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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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点点头,他明白杨炎派这两个人来劝自己投降的用意,但又冷笑道:“我早己答应投降,也尊照杨炎的命令,消灭了上川岛的成东林和下川岛的麻叶,是杨炎乘我不备,才袭取了我的明山岛,你叫我现在怎么在相信杨炎。而且如你所说,杨炎要杀我,易如反掌,那么又为何派你们来招降我呢?”
赖文政淡淡道:“杨帅不过见你在与孟横之战时,还有几分才能,当做一个海盗了此一生,未免有些可惜。到不如归顺朝廷,建功立业,那怕战死沙场,也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何况徐岛主上一次投降,难到就是出自真心吗?杨帅攻占明山岛,黄岩岛就是永绝岛主之念,唯有如此,你徐海才能一心一意归降大宋,永不再生异志。”
徐海心头巨震,明白了杨炎的意思,长叹了一声,道:“好吧,赖先生,我随你回明山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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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第一眼看到杨炎的时候也大为惊异,不仅仅是因为杨炎还这么年轻,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怎么也不也不像一个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相反,他到是更像一个初出茅庐的,而又没什么城府的底级军官。徐海确实难以想像,这一系例精密计划,巧妙设计的安排,竟是出自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的头脑。
只有杨炎的一双眼晴,闪动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直接看进人的内心。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徐海突然得自己被人当头淋下一桶凉水,沁入五脏六腹一般,只觉得在这样一对目光的注视下,自己仿佛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一样。
徐海心里想要移开目光,但不知怎么,目光却像被杨炎吸住一般,不禁心中大骇,双腿一软,竟然跪倒在杨炎面前,颤声道:“徐海见过制置大人。”
杨炎厉声道:“你在南海为寇,为祸国家多年,论罪当剐。今日既然归顺朝廷,以后当安分守己,尽忠尽责,切莫再次为恶,否则我定斩你项上人头。”
徐海全身发抖,道:“小人真心归降,绝不敢再反复。”
杨炎道:“好,日后我自会就观你言行,好自为之吧。你则起来。”
徐海这才站起身来,只觉得汗流夹背,全身几乎虚脱一样。
杨炎的军纪极严,除了占领明山岛时杀死了一些守岛的士兵以外,宋军对明山岛上所有居民,包括徐海的私宅,和岛上的府厍都秋毫无犯,现在也全部移交给了徐海。徐海这些年来攒下的财物也不少,足有数百万贯,其中有三成转运到了黄岩岛上。那一部份现在自然被宋军收缴去了。
徐海到是没有想到,杨炎还会把岛上的财物全都还给自己,不仅大为感动。不过他也是明白人,当即表示,将岛上的财物分出一半献给官府,剩下的一半一部份散发给自己的部下,愿意从军的,杨炎也全都收留,不愿从军的,还有其他家属等回到广州以后,再进行安置。
原来属于徐海部下的人员、战船还是仍由徐海统管,这样一来,徐海部下还有大小战船二十四艘,八百多人。其他上川岛、下川岛和全属孟横估人员船只则全部将收受宋军的整编。而获得的上川岛、下川岛的财物徐海也全都交给了杨炎。
十五徐海心服7
十五徐海心服7
第二天,宋军就要离开明山岛,返回广州。徐海命徐江留在明山岛上,收拾东西,安排人员家眷撒离明利岛,并且留下了二十条船。自己带着妻子纪香琼,连同十几个从人一起,跟随杨炎返回广州。杨炎也留下赖文政和五百士兵,五条船在明山岛,帮助徐江处理事务,然后自己带着大队船队扬帆起描,回广州去了。
这一次获胜的消息早以传回了广州,宋军大胜孟横,收服徐海,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岳霖和赵汝愚带着广州的大小官员,以及广州各界的有名人物,大小商人都在码头恭杨炎。因此宋军的船队一靠岸,岸上立刻响起了海啸一般的喝采声。
由其是徐海的露面,更是引起无数惊呼。因为在广州有不少人都认识徐海,知道他是仅次于孟横的南海第二大势力,现在人们终于相信徐海投降的事实,看来离剿灭海盗真的不远了。
下一步就是进攻藏龙岛,消孟横了。不过以宋军目前的力量,强攻藏龙岛到还不足。必须要等护航的船队回来,再抽调一部份兵力。而且新收的战船,人员也要进行编制,还有不少战船也需要修理。因此杨炎决定,在广州休息几天,等护航的船队回来,再组织兵力,去进攻藏龙岛。
这一次出战的收获十分巨大,徐海积攒的钱财加上上川岛和下川岛搜集的财物,预计还有征剿黄岩岛获得得财物,加在一起只怕有四五百万之多,还有前期程元州抄家时查封的财产,现在广州竟然以经积累了不下六百万贯的巨资。杨炎将这些钱财全都入库;并且嘱咐赵汝愚,一定要好生看管,并且都详细登记造册,只等着平灭了孟横之后,一起押送回临安,上缴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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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徐海也以经投降了杨炎?”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
“不错,教主,现在徐海投降,孟横惨败,看来我们联合孟横来对付杨炎的计划也难以施行了。”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是摩尼教的护教法王之一,明王赵草。而与他说话的那个女子,正是摩尼教的新任教主,钟欣玉。
钟欣玉微微一怔,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留在大宋还是再去海外躲避。”
自从钟子昂死后,钟欣玉带领着摩尼教的余党逃出了海南,但宋军的搜查十分严密,因此他们不敢返回大宋,逃到麻逸躲僻了好几个月,不过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活动,只在麻逸建立了秘密的总坛,渐渐又招齐了近百余名弟子。
本来钟欣玉打算按钟子昂所说,就在海外躲避几年,发展壮大之后再返回大宋。但后来听来往的商人传说,宋军正在与南海三大海盗交战。陈子明和钟振先主张,虽然以前摩尼教曾和海盗发生过冲突,但现在杨炎是双方共同的敌人,因此应该返回大宋,与海盗联合起来对抗杨炎。
钟欣玉本来不愿这么快就返回大宋,因为现在摩尼教在麻逸的基础并不稳定。但教中有不少人都同意钟振先和陈子明的主张,钟欣玉又是刚刚出任教主,本身并没有多大威望,因此也只得同意。
现在摩尼教的首领人物也拆损大半,钟欣玉继任了教主之后,为了安抚钟振先,让他出任了光明左使,护教法王中还有赵草、陈子明、萧汀兰三人、五散人中仅剩曹彦一人,五行旗中只剩巨木旗李金、洪水旗单怀义这两旗,天地风云四门中也只剩天门的王叔全和风门卢绮。钟子昂的四个弟子中还有青龙、朱雀、玄武三人。
众人商议决定,留下唯一的五散人曹彦,和天地风云四门中剩下的两门王叔全和卢绮,在麻逸继续暗中开创基础,其他人都跟钟欣玉一起返回大宋,设法与海盗联合,待机再来。而有众弟子中只选出了十八名武功较高的弟子,跟钟欣玉等人随行,其佘的弟子也都留在麻逸。
虽然摩尼教的叛乱以经平定下去,但大宋对于摩尼教徒的搜查还是十分严密,为了不引人注意,因此众人分成三批,分头返回大宋,到了广州以后再聚头。钟欣玉,萧汀兰、赵草、青龙、朱雀、玄武、连同四名弟子为一批,他们一行人刚一到广州,就得知了宋军在海上大败孟横联军,徐海以经投降杨炎的消息。钟欣玉立刻和萧汀兰、赵草商议下一步该怎么般。
萧汀兰道:“教主,既然现在联合海盗以经不行了,现在宋军追查得又十分紧密,我看我们不宜在大宋久留,还是极早回麻逸去为好。”
钟欣玉点点头,又问赵草道:“明王怎么认为呢?”
赵草道:“教主,我看还是等其他两批人聚集齐了之后,再商议决定吧。”
萧汀兰“哼”了一声,道:“等人都到齐了,钟振先和陈子明一定又有别的理由留在大宋,我看他幻分明是不想留在麻逸受苦。”
赵草道:“灵王,我看你对翼王和左使有些误会。”
萧汀兰道:“误会?明王,你应该很清楚,他们的真正想法。我看根本不用管他们,给他们留个暗号,我们先回麻逸。”
赵草沉声道:“灵王,无论他们真正的想法怎样,我们既然来到了广州,就不能把他们扔下,一走了之。现在我教正是危在旦夕,需要教中弟子金诚团结,才能共同渡过目前的难关,我曾在老教主面前发誓,一定要扶佐教主,重兴圣教,虽死不变。”
钟欣玉见两人越说越激烈,忙打断他们道:“师父,明王,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看明王说得对,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把其他人扔下不管,也应该等人都聚齐之后,再商议去留的大事。相信他们很快也就到了,等人都到齐再说吧。”
萧汀兰见钟欣玉这样说了,只好道:“是。”
两人退出去之后,钟欣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发现前途一阵迷茫。
十六扫平海盗1
“大好头颅,谁来砍之。”孟横看着杯中的酒倒映出来的面孔;忽然想起了隋炀帝杨广说过的这两句话来,不禁呆呆发怔。
自从明山岛一战大败,回到了藏龙岛之后,孟横把收拾残局的事情全部交给儿子孟济明处理,而自己则每天都和沈云娘一起饮酒解愁。
这一仗实在败得太惨了,不仅人员、船只损失大半,而且“飞熊”、“飞虎”、“飞彪”、“飞蛟”、“飞豹”这五艘主舰也全都赔了进去,就连自己的长子孟惠明这一次也丧命在海上,这是孟横二十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在这样沉重的打击下,孟横在一夜之间,竟仿佛老了十岁。
孟横看着自己的倒影,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加了好几道,两鬓的发际好像又白了一些,整个人也仿佛苍老多了。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忽然发现,最近自已叹气的次数也此以前多了许多。以前常听人说,只有人老的时候,才会变得喜欢叹气,自己难到是真老了吗?
这时沈云娘按住酒壶,道:“老爷子,你以经喝了不少了,酒多伤身,我看今天就够了吧。”
孟横哈哈大笑,把酒杯伸到沈云娘,道:“云娘,乘我现在还能再喝的时候,就让我尽量喝个够吧。死了以后,就再也喝不到了。”
沈云娘颤声道:“老爷子,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不会死的。”
孟横又一阵大笑,道:“云娘,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人那有不死的道理,我纵横海上二十多年,喝过最烈的酒,驶过最快的船,吹过最强的台风,经过最高的巨浪。该见的也见过了,该享受的也享受到了,这辈子也够了。所以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呢?”
沈云娘咬了咬牙,道:“老爷子,您其实也还有退路的,徐海不是以经投降了杨炎吗。你也可以……”
她的话没有说完,孟横“哼”了一声,把酒杯重重向桌子上一顿,厉声道:“你难到也要我向徐海一样,卑颜倔膝的去投降杨炎,从此以后也让我孟横向别人下跪,看那些所谓的朝廷命官的脸色行事,卑屈求生吗?不,我孟横在海上纵横了二十多年,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祖宗先人,除此之外,从来都只有别人在我面前下跪的。更别说是对那些所谓的朝廷命官,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算是死,我也只会站着死,绝不会向他们跪下。”
沈云娘怔了一怔,低下头,轻声道:“老爷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孟横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变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