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爱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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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欲推辞,转念一想,还是同意了:“那我在这先谢谢苏姐了,回头我给你报告情况哈。”
苏瑾被她逗笑了:“碰着好的别害羞,主动出击,宁可错爱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她正准备和苏瑾继续逗乐,迟放却跟着陆行恪一起进来了。
原本有些嘈杂的会议室安静下来。
门外陆续有人进来,林初青打量了一下,都是在景升开发案策划书下署过名的人。
陆行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离他最近,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
林初青清楚感觉到她身上集中着很多人的视线,推了推眼镜,低头/炫/书/网/整理自己的会议记要。
陆行恪一回办公室便将门关上,几个高层陆续来报道。
看样子是景升的那个案子出了什么问题。
林初青第一次端着茶水盘敲门进去,所有人都停下了讨论看着她。
陆行恪淡淡地吩咐她:“你出去忙自己的,这种事让助理来做就好了。”
她点头,一秒都没多留。
迟放在她出去后立即表达自己的看法:“那份策划书还说不准是谁卖出去的,不能一口咬定是林秘书。”
几个部门经理立刻反驳:“我们更愿相信监控录像上的证据。”
陆行恪一言不出,大家也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静待他发话。
他思忖半天,最后还是没说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定论,只吩咐:“所有方案书和报价单重做,下周一交给我。散会吧。”
几分钟后林初青被叫进办公室。
陆行恪坐在乳白色大理石的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她身后的椅子。
林初青依言坐了下来。
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寒气,声调平平地问她:“你知道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你请讲。”她不卑不亢回答。
陆行恪直视她,像是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他最后放弃审视她:“就在昨天下午,我接到景升的负责人陈先生打来电话,说他们收到一份和我们完全一样的方案书,报价还比我们低三个百分点。而那份方案书,只有几个人看过,你是其中一个。”
她豁然抬头:“你怀疑……是我?”
他将手里的电脑转到她面前:“我也很想相信你。”
说完他按下空格键,一段刚发到他电脑里的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几天前的一段顶楼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录像里她拎着包匆匆出现在办公室里,开电脑扫描文件。
这些都无可厚非,只是事发时间是在晚上九点,时间点十分可疑。
“就凭这些就认定是我?”
陆行恪笑笑:“景升收到那份方案正是在这第二天。”
林初青不相信地瞪大眼睛:“我保证不是我。”
“你保证也没有用,证据在这里。而且幸亏陈先生将此事告诉我,否则公司的损失将会很大。”
她有些急:“这很明显是有人栽赃我。”
“你找得出证据来证明吗?”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找得出,我也愿意相信你。”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例行地通知她:“过一会监察部的人会来找你谈话,有什么情况你可以跟他们说。”
晚上的饭局林初青自然是没去的成,她在监察部反复解释自己只是回去扫描一个非常重要的文件。
她的电脑也被带到技术部检查邮箱记录。
事实证明,她没有在当晚收发任何邮件,通讯记录正常。
盘问不出什么结果,监察部的人只能威胁她:“如果此事没有一个交代,我们会请公安部门介入调查。”
她十分无奈:“我完全配合,只请你们能尽快查明事实。”
林初青晚上滴水未进,她本来就有些低血糖,又走了很久的路才到自家小区,已是头晕眼花。
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停在楼下的车。
等陆行恪一把将她拽入怀里,她才惊觉他的到来。
陆行恪拉开右侧车门:“上去。”
她不明就里,又存了点怨气,当然不肯就范。
陆行恪哪里有这么好的耐心和她胡搅蛮缠,半拉半抱着直接将她塞进车里,扣好安全带。
“没吃晚饭?”他启动车子。
林初青爱理不理:“吃过了。”
陆行恪决定岔开话题:“调查结果如何?”
“你是最高层,怎么可能不知道结果,何必来问我这个嫌疑犯?”
陆行恪微微笑起来:“不高兴了?”
他偏过头去看她的脸色:“公司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既然我是最高层,就不能不合公司的规矩包庇任何一个人。”
他略微停顿,见她脸色并没有好转,才接下去说:“所以尽管我信任你,我也不能帮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出真正的内鬼,你懂吗?”
林初青张了张口,最后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先担着这个责任,才能让真正的内鬼放下戒备露出马脚?”
“是,聪明。”陆行恪夸她。
“所以你早就知道另有其人了是不是?”
林初青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心情开玩笑:“那事成之后能不能赔我名誉损失费?”
“可以,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林初青明显是饿了,吃掉一整份套餐,连她一向不怎么贪嘴的甜点都吃得一干二净。
陆行恪就坐在对面托腮看她蚕食掉那么多东西,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她的食量。
她酒饱饭足,在酒店的花园喷泉边遛食。
陆行恪取车过来,正看她用打包的小甜饼逗一只浑身雪白的狗。
那只狗舔她的手指舔的极欢。
大概是注意到这边有灯光,林初青抬头张望。
车前灯正打在她笑靥明媚的脸上,她微微一撩长长的卷发,冲坐在车里的陆行恪挥挥手。
他在那一瞬间,恍惚又置身在一片开得灿烂的郁金香花田中,一袭白裙,盘发作髻的女子在咫尺之外的水榭阁楼上,对他调皮一笑。
只可惜那最好的时光,已被他挥霍成土,挽留不及。
是夜,他立于环海独岛的天价别墅里,对着四面透光的玻璃,对着海潮,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身后的电脑上,将一段剪辑后的视频重复播放。
仍是监控镜头下的林初青,专注地用纤长手指抚摸着办公室厚重的暗红色大门,仿佛里面住着她视若珍宝的东西。
最后她将脸轻轻贴在门上,口中喃喃自语。
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离开时步履匆匆,表情萧索游弋。
陆行恪的心,在看到这一段时,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样,狂跳不止。
同样的夜,林初青在处理完今天没有处理好的公文后,终于等来了一个电话。
她不紧不慢地问:“对我给的条件还满意吗,陈先生?”
对方的声音十分令人讨厌:“满意,满意极了。只是我想不通,林小姐,你既然自己有一个不小的证券公司,何必要屈就于中临做一个秘书呢?”
林初青避而不谈:“陈先生,你只管准备好做我的公司负责人就好。一个好员工,是不会对自己的上司有这么多为什么的?”
对方立刻收敛了嘴脸:“好好,那我以后可要叫你一声林总了。”
她适时收线:“不必客气,记得遵守约定。”
林初青坐在书房,电脑画面呈像正是她在顶楼办公室面容凄婉,脸贴门而立的场景。
她悠然地抿了一口咖啡,淡笑,不过就是做一场戏而已,他陆行恪擅长,难道就认定她不会了吗?
谁
……》
在内鬼没查出来之前,林初青被迫停职在家。
她躺在床上和周楚薇说笑:“这种日子倒是十分清闲,我都不想他们快点找出元凶了。”
周楚薇嗤之以鼻:“只有你这种小富婆才说得出的话,像我们这种劳碌命,没工作就等于没饭吃。”
“少来,等你当了少奶奶,还得多提点提点我这个穷人。”林初青拿她打趣。
周楚薇与男友相恋六年,近日终于要订婚了。
一个是本城美女主播,一个是在本市也颇有名气的珠宝小开傅圣,两人的结合羡煞不少人。
但当事人并不如别人所想的那么开心。
周楚薇叹口气,脸上的笑涩涩的:“订婚只不过是他父母的意思。”
林初青一愣,试探地问:“你是说,他还不想结婚?”
“你干嘛说这么明显,揭我疮疤呐!”周楚薇作势要打她。
她一跃而起:“我的天,你家那位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天下这么标致的可人儿放在他面前,他居然说不要。姐姐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周楚薇一把把她摁倒在床上:“敢笑话我,我先跟你算完帐再说。”
两人笑倒在地板上。
周楚薇本说要在她这里留宿一晚,却在十一点多接了一通电话,急匆匆说要走。
“傅圣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林初青穿着睡衣裤在门口送她:“路上小心。”
林潇潇也抱着粉色Hello Kiy挥手:“Auny再见。”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匆匆离开。
她们洗漱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没过多久林初青接到周楚薇的电话,让她去阳台上看一下。
她掀开窗帘往下张望:“怎么了?”
周楚薇应该是在开车,听筒那边传来鸣笛声马达声,听得她心生害怕:“我刚刚在你家楼下看到了陆行恪的车。”
林初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周楚薇的笑声传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先挂了,我在开车呢。”
她忙不迭按了挂断键。
“咔哒”,阳台门应声而开。
她伸手推去,夜风迎面扑来,带着夏天特有的热度,混进房间的冷空气中,吹得她背后冒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手里的Iphone被她攥出热度,她一步一步向阳台边缘走去。
那里能清楚看见十楼以下,整个小区花园里的景象。
九点多的光景,停在楼下的车并不少,可她一眼就能找到陆行恪停在花坛边的黑色雷克萨斯越野车。
偶尔吹过来的风好像更热了。
她把身子稍稍探出去一点,还是没有办法看见车里的景象。
思忖良久,林初青拨下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轻轻地“喂”了一声,便看到那辆停在楼下的车打开了车门,陆行恪长腿长脚地跨出来。
林初青下意识蹲下身,把自己藏在墙根中。
她必须找一个理由,定了定心神才问:“陆总,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你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能让你复职了。”
陆行恪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点疲倦。
她突然生出些不忍,语调放得更为柔软:“那就好,谢谢陆总了。”
“何必这么客气,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才对。”
林初青弯了弯嘴角,鬼使神差地竟然问出一句:“陆总,你回家了没有?”
陆行恪下意识抬头,十楼的阳台上,灯光昏暗。
开着门的阳台上窗纱飘荡,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生失望,还是用带着笑意的声音答:“当然,不然还等你请我吃宵夜?”
林初青强压住心底一抹酸涩之意,捧了捧他冷笑话的场。
然后电话的两端就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安静,自然。
很久的很久以前,她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时光。
她经常在他们分开的那些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