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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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长之“哼”了一声道:“不要说只是有积雪,就是天降大雪也一样能够阅军。李愬雪夜取蔡州的故事你们都听说过吧,在雪天里打仗都行;为什么阅兵不行。”
虽然是大冷天,折锡颜也觉得额头上冒了汗,忙道:“大人说的是,下官立刻去安排。”
完颜长之这才点点头道:“好,折大人就通知下去,明天阅军所有七品以上官员都必须到场,寅时开始点卯,误卯不到者以军法论处。”
说罢之后;然后又命人去通告锦州临海军节度使苏保衡,宗洲防御使抹然史乞搭,利州刺使仆散葵,建州刺使石抹蒲都,义州刺使乌都忽,中兴府府尹刘全义等各州府最高官员;到大定府来面见新任留守;报告各地的情况。众人才各自散去。
留守司衙门里早己为他准备好了府邸;完颜瑞仙早己领着孙贤禄;萧直;斡勒明;侈刺合达等人在府邸里布置安排。完颜长之回到府里;还有些气愤不平的。
完颜瑞仙笑道:“怎么了;还是为他们迎接你迟了生气吗?”
完颜长之摇摇头;把公堂上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我到不是生气他们没有来迎接我;只是我们来的时候明明还是治公的时间;他们明显都以回家休息了;我们大金还并没有统一天下;地方官员们就开始懈怠起来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呢?”
完颜瑞仙微笑道:“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肯兢兢业业;勤劳冶公的官员总是少数的;大多数的人都是好逸恶劳;盯得紧些也就用力一些;盯得松了自然也就懈怠一些。你这样坐镇的一方大臣要做的其实就是多督促他们;让他们不敢马虎办事。要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能自觉冶公办事;那就不用人来督促了;还要你们这些封疆大吏做什么?”
完颜长之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完颜瑞仙说得有道理;他也是带过兵;知道想指望士兵们能够自觉训练是跟本不可能;必须一面用大棍待候一面用银钱引诱才行。看来这官场里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完颜瑞仙又道:“所以你明天阅军时要严格一些;让这里的地方官员们面前竖立你的权威;让他们知道你是说一不二;最好能找个借口拿一两个人开刀;杀一儆百。那么以后他们对你分咐的命令就不敢马虎;谁也不敢在混日子了。”
八出镇北京3~~八出镇北京4
完颜长之忍不住笑了;道:“这到是个办法。”
完颜瑞仙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禁笑道:“好了;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完颜长之点点头;又叫来了斡勒明;道:“斡勒师弟;我们的大队人马虽然动身晚;但他们都是马队;走得应该比我们快;我想他们差不多也该到了;你就辛苦一下;今天连夜出城去找他们;叫他们今晚加紧行军;明天早上一定要赶到大定府来。”
斡勒明道:“是;大师兄;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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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空又在飘起小雪;大定府的所有官员一大清早都集中到教军场上;陪同完颜长之简阅军队。寅时一刻;完颜长之开始点卯;七品以上的官员只有都总管判官刘庆远误了一卯;推官李山误了二卯;其他人总算是在点卯以前都到场了。
完颜长之冷冷看着刘庆远和李山;道:“折大人;我叫你昨天通知所有七品以上官员;他们两个你都通知到没有。”
折锡颜吓了一跳;赶忙出列道:“完颜大人;昨天下官是每一个人都通知道了。”一转头对刘庆远和李山道:“刘判官;李推官;昨天本官可是通知了你们;你们两为何还是来晚了。”
刘庆远道:“大人确实是通知了下官;只是今天早上一时起晚了一点;因此才误了一卯;还请留守大人念卑职是初犯;侥了卑职这一次;下次卑职一定不敢再误了。”
李山也道:“请留守大人侥了卑职这一次;下次卑职一定不敢再误了。”
完颜长之冷笑道:“初犯就能侥恕了吗?照你们这么说;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误一误卯呢?”
刘庆远和李山听了;顿时吓得变颜变色;不知完颜长之会怎样处罚自己。而折锡颜却松了一口气,知道没有自己的事了,退到一边站立。
完颜长之一转头;问身边的侈刺合达道:“依照军法;误卯应当何罪?”
侈刺合达道:“回禀大人;依军法误一卯击杖四十;误二印击杖八十;连误三卯于罪当斩。”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那好;传令全军知道;刘庆远误了一卯;击杖四十;李山误了二卯;击杖八十;来人;立刻行刑。”
刘庆远和李山这一下子可真害怕了;本来他们误了卯之后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并不太害怕;以为最多只是被完颜长之责备几句;也就算了;没想到竟是真的要打;“咕咚,咕咚”双双跪倒在地;大叫道:“大人开恩了;卑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早有行刑的士兵上来将两人拖了下去;按在地上开始打板子。噼里啪啦的板子打在屁股上;两人顿时如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
虽然打的是刘庆远和李山;但其他的官员们也听得只发抖;虽是大冷的天;好些人后脊都被冷汗浸凉了。原来北京路在大金内地;因此本路的官员们一向散懒惯了;昨天完颜长之虽然说了“误卯不到者以军法论处”的话;但并没有多少人当一回事;大多数官员其实只是为了在新任的留守大人面前留个好印像,才赶着准点到。没想到完颜长之是来真的;有好几个几乎都是踩着点赶到的官员;这时都不禁暗暗庆幸,好在今天起早了一点,要不然也得跟着一齐挨板子。
处罚完刘庆远和李山之后;完颜长之才开始阅军;大定府有军队八千多人;由于只是大金内地的城市;因此马军不太多;只有二千五百人。本来在大雪天里还要列队等待简阅;大多数士兵心里都有些怨气;因此都有些低头耷拉甲,精神不振的样子;但见到都总管判官刘庆远和推官李山都因为误了卯被完颜长之责打;顿时一个个都紧张起来;不知不觉也都挺直了腰身;摆出一付精神抖擞的样子来。
随着完颜长之一声令下,士兵在各级将领的率领下,轮流向完颜长之展示各种队列,跑马,射箭等训练项目。
一直练了近一个多时辰,完颜长之就在高台上站着,始终不置可否。这却苦了那些大定府的各级官员,完颜长之站着,他们也无人敢坐,只能也跟着一起站在这冰天雪地里面,一个个又累又冻,还一个字也不敢说,唯恐一个不小心,又被完颜长之抓住错处,痛责一顿。
这时有一人飞马来到教军场,匆匆跑上看台,正是斡勒明。见了完颜长之,斡勒明立刻单膝跪到,道:“禀留守大人,您的卫队到了。”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好,把他们都带到教军场来。”
斡勒明答应了一声,立刻下去。不多时便听马蹄声如雷响,一支骑军从教军场外开奔进来。虽然只有千余人,但众马奔腾,气势逼人。来到了看台前,“呼”的一声,一齐勒住了战马,然后面像看台站定。不要说人,就连战马的动作都整齐一致,铿锵有力。
完颜长之点点头,颇为满意。这一千多人己经训练了一个多月,虽然还不能完全达到完颜长之满意的程度,但现在己经初见成效了。
术虎剌罕纵马出列,向看台上的完颜长之一拱手,道:“大人,人马具以到齐,请大人份咐。”
完颜长之转头对侈刺合达吩咐了几句,侈刺合达立刻道:“是。”然后转身下台,来到术虎剌罕和斡勒明马前,低低声音说了几句。
术虎剌罕听了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然后一挥手,大喝一声:“分队。”一千多人马立刻分成两队,分由术虎剌罕和斡勒明率领,各自分开五十佘步,分列在看台的两侧。
看台上的众人还没明伍是怠么一回事情,只见两阵中各自飞奔出一匹战马,相对速驰,就在这短短王十余步的距离中,马上的骑士连续在马背上做出各种高难的动作,在看台正前方两马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人手中的战刀还相击了一下,骑术之高,令一贯精于马战的女真人也赞叹不巳。
而两边的阵中,也连续不断飞奔出战马,做着各种动作相驰而过。最先还是一匹一匹的出来,后来逐渐成了二匹,四匹,八匹战马一齐奔出。到了最后双方都是派出十名骑士,成一字横向排开并行,并且是每隔十步一排,连出五排,尽马背上的骑士的动作也各不相同,难度各异。但无论是横排还是纵排的战马始终都是保持着一条横线,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全部结束之后,大定府的士兵们立刻暴发出热烈的掌声。为他们的精湛骑术喝采。而看台上的官员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纷纷在完颜长之面见大肆夸称他练兵有法,用兵有方。
等到场上都安静下来,完颜长之才对台下大定府的金军道:“诸军都听好,你们自当兵起,不用辛苦种田,尽扶摇役也能拿到饷银,这是为什么?朝廷养军千日为的就是用在一时,倘若你们不能好好训练,努力练武,将来又如何上阵杀敌,朝廷养你们又有何用。所以从今天起,你们就必须要按我的要求参加训练,勤练武艺,成为有用之兵,达不到我的要求就给我回家种田去,我这里绝不会白养无用之兵。”
接着,完颜长之任命侈刺合达和斡勒明为大定府驻军的都使挥使,高临福和大都臣为副都指挥使,从明天开始训练大定府的士兵。
几天以后锦州临海军节度使苏保衡,宗洲防御使抹然史乞搭,利州刺使仆散葵,建州刺使名抹蒲都,义州刺使乌都忽,中兴府府尹刘全义等北京路各州府的最高官员都来到大定府面见完颜长之。完颜长之除了例行公事的问了一些各地的情况之外,只是带他们参观了一下大定府驻军的训练情况。
这几天以来,士兵们的训练虽然艰苦,但一来大金以武立法素来颇严,二来完颜长之第一天杖打刘庆远和李山也起到了杀一警百的效果,士兵们也都只能咬牙忍着。
完颜长之要求给州府的官员回去以后按照大定府的标准练兵,并且严申,自己会不时去各州抽查,一但练军不合格就要追究地方官员的责任。
最后完颜长之才单独留下了苏保衡,另行交待了一些任务。这些任务都是实施完颜长之灭宋计划的关建步骤,但由于事关机密,朝中除了完颜雍之外只告诉了张浩,仆散忠义,纥石列志宁,完颜福寿,孛撤等几个宰铺大臣,其他人跟本不知道。苏保衡虽然觉得这些任务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现在是完颜长之的下属,只能照办了。
大定府的事情处理了告一段落之后;完颜长之来到西北招讨司;视察那里的情况。
不过由于近几十年来草原上强大蒙古部四分五裂,塔塔儿部在大部份时间里都是依附大金,而大金又在北方边境修筑界壕边堡数百里,遏制鞑靼骑军的突袭,因此边境上并没有太多战事。虽然现在草原上虽然有铁木真倔起,但王罕,札木合,铁木真三大势力互相制衡,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大金,另树强敌,但总体来说除了塔塔儿人背叛大金的一小部份时间之外,北方边境总体来说还是稳定的。
既使是有小股的流寇,马贼是避免不了得,但他们也很难越过修筑的界壕边堡,深入到大金境内来。到是金军偶尔还会小规模出兵草原,打击一下小部落,显显大金国的威风,也随便掠夺一些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