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硝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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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范长林希望挽回一切,但希望越来越渺茫,他心里清楚地很,其实,这个结果他早已预料,但艾琴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狠狠地被拧过来又拧过去了好几遍。
艾琴转过头来看着他,范长林微低着头,可能是因为喝了点儿酒,他的脸潮红,眼睛里充溢着水气,嘴紧抿着,似有无尽的委屈憋在心里无处诉说,也是,人生有很多错误,都能认识到,然后改正,然后获得谅解,为什么范长林愿意认错、改正,而艾琴你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人生里有一样事情不可以做,就是挑战别人的尊严和底线,这样可能永远也得不到原谅,甚至更严重的后果,比如有很多的杀人案,杀人的一方本是本本分分的人,而做出过激的行为,大多是对方挑战了他的尊严和底线,这个道理不是所有的人都明白。
看着范长林要哭的样子,艾琴还是不忍心,她从没见过范长林的眼泪,在这个公众场合,她不能让他的眼泪流下来,试想一个男人被女人提出离婚,自己还要在公众场合流泪,让自己的痛悔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状况是任何男人在事后清醒过来,大概都不能释怀。
“其实你待我还跟以前一样,但是我找不到以前幸福的感觉,而且怀疑他们的真实性。”艾琴的声音声音压抑:“你这样单方面的付出,时间长了,对你也不公平!我知道你千方百计地想找回以前的生活,为此你小心翼翼,可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这种生活肯定也不是你想要的。另外,我的生活里,生命中不可能总是被这一件事困扰,还有很多事要做,实现自己的愿望,感受生命的乐趣。其实我也是自私的,圣经里说:爱是恒久忍耐,不嫉妒,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凡事包容凡事忍耐凡事盼望。我想那样做,但是我做不到。”她的声音渐趋平稳,说话也流畅了许多。
范长林抿着一杯酒,那杯价值不菲的红酒,在他的口中变得一片酸涩,简直难以下咽。
艾琴最后说:“范长林,对不起!”
范长林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放下酒杯,刚要开口,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他看了一眼,是何雪盈,他想不接,但艾琴就坐在对面,不接好象是要掩盖什么,所以他接起来:“你好!”
何雪盈清脆甜蜜的声音传过来:“长林,祝贺你!圣地上市,你知道今天的收盘价是多少吗?”
范长林想很快结束谈话,就说:“谢谢你,我在吃饭,再见!”不等对面再说什么,直接按断了电话。看向对面的人。
艾琴的脸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美景,内心觉得轻松了很多,这几个月来,自己的神经紧绷,内心纠结、挣扎,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随之而来的又是悲伤,良辰美景日日在,她已经跟昨天不同。
“我其实从未爱上过别的女人!”范长林的声音传过来。
艾琴转过头来,看着范长林,眼睛中一片清明:“你这样说,对别人很不公平!”她并不因为范长林这样说而高兴,她更希望范长林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别人而发生那样的事,那样会让她觉得圣洁一些。
范长林知道艾琴说的别人是谁,他苦笑一下,本来他还想对艾琴解释他和何雪盈的关系,虽然他知道说了也是于事无补,但他还想让艾琴知道他的想法,他死也要死个明白。而他老婆还真是个纯洁天真的人,她不知道有很多不同于她的女人在世界上行走?而这个圣洁纯情的,现存于世的很稀有的女人已经从他的怀抱中滑出去,他最终是要失去她了,失去了一生最珍贵的人。他是多么傻?从生意人的角度想,他做了一件把身家都赔光了买卖。
现在他才体会这个女人的境界,竟是比他高的,两个人的对话,不在一个层,面上,他终究还是低了她一头,自己还是猥琐!
两个人结了帐,慢慢走回饭店,街上的车很多,上海的夜生活大概刚刚开始,而他们的婚姻要走向终结。
十几年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真心相爱,如今将成为历史,只供独自回忆,连分享的人都失去,这就是生离死别中生离的痛苦。。。。。。
他们走进酒店,在大堂咖啡吧的徐子谦和林悦华冲他们招手,两个人只能走过去,坐下。
徐子谦又招手叫服务员加了两杯雪梨汁,范长林阻止了他:“我们马上要上去。”
林悦华问艾琴:“你们吃得什么?我们吃了上海本帮菜,真的好吃,红烧肉你们吃了没有,原来在北京的美林阁也吃过上海菜,味道和这里的真不一样的。”
艾琴无心聊天,服务员刚端过的水杯就被她捧在手上喝了一口。
看见艾琴端杯子的手上的钻戒,林悦琴嘴张得好大,拍徐子谦的胳膊,示意他看:“你看看人家老范,给艾琴买的!”又伸出自己的手。
艾琴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宝石的手链,艾琴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很漂亮!”
林悦华撇嘴:“几万块而已!”
范长林和徐子谦约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范长林说:“累了!”拉起艾琴回房间休息。
看着他们俩走向电梯的背影,林悦琴瞪了徐子谦一眼:“人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就你瞎操心。”
徐子谦也有些看不懂:“那艾琴突然买房干什么?”
林悦华说:“钱多得没有地方花呗!”然后起身率先上楼。
躺在床上,艾琴问范长林:“你没回答我呢!”她不希望问题搁置。
范长林已经冷静下来,任何举措都不能改变艾琴的决定了,范小铁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但是他不想用儿子来挽救自己,他不舍得儿子还这么小,就拿他当筹码,即使他们是他的爸爸妈妈,他也不愿意,艾琴也不会答应,他已经对不起儿子,再怎么样,他也不忍心再伤害他。当他觉得一件事情没有更改的余地,那么就只有接受:“我怎么回答你呢,我说我不离婚,你会觉得我是无赖,你已经替我考虑的那么周全,连我的形象、我的感受都考虑到了。”
范长林的语气似乎很轻松,艾琴扭过头看范长林,狐疑地问:“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提出来呢?”口气里有一丝的娇气。
范长林拍拍她的肩:“我同意离婚吧,实际上这不是我想要,我是被迫的。”
“我最担心范小铁!”说到儿子,艾琴的声音哽咽,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和范小铁,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不起自己和别人,改变了这么多人的生活轨迹,丢失了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东西,真是很不应该。”
“如果离开了,我们都能生活得很好还好,如果有一个人生活得不好,我都觉得这个离开的代价很大。”艾琴不是不担心,旧的烦恼还没去,新的烦恼又来!
“不用想太多,我会尽量让你和范小铁生活得如你们的意,自己也会努力,虽然也想自爆自弃地报复你的无情,但是,我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还有不能让你有太大的思想负担。”范长林看着天花板说。
艾琴笑了,以前的范长林又回来了,自信的,有些许幽默感的范长林。
艾琴转过身趴下:“那范小铁要留在我身边!”
很好的谈判技巧,范长林心里赞叹:一张一弛,节奏感很强!“我爸妈要骂死我!”范长林思索了片刻说:“能不能这样,范小铁一直就是我们俩的,谁的时间多,谁就多陪他,直到我们俩之间有人。。。。。”范长林沉吟片刻还是说出来:“要成立家庭了,再看范小铁在哪儿合适。”
这当然是个好的建议,可以缓冲对范小铁生活的强烈改变。
“我想离开圣地!”艾琴说“我手里的圣地股权可以在二级市场出售,然后搞一些风险投资,做些孵化器的工作,然后分出一部分和吴桐他们去搞绿树基金,做环境保护的工作。”语气非常平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范长林的心里极端的难过,艾琴要彻底地离开他,不给自己留一丝的余地:“艾琴,你真的恨我至此吗?连同事都不肯?”他的嗓音低哑,显然是觉得万分压抑。
“我是希望我们都有独立的空间生活、工作。”艾琴倒是极端的淡定。
“现在圣地马上要开第一次股东会,选举新的董事会,很多新工作要讨论,最近两天我们已经在三亚拍得上千亩的土地,准备大的项目开发,前阶段我听说,中央对海南有区域经济的考虑,海南最可能大发展的产业就是旅游业,圣地面对这么好的形势,可最大的股东要套现、走人?我坚决不同意!”范长林态度坚决,口气强硬:“这对你不公平,对广大的投资者也不负责任。”
艾琴很久没有说话,黑暗中静静地躺着,她觉得范长林说的有道理,可是。。。。。。。
夜是那样儿的寂静,再也没听到范长林说什么,沉默的时间长的让艾琴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听到范长林的声音:“艾琴,我没想到伤你至此,我真是罪孽深重,你再也不必为我考虑什么,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三十三
回到北京后,范长林开始筹备召开股东大会,会议的议程都在紧锣密鼓的制定,圣地的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虽然没有喧哗,没有三五成群的扎堆儿交谈,但那种喜悦的心情从每个人的脸上和对待工作的积极态度上体现了出来,现在这个年代,公司的兴亡与公司内每个人都有直接的关系,特别是你的老板又总是把员工当做和他是一家人,员工的归属感更强。只是圣地的员工们发现范长林似乎比圣地上市之前还要严肃,对工作的要求更高更严,让员工觉得自己更是懈怠不得。
在公司里如果老板开会的时候不迟到,那么员工肯定不会迟到;如果老板工作认真勤奋,那么懒惰的员工会坐不住;如果老板布置了工作还经常查问工作结果,那么员工干活就不会偷工减料;长此以往,就会形成企业文化,反之就反之。
范长林他们四个人都深谙此道,所以圣地的今天不是平白来的。
今天是董事会开会的日子,讨论圣地第一次股东大会的议程,四个董事齐聚在会议室,董事会秘书把会议议程公布了一下:确定独立董事人选、选举新一届董事会、募集资金使用变更情况说明、公司内部控制制度的确定,董事会股东会关于公司经营管理工作的审批权限的划分、公司目前经营现状的汇报等等,一天的会议日程安排的满满的。
董事会秘书又把独立董事的人选资料分发给艾琴他们,范长林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待会议室的门被再次关上以后,范长林说:“我准备把我手里的股份转让给艾琴,不进入新的董事会,三亚项目是未来圣地的一个很大的利润增长点所以希望能去负责三亚的项目。”他说话的声音平稳,显然是深思过的。
这无疑是扔了一颗炸弹,其余的三个人全被他的话惊住,徐子谦最先沉不住气:“为什么?现在圣地是最关键的时候,这么多资金用不好就成罪人,你想全身而退?”
田丰收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范长林,又看看艾琴忧郁的脸:“你别意气用事,你以为你这样甩手,能难住谁呀?”
徐子谦拉正在往起站准备起身而去的田丰收坐下,扭头看着艾琴:“你们俩口子闹家庭矛盾,别影响公司,艾琴,你不是家庭妇女,这点事都弄不明白?”
艾琴百口莫辩,范长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