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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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将纸递给女儿,郑重地给她使了个眼色。李氏细细看了,将那纸捏做一团,咬着唇垂眸思量。李母见势递过一张纸来,写道:不做狠心之事,怎能做那人上之人?自古女人争位,哪个不是如此?
李氏见了盯着这话不发一言,李母却又书道:将这些往来交谈的墨迹烧去,莫要留下。
李氏看了一眼,默默地将这些纸收在一起,只听母亲说道:“你啊,自小就是个念旧情的,这丫头说来险些害了你,你便别在心里为她着想了。她去做那粗使丫头也是她罪有应得,你如今倒不如安心抄写经文,平日里小心侍候着王妃肚里的孩儿。”
李氏心乱如麻,看了眼窗外,点头嗯了一声。
杏儿伏在窗下静听,没听出旁的来,便也悻悻然去了。
而此时,宁阳的寝阁里,一个丫头正趴在里屋的小榻上,有两个丫头正给她上着伤药。那趴着的丫头面色惨白,脸上全是泪,却咬着唇不敢哭出来。发髻有些凌乱,上头一件钗环也无,衣衫也不过粗布窄袖,一看就是粗使丫头的打扮。
宁阳坐在外屋吃着点心,见屋里的两个丫头出来,这才问道:“药可上好了?”
两个丫头点了头,里屋里那粗使丫头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一见宁阳就扑倒在她跟前,哭道:“奴婢谢王妃赐药!”
宁阳看了巧儿一眼,说道:“起来吧,这是在药房里取的上好的金创药,比发到粗使房里的那些好多了。你用了这些药,个把月便行动自如了。”
巧儿不敢起,仍是哭道:“奴婢该死!奴婢嘴贱!奴婢不该编排瞎话,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了奴婢吧。”
“若非有意饶你,你早被打死了。这会儿还能把你带来屋里叫人给你上药?快起来吧。”宁阳垂眸说道。
巧儿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是起身时扯动了伤口险些没又摔到地上,宁阳见势给两个丫头使了眼色,两人便上前把巧儿搀扶了起来。巧儿受宠若惊,宁阳却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问你,你如今这般境况,可曾怨过阮夫人?”
巧儿闻言忙摇头道:“奴婢不敢心存怨恨!”她低着头,哭得悲切,神色却是不知。
宁阳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怨无怨你心中清楚。我今日叫你来就是要与你开门见山,说老实话,我自打你主仆进门起就从未信过阮夫人,她看着乖巧却处处不留错儿,是个有心计的人。如今她又使了心计叫李家老夫人来了王府,说是母女叙话闲聊,我料定必有他事。我如今怀着身子,也没那许多精力,自是希望身边多个人帮衬着。你可愿意做这个人?”
巧儿没想到宁阳会把话挑明了说,心里吃惊之下不由抬起头来惊看她。宁阳却接着说道:“那日她弃你于不顾,不肯替你说上一句话,你二人之间主仆情义早尽。若你肯帮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虽非善男信女,也知有恩必报之理。你若能再得了那阮夫人的信任,帮我查出她有何打算来,我定会重重谢你!我见你年纪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待王爷回来,我定请了王爷做主,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府去,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巧儿听了更加吃惊,她没想到宁阳竟然要她这个曾是阮夫人心腹丫头的人帮她。她有些惊疑不定,却为宁阳话里的允诺有些动心。她如今已降做粗使丫头,将来在府中已无前途可言,便是婚嫁之事也顶多配个小厮,想想也知,那好些的小厮定然轮不到她,便是不被哪个管事的亲眷挑了去,就是被那些二等丫头欺压一头。她若配个不好的,这辈子就糟蹋了!说来说去,她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虽是自个儿的过错,可也是为了阮夫人的前途着想,主仆多年,她那日竟那般决绝!
巧儿咬了咬唇,眼里一抹狠意。宁阳看在眼里,心知此事已成。
果然,没过一会儿,巧儿便应了下来。宁阳叫人给了她一瓶金创药,她磕头便退了下去。
李母在王府住了三日,日日晨时与李氏一同来给宁阳请安,期间嘘寒问暖,很是在意她的身子。宁阳知道这母女两人面儿上的功夫都做得好,于是也便陪着说笑了过去。
待李母走后,杏儿趁着去厨院儿里做点心的时候偷偷来了宁阳寝阁,将那日所听到的事全数告知,只是话里无甚可疑之处,宁阳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她素来知道李氏信不过杏儿,因而杏儿听来的话她也不能全信。而巧儿如今不在竹院当差,要见着李氏有些困难,因而查清此事尚待时日。
宁阳屋里有奶娘和丫头们护着,又有孟茹在一旁,日子倒是过得安稳。只除了夜里会担忧诸葛端云的境况……
日子入了八月时,宁阳的身子已有六个月,出门走路都得叫人小心扶着。这日,一个丫头进来报说:“禀王妃,长公主来了。”
宁阳还未说快请,诸葛绫便一脸喜意地快步进屋,一进来就拉着宁阳走进里屋,兴奋地说道:“皇叔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以为今天能写到王爷的= =好吧,只能放下章了~
话说大家以后吃海鲜一定要煮熟!妍子昨天悲催地发烧~好在吃了药睡了一晚,今天早晨就好了~
下章安阳。
亲戚
自从柳子轩陪着安阳逛了庙会,小两口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纵使年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忙得脚不沾地,安阳却是神采奕奕,做什么事都卯足了劲头。
柳子轩自那日后,太常寺里就忙了起来,准备年时祭祀的事有时要熬到很晚,这日更是过了亥时才回来,踏进公主府时更鼓早已过了二更。刚过二堂,就见远处有宫人打着灯笼缓缓而来,人未至近处,安阳已经蝶儿般奔了过来,一见柳子轩就挽上他的胳膊,昂起脸儿说道:“轩哥哥今天回来得好晚哦。”
柳子轩淡淡一笑,垂眸看她:“年时祭祀之事尚有些许商讨之处,故而晚了些。二更早过,公主为何不早些歇息?”
安阳鼓起脸来,说道:“我等轩哥哥回来嘛!不知道派人送去太常寺的晚膳和点心够不够,所以叫厨子又做了米粥和点心。”
“晚膳和点心甚好,寺卿大人和几位主簿用了皆赞不绝口,公主费心了。”
两人边说便往安阳的寝阁走,安阳得了夸奖,脸儿贴在柳子轩宽大的袖袍上,昂着脖子,一副开心骄傲的模样。她得知轩哥哥今日晚膳不回府用的时候,就吩咐厨子做了好多人份的晚膳,派人送去了太常寺。本来她没有多大信心的,也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但是听轩哥哥说他的同僚都喜欢,她才放了心。
进了屋里,奶娘端了茶水点心和米粥来,柳子轩用过一些,这才说道:“再过三两日,叔父和姑母等人就该回来了,到时公主乘着仪仗去伯府上坐坐,叫叔父和姑母几家人给公主见个礼,公主也可将季祖母和庶祖母宣来见见。”
安阳坐在一旁点了点头,却略微皱了皱眉头。那日轩哥哥跟她说伯府的家事时,她就对季祖母马氏印象不是太好,前两日庙会又见着她的远房侄儿借着伯府和公主府的威风调戏良家女,因而印象就更差了些。虽然事后第二日轩哥哥就将此事告知祖父,祖父气得骂了季祖母马氏,又严令她的侄儿不许再打着伯府的名头在外行事,更不打算给那马公子推荐信。可是、可是她还是心里有点疙瘩,不太喜欢马氏那一家子。
“公主且放心,碍于身份,季祖母一家不会难为公主的。公主只要凡事依礼而行,再按着轩那日所授的应对之法,可保无恙。”柳子轩看出安阳的心思来,不由笑着安抚她。
安阳点点头,神情果真放松了下来,只是却垂了垂脑袋,没过一会儿就偷偷抬眼瞄一下柳子轩,那模样似乎欲言又止。
柳子轩见了摇摇头,温言说道:“公主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安阳咬了咬唇,耷拉着眼皮子,好半天才不确定地抬起眼来望望柳子轩,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是小声说道:“轩哥哥,我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柳子轩闻言放下碗筷笑看她,却并不催问。安阳又垂下眸去,绕起了帕子,边绕边说道:“我们成亲都这么久了,没人的时候轩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公主?”那晚在湖边,他不是都叫她安儿了?怎么一回到府里就又改了呢?她这两天就在纠结这个问题,只是不敢轻易说出来。她还没忘记轩哥哥心里有喜欢的人的事,万一他不喜欢,她不希望逼他的……
安阳皱着眉,咬着唇,灯盏柔光映在她脸上,难掩的愁绪。她好半天没听见柳子轩答话,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抬起眼来笑着摆手道:“没关系的,要是轩哥哥不愿意,我不勉强的……”只是话未说完,便见柳子轩正侧首笑看着她,安阳有些呆愣,柳子轩却摇了摇头,浅浅垂眸,只说了一个字:“好。”
安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大喜过望,她抓着柳子轩的胳膊,瞪着眼睛问道:“真的?”见柳子轩点了点头,她才又说道:“那、那轩哥哥在我面前的时候也不用那么彬彬有礼,自称‘我’就好了!这个提议也行吗?”她眼来满是兴奋的期盼,柳子轩见了不由垂眸笑了笑,终是点了头。
安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猛地从椅子里起来欢呼着笑了起来,奶娘和禾儿互看一眼,皆垂下头去,掩了各自的笑意。
如同柳子轩所言,柳家的叔父和姑母三日后便到了伯府,因着三叔父柳义容和姑母柳婉兰都在云州,因而两家是同一日到的。二叔父柳义才的任职地江水离得远一些,第二日才到。安阳与柳子轩商量着,想这三家人刚回帝都,一路远行必定劳累,因而便未急着往伯府上去,待三日过后,这才摆开了仪仗往伯府上去了。
和成亲头一日差不许多,仪仗刚到了伯府外头,老伯爵柳忠益就带着一众家人跪在外头迎驾了。不同的是,安阳下了轿子时见到的人可比头一回来伯府时多得多了,地上男女皆身着盛装华服,年纪有三四十岁的,也有十四五岁甚至更小的。只是,安阳毕竟不是头一次经历这种阵仗了,对方不是自己的公婆,所以她也全无那日的紧张,对着这些叔父和姑母以及季祖母、庶祖母和几个同辈之人的见礼请安,安阳都表现得得体自如。
待一家人都在花厅里坐下,安阳与柳子轩坐于上首,老伯爵柳忠益和祖母高氏坐于旁侧,下首左侧是安阳的公婆柳义萧和王氏,三叔父柳义容和三婶方氏,两对夫妇身后都立着各自的儿女。下首右侧坐着季祖母马氏和二叔父柳义才和二婶唐氏、庶祖母乔氏和姑母柳婉兰和姑父徐长淮。
安阳把座位看了一遍就知左侧坐着都是嫡出一脉,右侧的就都是庶出的了。她知道,按着身份,她得第一个开口说话,于是便赶在气氛尴尬前问道:“两位叔父和姑母归府几日,歇息得可好?”
几位长辈闻言忙起身说道:“一切皆好,承蒙公主挂心。”
柳子轩见了起身笑道:“叔父婶子、姑父姑母都坐吧,今日虽是拜见公主,也不过是家宴。公主性子率直,大可不必如此拘礼。”
众人依言坐下,大抵是头一次见到嫡公主,又对安阳的性子不熟,因而依旧有些拘谨。倒是季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