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硝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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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林和艾琴旅行结婚到上海,找到刚刚到大学报到的她,范长慧离得远远的站下看着大哥、和大哥站在一起的女人,她也有好几年没见大哥了,大哥也变了,走在街上擦肩而过,不站下看也许会错过?大哥完全变成了城里人的样子,从面皮到穿戴,还是英俊的城里人,女人也蛮漂亮,穿着一件薄沙的连衣裙,裙角在微风中摆动着,白色的高跟皮凉鞋,她微扬着头和大哥说话,大哥微微低着头看她,范长慧觉得那像是一幅画儿一样美,多少年后,她还经常会想起那个画面。范长慧很长时间看着他们不动,她是他们家第一个见到艾琴的人,没想到局长的千斤即不丑、也不残疾。
最后还是范长林叫她:“长慧!”
范长慧才不自在地走过去。她一过去,艾琴就拉住她的手:“长慧,你们学校真漂亮!你还习惯吧?”没有一点第一次见面的生疏。
范长慧只是点头。
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艾琴拿着菜谱问范长慧:“长慧喜欢吃什么?”吃完饭送范长慧回学校,又问她:“你还缺什么不,在学校?”范长慧觉得艾琴爽快又大气也没看不起人,不像她二嫂,娘家在村里开了个小商店,就觉得了不起,成天对婆家人理也不理。
后来她给家里写信,这么描述艾琴,大哥的老婆和大哥很配,人长得漂亮,气质也脱俗,离老远看见他们俩站着说话,他们好像被一种和谐甜蜜的气氛笼罩着,觉得心生羡慕,要说缺点,就是她比大哥矮的稍微多了一点。
她写回去的信被她妈的回信骂了一顿:长慧,我真看不懂你写的什么?你都念大学了,还是这么狗屁不通的写文章,书都念到哪儿去了?矮了一点,到底有多高?我说她有毛病吗!
范长慧看着她妈的信笑,并不觉得自己写的不好,她不过是把她的真实感觉付诸了文字,只有小学文化的妈跟她沟通不了,也是正常的。
那次见面范长慧并没叫艾琴,即没叫嫂子也没叫姐,叫姐,是她过了不久,打电话给大哥,是艾琴接的,她就叫:“姐!”自自然然地脱口而出,以后就一直这么叫下来。
下午的课艾琴提前溜号了,范小铁的学校周五下午四点半就放学,她得提早点儿到,从北大到中关村的距离并不远,但艾琴还是迟到了,北京周五的晚高峰总是来得这么早,路不好走,艾琴到了学校门口,就看见范长林的妈拉着范小铁站在学校门口,家里的司机站在车旁边等着,显然大家都在等她,范小铁看见艾琴的车,就要挣脱奶奶的手,但范长林的妈反而搂住了他。
艾琴停好车走过来,范小铁才挣脱了奶奶,扑到艾琴身上。
艾琴伸手摸着范小铁的头跟范长林的妈说话:“您怎么过来也没打电话?”
范长林的妈说:“想小铁了,想接他回去住两天!”
艾琴想了想,是不是提前给我打电话怕我不同意他们见范小铁呀?这么突然袭击?嘴上说:“今天公司搞活动,允许带小孩,我想带小铁去玩玩!”
范长林的妈还不甘心地问范小铁:“小铁,是跟你妈去公司还是跟奶奶回家看大狗?”
范小铁嚷嚷着:“跟妈妈跟妈妈!”又看他奶奶不爽的样子,抬头看着他奶奶安慰:“奶奶,我不是白眼儿狼,下星期您来接我好吧!”
范长林的妈没辙,挥挥手:“那就跟你妈走吧!”说完朝自己家的车走去。
司机提了一袋子白薯过来递给艾琴:“老太太给你们带的。”
艾琴知道这是范长林的爸妈在庭院里自己种的。当时给他们买房,买了五环附近的低密度小区,他们把一栋楼的一层两个单元买下,把院子打通,房子住下了范长林的爸妈、两个弟弟一共三家,还有一套房子空着,范长林或者范长慧偶尔回去住一下,打通的院子就开成地给范长林他爸种菜,解了他爸没事不愿意闲呆着的烦。
艾琴提着白薯放到后备箱里,关上后备箱的盖儿,就看见范长林的妈站在她旁边。
范长林的妈看见艾琴抬头就说:“艾琴,要是老大做了不好的事,我和你爸不会不管,会教训他!”说完老太太掉头就走。
艾琴扭头看着她婆婆的背影,说她老太太,其实也才五十七、八岁,身体很好的,走路也快,她婆婆文化不高但能干,讲理,人也聪明,特要强,范长林的性格随她的地方非常多,平时艾琴和她婆婆的关系可以说是不远不近,礼尚往来,没有过深的了解,今天遇到这事儿婆婆这么立场鲜明的表态,让艾琴觉得心里一暖,眼眶就热了。
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愉快!周末愉快!范小铁早就坐车上了,看妈妈老不上来,就按汽车喇叭,艾琴听见赶紧赶过来制止:“范小铁!”
范小铁咪咪地笑。
看着儿子如满月般的小脸,艾琴不忍再说他,这里是校区禁止鸣笛,要是招来警察,罚款扣分不要紧又是一顿牵扯不清。
为了照顾年轻人和小孩子的趣味,聚会的地点选在了一家西餐厅,这个餐厅用推拉隔断将大厅隔出一处可以独处的位置,大家从自助餐台取了食物就可以随意地坐在这里吃喝玩闹,不至于影响别的客人。
这种场合孩子们肯定是主角,跑来跑去的高兴至极,范小铁从一进来就脱离了艾琴,早已不知道被谁拐着玩去了。
艾琴找了位子坐下,她刚请服务员为她倒了一杯水,徐子谦端着刚取了食物的盘子坐在她对面,艾琴看到盘子里有自己喜欢的酸黄瓜,拿起餐布上摆的叉子扎了一块放在嘴里,黄瓜清脆酸甜,嚼着发出卡嚓卡嚓地响声,徐子谦就看着她:“你这样子让我想起我们一起吃盒饭的日子!”
他们创业之初午饭和晚饭都是盒饭,遇到艾琴爱吃的辣椒、玉兰片、笋丝,
她总会从他们的盒饭里夹出一筷子来吃,后来他们也习惯了,知道她爱吃的不等她来就会主动夹给她吃。
范长林、徐子谦、田丰收三个人都是这样,但他们都不曾说过是为什么这样,后来他们的公司也初具规模,盒饭从他们的生活中几乎消失了,范长林和艾琴明确了关系,徐子谦和田丰收才没有了给艾琴夹菜的机会。
艾琴听着他说,笑了一下,徐子谦觉得这笑里有一丝苦意,他微沉了一下眼睛轻声说:“有的时候,逢场作戏也是难免的!”
艾琴知道他在说什么,对这种事男人的看法和女人的看法总是不同吧,最起码男人觉得这没什么,尤其是有权有钱有能力的男人,这种事简直是他们成功的标志之一,而女人们总是想爱与不爱?艾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托着腮看着徐子谦:“我现在真的谁都不懂了!连自己也不懂!”
徐子谦听出艾琴的话里透着无奈和伤感,他不想看着她苦恼,认为应该开解她一下:“我们还不是一样,只是没被拍下来放到网上而已!”
艾琴笑了一下:“你还要说你们是为了圣地吧?牺牲可真够大的!”口气里不无讽刺,说完站起来竟自去取食物。
徐子谦看着她的背影,拿了电话打给范长林,电话一响就被接起来:“老徐!”范长林的声音立即传过来。
徐子谦走到厅外的回廊里才说:“老大,你也知道现在公司正在敏感时期,任何负面新闻对圣地都是不利的,你怎么打算?”
范长林很久没有回答。
徐子谦听到范长林轻微的一声叹息,然后就是挂机的忙音。
徐子谦一直都认可范长林的人品、学识和能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商场驰骋,他更佩服范长林对市场的敏感及前瞻性,公司从小到大好像是一直能准确地捕捉到金钱的味道,然后追逐而来,圣地的成功有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他们几个人的精诚合作、但范长林站得高看得远、智慧和手腕儿超群是圣地公司有今天的最主要原因。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艾琴刚才的反应让他担心,以他对艾琴的了解,虽说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对男女之事的态度十分传统,不会为这事跟范长林闹吧?圣地正在弄上市,股东之间发生纠纷,再严重到股权纠纷,那还上什么市呀?他们的公司从小到大,要想再进一步的强大,原始的资本运作模式已经跟不上公司的发展,只有上市这一条了。他们奋斗了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门槛上过不去吧。对范长林这个事儿,他不想妄加评论和指责,因为并不了解这事儿的真假深浅,但是他不能不提醒范长林,如今的范长林并不完全的属于他自己,他身上打着很多的标签:圣地的董事长、同乡会的会长、房地产商会的副会长、市青联委员、艾琴的丈夫、范小铁的爸爸。。。。。。想想自己身上也有数都数不清的标签,不免要长出一口气,这些看起来是你拥有的,其实都是责任。想得入神的时候,他的腿忽然被抱住,低头看见他的小女儿正扬着小脸看他:“爸爸,我要吃东西!”徐子谦还没反应过来,范小铁从他身后蹦出来:“徐叔叔!”着实把徐子谦下了一跳。
徐子谦揉了揉范小铁的头,领着范小铁和小女儿进了餐厅。
范长林集中精神抓紧把重庆分公司的事处理好,又和当地的工商、税务、银行、规划建设委的的领导们见面,行程真的很紧凑,事情按计划进行得挺顺利但他并不觉得高兴,忙完一天回到宾馆想起刚才徐子谦给他的电话,更是觉得累。他的人生从来都是有目标,有规划的,从没想过事情会到了这一步,他的人生轨道上在这一处脱轨,而这个他竟是没有控制,他的人生轨迹可以不可以走到他可以预见和掌控的轨道上来,他都没有把握,因为这个真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他要面对的也不是什么领导、同事、和作伙伴,如果面对这些人他有自信让人和事都走到他想走的轨道上来,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他的亲人和爱人,他竟是有一丝的无能为力。
他已经冷静地问了自己无数次,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竟是困惑地不能用一句话说出来,但是今天这个状况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他十分清楚,是因为自己的贪婪和自私!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很清醒很理智的人,然而也没有躲过人的本性!
他不想推卸责任,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这是他上小学三年级时就知道的事情。
是三年级暑假,家里田地里活儿多,他天天跟着父亲下地干活,快开学了暑假作业也没有做,他觉得那些作业他都会,不用再做一遍,再说一天累得要死,忙了一天回家吃了饭就想睡,哪儿有时间做作业,可是他是班长不写作业又不太妥当,所以他用身上仅有的零钱买了一块儿廉价的巧克力给邻居的女同学,让女同学把自己做好的作业再抄一遍给他,算是他的暑假作业,这个信息被他大弟在饭桌上捅了出来。
开学前一天他妈想起来问他们,明天开学了作业都做好了没有,范长林含糊地点点头想应付过去,他弟弟理直气壮:“我有的不会做!”范长林的妈就说:“你跟老大学学,天天干活作业也没拉下,你看你!”弟弟当然不服气,脱口而出:“他的作业是李玉给他写的!”范长林的妈听了这话盯着范长林看,也不吃饭了,范长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范长林的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把作业拿过来!”范长林还想分辩,被他妈一掌打在头上:“不争气的东西!”范长林是长子,一直是弟弟妹妹的的榜样,村子里同年龄孩子的家长也总是对自己的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