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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赌,你爱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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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嘻嘻地点头:“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林初青听到后捂着胸口盈盈浅笑:“能被迟助理服务也是我们周主播的荣幸。”
  此话一出口,她险些被周楚薇掐掉一块肉。
  迟放在等红灯时,从后照镜看她们打闹。
  周楚薇从后面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迟助理,看镜子看的这么出神,绿灯都亮了还不走。还笑得一脸□。啧啧,不会是爱上我们其中的某一位了吧!”
  他拉手闸的指节明显定住,直到后面催促的喇叭声不绝于耳,他才恢复如常,嬉皮笑脸地回答:“不敢不敢,两位美女的光彩我不敢亵渎,怎能随便就爱上呢?”
  周楚薇很大声地“切”了一声,被林初青恶狠狠掐在大腿上。
  车里的气氛很自然就尴尬起来,下车时周楚薇连谢谢都没说就被拖走了。
  她们出示邀请函时,周楚薇撇嘴:“我一看就知道那个迟放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至于还不知情吧。”
  林初青毫不淑女地给她白眼:“要你多嘴。”
  说着话她们已经到了会场。
  陆行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走到林初青身边,曲起胳膊:“走吧。”
  周楚薇碎碎念:“死女人,还有人来迎接。”
  说完跺跺脚去找傅圣。
  她挂在陆行恪臂弯里笑得毫无气质。
  陆行恪一脸严肃地提醒她:“注意形象,并且,厚道些。”
  林初青本来就快憋住的笑又喷薄而出。
  她们两在食物台边又遇上,林初青隔着手里的香槟杯对她撅撅嘴,“啵”的送出一个香吻。
  周楚薇藏在衣服褶皱下的手恨不能再一次掐上她的小胳膊。
  陆行恪为她添置小点心,含笑看她们的互动。
  等人走了,他才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第一次见你有这么调皮的笑。”
  林初青一怔,借故拿饮料,离他远一点。
  可是她的耳朵又痒又酥,粉红了整个耳根。
  陆行恪爱极了她含羞带忿的模样,但碍于大厅里四处走动的人,不能拿她怎么样。
  以他们为中心,来来往往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林初青在偶尔空闲的时间里去上了一个厕所,回来便又见陆行恪身边包围了一圈人。
  她整整仪容,提着裙摆走了回去。
  陆行恪毫不狎侮将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为她介绍那一圈人中央的女人。
  “我们中临戴总的夫人。”
  她掀起裙子微微蹲下一点,行了一个古礼:“戴夫人,幸会。”
  陆行恪明显感觉那位夫人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一反人前冷清清的样子,亲热地回了林初青一句:“不用这么客气,刚刚在礼服店的就是你和你的朋友吧。”
  林初青点头称是。
  他们寒暄一番,陆行恪此行还另有目的,便带着她要离开。
  戴夫人颇为热切地留下林初青的号码。
  陆行恪好奇问她:“这个戴夫人怎么会对你这么亲热,她平日最讨厌与人客套交流了。”
  林初青柔柔地笑一番:“我在礼服店的时候见过她,发现她在和别人交换东西后都会擦擦手,可见她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她既与她省去了握手礼,想必戴夫人也觉得她善于观察,善解人心,自然要比旁人亲热一些的。
  她倒是要感谢陆行恪带她出席今天的晚宴,她部署思量很久,都没有找到很合适的机会和戴夫人相识。
  这种能控制着事情每一步发展的感觉,果然一如既往的很好。

  无知

  ……》
  过了九点整林潇潇便打来电话催促,她躲到角落里去接。
  但这边实在太嘈杂,林潇潇很不高兴:“Mom,你那边好吵哦!”
  她赶忙安抚:“我马上就回家了,你自己乖一点。好吗?”
  林潇潇呜咽了一声,愤愤挂断电话。
  陆行恪神出鬼没地站到她身后:“潇潇一个人在家?”
  她被吓了一跳,捏着手机退了一大步,脚跟撞上墙角的柱子才立稳。
  “你神经病啊!”林初青拍拍胸口,横眉冷对地怒叱。
  他上前走到她跟前。
  从后面的角度看来,他们好像是姿态亲密的贴在一起的。
  陆行恪被骂了还一脸笑意,举手做投降状:“I’m so sorry,我并不想吓到你的。”
  她将手机塞回包包:“我勉强原谅你了,只是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快了,我在等景升的负责人主动来找我们。”
  林初青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陆行恪,看似悠闲懒散,实则胸有成竹万事在握,神定气闲到让人嫉妒。
  她故作不懂:“为什么他会主动来找你?”
  陆行恪直起身瞥她一眼,笑而不语。
  林初青勾住他的手臂又问一遍,眨巴着用眼线描的分魅惑的眼睛,做无知妇女。
  他脸上的笑越来大,可是眼神却越来越冷:“林初青,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傻。我不信凭你今时今日的修为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要是在遇见戴夫人之前装,我还有点信得过。”
  林初青挽着他的手顿时一紧。
  陆行恪掸掸襟前一点污渍,手顺势滑下去一点握住她的手,安抚一样地拍拍她的手背:“放轻松一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她咬唇,扭头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们在走到离出口不远的地方,果然被匆匆赶来的景升副总拦了下来。
  陆行恪与他握手:“今晚一直有事没去和你打招呼,实在是怠慢了。”
  那人赶忙道:“应该是我主动来才对,怎敢劳陆总大驾。怎么,这就要走了?”
  陆行恪拿她做挡箭牌:“这不是她呆不下去了,我陪她出去逛逛。”
  林初青摆出温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来就是想找陆总谈一谈景升下个礼拜的竞标,到时你会出席吧。”
  “当然,这么重要的活动,我怎能缺席。”
  那人忙不迭点头,声音又低下一点:“那,陆总对于……”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一番,“有没有什么见地呢?”
  陆行恪还是不咸不淡等待打着马虎眼:“这个在竞拍会上自然会见分晓,现在谈还为时过早。那到时见了,我们先走一步。”
  林初青这次是真的想不通了:“怎么不把底价告诉他?”
  陆行恪信步往前:“何必显得我们太心急,吊吊他们的胃口又何妨?”
  他竟像个老师一样转过身来:“你做事就有这个毛病,急躁冒进。有些事,考虑周全细腻再着手,其实事半功倍。”
  林初青在他的语气里没有听到任何苛责,讽刺,可偏生她的心被这几句话提起老高,后背冷汗涔涔。
  他伸手,抹去她后颈渗出的薄汗,拿指腹在掌心中揉搓掉,更为温柔地开口,似自言自语:“怎么热成这样?”
  她逃也似地钻进他的车里,打开冷气对着自己的脸吹。
  ……
  林初青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致电孙小涵:“上次的事你有没有对谁说起过?”
  孙小涵显然已经睡下了,声音含混不清地问她:“唔,什么事啊?”
  她紧张的心稍微落了点地,小姑娘都忘了是哪一茬,就没有必要再提醒她了。
  “没事,你接着睡吧。”她顺手挂了电话。
  可是她洗澡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陆行恪今天那番话,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只作为一个上司在指教她。
  林初青咬指甲盖,将手上沾着的泡沫都粘嘴巴里去了。
  她尝到了苦味,赶紧抹抹嘴唇“呸呸”的吐着。
  那种混着香精的苦味,让她本就因为喝了过多酒而负荷过重的胃一下子翻滚起来,绞痛的感觉紧紧攥住她的神经。
  可是痛也只有那么两三秒,她深吸一口气,那种感觉便隐入她的身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痛觉都不是很敏感了。
  她自己理解,这大概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能,面对痛觉,她的身体成了一只鸵鸟,以为把自己埋进沙堆就行了。
  这种自我暗示效果倒是十分不错,她以前甚至开玩笑说要开个辅导班,教人们怎么抵抗疼痛。
  在大洋这端的周楚薇在视屏里听到她的玩笑,当即哭了出来,边哭边劝她:“初青,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些。”
  她那时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被这样一说鼻子竟也有些酸酸的。
  林初青最后一次哭,是在和周楚薇上一次的视屏会话里。
  而倒数第二次,是在英国伦敦大学附属医院里,哭到几乎昏厥。
  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恍如昨日。
  那天多雨伦敦下了一场多年难得一见的倾盆大雨,令所有当地人都纷纷抱怨。
  林初青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迫不及待地开车回家。
  她将自己年仅四岁的小女儿Angel交给佣人照顾,但下班前保姆却打来电话说她的小公主突然发起高烧,身上长出了疹子。
  林初青心急如焚,抱着面色不正常的孩子便往外跑。
  她为了能时时观察到Angel的状况,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
  而她的车上并没有特意为儿童设的安全专座。
  不断工作的雨刷没能阻止车前玻璃上的雾水,她在看清转角驶过来的车时,已经来不及了。
  林初青在放弃拼命打方向盘无果后,最终选择扑到左手边的位置上,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两车相撞带来的冲击力。
  巨大的安全气囊跳出来时正中她的额头,她有一瞬间的晕眩,随即更紧的搂住自己怀里她所想保护的幸福。
  警察赶到,将她的车门撬开,林初青才从短暂的昏迷中醒过来。
  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举起胳膊,将孩子软软小小的身体托出去。
  那之后她清醒无比,因为Angel的身体被抱了出去,却在她的毛衣上留下一大滩黑红的血渍。
  医生在Angel的头上找到了那个直径十公分的伤口。
  现场勘察的警察后来告诉她,应该是辆车相撞时将孩子甩到了车门把手上,留下了这个致命伤。
  林初青被一同抬上救护车,但她拒绝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坚持要等Angel先做检查。
  陪护的一群医疗人员拿她束手无策,一边一边解释,她的孩子在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闻讯赶来的林初青的助理,看着这个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做事果敢大度的美丽女人,在医院的走廊上嚎啕大哭。
  她的袖子上有一条很明显的裂痕,也凝着可怖的血迹,看得出林初青伤的也很重
  她将自己的衣服盖在林初青血迹斑斑的毛衣上,这个女人只是抱着肩膀瑟缩了一下,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林初青在那之后消沉了很久,瘦的极快,可别人在脸上看不出她很悲伤的痕迹。
  好像也就是在那之后,她对痛感的敏锐度大大降低了。
  林初青在烟雾蒸腾的浴室里,用手指细细摩挲自己手臂上那条已经很淡的疤痕。
  那是她的Angel留给她的最后的纪念品。
  当她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吹头发时,终于搞清楚了哪里不对劲。
  她的台灯上随手粘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她明早要做的事。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诚如陆行恪说的,她做事有些急躁,总记不住很多东西,于是她的PDA和便签总是随身带。
  她那日让人查到景升负责人的电话后,懒得存进手机,便随手写在一张纸上,随后便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不知道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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