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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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绫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才眯着眼睛笑道:“呀!这是谁想出来的?可真聪明!这真是王府里的人想出来的?若真如此,皇婶儿把那人给我吧!”宁阳听了笑道:“那可不成,这可是我屋里好几个丫头一齐想的,你都要了去,我可不舍得。”月桂在一旁听了说道:“其实这手套儿的事儿还是王妃给提的醒儿,若非王妃提醒,咱们哪能想出这法子来啊。”诸葛绫一听来了精神,问道:“真的?可真是皇婶儿想的?”
宁阳看了月桂一眼,说道:“别听她的,我只是冬天里怕冷,觉得有些冷手,就想着做个出了门戴着方便的物什,这才找了丫头们来想法子,说来也是群策群力。况且手套又是丫头们做的,可非全是我一人的功劳。”这话虽是说的谦虚,可屋里侍候的丫头们听了都心里舒坦,嘴上说一句:“奴婢们不敢居功。”脸上却都笑开了花儿,很有几分成就感。
宁阳说道:“昨儿早上王爷出门儿时带了两副手套出门呢,那是专门做来给男人们用的。”
“可当真?男人也能用?”诸葛绫忙问道,言语间有些难得一见的急切。
宁阳笑道:“自然费了些功夫的。给男人们用的可不能如此花哨,又要耐磨又要暖和,拉弓使箭还得不碍事儿,外面现用牛皮子做的,还得五指的,可费了不少功夫呢。”诸葛绫越听眼睛越亮,说道:“还有如此多的讲究?那皇婶儿可否教教我?”
宁阳闻言心中暗觉好笑,已猜出诸葛绫想来就是想学来做给云风的,于是便说道:“成是成,只是我可没那本事教你,我只会绣活儿,这裁剪之事可还没学过的。府里的丫头们是这方面儿的好手儿,这几日王爷不在府里,我也是想着抽空学学呢,你若不介意丫头们来教,便跟我一起吧。”诸葛绫忙说不介意,爽快地应了,这日午膳便在王府用的,用过午膳,连小憩都省了,直接拉着宁阳坐在暖阁里,炕上置了针线布头和剪刀,把子秋从衣院儿里唤来,这便学了起来。
诸葛绫学的极认真,宁阳原以为她自幼习武,该对针线之事不太擅长的,没想到她的手倒是灵巧,学东西极快,子秋演示一遍,她往往琢磨琢磨就上了手儿。宁阳见她眉眼间全是认真的神色,不由一笑,若是这几日只是猜测,现在她倒有些肯定了,若非是为心仪之人,何必如此呢?只是诸葛绫与云风定然相识许多年了,为何两人至今还是这种情况呢?说来诸葛绫过了年也有双十年华了,这在古代算是老姑娘了,她如今是大夏长公主,想做她的驸马的人只怕排成了队,她却迟迟不肯下嫁,想来是在等吧?
宁阳知道,这两人之间也定是有故事的,只是诸葛绫不说,她主动去问也不知人家乐不乐意说,于是便想着旁敲侧击看看。若是诸葛绫当真是喜欢云风的,自己便与诸葛端云说说,看看能不能成全了这两人。
宁阳想了想,决定绕个弯子,先从安泰说起,于是就边剪着布头边问道:“那日你走的急,午膳的时候安泰的儿子承虎可是怪让人喜欢的呢,那小子长得壮实,有些怕生却怪可爱的,今年有七岁了吧?”诸葛绫听了,抬起头来说道:“是,过了年就该八岁了。”然后又低头拿了针线,说道:“日子过得可真快,转眼八年了,虎子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宁阳听她语气里有些感伤,有些奇怪地问道:“何以说可怜?对了,安泰今年也有三十五了吧?怎么从来没见着他的夫人呢?”诸葛绫愣了愣,最后摇头笑道:“就知道这些事儿皇叔那样话少的人是决计不会说给皇婶儿听的。算了,今儿我说了吧。安泰是皇叔母收留的一家没落的将门之后,因着感念皇叔母的恩情因而一直留在皇叔身边儿,我记事儿那会儿他还是个大小伙子,常扛着我到处跑。”诸葛绫说着笑了笑,而后神情又黯淡了下来,“他成婚那年二十岁,因着整日要忙着跑南跑北地办事儿,很少和在家里的夫人团聚,直到夫妻二人成亲五六年之后他夫人才怀了身孕,只是临盆之时遇上难产,把孩子生下来便故去了。那时安泰正在南边遥城办事,到最后都没能见上他夫人最后一面儿。他心里为此很是愧疚,可是也没法子,虎子常留在府里由他夫人的奶娘带着,只是去年那奶娘老了,安泰这才趁着来帝都把这孩子也一道儿带来了。”
宁阳没想到安泰身上还有这许多故事,不由有些感慨,便问道:“这许多年了,为何也没续弦?”诸葛绫说道:“这可就难说了,一来怕对虎子苛刻,二来安泰这人实诚憨厚,总说他常在外面办事儿,顾不得家里,怕新嫁来的媳妇跟他吃了苦。依我看啊,他还是念着先夫人,怕旧事重演罢了。”
宁阳听了不由一叹,也为安泰的事儿感到有些伤神,这男人其实也是个难得的重情义的,只是这身世确实令人惋惜,宁阳又想起安承虎,便问道:“你说虎子被带回帝都来了?那他如今可是住在统领府里?安泰如今又和云风出去办事儿去了,那孩子可还习惯府里?”帝都不是北关,一下子到了陌生的地方,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人,那孩子性子腼腆,恐怕要习惯有些困难吧?
诸葛绫说道:“这我哪知道啊,不过安泰还算疼那孩子,应该会安排好的。”只是听宁阳提起云风来,诸葛绫不免撇了撇嘴,哼道,“这男人啊,总是办不完的事儿,刚见着又走了。可怜的就是咱们女人和孩子,除了等,还是等。”
宁阳闻言笑了笑,古代的女人不能出仕也不能抛头露面的,都是主持着家里的事儿,外面的事儿可不得男人操持?说来都不容易。诸葛绫这话怕是带着对谁的怨念吧?她本想趁机问,却想着虎子的事儿,说道:“你可知道安统领的府上在何处?不如咱们去看看吧,若那孩子住不习惯,便接来王府住些日子,待安泰回来了可要说说他,要他多陪陪那孩子。”
诸葛绫虽觉得这主意也不错,只是安泰刚回帝都,她也不清楚府建在哪条街上,于是宁阳便差了刘阿来,让他出去打听打听,晚膳前刘阿回来了,说是在西街拐角的一处三进宅院。宁阳便约了诸葛绫第二日到安泰府上去看看虎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虎子不是白写的哦~不是白写的哦~不是白写的哦~O(∩_∩)O~
明天是安阳的章节~~~
64、惊雷
安阳不知出了什么事,突然被元皇后喝斥让她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看了看从大殿外面关起来的门,回过头来问道:“母后……”
“别叫我母后!你若还记得我是你母后,何以做出这种不顾族门之事!”元皇后狠狠拍向旁的桌子,腕上的翠玉梅纹的镯子猛地磕在桌上,霎时碎成数块,跌落在大殿的青砖之上,叮铃作响,一截碎玉滚到安阳脚边,吓得她往后一退。
“我问你,那科举可真是你向你父皇提议的?”元皇后见安阳一副还不知做错了何事的样子,便不由怒从心起,盯着安阳的眼里快要射出利刃来。
安阳这才知道元皇后说的是什么,背贴着殿门与她遥遥相望,说道:“是啊,母后为何……”
“那便是说本宫没误信传言冤枉你了?”元皇后打断她,眼底怒涛更盛,脸上却扯起森森笑意,“好,真是好!本宫的好女儿!母后怎么就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而且本事还不小,都能管到朝事上去了!呵,分科取士?三甲?状元、榜眼、探花、天子门生?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别说是自个儿想的,本宫不信!”
安阳见元皇后正在气头上,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何生气,但是现在要她顶撞她还真没那个胆,于是便怯懦地回道:“是从书……”
“书上?哪本书上?你给本宫找来!马上就去找!”元皇后打断安阳,厉声道。
安阳抿了抿唇,心道他们怎么都会问这么一句?她怎么可能真的把书找来?于是便说道:“那是女儿小时候看到的,如今不知……”
“不知是哪本,也不知放在哪儿了?”元皇后笑得森然,手拍着胸口,发上的步摇朱钗脆生作响,“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娃娃,愚稚可欺?旁人不知道你,本宫还不知道你?你自三岁作得那些诗起,天下人便称你为才女,都以为你定是个心思早慧灵秀爱读书作赋的,这宫里的书殿你是随意进出,可你有几回当真看进去了?翻几页就丢去一旁,书阁里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要走,是也不是?”见安阳瞪大了眼,元皇后又道,“你还在你父皇和贤妃面前说你是从书上看来的?这宫中书殿里的书,有哪本是你父皇没看过的?那贤妃自幼就是个嗜书成性的,陆老郡王府里的藏书从史学经典到游记杂记,她十三那年就全都读了个遍!若论起才华来,这可是个真真的!你说出这番话来,哪个信你?!”
父皇把宫里的书都看过了?这怎么可能?宫里的书明明多到这辈子都看不完!自打她因为那些诗得了封号以后,父皇便允她随意出入书殿,可那些书都是些史书典籍之类,语句生涩难懂还每本都很厚,她才没那个耐心去看,确实是随手翻了几页就丢开的,可是父皇要她去她又不能不去,只能经常去坐着装装样子,呆烦了就走。这些事儿只有西瑾和那些当差的宫人知道,所以母后会知道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又如何?
“好!你还不知错在哪儿了,今儿母后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可知宫里的书类目内容掌管得有多严格?你说的那些治国之论除了史经典籍,哪本书里能有?哪本书里敢有?”
“为什么不敢有?”安阳就是不明白了,不就是个科举的提议吗?不知多少人做过这件事,怎么别人得到的都是赞赏夸奖,一切都进行地顺顺利利的,到了她身上就这么多事儿呢?母后为何生气?她还是闹不明白。
元皇后见安阳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由怒火更盛,好半会儿才压了下去,点头道:“咱们大周自古就是取世家子弟入朝为官,各地方推荐德才兼备的人才,按出身、品德考核为官。你可倒好,闹出个平民取士来,你可知这提议犯了多少人的利?这样与如今取士制度相悖的治国之理,哪个能人异士敢写?哪个地方敢印?又是如何躲得过这严格的审查把书给混进宫里,还偏偏被你这没耐性翻书的给看到?你还大言不惭地说是从书上看的,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你让谁信去?”
安阳闻言愣住,母后的意思是,父皇和贤妃怀疑她不是从书上看到的了?可是,父皇当时也没像母后这样询问她啊,虽然贤妃是问了几句,可是后来不也就这样算了吗?他们不问,不就表示这根本不重要吗?事实上最重要的是提议本身吧,有用不就成了吗?
“你当真不知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元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声音越发地悲愤,说道,“你可知这提议传到朝上来时,母后在这宫里有多难才把持住局面?你可知咱们大周上上下下有多少世家望族,这些世家望族又把持着国家多少钱银米粮、盐运漕运、商号矿脉吗?你又可知这些世家望族若是联合起来又有多少铁卫将士?你一句‘分科取士、天子门生’说得有多容易?可知这意味着世家望族要被削权割利?可知这世家望族里最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