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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烟帘柳落-第24部分

小说: 烟帘柳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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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打入冷宫的戏码。
  本来是无需如此动真的,不过为了让小蛮彻底相信,流苏才动手打了小蛮和唐络,接着与宣墨起矛盾,而宣墨看似在对唐络的内疚和与流苏的冷战下,娶了唐络并专宠于她,日日带她进书房,又寻借口与她离开单留下小蛮,特意给小蛮制造机会。再加上之前流苏为了宣传胭脂铺的事专门去了趟兵部侍郎康凤的府邸,康凤在朝中是靠拢宣墨这派的,于是便让小蛮误以为流苏和宣墨已经在策划谋反之事,当夜就给越谨发了暗号,越谨便从苏柒然那得到了所谓南晓国的国书,派探子给了小蛮,小蛮便在书房用宣墨的印盖了上去。
  越谨本是与越肃商量好了,兄弟联手先将外人除了,越肃在这事上也没少动手脚,一切完成后,兄弟俩自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却没有料到苏柒然的背叛,越谨自己的里衣被缝上了那代表谋逆证据的国书和用自己笔迹写的信,竟是丝毫不知。因此那日在朝中被打击的措手不及。
  说到底招数并无甚新奇,甚至显得简单而粗糙,但是宣墨为了成功,将自己一同搭了进去,他知道,只有自己也牵涉其中,越高祖才会有一丝相信,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后来的事情,流苏并不知晓,她不知宣墨从哪里来的南晓国国书,他不说,她便也不问。无论两人怎样亲密,总有人和事,像梗在喉咙的刺,只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
  三日后,当宣墨从阴暗漆黑的牢里出来,一抬头被那阳光刺得闭上眼睛时,心头竟掠过恍如隔世的感觉。流苏早带着丫鬟小厮在牢外等候,见宣墨出来了,扶他上了马车,驾回了宣府,一切似乎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只是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却足以撼动天地。
  三天来,越高祖下令搜遍了宣府和楚王府,在宣府自是搜不出什么,在楚王府却顺理成章的搜出了私制的龙袍和玉玺。越高祖一世英明,只是人愈老,彷徨无所从感愈盛,更是牢牢的抓住身边所拥有的一切,见越谨叛逆的证据赫然确凿,怒火攻心,也不再多考虑和思忖,下令抄了楚王府,废了爵位,打入天牢。
  只是三个儿子中,越高祖最喜爱这个二儿子,而越谨的亲母采妃也是受尽宠爱,听闻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又哭又闹,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总算是保住了越谨的命,只是在天牢囚禁着。
  越谨一倒,宣墨在朝中的势力又雄厚了几分,三天来宣墨这派的官员不断请奏释放宣墨,大有逼君之势,越高祖又查不出什么证据,只得官复原职,将宣墨放了出来。自此,朝中形成了凌风雷率领的太子党和宣墨这派对抗的形式。
  ………
  滴答的水声清澈的回响在偌大的空间里,纯白如牛乳般的水雾袅袅的在空中飘扬开来,轻柔的浮动着,突然一阵涌动,似乎被人的行走驱散了。
  流苏端着托盘轻轻的走到宣墨背后蹲下,拿起托盘里的一小瓶子金疮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宣墨背上,口中说道:“牢头竟真的敢给你上刑?”
  宣墨因为背上的刺痛而微蹙着眉,回道:“他们也别无他法,圣上因为这事,想是已恨我入骨,只希望找到我谋逆的证据,好为越谨开脱。既是圣上督促下来的,牢头少不得要严刑逼供,幸而他们心里有数,虽是上了刑,却并不太严重。”
  身后的流苏“哦”了一声,专心致志的替宣墨涂抹着药膏。宣墨感受着流苏柔荑在背上四处游移带来的柔软触感,不由得放松了身心,叹道:“流苏,这几日我在牢里想了许多事,倘若我放弃王位,抛下唐络,就我们两个人,就像最普通的市井夫妻那样活着,你愿意吗?”
  流苏的手顿了一顿,这个男人此刻说的这些话,也许是真心的,可是他们虽年轻,心却已失去了那纯真和洁净,谁都不会再为一片落叶,一只纸船发出绮梦,谁都不会再怀揣一个美好的幻想而活下去;他不过是累了,才萌生了这些简单美好的梦想,可是其实自己知道,这样的权力与玫瑰交织的爱情,注定敌不过权势的诱惑。那时的她,又该如何自处?是不是只能将那一间农房,几畦菜园的梦想深藏在心底,伴着这种隐秘的遗憾直至终老?
  于是淡淡的笑了,站起身来,道:“好了,外面罩件绸衣,行动时小心不要扯到伤口,伤不深,调养几日就好了。”
  见宣墨开口想说什么,连忙拿话堵住:“小蛮自刎了,唐络那边,你去交代一下,安慰她几句吧。”
  宣墨看着流苏故作轻松的转移开话题,心里清楚,她始终是最冷静的,彻底看清和了解自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才不在这时索要承诺,这样的自己,又如何配得上她?这么想着,只得顺着流苏的话头沉默的点头。
  唐络很困惑,很不能理解。她不明白为何一夕之间,自己的世界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那日她在缨络园里唤小蛮,进来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长相普通的丫头,对她行礼后低头说道:“给唐姨娘请安,奴婢名为天儿,今日开始就让奴婢服侍您吧。”
  唐络愣了许久,才渐渐反应过来,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平日里一贯柔顺而懦弱,今日却难得的终于发了火,喊道:“我不要你,小蛮去哪了?她在哪里?我要她服侍!”
  天儿似未所闻,平静的一板一眼道:“奴婢是少夫人派来服侍姨娘的,其余的一概不知。”
  唐络一听是流苏派来的,更加动气,一股脑的将桌上的杯碟全部拂到地面,乒呤嗙啷碎了一地,骂道:“少夫人?少夫人就了不起么?就可以随意替换我的丫鬟么?”
  正置气的摔着杯子,宣墨从外面走了进来,恰好一个杯子迎面飞来,他迅速的闪开,眼前就是哭的如泪人儿般的唐络,笔直的朝他冲过去,一把抱住道:“墨,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平白无故的,为何换了小蛮也不和我说声,小蛮她跟了我两年啊!”
  宣墨无奈的替唐络抹去泪水,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平静下来,才道:“换你的丫鬟,是我的意思,流苏不过照办罢了。小蛮初到府里时,是签了两年的卖身契,前几日时限到了,她的家人也来领了,恰巧那日你与李大人新纳的妾室去逛胭脂店了,也就没来得及与你告别。你放心,她家里如今富了,是接她回去舒服的过日子的,不会再被卖了。她还留了封信给你,我今日就是拿信过来的。”
  唐络倚在宣墨怀里,看着那封小蛮的信,听到宣墨话里话外全是替流苏开脱的词,又想到自宣墨出狱后,便不常来缨络园了,反倒日日陪伴流苏,心里一股怨气越积越多。
  宣墨安慰了唐络几句,便起身离开。唐络独自一人默默垂泪,本来若是小蛮,定会上前劝慰的,如今新来的天儿却如同闷葫芦般,行事作风全不讨自己喜欢,不由得看的生厌,心里又责怪流苏为何把这么一个丫鬟派给自己。平日里隐忍的委屈,不甘,突地爆发了起来,脑中不由想到了一个主意,才刚一想,立刻把自己吓了一跳,却又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贰拾陆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牛毛般的杂乱飘拂着,润湿了流苏的裙角,水汽氤氲开来,在屋檐上笼起了薄薄的一层雨雾。
  流苏一手撑着竹骨伞,一手提着裙角,抬头看了看远处在树木遮映下若隐若现的流云亭,小心的踩着湿滑的鹅卵石小径走去。
  亭里已坐了一个女子,见流苏来了,忙的迎上去搀扶住她,口中说道:“夫人请小心,这里路滑。”
  流苏见亭内已摆了茶具,炉上正滚着茶水,遂在亭中坐下,在这雨色空蒙中看着亭外缓缓流过的柳溪江,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笑着接过女子递来的茶,流苏问道:“唐姑娘,今日约我单独出来,是有何事?是不是天儿那丫头不得你心,或是懒散不听管教?若是如此,我回去定重新挑选一个。”
  唐络摩裟着茶杯的边缘,眼神躲闪的不敢直视流苏的眼睛,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话。
  流苏只当唐络性子使然,是因羞涩而不敢说出口,心里想了想,猜到是和宣墨有关的事情,本想开口抚慰的,转念又想到以她们如今的身份情形,似乎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都未免太过虚伪。也只得垂了眼默默的饮茶。
  唐络反倒自己悠悠的开了口:“我和少爷年少时,经常来这条柳溪江玩水,玩累了就坐在亭子里猜谜对诗。柳溪江真的很美丽,可是知道它的人却不多,所以经常只有我们两个人,赏遍这条江的风景。”
  流苏闻言,抬头看了看唐络怅惘的神色,心里有点悲凉,又有点烦躁,说实在的,她真的没什么兴趣听一个女人怀念她和自己夫君年少的往事,回忆是最不可靠又不实际的东西,很多时候,只是凭着她自己的意愿,随意的替记忆里的事物添加一些柔和而甜蜜的色彩。这么想着,口中便说道:“唐姑娘,如果没其他的事的话,不如我俩一起回去吧,想必府里的下人们也都等急了。”
  唐络却置若罔闻,一双眼看着远处的江水,继续喃喃道:“那河边的柳树下还有我们刻在树上的名字,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不如夫人和我一同去看看?”说着眼睛里竟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流苏看着唐络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突然觉得气氛竟有些诡异。转念又想到依她那样胆小懦弱的性子,该是不会有什么事,遂点了点头。
  唐络早伸了手等流苏,见她点头,高兴的拉住她的手臂,两人也不撑伞,互相扶着往江畔走去。
  依着唐络指的方向,两人走到了那棵柳树下,唐络兴奋的指着一处树皮说道:“在这里在这里!竟然还在!”
  流苏的目光循着唐络的手指望过去,不由探了身子过去,问道:“在哪里?”冷不防背后突然被猛烈的推了一下,一个踉跄,便被推进了江里。
  虽已是夏日,连日来却雨水连绵,气温陡降,流苏冷不防被推入江水里,穿的又是夏日的单薄衣服,冷水立刻刺激了周身的皮肤,不禁起了颤栗。流苏本能的想开口呼救,刚开口水就涌了进来,立刻灌了几大口水,周身全是浑浊不堪的江水,此刻像是幻化成了妖魅般,牢牢的攫住她,一寸寸将她往水底拖。
  流苏徒劳的在水里挣扎着,透过晃动的水纹看到岸上唐络的身影,面容被波浪扭曲了,看不清表情。心里一阵绝望陡然袭来,是自己太大意太心软了,没有提防平日如同绵羊般温顺的唐络竟然会起杀心。
  四肢沉重无力,肺部挤压的几欲爆炸,流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任由自己不断往下沉,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也许是上天的旨意,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吧。这样也好,也就不用再为那个如玉般从容淡雅的男子伤神了吧。
  可是宣墨,如果我消失不见,你那永远是看不透的暮色的双眸,是否会为了我乱了方寸?
  ………
  画歌踢踏踢踏的懒洋洋的走着,相比起前面浑身是水,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不,就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苏柒然,显得尤其的龟速。
  前面走的几乎要飞起来的宫主大人头也不回的抛出一句:“画歌,不要让我动手。”嗓音饱含着怒气和担心,眼睛却一刻也不离怀里人儿苍白的面容。
  画歌捂着嘴在心里笑的那叫一个欢畅:动气了动气了,宫主终于有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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