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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赌,你爱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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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二天早上自然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陆行恪已经晨跑归来,搭着毛巾敲了门直接进来。林初青拉拉链的手立刻僵在后面,直着脖子看向他,怨念不已。
  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径直走过来,拨开她的手。
  那条连衣裙为了设计的整体感,将拉链缩的小之又小,而且正处在腰际中间。
  他的手指骨节在移动时正好能从她的脊椎中间擦过,林初青身上顿时酥麻了一片,咬着唇努力瞪大还没有清醒的眼睛。
  陆行恪看得只想恶狠狠撕开这些累赘复杂的东西,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床上。
  只可惜,时间真的不允许。
  最近不仅只有林初青很忙,他也要忙着,善后。
  别扭的拉链终于被他别别扭扭地弄好,一前一后两个人都浅浅吐了一口气。
  气氛十分旖旎,他清了清喉咙才能说出话来:“我放了一些资料在你桌上,是关于昨晚我给你看的那份授让书的。你看了之后再考虑要不要签。”
  这些话真的十分破坏气氛,但他不得不说。
  林初青面色微微褪去了一些红色。
  她昨晚看文件时捏了一支笔在手中把玩……睡着时应该也没有松手。他想必是看到了那副样子。
  然后他向来思考精密的大脑,一定会以为,她是在犹豫不决中迷迷糊糊睡着的。
  林初青胸口又是一暖,他其实完全可以用强势的方法让她签下合约,不管她信不信。
  可他还是为了她的犹豫,仔细/炫/书/网/整理出可行性报告,以求她的放心。
  但那份报告在她一页页翻过后,终于让她脸色大变。
  陆行恪淡淡出声:“所以说,这本来就该是你的嫁妆。”
  林初青无声。
  他顺了顺她的长发:“别担心,我在呢。”
  而且初青,我欠你的,都会一点点还给你。
  周楚薇在最困难的关头还是没忘林初青这个最佳拍档,卷着铺盖来投奔她。
  她约这个最近知名度见长的美女主播在咖啡厅包厢里见面。
  林初青没有因为她的悲惨遭遇而放过毒舌的机会:“不是在你家老师那里住得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又要搬出来了?”
  周楚薇双手捏紧,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去抽她一巴掌:“我知道你最近活得是很滋润呀,被吃干摸净了吧?”
  她托腮:“是很滋润,至少不会像某人无家可归。”
  周楚薇气急。
  调笑归调笑,她们多年的默契已经培养出来,不用多问,等想说时自然会有人说。
  周楚薇愁眉苦脸:“我跟我家老师吵架了,准确的说,是冷战。”
  林初青眼都不抬:“你干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你怎么不说他干了什么?”
  她闲闲地拨弄头发:“找你家老师的性子,要不是你干了什么事,他才不会和你冷战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稀罕他不如他稀罕你多。”
  她说了这么串类似绕口令的话,成功地让周楚薇沉默了一小会儿。
  然后她撇撇嘴:“好吧,我承认我背着他去见了傅圣。不过,是他约我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林初青翻了翻白眼;“我相信你不值个半毛钱。还有啊,他找你做什么,旧情复炽?哼,换了我是你家老师,早就把你当场办了,省的惹出个事端来。”
  周楚薇对手指不说话。
  “他不过是仗着拿捏得住你的弱点,自以为是能掌控住你而已。周楚薇,跟你混了这么多年,至少我认为你一直是聪明的。”
  周楚薇叹气:“我知道我心软。可他就那么低姿态软口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突然就……”
  她毫不客气:“觉得心软而且解气了?”
  “……”周楚薇不语,算是默认。
  林初青点她的脑门:“你呀,这么多年的辛苦难道就因为他低了个头就可以算了吗?而且你自己未必不清楚谁对你好,你说,谁好?”
  “……你可以不用提醒我的。”
  她觉得自己点到为止即可,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知道我不用提醒就好。你自己慢慢坐好好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楚薇很大方应允,没有挽留。林初青说有事不能陪她,自然是很重要的事。

  饺子

  ……》
  林初青驾车前往从陆行恪那里偷来的地址方向。
  一路上畅通无阻,可她开得十分之慢,捏住方向盘的手心腻了一层汗。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很紧张很兴奋。
  但又有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着。
  就像是在拆一个包装严实的礼物,越到后面,越好奇于里面究竟包着什么秘密。
  那个公司的位于离中临不远的商务楼上,两三层的规模,看起来真的不算大。
  这般低调的作风,实在不像那个人的脾性。
  她乘电梯上去,很没有意外地被前台拦下了。
  林初青端着笑,很客气地说:“麻烦你们就帮我通报一声吧,就说是纬基的林初青求见。”
  如若这个老板真的是她心中所想,她没理由不被放行。
  前台小姐大概是听说过她的名字的,将信将疑仔细看了她几眼,小心翼翼打电话。
  转手了几个服务台后,她终于听到了一个不陌生的声音:“让她进来。”
  林初青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在耳垂边用力挤掐,面上的笑却越发和气:“谢谢了。”
  有人出来带她往里走,格子间的尽头是一间磨砂玻璃墙面的办公室,她努力想透过那一层雾一样的隔阂,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她强迫自己渐渐放下紧绷的神经来,并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和这大理石地面一样坚硬平顺。
  那扇同样雾化处理的玻璃门由她握着,手心里的汗让门把滑不留手,她甚至很难打开。
  身边助理模样的人善解人意地上前,“咔哒”一声,推开了她面前的阻碍。
  然后助理将手放在自己身前很规矩地鞠了一躬:“陈总,人到了。”
  那个坐在桌前的人慢慢抬起头来。
  不知是她的距离所致,还是他保养得当,他眼角的细纹似乎都很少。
  林初青抬脚一步步,接近着。
  她此刻更难说清自己的情绪了。愤怒,紧张,不甘,不屑这些情绪在她身体里百转千回,最终都化成了一个虚假的微笑,“陈天培,好久不见。”
  那人绕过椅子,面上的笑更加伪善,口气反倒十分自然:“是好久不见了。可是初青,怎么现在连叔叔都不叫了?”
  她微微眯起眼,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陈天培,你说这话不会脸红么。我以前一声声叫着爸爸的时候,你就对我如此。现在我若是称你一声叔叔,下场岂不更惨?”
  她淡笑:“所以,我还是和你划清界限的好。”
  陈天培退后几步,在沙发上坐下来,还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来啊,坐下我们聊聊。我倒是很意外,陆行恪能让你来这里。”
  林初青的眼角毫不意外地跳动了一下,随之她的心脏也克制不住的颤动起来。
  她的深吸一口气,拳头越捏越紧。
  现在她终于肯承认,那些夹杂在她的情绪里的东西,还有一种叫做,害怕。
  她相信陈天培绝对做得出她担心的事。
  但她既然来了,就没有让怕这个字征服她的道理。
  林初青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将手袋横放在腿上,她的手机顺势滑了出来。
  陈天培为她这个举动笑了一下,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一样。那种表情和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姿态,都让她恶心到了极点。
  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强忍着拔腿走人的欲望开口:“我真没想过,你真有一天能东山再起。”
  他晃了晃脑袋,神态间满是得意:“谢谢夸奖。”
  林初青冷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复出,真是业内的灾难。请不用自我感觉良好。怎么,这次又是靠着哪个女人爬上来的?”
  她知道自己每句话都顶在了他的枪口上,他极有可能在发怒后做出点什么来。
  陈天培的脸色果然不如刚刚那么好看,隐隐蓄着怒意,但又十分忍耐不肯发作。
  林初青在他这番变化多端的表情之后,心下稍微宽了一点,他想必认为自己还是具有谈判价值的。
  但她实在忍不住不去激怒他,“其实我无非是过来确认一下是不是你,结果……”她摊手无奈,“你果然还健在,真是令人失望。”
  他脸色转了又转,最后换了个姿势坐直了:“陈初青,你这是什么嘴脸?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居然还能对我说出这番话?”
  “No,”她双手交叠,做个叉的手势,“千万别叫我陈初青,我担不起这个姓。还有,若我是失败者,你现在还肯坐在这里听我讽刺你么。呵,以你见高就踩的性格,恐怕是不会允许对你没有价值的人如此羞辱自己的吧?”
  她的手轻轻在包口点了点,一阵叮叮咚咚的钢琴声立刻飘了出来。
  “哦,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挑眉起身。
  其实那只是手机的音乐功能,她背对着陈天培迅速按下一个号码。
  那头“嘟嘟”几声,陆行恪很快接起来。
  在她印象中,他接自己的电话速度都十分迅速,不管当下他处于什么情况。
  “Hello,初青。”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林初青捂住听筒,迅速而且轻声吐出两个字:“救我。”
  她实在很想现在就走,但陈天培像盯着猎物一样,死死看着她。
  那杯他叫人端进来的咖啡,林初青一口都没有碰,依旧摆在她面前袅袅的冒着热气。
  陈天培做了个请的手势:“空运来的蓝山,了内没的卖的,怎么不试一口?我听说你很爱喝咖啡的。”
  林初青面无表情将杯子推得更远,状似闲适地靠着,漫不经心:“听谁说的?Cullen Cen师兄么?”
  她笑:“我不得不说,陈天培你真的还变得聪明点了。知道光靠女人是行不通的,要养一两个衷心的走狗也十分重要。”
  “啧啧,初青别这么刻薄。你曾师兄不会太乐意听到你这些话的。”陈天培的得意之情藏不住,“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对了。我栽培他,他报答我是应该的。”
  包里微微的震动,她掀开袋口,向里张望。莹亮的屏幕上有两个字,让她勇气徒增:下来。
  她微微一笑,优雅起身:“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绝后了。因为像你这样的,根本不配有孩子。”
  说完她快步走向没有关紧的玻璃门,身子一闪,很轻松地钻了出去。
  门口的确有人守着,但她出现的太突然,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沿着来时的捷径跑了出去。
  后头追着的毕竟是男人,她知道自己跑不过,于是在经过楼梯的时候,很聪明地跑了进去,反锁住入口的门。
  然后她跑回下一层的电梯口,按键,开门,关门。
  电梯急速下降,再次开启时,她已经看到了那张写着焦急担忧,但又充满着坚定的脸庞。
  陆行恪拖着她的手一路向写字楼外面快走。
  后面的人果然不敢再追。
  那人来人往的写字楼门口,陆行恪的车横七竖八停着。
  他似乎是带着怒气的将她甩上车,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上来,很大声地质问:“谁让你来的?”
  她毫不示弱:“谁让你不把自己的文件收收好。”
  陆行恪“哼”了一声,决定不和她计较下去。
  她过了很久后偏头去看他的侧脸,还是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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