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受不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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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缓缓睁眼,先淡然看了我一眼,再坐起来,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我清楚看到了林轩肩头上那一排牙印,以及他胸前,颈脖上斑斑点点的红色瘀痕。
他侧首看我,淡淡道:“还疼么?”
我没回声,片刻后我抬手指他,颤着声说:“你……”你了半天也没下句,只用手按着胸前的被子越来越紧。
林轩笑,伸手包裹住我的手,“轻言可还记得昨夜里你是同意的了。”
我用力想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甚至想给他一脚,奈何我不敢动,我怒道:“林轩你放手!”
林轩闻言松了手,我猛地抽回了手,瞪他,“你居然趁我喝醉了酒,你……”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趁人之危还说是我同意的!
林轩无辜看我,道:“皇上可还记得你说过若解决了景如川的事情你便从了微臣,如此这般态度可是不认账,况且皇上昨夜里确实是同意的,否则就算给微臣十个胆子微臣都不敢动皇上。”
我气急无语,放开嗓子喊道:“秋月秋月!”
林轩又笑:“殿中殿外没有一个宫人,皇上不必再喊了。”
我攥紧了胸前的被子恶狠狠的瞪着林轩,他挑唇笑的邪魅,道:“我去将秋月姑娘喊来吧,你先好好休息。”语毕,眼眸一转,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头一转迅速闭了眼,林轩低笑,我脸更烫了,轻轻碎碎的穿衣声音入了耳,片刻后就是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松了口气,整个人登时松懈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身子,看着床下面散落的衣物,蹙眉叹了口气,旋即咽口口水,颤巍巍的掀开被子朝里看去,霎时被一片落红生生刺伤了眼睛!
秋月来时我正处于放空状态,她轻唤我一声,我暼她,“昨天你去哪了。”
秋月缩了下脖子,说:“皇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如何应付您那愈演愈烈的断袖传言。”
我将头埋在被子里,秋月继续打击我,“且不说昨夜里丞相遣了所有宫人不许靠近长生殿,就连几位王爷也装傻卖愣的走了,今儿的早朝是五王爷下达的旨意说您身体不适不上朝了。”
“三皇叔和贤王呢”我闷声问,其他人说装傻卖愣我能信,但是这俩人我怎么能信。
秋月一愣,道:“三王爷在席间就喝醉了,贤王殿下和长公主走的早,是真不知道……”
“那景如川呢?他在哪?”
“他……您夜里去了千华殿他就回自己房睡去了。”
我默了,这无力的事实,对于林轩来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浴室里水雾氤氲,我垂着头泡在池水里,内心惆怅不已。
看着身上这红红点点的吻痕,再想起林轩身上那些星星点点,我就恨不得用头去撞浴池壁。
我擦,林轩这个禽兽!
趁人之危,令人发指!
秋月替我轻轻地擦着身体,小声劝我道:“皇上事实已经如此了,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我没作声,心里却忿忿谴责秋月,要不是为了她的终生幸福我第一不会被林轩牵着鼻子走,第二不会听他那么酸溜溜的一段话。
当然最应该怪的还是洛辰逸,要不是他给我灌酒我能被趁虚而入么!
“洛辰逸呢”我抬头又问。
秋月说:“今儿的一早就启程回边疆了,还修了一封信送到了宫里。”
我咬牙,这小子跑的倒快!我觉得洛辰逸八成真知道我的女的。
回到寝殿时看见林轩居然还在,正好整以暇的靠在床边,他头发湿乎乎地披散着,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我一愣,自问这里哪里还有浴室?
一旁的秋月已经附耳上来小声给我说到:“丞相去的是胧月殿。”
我眉头一蹙,胧月殿离长生殿不算远也不算近,就在西面,中间隔着两个住了嫔妃的寝宫。但是他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宫里行走,是想向全宫人宣布你把我上了么!
林轩看着我,沉默。
我朝他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眼,道:“林轩,你究竟想怎样?”
“这胧月殿离长生殿是不远,但是还是要经过李贤妃和赵昭仪的寝宫,你这般大摇大摆的来去自如是真把皇宫当你家了么。”我决定必须要好好给他谈谈,“先不说昨天到底真相如何,就当朕没喝醉心甘情愿和你上床,但是朕只想问你一句,林轩你究竟想要怎样。”
林轩不说话,只沉默看着我。
我任由他看,直直的盯着他的眸子。
“微臣并没有要怎样,大齐民风开放,即使知道微臣做了皇上的男宠,也掀不起什么浪,皇上大可放心。”他无情无绪的说到,“大抵就是一些文人学士说些伤风败俗的话罢了,在世人眼里皇上依旧是明君。”
我挑眉,林轩这话听着好像是我强了他似地。
“再则,事情已经如此了,微臣也是遵循了六王爷的吩咐好好照顾皇上,让皇上尽快诞下子嗣。”他看着我,轻勾唇角,慢悠悠的又道出一句话。
我唇角一抽,再次肯定了林轩此人真真是没脸没皮。我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诞下子嗣,怎么你生啊?还是你想让朕顶着一个男人的头号给你生孩子?!”你脑袋进水了吧!还给你生孩子!白日做梦吧你!
想我与林轩关系刚刚有了那么一点的缓解,我也认定可以先跟他谈谈恋爱然后再跟他走,但是却这么不明不白的**了,这厮还想着让我给他生孩子!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林轩看我,道:“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跟我走,二是继续坐你的皇位,只不过以女皇的身份。”
我笑,“一朕不会跟你走,二朕也不会公布女身,黎国使团马上就要来了。”
他挑了下眉,“皇上还算是明智。”
我唇角狠狠一抽,你个弱智!
☆、29御状
我与林轩生米熟成熟饭了,他也坐实男宠的名号了。
三皇叔得知此事只是黑了张脸来巡视了我一遍,把我看的小心肝颤巍巍的,然后第二天他就打道回封地了,顺便把洛念容也捎带了过去。五皇叔和六皇叔也随后走了。洛轻寒则是和我商量了一番黎国和亲的事情,对我的林轩那档子事提都没提。
关于朝堂,那必然是一番轰动,皇帝和丞相当真是那种关系!于是谏书进言劝我三思,我正待拿着这些东西轰退林轩,谁料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一开始坚决反对的大臣都闭口不提了,林轩更是一把火烧了谏书,其意思为让我不要再胡思乱想。
小道消息总是游走的很快,我即位四年无子,最根本原因是我好男色,也只近日里宠幸了一位嫔妃罢了。
当秋月告诉我那民间流传的各种版本时我故作大方的一笑而过,可是心里确是在滴血,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栽在林轩手上了!
而如今这个罪魁祸首正坐在桌边品着茶,一派惬意。
林轩的态度是,反正都已经传开了,他就正儿八经当个男宠得了。
吃在长生殿,睡在长生殿,住在长生殿。云充媛来兴师问罪被他一举吓退,哭着闹着要去念慈庵带发修行;李慕夏想再帮我挡挡也被林轩好生劝退了……其行为简直是引人发指!
起初我还能因为要从林轩嘴里套出若欣的事情将就一下,但是三天过去,景如川没动静秋月又收了封情书我也什么都没套到,若欣却敲响了登闻鼓,滚过了钉板,挨过了廷杖,一纸御状告到了我面前,告的是礼部侍郎王瑞。
至此我才知道,白若欣和白若雨是前任礼部侍郎的女儿,因人陷害一家被抄,家中男子流放关外,女子充为官妓。因得人相助,白若欣姐妹俩逃掉一劫,可是父亲却在流放途中被歹人杀害,母亲自刎,如今两个兄弟也已经被林轩的人接到了京城。
我来来回回翻着那三十几页的证据,惊愕抬头看林轩,“你早就开始着手收集证据了么。”
他摇头一笑,“只是当初对这案子很感兴趣就着手查了查,白若欣却是一直在收集证据,这次景如川的事情只是拿我手里的证据做了筹码罢了。”
我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笑:“若早说了,微臣还能坐在这里么。”
闻言我唇角一抽,想就地滚一圈,我说什么来着,我被林轩吃的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就听林轩又道:“白若欣之前被王瑞的人发现想赶尽杀绝,那时景如川也在,那人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若欣逼迫景如川,白若欣恨王瑞入骨自然不会让景如川受胁迫,景如川知她意思也没想放了那人,那人见挟持白若欣都不能让景如川束手就擒,一气之下就想杀了白若欣,但是白若欣却利用他分神的空挡从他刀子底下抽了身,他本就重伤没了白若欣这个筹码是必死无疑……白若欣怎么会让那人跑了,所以她折回去了,用了她随身的匕首……”
他停了下来,我心里一急,就问:“白若欣怎么了!”
林轩看我一眼,道:“她当时恨意冲天,只想与那人同归于尽……”他顿了顿,再道:“她受伤了,伤在腹部,此后怕是无法生育。”
听及此,我一怔,愣愣道:“无法生育……”
林轩点头,眼眸深沉的看着我,“景如川因此内疚,所以才想娶她,而她知景如川是你身边的人,想要嫁他近而接近你,替她一家翻案。”
“而今景如川虽然不用再娶白若欣,但是他心底终究是愧疚的,所以白家不洗清冤屈,他是不会回来面对秋月的。”林轩最后一锤定音。
我思忖了片刻,看着他道:“这不都是稳妥妥的事情了么!先把王瑞一家抓起来下狱!”
林轩眉头一蹙,我小心问他:“我说错什么了么。”
他舒展了眉,笑道:“没有,此事还是交与微臣来办吧。”
我睨他,轻哼一声:“你……”一个当了男宠的丞相……说实话威严大减。
林轩淡看我一眼,对我的蔑视不屑一顾,轻启薄唇,“别忘了微臣是怎么让那些喋喋不休的大臣们闭嘴的。”
他说话向来是一针见血。
“还有,王瑞一家已经下狱了,微臣此次前去是抄家。”
我讪讪一撇嘴,问他:“白若欣现在怎么样了?”我对她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一个弱女子居然有勇气滚钉板挨廷杖,先不说那钉板,单是看着上面尖尖的钉子我就能想象这东西刺到肌肤上会有多疼,单就是廷杖这一项,几十板子打在身上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也难熬住!
如今正是春天,衣服穿的单薄,滚钉板之后又是廷杖,她一袭白衣都成了血衣,脸色惨白惨白的,唇角血痕蜿蜒。我没顾流远的阻拦,硬是跑过去看了,白若欣在看见是我之后,就阖上了眼睛,我在那一眼里看见了她眼底里的那一丝欣慰。
她也是认得我的。
景如川和秋月在这期间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秋月到最后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景如川原本抱着替她滚钉板挨廷杖的心,是若欣严声厉色的说退了,这是她家的冤屈所以必须她受。林轩告诉我,她的两个兄弟本是要来的,也是若欣不让,因为他们俩人的身体状况都很差。
可能见我表情很忧愁,林轩笑笑,安抚我说:“御医院所有当值御医都在,你放心便好。”
我垂了眸子,怏怏说到:“若欣……她很可怜……”家破人亡,为了幼妹沦落风尘,这辈子不能再有孩子,为了自己家的冤屈受了这么多罪,对于一个不过十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