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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烟帘柳落-第18部分

小说: 烟帘柳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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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毫不退却的看着他,那神情像极了倔强的小兽,苏柒然就笑了:“流苏,你果然比以前有趣多了呢。真让我期待……”
  流苏看着他危险的笑容,下意识的便回想起那夜差点丧生于他手下的痛苦情景,眼神就多了浓厚的防卫和戒备,苏柒然察觉到了,叹气道:“流苏,你不必防我,我不会伤害你。”
  流苏在心里嘀咕:是哦是哦,上次想杀我的人不是你哦。
  正想着,突然听到荷包咋咋呼呼的叫喊声:“夫人,夫人你在哪?”
  流苏远远的应了一声,回头看到荷包的身影朝自己跑近,气喘吁吁的说:“可让奴婢好找!夫人是在这赏风景么?”
  流苏猛一回头,眼前是一片明媚春光,苏柒然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似乎刚才经历的,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没什么。”流苏回过头来,“我们回去吧。”
  回到晚蔷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此时应该在朝上的宣墨正临窗负手而站,手拿着一卷书,因着书上的内容时而轻笑,时而微蹙眉头。听到屋外丫鬟给流苏请安的声音,便放下书,微微笑着望过来。
  流苏一边进屋,一边问到:“怎么回来了?”
  宣墨回到:“今日无甚要事,议完了便回来了。”说着握住流苏的手,将她带到书桌前,语气中带了些兴奋和期盼:“看这个笔海。”
  流苏拿起来细细端详了,原来是个海南梨花木的粗大笔海,造型古朴而憨直,却并不鄙俗,反而别有一番情趣。嘴上少不得赞叹了一番,问道:“哪来的?”宣墨笑着说:“今日同僚送的,看着觉得有趣,便收下了。”
  说着又指着室内墙上的一幅画道:“这画也是那同僚的,不想此人平日庸碌,竟然收藏着这些雅物。”
  宣家因书香门第,簪缨之家,宣墨从小耳濡目染,因此对书画文墨等颇有兴趣,平日用的纸墨笔砚也均是上品。今日得了这两件物件,心生喜欢,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是很想与流苏一起分享这欢喜,便匆匆赶了回来。
  流苏瞄了那新挂上去的写意浅绛山水画,又环顾了四周,惊觉这房间竟然已变化了很多。记得彼时初婚,宣墨并不常来,因此她便按着自己的喜好随意摆设。而如今,却不经意间多了许多宣墨喜爱的摆设物件,这房间便同时融合了俩人的喜好,更像是夫妻共同的起居地。
  流苏心不在焉的继续听宣墨讲那画的妙处,心里却忽明忽暗,是否爱情,就是一个人把自己的一切,把自己的整个世界强加于另一个人身上,慢慢的,两人的所有都水乳交融成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转念脑中又出现了唐络那个丝毫无宣墨气息的缨络园,心就倏地沉了下去。
  宣墨察觉到了流苏些微的走神,不轻不重的换了话题:“派出去的人找到砚儿了。”
  流苏无意识的在脑中机械的重复了这几个字,突然睁大了眼睛:“砚儿找到了?!”
  “嗯,”宣墨安慰性的握住流苏的手,缓缓地说道:“她和顾方庭已走到了大越和南晓的边界,顾方庭一路花天酒地,两人现已盘缠用尽。砚儿为了谋生,只得寻了一份刷碗的活儿,探子回报说,人瘦得不成样了。”
  流苏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宣墨,不放过任何一个字,随着宣墨的叙述,那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已如雪般苍白。这样的情况,她当初是料到的,她甚至已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如今真实听到,却依然是寒彻心底。
  宣墨已是挑了最平淡的文字尽力将宣砚的恶劣处境淡化,可是见到流苏依旧担心的样子,更加握紧了她冰凉的手。
  流苏感觉到手心的热量,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不让探子把她带回来?”
  宣墨摇摇头:“在她仍心甘情愿糊涂的为顾方庭付出一切的时候,我不会把她带回来。你说的对,伤就要伤的彻底,我什么也不做,只等她自己从这个幻梦中醒来,那时,探子自会把她带回。”
  流苏默然,在听到宣砚身边有探子保护时,松了口气,只是心里始终觉得有愧,于是对宣墨说道:“宣墨,对不起。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宣墨打断了:“别这么急说对不起,自然有你补偿的时候呢。等我那不开窍的妹子回来,可要你这个嫂子细细教导了,不说学到她嫂子的十分,就是学到三分也就足够了。”
  流苏一愣,与宣墨相对而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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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街,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繁华若锦。
  此刻正值一家新铺子的开张,门前爆竹声声,舞龙舞狮,好不热闹。围观的人伸长着脖子看那铺子的招牌,只见新漆的油墨招牌上,描着几个清秀隽逸的大字:洛儿殷。
  一群人就交头接耳互相讨论了起来:“这个名字忒古怪,也不知是做甚生意的,不会是青楼吧……”说到这,那说话的人掩了嘴吃吃的笑。一片嘈杂中,那铺子的主人从屋内慢慢走了出来,竟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围观的人吃了一惊,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听那女子说话。
  只见那女子往前一步,朗声道:“承蒙父老乡亲关照,今日小女子的洛儿殷开张了。本铺专卖女子的胭脂水份,独家秘方,绝对是极品胭脂……”
  对面的酒楼里,流苏望着隔了一条街的热闹情况,微笑着抿了一口碧螺春。倒不曾料到夏欢颜竟是如此有气魄,自己果真没看错人。一个月来,她带着手下的丫环没日没夜地研制,总算是把第一批胭脂赶了出来,立刻给流苏过了目,并请流苏取名字。
  流苏看着手中艳如晚霞的胭脂,不知怎么的竟想到了苏柒然的倾城绝色,想了想,道:“就叫倾城吧。”
  有了成品,流苏便马不停蹄的准备起了开店的事宜。因租下的铺子是两层楼阁,流苏便将底下一层专用做陈列商品的。而楼上一层辟成雅阁,精心将雅阁的摆设装饰的高雅清幽,是专为顾客提供茶水点心的。
  如此忙完,再检查一遍满意后,便挑了个喜庆日子开了张。因此才有了底下热闹的一幕。
  流苏暗想:接下去,就是宣传的事情了,这个倒好办。想着,袅袅起了身,徒留下一杯烟雾缭绕的清茶,佳人已无踪影。

  贰拾

  小蛮撩了帘子进到房内,见唐络怏怏的靠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手上的绣品,于是边叠衣服,边问:“怎么了?”
  唐络悠悠的叹了口气,说:“今日派小丫头去请夫人,不想她出门了,说是去了兵部侍郎康凤府里了。本想找她说说话,一个人闷得慌。”
  小蛮将手里的衣服一扔,冷笑道:“你以为她真的会和少爷说让他过来么?省省吧,不要傻到寄希望在她身上。依我说,还不如你自己主动点呢。”
  唐络睁大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怎么会呢?我看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觉得,其实夫人并不喜欢少爷。你看她对少爷总是这么冷冷清清的。”
  小蛮恨不得一指头把唐络戳醒,怒道:“这才是她厉害的手段!欲擒故纵,故作清高,这些伎俩我都知道!小姐啊,你什么时候能精明点?”
  这一下又戳到了唐络的痛处,就低了头闷不吭声,眼看那泪水又要出来了。小蛮几欲抓狂,哭,哭,就知道哭!不得已死命的忍住,软声劝道:“小姐,别听奴婢乱说,我一个丫头,知道些什么呢,其实想想,少爷当初不就是因为小姐的单纯个性喜欢上你的么?少爷迟早会厌倦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回到你身边的。”
  唐络倏地抬起头,一双泪光涟涟的眼睛晶亮的盯着小蛮,期待的看着她,问:“真的么?”
  小蛮看着唐络那双带着希望乞求等诸多意味的眼睛,头皮一紧,只得昧着良心道:“是,小姐只管相信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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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坐在马车内,手里无聊的反复摆弄着那烫金封面的帖子,一旁的荷包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不是向来不喜与那些个官的千金或夫人打交道的么?怎么康凤刚回京城,他的夫人和二房发了帖子过来,你就去了呢?”
  流苏但笑不语,心里盘算着:康凤那两个老婆可是厉害角色,内斗的水深火热,在衣食住行方面更是往狠了攀比,更重要的是,那两人各自都有着一帮平日私交的官家夫人小姐,所以这次她没有推了那帖子,反而特意用了洛儿殷的粉紫色胭脂,一心要引起她们的注意。
  马车在康府门前停下,流苏刚要下车,就见一华服女子上前把荷包挤到了一边,亲自扶着流苏小心搀下了马车,口中的恭维话一刻也没停过:“呦,宣夫人,你可把我盼死了!早闻夫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我看哪,那些个形容倒是委屈了夫人,夫人天人之姿,岂是那些俗语可形容的!”
  流苏脸上堆起笑容,口中说道:“夫人过奖了。流苏当不起。”边进了宣府的花厅。
  康夫人闺名方芳芳,是康凤手下一个得力将领的胞妹,嫁入康府不过一年,但心思活络,倒也很讨康凤喜欢。不想不过一年,康凤又纳了一妾,名为任馥,她本是一五品文官的女儿,家境也十分优越,只因是庶出,遂给康凤做了妾。她心高气傲,心里自是不愿的,因此嫁过来后就处处排挤方芳芳,两人矛盾也越来越激化。
  流苏百无聊赖的听着方芳芳絮絮叨叨的扯着东家长,西家短,突然听到一个媚到骨子里去的嗲声道:“姐姐好小气。宣夫人明明是咱们两人一起请的,姐姐却不告诉我宣夫人已到了。这知道的,说是我不知者不罪;不知道的,不定还怎么搬弄是非,说我眼高于顶,连宣夫人到来也不迎客。宣夫人可不要怪罪我呢!”
  说着,柔柔的向流苏行了礼,流苏颇有兴趣的打量眼前这个女子,任馥其实长得并不出众,但刻意营造出来的媚态却十足,风情上也就胜过方芳芳几筹。打量完毕,流苏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大小老婆一碰头,那话题就含了刀光剑影,指桑骂槐,话里有话,倒让流苏有了些精神,颇有兴致的看着这眼前的金枝欲孽的现场版。
  方芳芳掩嘴笑道:“呵呵,妹妹这是什么话。咱们可不比宣夫人,俗话说妻以夫为荣,宣夫人贵为宣家的当家主母,可不是随便人都请的来的。宣夫人赏脸来,自然是要这府里的女主人出来迎接会客,总不能让个二房姨娘出来,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任馥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笑道:“要说这名份,虽然重要,却到底是虚的。多少人空顶了个好听的名份,却无实权,心里苦着呢,还不能让人知道。要我说啊,只要你有了宠爱,什么名份实权的,还不是一个撒娇就有了?宣夫人你说呢?我可听说这宣少爷原来还有个青梅竹马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流苏本来是饶有兴致的听两个女人掐架,突然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看了看对面两个女人八卦的发着绿光的眼睛,笑吟吟道:“倒不知任姨娘从哪听说这个消息的?深宅大院的,本来琐事就多,又被那等嚼舌头的小人听了去,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实是令人恼恨。不过只要听的人通情达理,那些人也就白费心机了。有话说流言止于智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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