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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引筱兮--一叶倾辰-第18部分

小说: 引筱兮--一叶倾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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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一撇,唐睿比我温柔吧”谭逸辰一面重新启动,一面在跟前这张鼓起的脸蛋上搜寻。
  “你不算彪悍”谭逸辰一只胳膊绕于向树濑一样趴在他胸前的她的背上。
  “她身材比我好”
  “那是胃不好,病的”拍了拍她。
  “她比我好看”
  “你不丑”
  “她比我早认识你”挺起上身,一掌拍在他肋骨上。
  “宝贝儿,你现在可是入住了,咱朝夕相处”下 半身思考的物种,眼睛被吸引到乍泄的春光。
  “她……她”叶骁还在浪费脑细胞,车已滑入车库,谭逸辰双臂锁住她,挎在一起从驾驶座下车。“她是你的初恋呢……”怏怏然。
  “嗯,撇撇的味道”叶骁双腿缠着他的腰间以使自己不至于下坠,在他头发上、额头、眼睛、鼻子、嘴边、下巴、颈间吸了个遍。
  那句虽是被杂音盖过,但他隐约听入耳,原来她的不对劲是因为这个。
  “先去冲澡”在卧房门口放下她,才去书房检查邮件。
  在外间的卫生间洗完澡,谭逸辰回卧室,没看到她的影儿,敲了敲闭着的套间卫生间门。
  “忘拿衣服了”叶骁嗡嗡的。
  谭逸辰折回去,给她找了来,进到里面方发现她泡在在泡沫里,扬着脸望向来人。氤氲的水汽朦胧了整个空间。
  “大浴巾不是在么”谭逸辰佯装责怪。
  “嘿嘿,忘了嘛”娇嗔的小模样塞住了他的话,“夹克,这么诗意的时候你居然破坏了浑然天成的意境。”游过来,两膀子光光地叠在边缘。
  “您更衣,微臣告退”退到门边,回头瞧见她在乐呵,“宝贝儿,我不介意水煮肉片……”
  叶骁很敖娇地拧干自个儿。
  盘腿坐在卧榻上,谭逸辰给擦头发,舒服地她眼皮直耷拉。
  “宝贝儿”谭逸辰的舌头在带着沐浴乳清香的脖子上轻触,叶骁立马惊过来。
  “出去坐会儿,等干了再睡。”从背后环着,两人一起晃出卧室。
  “撇撇,我想喝酒”对坐在藤椅上,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星星点点。叶骁下巴搁在膝盖上,朝谭逸辰眨巴眼睛。
  “嗯?”
  “葡萄酒哦~其余的不行”叶骁自打十岁的时候在外公的生日宴上沾染了第一滴之后便爱上了红酒,翻阅历史,无酒醉记录。最爱在阳光斜照的午后,和有收藏爱好的叶爸,父女两品上几口,聊上几句。
  对于叶骁的要求,谭逸辰总是无法对付。进屋拿了酒和杯子,她的两眼泛起光来。
  “醒一会儿”把开了的酒置于精美的醒酒器,谭逸辰揽过她,两具身体并排摊在睡椅上。
  “Châ;teau Pétrus ”都说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叶骁念着,顿觉空气中弥漫了醉人的酒香。
  “怎样?”
  “没喝过,久闻大名。”
  醇厚的酒香四下飘溢,不是樱桃红,却是带着褐色的红,捏着杯脚,轻摇,幽香沁入心脾,低调的奢华,内敛的张扬,Pétrus。
  “每个味蕾的感受都不一样。艺术!”不禁又吞下一口。
  “在酒庄的时候,Pétrus的酿造每三个月就换一次橡木桶,它包含了200多种不同的味道,是不是感觉味蕾在跳舞?”原本好听的嗓音经酒的润泽愈加浑厚。
  叶骁只顾得上发出“嗯嗯”。“慢慢来,吞一口,在舌上稍作停留,吸一口气,顺着食道流下。”谭逸辰拦下不自禁豪饮的某人,循循善诱。
  “撇撇,你真好”在酒香里飘飘欲仙的叶骁咽下,感极涕零了,眼眶里掬着汪水。
  “哎呦,这就好了?真是个宝贝蛋儿,可巧让我逮着了”谭逸辰一个劲地揉着怀里的人。
  “嗯”有奶就是娘,谁给Pétrus就爱谁。
  谭逸辰含了一小口,捋平舌头,哆入叶骁的口腔,味道似乎更加妙不可言。乐此不疲,徜徉在酒香中的两人移步房内。
  在这火势开燃的紧要关头,谭逸辰腰间的浴巾已经松散垮着,叶骁忽的撅着身子,不让他除自己的睡衣。若无其事了一天,终是借着微醺,在这个当□发了出来,她干嘛委屈地去学唐睿的方式,叶骁就是叶骁,她要做自己。
  “初恋这茬我还没忘呢”叶骁顶着他,谭逸辰头转向别处,耙了把头发。
  “谁扯的?”谭逸辰第一次对着叶骁面色微愠。
  叶骁被震了一下,“雷老大”竟喏喏道出。
  “哼”谭逸辰粗声冷哼,躺床上背对着她这面。
  清醒了些,叶骁对着当下的状况不知如何收拾,踮着脚往谭逸辰那边瞧去,却只有紧绷的背。叶骁索性去了书房,趴在桌子上理着和谭逸辰之间的点点滴滴,记起来的全都是他对自己的好,她总是接受的一方。
  心里想着去看他,又提醒自己明明是在追究他的问题,怎么反倒成她不对了,犟住,收回撑在桌面的双手,转着座椅,几圈下来,自己有点晕晕的。起来在整墙面的巨型书橱前徘徊,和客厅的CD橱一个样式,整版整版,让她眼花。
  《圣经》?谭一撇的思想境界可真BH。得,咱俗人一个,也来受受熏陶。叶骁爬上A型梯,取了下来。一个不稳,腿磕在横木上,拐着脚跳到座椅上。
  新约,叶骁一页页翻着,眼疲了枕椅背上打着盹。不知是过了多久,书掉落在地的声音惊醒了小憩的她,捡起来,哥林多前书,那最为人所熟知的至理名句——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桌子上的那只小钟,时针与分针重叠在了一起。叶骁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带上书房的门,向仍有光线的卧室去。
  床上的人在感应到她的步子时,床单的褶皱瞬间定格。叶骁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攀上他的背。
  “我知道你没睡。”谭逸辰眼睛闭地紧了些。
  “撇撇”不理会
  “撇撇……你不理我,那我不成狗不理了?”
  下巴搭在他的膀臂上,看着他眼皮动了动,绵长的一口气出来,平躺,固定住她乱窜的小手。
  “还冤不冤枉我了?”叶骁还在思索,他紧接着又一句:
  “让你不信。”
  “要知道什么就直接来问我,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是最基本的,也是最脆弱的,经不起多少误会。嗯?”上扬的尾音,拉着叶骁躺在他怀里,脖颈的弧度被他的胳膊填塞。
  “为什么要在意唐睿,为什么要在意第一?”谭逸辰掰开她揉眼睛的手,迷蒙的神采。
  “好像是我不对”允许她暂时没心没肺吧,她实在是困了,顺着他往下遛。
  “不是对不对,骁骁,在意或是不在意,它就在那儿,而且……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待在那个位置呢”最后的鼻音与暗淡的灯光一齐消失。
  “哎?!哎……”叶骁一惊一动,被谭逸辰钳制住,“乖乖睡觉”
  好一阵子的安静,却可以感觉到某股气流不安分地迅速移动。“撇撇?”
  “嗯”谭逸辰贴在她脖子后,脸掩在发丝里。
  “怎么可能?!”
  等了等,他没吭声。
  “那个……你是说……那个……我……”
  “嗯”未及她断断续续完,一条腿横上她。
  这一晚,两人絮絮叨叨,有什么在其中发生了质变。
  叶骁来N市好些日子,只那一次见了司各特,谭逸辰以大二她们班课少为由,拐带她逍遥了半个月,把活儿推到开学以后。叶骁是跟着苏即墨一起被苏恪载回D市的,谭逸辰那天飞了上海。
  于公,有业界交流会;于私,丁姿回国。

罂粟

  谭逸辰来上海是有科技公司的聚首,与其说是交流会,倒不如说是国外的科技方想在中国这大片市场上寻求一个具有潜力的“篮子”,把“蛋”放在里头,而非如表面说辞中所谓的合作。
  随着“面粉比面包价高”局面的隐现,纵是在N市有着地利人和,谭氏的房产也逐渐往二线城市投资。谭逸辰注重发展科技这块,虽然不满意国外大佬此举,但这不失为年轻的“Yee科技”提升知名度与业内竞争力的途径。再者,具体操作形式可不见得是那帮子人说了就算。
  谭逸辰此行除了专业团队还带了丁小言,是照顾到丁姿的感受,“完事之后,我先回去,放你和丁姿一起,姐妹两也好长时间没见了”
  
  昨晚和叶骁聊到电话烫手才罢休,此时还埋在被子里养精蓄锐的谭逸辰被铃声吵醒,是丁小言接了丁姿,在从机场回头的路上。
  蒙在枕头里让那头的丁小言兀自咋呼完,谭逸辰才拿近电话:“呃,跟丁姿说我明天给她洗尘。”
  丁姿因为自身经历的关系而比别人更为敏感,阔别几载,甫回国,谭逸辰寻思着她定是要先去姨妈家的。自己下午和外国科技公司总监有个短暂的会面,晚上是原先行程表上的交流会正式碰面会,算来只能把接风安排到明天。
  刚睡醒之人的嗓音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清明,没有那份由衷的亲近,加上这番话,似掺着公式化的口吻,至少多疑的丁姿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在去酒店的路上了啊,吃个午饭,作为您的行程秘书,我记得您下午才有工作。”丁小言因为驾着车,电话开了扬声器,瞟了一眼刚听得谭逸辰声音而欣喜,复又眼神飘忽的表姐。
  “呃。”那端谭逸辰稍作停顿,“你爸妈知道丁姿上午到么?”
  “小言开玩笑的,我们现在正回家呢,那明天见。”丁姿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轻松。
  二人相互问候了一通,挂了电话。注意到丁小言在一旁撇嘴,丁姿轻声笑了出来。
  “是我急了,想你妈做的鱼香肉丝,外面吃的都没味道”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惊喜’么,我没跟我妈通气儿呢”丁小言幽幽地转过头来,没有表情的脸甚是搞笑。
  “大变活人”丁姿斜在座椅上,双手搭着驾驶座那人的胳膊。
  丁小言没好气地抛给她一白眼,过了一段路程,逮着调车头的空儿,
  “你打算怎么着?”
  “嗯?”丁姿不解状。
  “甭搁我面前装糊涂啊,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先在上海这边安定下来,毕竟待了这么多年”
  “白给你做CCTV(此指监视摄像头)了”丁小言犯嘀咕。
  “谁让你不听我说完的”丁姿用手拨了小言的头,“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啊,这次正好是一个师兄介绍我过来这边的电视台。当然,我不会放弃他。”虽然他并不在乎我的不放弃,这句被淹没在肚子里,在全身的血液里游弋,唤醒每一滴关于她的执着的记忆,或许顽固更为贴切。
  明明是早已认清,早已接受的事实,这么一股脑儿地意识,又不禁心里有点泛酸,自以为不着意地转眼望窗外。
  “姐,快到家了”丁小言以为是怵到她了,赶紧地转移话题,誊出一只手去安慰。
  丁姿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忽的感觉眼泪水泵似的往上涌,对她来说那已经是个久远的概念了,久到忘了上一次叫“爸爸、妈妈”这两个很多人习以为常的名词是何时了。不论在心里默默念的,是那年对着没有温度的他们的躯体的时候绝望的声嘶力竭,还是在他们墓前对着冰冷石碑上刻着的名字无奈的哭诉,抑或是数次对着梦魇里出现的模糊身影无法靠近时无助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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