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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引筱兮--一叶倾辰-第40部分

小说: 引筱兮--一叶倾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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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公已在开席前举行了仪式,在座的都以为是什么中途即兴游戏,安静下来。
  谭逸辰就在全场的瞩目中一路走上台去,浑然天成的优雅风度。叶骁没来由地心揪起来。
  调试了话筒的高度,他略弓了身子,扫视全场: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拨冗来参加舍妹的订婚宴……”
  台下报以掌声。
  “说来惭愧,作为长子,一直扰父母担心。今天,也是请在座的给做个见证……”
  谭逸辰似乎有些激动,顿了顿,手握上话筒。
  叶骁知道怎么回事了。

  番外(二)

  浅喜深爱,曾经的我选择了毫无顾忌的爱,而现在,如果再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喜欢。
  耗尽了所有的尊严,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丁姿
  因为喜欢更长久,更绵延,更适合一个人暗自留恋,不张扬,不对抗,不打扰。
  只是默默在一边,它不够彻底不够过瘾,却好过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她远没有装出来的那样无所谓。
  她也是有自尊的,虽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她早已认清而无法接受的事实,她也希望谭逸辰在想起她的时候是怀念的,甚至想念的。这也许是一份别样的独一无二。
  如果和时光抗衡,喜欢一定是化骨绵掌,这千山万里路,只有喜欢,只有喜欢可以绵绵无绝走下去。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正因为得不到,她才会如此偏执地追逐。一直到叶骁的出现,丁姿的偏执愈演愈烈。
  那个女孩子就算静静地坐在自己面前,即便是面对面,丁姿都感觉自己与她是隔开的两个世界的。
  在丁姿眼里,叶骁无疑是更为高明的垂钓者,越是不争不抢,一派淡然,谭逸辰却越是上心。
  所有关于谭逸辰的记忆都是从父亲出事后才开始的。
  人走茶凉,这个黑白世界屡试不爽的真理,那时候的她头顶天空乌云密布,从高傲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一下子跌落凡尘,久住象牙塔的她在自己最狼狈的年岁遇见了谭逸辰。
  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茫然地迫切想将心托付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当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理想的
  居留地时,她已深陷。
  或许,这就注定了他终是她到达不了的彼岸。
  她北上N市,恰他休假回来。
  他回国,她出国。
  她回家,他也在上海。
  他回N市,她不管不顾跟着北上。
  他一直在N市,而她折回上海。
  反反复复,时间轴上只有这些还鲜明着。其他的,怎么也说不清。
  她没有任意门,没有时光机器,回不到任何一个时间点将如今被称作故事的当时的情节重新谱写。就像她永远也弹不好的肖邦,而叶骁却可以演奏出纳华丽而富有诗意的曲调,演绎人生最美妙的幻想与爱情。
  丁姿原先不知晓这件事,是丁小言听得在谭逸辰办公室晃荡的花小七口无遮拦,待他到了地下停车场方才拷问出来。
  谭逸辰对生日这种节日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念想,和她在一起之后差不多隔了小半年才到了日子。
  偏偏叶骁也是个性子淡的,跟他一样没什么概念。而且,就在前天,两人有了点小口角。苏三去学校接苏即墨,“顺道”载了她一道。
  进去才发现,好家伙,兄弟几个都齐了,叶骁轻车熟路地走到谭逸辰旁边的空位,挨了他坐。
  一面低声问他:“今儿这什么情况?”
  说实话,谭逸辰事先也不知道,直到叶骁进们,他算猜到了八九分。
  左手边的叶驰靠在椅背上,雷老大手在叶驰腿上一下一下轻拍,听了她的话,转动起指尖的杯子,笑道:“今儿酒钱不够,来讨杯酒喝。”
  “就是聚聚,跟平常一样”谭逸辰长臂搭在她身后。
  叶骁几么淡定地回他:“嗯,那行,喝完了载你回去……钥匙呢?”
  饶是雷霆这样的酒场老手,情场圣手也冷不丁磕了下巴:“谭二,这……”眼神定在叶骁这边,又朝谭二:“有你的”
  “骁骁,你再这样,我二哥还不得玩野了去”花期两肘子撑桌托脸,挤眉弄眼。
  “唉……不劳您费心,喝酒在个尽兴,大伙儿聚一块了,高兴自然就多喝点。当然啦,知道你有禁酒令在身,我就凑合着陪你来点饮料。”叶骁有说有笑,一边斟了杯饮料搁转盘上给他,末了还不放过地拿他开心:“要吸管吗?”
  鉴于花期酒后乱性,胡作非为,他家男人下了禁酒令,只要他不在花小七身边,就碰不得酒。这个在花期看来很不人性的、很不利于发展革命友情的条款让兄弟几个一同倒戈,剩他一人抵抗挣扎。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任五早就忍了笑,叶骁那最后一句着实太亮了,堪堪以一副无辜样狠狠戳了花期的软肋,满桌子人真憋不住了。
  “亲爱的,太给力了,咱走一个”笑岔气的苏即墨随手拿了苏恪面前的酒杯,硬要跟她来杯。
  苏三好笑地枕了头:“哟,我们家孩子什么时候混江湖了……”
  苏即墨刚欲站起,不料这腿哆嗦了,啪嗒坐回椅子上,杯里的酒洒出了些,一边拿了餐巾拭手,一边假模假样地赔笑:“姐混江湖好些年了,哦?这位兄台,很面善嘛”
  “你哟~”苏三堆笑的眼睛细了,浓浓的宠溺,深不见底的瞳仁蒙了厚重一层。很随意地把杯子挪回自个儿跟前,让服务员给她来了个小杯。
  谭逸辰从头至终在她后侧咧着嘴,这宝贝给长脸的。
  席间,叶驰看自己妹子没心没肺的样,实在看不下去了,悄声:“你怎么就知道吃?”
  “这不能吃?”叶骁从盘子里抬头,疑惑地冲他眨巴了一眼。
  “拜托,你上点心好不好,他……”叶驰一个眼神示意,“生日。”
  叶骁的脖子一百八十度转弯,从左边的叶驰到右边的谭逸辰。盯了那么两秒,视线复又回到面前的食物上,坑头。
  半晌,用湿巾揩了嘴角,同谭逸辰低语一声:“我去卫生间”
  谭逸辰闻声,不一会儿也出了房间。
  叶骁寻摸着去附近的商店买点什么,没成想他随后跟上来。
  “不生气啦?”两掌包了她的小手,小心地打量她脸上的一丝一动。
  叶骁瞥向一边:“哼~”
  “你看,又不理我。”
  “我理你,理你……”叶骁嘴里应着,眼睛提溜转,想着怎么弄。
  “嘿嘿”谭大人乐呵地搂她,叶骁两爪子直划拉:“你真欠修理了,是不是?”
  谭逸辰放开她,做耶稣十字状,任凭处置:“……好吧,随便理”
  叶骁索性真朝女士卫生间走了去。谭大人一如既往地跟着。
  临了,散席,一行人经过大厅的时候,花期很没品地吹了声口哨,好在那时周遭没什么别的人,果然是抽身花海好久了。
  “六哥,那不是你小情儿么?”花期运肘子撞撞贾若愚。
  “你丫的……”还没说完,贾六脖子僵了。
  大厅正中央的圆形台子上,除了一架巨大的黑色钢琴,一张凳子,一个人,再没别的多余的装饰。
  那手抚琴键的女子,可不就是花期口中的“小情儿”,她怎么跑这儿来了?
  贾若愚手咂摸着鼻尖,别扭地上前去,拽了那女子的细胳膊,拉到一旁。
  “那什么,各回各家,各抱各媳妇儿”谭逸辰跟赶鸭子似的吆喝一众人。
  叶骁忽的走上台去,在方凳上坐定。
  是敏感细腻,忧郁多情的肖邦——《幻想即兴曲》。
  奔放激荡的曲调,溢满绚丽斑斓的色彩。心像是打着旋飞荡,高歌,狂舞。
  爱,沐浴在这样感人的音调中,如炽热的火焰更加缤纷绚烂;颗粒状的音符飞溅,如天使在跳舞。喷涌般的激情,恰似,汹涌澎湃的大海,一泻千里的江水,气势磅礴的瀑布。
  谭逸辰在这样荡气回肠起伏跌宕的天籁之音迷醉,心绪翻滚,沸腾。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定定望向她,灵动的手指宛如流连琴键的蹁跹蝴蝶。
  一曲罢了,大厅里还驻足了旁的人。谭逸辰立在原地,等着她下来。叶骁屁股在凳上左挪右动,一手握住话筒:“试个音,下面,来真的,挺好咯~”
  于是,七星享受的酒店大厅堂而皇之响起了“happy birthday”的调子。
  谭逸辰很享受。
  猫在门边的哥儿几个一哄而出,以谭二为中心聚集。
  听闻前台汇报的经理疾步赶来,毫无预兆地扯了一嗓子:“胡闹!”继而向后面跟着的一排人喝道:“台子这边谁负责的?”
  叶骁可没被镇住,继续弹得起劲,唱得欢。
  没一个出来应声的,大堂经理面子上过不去,跨上台子,按了一端的键,低沉的一声响彻偌大的空间。
  “放肆也不看看地界”
  谭大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那经理猛然瞧见这边难得一见的几位人物,忙不迭上来低头哈腰。雷霆花期等人即便在谭大人身后站着,不用看他们都知道谭逸辰现在何止表情,铁定心情更是不妙。
  叶骁在凳上转了个身,眨巴水眸,很无辜地吐了小舌。
  谭逸辰完全当他不存在,径直去了钢琴边,牵她下来,搂了在怀。
  叶骁这家伙也着实是坏,不嫌事大地撒着娇:
  “不怪我哦”举了他小臂,看了他腕上的表:“好在没过呢,生日快乐。”
  经理重重倒吸了一口气,起伏的胸膛任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上一秒还温柔的谭逸辰在拥着叶骁经过那位身边时,很低气压地来了句:
  “真不好意思……放肆了”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他耳朵出问题了?!堂堂谭二爷竟然跟这儿软了?!他颤巍巍地意欲送几位爷出门,那阴沉沉的背影让他不寒而栗。刚刚的想法真是太单纯了!
  “封了”谭逸辰扔了两字儿就甩上车门。
  这不叫兴师动众。
  纵是再简单的曲子,却是他一直想要确定的她的心意。
  不过是上去弹了两手首,哦,不,一首,谭大人很计较被打断的那支。哪个没长脑子的说那是“胡闹”,说那是“放肆”,那就让他尝尝真的“胡闹”,真的“放肆”。
  叶骁总归是有些抱歉,第二日特地去他办公室赠了钟爱的SHEAFFER'S钢笔,又在会他之前,
  把带来的袋子托给李姐,请其代谭逸辰转交谭夫人。
  谭妈欢喜地打来电话,说了惊喜,说了感动,说了感谢……
  好多好多,他之前都忽略了。电话里“嗯,嗯”地应着,心里百味陈杂。知道定是他家宝贝儿的手笔。
  心下说不出的种种。

  订婚宴上的propose(下)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曾经默念了很久的开场白,原来只能发生在设定好剧情的梦里。谭逸辰两手交叠在身前,很虔诚的站姿。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却说着最为真挚的话,也最让人窝心,最让人动容。
  纵然叶骁再冷静自持,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由得晃了神。脑中回忆不断交织,加速纠缠,依稀记起来的都是他的好,人真是奇怪。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想听清却觉得好远,唯见他那唇瓣一翕一合。就像快要到达目的地却被告知道路塌方一样,只能远远地看,没力。她陷在大脑的短路里。然,通往谭逸辰的这条路却是串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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