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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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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将那春碧宫去年刚任上的教习宫正汪宫正召来,公主明年六月十八出嫁,这之前叫她好生教导公主规矩。”

    云姑闻言应下,退身便下去了。元皇后望着东崇阁的方向说道:“母后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多学着,日后嫁了人,过得好与不好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回到东崇阁坐了一会儿,安阳的心情好了许多,想起公主府已经动工,婚期也已经定下,只要一想到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份雀跃的心情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到汪宫正来给她请安,她这才想起还有规矩要学一事。她以前在永阳、纯阳和宁阳嫁时都曾见过她们学礼节诸事的繁琐与辛苦,那时她只是看两眼便就呆不住了,只看着就觉得烦心,当时还想着,但愿自己日后嫁人时别受这份苦。

    可是,有些令自己惊讶的是,当汪宫正说明来意后,安阳竟不觉得烦躁,反而有些雀跃。她自知嫁了人就要靠自己了,可是她还有许多事情不会。以前在内文学馆里,她只顾着和大姐姐二姐姐练琴,女红不会这点她不在意,她只是想学学厨艺,做几样点心总是要的。

    只是这想法汪宫正听了却说道:“回公主,公主出嫁前应习君臣、公婆、姑嫂之礼,妇人之德言容功当有皇家风范。至于学厨艺,公主府内有内侍府安排的宫人,这些事情宫人自可料理。”

    安阳这才想起似乎宁阳出嫁前宫正也不许做厨艺针线之事,说是怕伤了手,似乎连口味重的食物都不能吃,每天对着那些妆花发簪,连沐浴煮茶都有好多学问要学。这些事情里,安阳对穿衣打扮之事早已在行,学起来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只是宫正不准她学厨艺,煮茶也不许学,却要学奉茶之礼。

    按着大周的礼节,公主不必向公婆行跪礼,只需福礼便可,至于其他亲眷可行颔首礼,平辈的则不必行礼,只需受礼。这些事汪宫正整整仔细教导了安阳半月,从福身如何缓如何做出大家姿态,脸上如何笑,从动作到表情,多半分少半分皆不行。只规矩就叫她背了不下百遍,唠叨得久了,安阳总免不了有一些厌烦。只是她也不是头一回跟着宫正学规矩,也知道这些人,若想叫她早早放了你,最快的法子就是早早把她教的做好。事实上,安阳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可每回宫正总能挑出毛病来,她几次眉毛一拧想要不做了,却终是在发脾气前咬了咬唇,忍住了。无论如何说,她就要嫁人了,这是面对柳子轩的家人时该有的礼节,她打心底里不想出错。

    如此半个月,礼节之事总算是过了关,接下来的日子要学如何用膳、怎样给公婆奉茶,又是一番折腾,直学了一个多月。

    日子慢慢到了年时。

    自汪宫正去了安阳院儿里,她竟一次也没撂过挑子,这倒让元皇后有些暗暗称奇,心中也是略微放了心。

    过年那日,皇帝赐银一万两,同内侍府准备的朝服、嫁衣、首饰、棉夹纱裘四季衣裳及大批的绸缎纱绫等各种衣料、公主仪仗、车轿等,以及成婚后日常的必须品,如金银器皿、梳妆用具及各种陈设用品等等妆奁物品一并作为嫁妆,交由内侍府保管,并挑了一百六十八名懂规矩的宫人、良田五十倾,一并赐与公主府。

    安阳在殿上给皇帝磕了头谢恩,与父皇母后一同守着这出嫁前最后的除夕之夜,直到岁时过了才回到东崇阁里,只是坐在床上睡不着,不由开了窗看天上的星辰。她性子活泼欢快,很少会多愁善感,只是这一个年夜里却有些说不清的心情。似乎有要出宫生活的雀跃,有要嫁给喜欢之人的欢喜,也有不知婚后如何的担心。

    安阳甩了甩头,这些心绪终究不适合她,她其实只要想一件事就好了。

    她终于,快要做新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更文就像长征啊有木有!网页刷N遍打不开的有木有!!!

90 除妾(下)
  蒙氏听闻宁阳要将她带去寝阁,心里顿时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忙在地上磕了头谢恩。宁阳说道:“环儿,去王爷屋里,把夫人的袍子拿来先穿上吧。”
  环儿闻言不敢耽搁,忙进了屋。见诸葛端云侧卧在榻上,书册扔在一旁,只阖着眸,眉峰却微微锁着,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茶碗碎子,一件略显单薄的浅粉云水锦袍落在上面。环儿不敢打扰,只小声向诸葛端云告一声罪,取了袍子就快步退了出去。
  待蒙氏将衣衫穿好,宁阳多叫了几个丫头将她护在中间,一路上尽捡着空旷的地方走。这不能怪她小心,以前电视上也有看过,某家高门大户里,女人要被处置时往往会寻死腻活,因此她尽量言语温和些,也得多防着些。毕竟今日这事是蒙氏的过错,将她遣送回去王府也算有理,可若叫她在王府里出了事,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好在一路无事,一群人这便到了寝阁。
  月桂正等的心焦,见宁阳等人出现在院子里时,一眼就瞧见蒙氏发髻散乱,垂着头嘤嘤低啜,这让她不由心里咯噔一声,却见奶娘老远就冲她笑了起来,略微一思量,心里便有了底。只是因着自己如今已是嫁出府去的人,虽自己不把自己当个外人看,只怕蒙氏见她在此脸上无甚光彩,于是待宁阳进了屋坐下,月桂便告了罪,且退去旁边的侧屋里呆着。
  宁阳也知月桂的苦心,因而也不拦她,只点了头允了,叫了良儿陪着她。良儿瞅了两眼蒙氏,一脸地好奇,想来是想留下来看热闹,却被月桂拉上便去了侧屋。
  寝阁里,宁阳坐在暖炕沿儿上,奶娘端了热茶来,叫她先喝些祛祛寒气,宁阳只浅饮了一口便放到旁边的小桌上。底下蒙氏正跪着,帕子半掩着面,时不时地抽泣。两旁十几个丫头立着,大多是粗使的,有把子力气。
  “今日之事,你可知错?”宁阳问道。
  蒙氏闻言忙认错道:“是妾身错了,不该存那取巧的心思,求王妃开恩,只别把妾身遣送回去,妾身日后定日日在王妃跟前儿服侍着,以报王妃大恩。”说罢,又抽泣了起来。
  宁阳看了蒙氏一眼,她从未想过今日要将她留下。若是今日将她留下了,日后再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打发了她可就难了。而且此事是诸葛端云开了口的,经过今日这事,她理当信了他,再不多作怀疑,夫妻同心才是。
  宁阳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我自认自你进了府,衣食用度从未有亏待之处,如今你竟做出此等有违礼法之事,叫我如何留你?”
  蒙氏闻言惊恐地抬起头来,眼睁得老大,脸上全是哭花了的泪痕,手帕掩着嘴,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眼里渐渐盛满惊恐,也不顾得那望族之门的小姐颜面,直当着满屋子下人的面儿就磕起头来,求道:“是妾身糊涂了,还望王妃开恩哪!”
  宁阳叹了口气,略微摇了摇头,说道:“你何止是糊涂?王爷最重情义,你设了这样的套儿给他,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如今惹恼了他,叫他发了话,我也忤逆不得,只得叫人送你出府。”说罢,便对蒙氏的陪嫁丫头榛儿说道,“你回院儿里收拾一下物件,连带着嫁妆也一并收拾了,叫几个小厮去帮你的忙。”
  蒙氏闻言忙回头看榛儿,榛儿如今也慌了神儿,紧跟着跪下来求道:“回王妃,夫人她也是一时糊涂,您就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吧!此事奴婢身为丫头,未尽劝导之责,若是王妃生气,就拿奴婢来出气吧……打板子,或是罚跪、做粗活的都成,求您留下夫人吧!
  宁阳闻言略微蹙眉,奶娘却先一个怒了起来,说道:“这话什么意思?分明是你家夫人做出这等魅惑王爷的事来,这还是青天白日呢!连我这等人都觉得羞臊得慌,你反倒说得像是王妃错了一样!这幸亏此事是许多人亲眼见着的,否则王妃的名声还不得被你这番话连累了?”
  榛儿闻言忙说并无此意,宁阳垂眸对蒙氏说道:“今日之事府上许多下人都见着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府几百号子人,我身为王妃亦得求个公允,否则日后何以服众?若都照着今日这事为之,这王府的后院儿要成个什么样子?”说罢,便对子陌说道,“让轿夫把轿子抬过来,待物件收拾妥当了,便送夫人回去吧。只路上别太张扬,毕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子陌闻言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见宁阳主意已定,榛儿忙跪在地上几下子爬到宁阳跟前儿,抱着她的脚就苦求道:“王妃,是奴婢说错话了,求您饶了夫人吧!若是将夫人送回府上,夫人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呀。”
  宁阳蹙了蹙眉,当初纳妾之时本是逼不得已,她如何真就希望有其他的女人横在自己夫妻之间?虽每日都将这两个妾室叫到身边亲自看着,可没有一日心里是不烦的,这两人就像眼里的沙子,明明容不得,却要好好待着。只是人难免有疲累的时候,做的再周全也有万一。就比方说今日,只是把月桂留下陪着她说说话,这蒙氏就得了空,往兰院儿里去了。好在她的丈夫与她同心的,否则她要往哪儿哭去?
  人这一辈子,说到底都是各有自己要守的东西。蒙氏为家族利益而来也算有所牺牲,她为守护自己的家庭而有此决意,孰是孰非本就难以论断,她只知若今日不狠心一回,日后哭的一定是自己。
  宁阳深吸一口气,她本无与人争斗之心,如今倒要做一回狠心人了。
  “把她拉开,她若做不得事,便找个人替她去梅院儿里收拾东西。”宁阳转过头去,不再看蒙氏主仆苦求的脸,奶娘等人闻言马上过去将榛儿从宁阳腿边拉开。不想那丫头哭得越发带劲儿,见人来拉反倒死抱着宁阳的腿不松开了,很有一副宁阳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见榛儿抱得紧了,奶娘等人也急了,怕她惊了宁阳,忙呼喊着叫立在屋里的几个有力气的粗使丫头来帮忙,两个丫头上来就拉着榛儿的胳膊,另有两个拉着腿,奶娘在一旁喊着:“小心着点,别伤了王妃!”榛儿敌不过几人的力气,却知道丫头们怕伤了宁阳,便死命拉着她的裙角就是不松手,丫头们越是拉扯她她哭求地越厉害,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却在此时,蒙氏见一屋子的人注意力都在宁阳身上,便用帕子擦了擦脸,红着眼站了起来,一头便往屋门的棱角上撞了过去。
  宁阳抬眼,正见她起身,顿时惊喊道:“快拦下!”
  几个插不上手的丫头这才发现蒙氏起身往门口奔去,忙回身去拽。蒙氏进王府之前也是大府里的小姐,长跪着的事鲜少遇到过,今日跪在屋里少说也有一刻钟的时间,起身之时腿脚有些酸麻,虽有一股子冲劲儿,膝盖却是一软,加之见身后有丫头追过来,心下更急,脚下发力,身子便扑了出去。
  她原就离着屋门有不足五步,这一扑很是要命,若是摔倒了,指定要一头撞到门上,到时只怕要头破血流的了。
  榛儿见蒙氏要寻死,吓得她一时忘了要求宁阳,顿时手下松力,宁阳趁机起来,恨不得自己会那飞檐走壁的功夫,立刻飞到蒙氏跟前拦下她。只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只见蒙氏已经跌了下去,眼见着就要撞到门上,宁阳心里霎时凉了半截。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揪上了蒙氏的衣领,大力地往后一扯,蒙氏未摔在门上,反倒往后跌了过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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