见赵眘,把前期的决定告诉赵眘。
赵眘也认为他们目前的安排合理,立刻下诏,以八百里加急速调杨炎和刘宝率军回京。而这时偏偏又有吏部待郎郑丙、兵部待郎林粟、御使陈贾三人上书,要求朝廷立刻派人,向金国割地求和。这一下可激怒了赵眘,当朝就将三人同时贬往外地。
谁知道第二天竟又有七位大臣上书,竟还是要求与金国议和的。赵眘稍稍一想,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密,原来这些大臣其实是故意来触怒赵眘,以求贬到外地,目地就是为了离开临安。赵眘心中大怒,但也不动声色,这一次将这七位上书要求与金国议和的大臣贬到建康府、襄阳府等宋金交界的地方。这一下果然在也没有人提与金国议和的事情了。
但朝廷上刚安稳下来;紧接着西北又传来坏消息,兴州御前驻军都统制吴羲上文临安,称:西夏将起大军三十万;与金国联军;进攻四川。这一下子整个朝廷再度被震惊。赵眘也大惊失色,急忙命令陈俊卿和韩彦直赶快去找杨沂中和李道,商议对策。
回到宫中之后;赵眘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陈俊卿和韩彦直虽然都是忠正贤良的大臣,但能力却还不够,而且如果只是对付金国一路人马,赵眘还觉还有把握,但现在是金与西夏两国联手,大宋是否能够抵抗得住,可就难说。赵眘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因此一个人闷坐在宫中;不停的长吁短叹。只觉得心绪烦乱,茶饭懒思。
这时有内待来报:“官家;永安公主要请见官家。”
赵眘点点头,道:“叫她进来吧。”http:///
二海上突袭7
二海上突袭7
赵月如进来,给赵眘见礼之后,才道:“官家的气色怎么这样不好,莫非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赵眘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情形你想必也是知道了,怎不叫朕心烦怩?”
赵月如道:“不是有陈相公,韩枢密他们在策划抵抗金军,官家也不必太着急了。”
赵眘又苦笑了一声,道:“你还不知道,今天刚收到四川的告急,西夏竟也想乘火打劫,出动大军三十万,进攻四川,如此一来我大宋岂不是要两线作战,陈应求,韩子温虽是忠贞不二之臣,无奈才智平平,朕恐怕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赵月如听了,也大为震惊,不过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赵月如才道:“官家为何不去问一问虞相公,他见识卓著,又精军事,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应对之法?”
赵眘猛然醒悟,一击掌,道:“对呀,你提醒得好。”立刻传旨,让待从们马上准备车仗,去虞允文府。忽然看见赵月如还站在一边,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才想到赵月如是来找自己的,因此赵眘又问道:“六娘,你来见朕,有什么事情吗?”
赵月如忽然起身,拜伏于地,道:“现今金军入侵,临安危在旦夕,女儿不才,愿意率军出战,抗击金军,请官家恩准。”
赵眘怔了一怔,想了一想,才道:“朕已知道了,且等朕过去虞彬甫之后再说。”
走出宫门;一阵冷风吹过,乌云以经遮蔽了天空,秋雨以经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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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允文虽在重病之中,但对于朝中发生的诸项大事都有人报告于他,因此像金军南侵,从海上突袭的事情,虞允文也全都知道。不过听完了赵眘所说西夏也将入侵的事情之后,虞允文微合双眼,靠在床背上,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因为虞允文一直病体沉重,卧床不起,也不能起床见架,因此赵眘只是坐在虞允文的病床对面。虽然早就知道虞允文以是积症难返,但当面见到了虞允文的样子,赵眘还是禁不住一阵难过。自从张浚去世以后,赵眘就一直将虞允文视为股肱大臣,将收复中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但现在连虞允文也将不久于人世,朝中其他人,也都不是辅政之材,日后这恢复大计岂不更难了。
这时虞允文以睁开眼,看到赵眘的样子,微微一笑,道:“生死自有天命,岂是人可强求,陛下不必如此难过。”
赵眘道:“虞卿……”
虞允文又道:“西夏兴兵三十万,依臣看来,不过是虚张生势而己,西夏仍西垂小国,倾国之兵只怕也不足三十万。而且近年西夏一直附庸金国以求安生,如今己有数十年未动刀兵,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完颜亮南侵,乾道四年(1168年)我大宋北伐之时,西夏都不曾有过举动,可见其君臣己早无进取之心,远非当年李元昊时候尚武好战可比。这一次不过是应金国所逼,才被迫出兵,最多只会出动数万人马,做个样子而己。而且四川地势险要,易守而难攻,当年完颜宗弼都无功而返,何况区区西夏之兵。因此陛下也不用太过但心。”
赵眘一听虞允文分析得丝丝入理,也不由大为宽心,道:“诚如虞卿所言,西夏不足为惧,那么这一次金人南侵又当如何抵挡呢?”
虞允文喘了一口气,才道:“此番金人入侵,看似来势凶凶,实则不然,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实其不难应对。”
“哦?”赵眘倒没想到虞允文会这么说,忍不住道:“虞卿何出此言?”
虞允文淡淡一笑,道:“乾道四年,我大宋北伐之后,金人国内亦不稳,先是北方鞑靼扰其也境,然后又有红沃军旗卷山东,虽然都被金人平定下来,但亦消耗国力,现在金人国内刚刚稳定不足年余,就冒然南侵,而且还要请西夏出兵协助,可见其也兵力不足。试问列来金人侵宋,何曾有救助于别国的,可见其必不得久矣。”
赵眘听了频频点头,道:“虞卿之言,深慰朕心也。”
这时虞允文一连说了这许多说,也有接不上气来,连连咳嗽,侍女赶忙递上一杯茶水,扶侍虞允文喝下。然后虞允文又躺回到床上,喘息不止。
赵眘见了,也不忍再问下去,道:“虞卿还是先养病要里,朕先回宫,过几天再来看虞卿。”
虞允文赶忙道:“陛下且忙,容臣将话说完。”
其实赵眘又何偿不想听虞允文说完,道:“虞卿不必着急,慢慢说。”
虞允文“呼”了一口气,道:“这一次金人所以敢南侵,不过是乘着海州水军南下平乱,海上守卫空虚,才乘虚而入。虽然是出我不意,深入宋境,但也是孤军深入,绝不会是大军,最多两三万人而己,临安留守人马虽然不多,其实也足以应付,而且金军即无援军,也无粮草。只要我大宋严守边境,不让金军突破边防,然后在嘉兴沿了海壁坚清垒,使金军得不到补充,不出一月,这支孤军将不战而自败,因此且不可被金军所吓,自乱阵角。”
赵眘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一次他才是真正放心了。看来还是虞允文的见识不凡。忽然赵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猛然道:“不好。”
虞允文也一怔,道:“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眘苦笑道:“三天以前,朕以下诏,调镇江府御前驻军,回援临安。”
虞允文听了,也脸色大变,猛然又剧烈咳嗽起来,慌得那两名侍女抚胸捶背,赵眘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虞允文才平静了一点,挥手对一名侍女道:“快……快去拿……拿地图来。”
那侍女急忙拿来地图,虞允文一翻身,坐了起来,在床上铺开地图,仔细看着。连赵眘也不敢出言惊挠,心中也后悔不迭,早知是这样,就该早几天来问虞允文。
过了好一会儿,虞允文才放下地图,缓缓出了一口气,道:“陛下,趟若这一次真的不可挽回,陛下当如何置之。”
说着两眼看着赵眘,君臣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赵眘才缓缓道:“天子死社稷,趟若天意如此,朕绝不降金,临安城破之时,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