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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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女儿,他欠了很多,现在一直都在想着弥补,甚至在她生气独自来了贡山后,他都想通了,扫墓只是个形势,既然晓苏不喜欢明珠来贡山,他不带明珠来就是了。
然而,谁会想到,明珠居然会一个人偷偷的跑来,谁会想到。。。。。。
“嘉良,我已经问过明珠了,她不是故意要把晓苏推到悬崖下去的,”郑心悦见顾嘉良冰冷着一张脸,又急急忙忙的开口解释着:“明珠说了,当时是晓苏用脚把她装有祭祀用品的袋子给踢飞了,明珠情急之下只是想要把那袋子给抢回来,可谁知道她的手会碰到晓苏呢?她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顾嘉良接过郑心悦的话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又看着她,冷着脸反问了句:“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如果晓苏不在了,是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区别?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见薇安?我又怎么跟薇安交代?难道我跟她说,晓苏是被我和你生的女儿无意中推下悬崖的?让她不要怪我,不要怪你,不要怪明珠?那她该去怨谁怪谁?”
郑心悦当即哑语,听着顾嘉良这一连串的问题,羞得面红耳热,半响才又说:“嘉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果晓苏真的不在了,难道你还要让明珠去坐牢吗?你一共就两个女儿,难道要她们姐妹俩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那我们的家岂不是就散了?”
顾嘉良沉默着,郑心悦说的这些个问题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他现在主要考虑的是晓苏在哪里,她是不是真的滚到怒江里去了?
从那么高的悬崖滚下去,如果真的滚到怒江里,不要说生还的机会了,恐怕就是连尸骨都很难找到了。
他中年丧偶,现在才五十五岁,还没有步入老年,难道就要丧女了吗?
郑心悦见顾嘉良一直沉默不说话,心里愈加的惶恐起来,因为那个叫啊普的人一口咬定他亲眼看见顾明珠把顾晓苏推到悬崖下去的,而他也是当时唯一的证人。
如果那个啊普的这个证词被确认,那么,顾明珠面临的恐怕不仅仅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估计不判死刑也是无期或者二十年的长期徒刑。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面临牢狱之灾,虽然说明珠把晓苏推到悬崖下去是不对,可她不是故意的,她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她嫁给顾嘉良后,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贤妻良母,一直在努力的放低身段讨好顾晓苏,一直想要和她把关系搞好,想要当一个好后母。
可顾晓苏那个女孩子,性格比苏薇安还有固执,不懂得什么叫迂回之术,这么长时间来,她就硬是不给她半点机会。
顾晓苏如果死了,她也会难过的,毕竟是顾嘉良的女儿,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可如果顾晓苏的死要她的明珠跟着赔上一条性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嘉良,如果。。。。。。”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顾嘉良是听见郑心悦的声音时才发现床边还站在这个女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大手一挥:“你出去吧,我要安静一会儿!”
郑心悦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顾嘉良,嘴唇蠕动一下,想要说什么,可见顾嘉良已经闭上了眼睛,终于知趣的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悄悄的出去了。
顾晓苏和季非墨第二天早晨在这户达旺族家吃了早餐才走的,好心的老啊伯把他们俩送到了能走回贡山的那条山路上,说大约四五个小时就可以走到贡山了。
当然,这条路并不是特别的好走,毕竟都是山路,而且还不是他们俩走的那条峭壁上戳出梯步来的那条路。
这一条路的不同之处在于比较安全,在到达怒江之前,这条路虽然难走但是没有峭壁上那条路危险。
不过,到达怒江之后,这条路就变了,沿江而行,峡谷愈加陡峭了,怒江狂暴,横冲直撞,掀起如雪的巨浪,让人不由得害怕起来。
阴沉的天气,浓淡不一的云,如幽灵般在两边山崖上游荡,更显得峡谷幽深,神秘,他们俩小心翼翼的徒步在怒江大峡谷最陡险段。
当然了,要回到贡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同时他们还要穿越蓝月亮大峡谷,也就是怒江大峡谷。
对于蓝月亮这个名称,季非墨非常的不解,因为他所知道的蓝月亮应该是一款洗手液,他办公室的洗手间用的就是这个牌子。
晓苏听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着山顶的某个地方,季非墨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一轮蓝蓝的“弯月”悬挂在雾霭围绕的山巅。
他惊讶之极,即刻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看见月亮呢?而且那月亮还真是蓝色的。
顾晓苏卖关子,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于是他们俩就朝那地方翻爬上去,在距离几公里的地方才发现吗,这其实是一个位于山顶的弯月形山体裂缝,有数公里之宽。从峡谷中很多地方在晴天都可遥见“石月亮”。
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下,石月亮的空洞仿佛像一个蓝色的月亮悬挂在高黎贡山之巅,让人浮想联翩,叹为观止。
顾晓苏说,在当地,不管是独龙族或者是傈僳族的人,他们都认为如果谁能攀上顶峰触摸蓝月亮,那这人不仅勇敢神圣,而且还是非常幸运之人,因为他们认为蓝月亮能给人带来好运气。
当然了,这里山峰陡峭,道路崎岖,气候变化无常,别说是外地来游客,就是当地人,也很难有勇气和毅力达到峰顶。
季非墨说要不我们俩试一试攀爬到蓝月亮去,顾晓苏白了他一眼说:“得,要去你一个人去,我要赶紧回去了,啊普估计正找我呢,再不回去,恐怕都耽误他回昆明上班了。”
季非墨没有再坚持了,这是事实,啊普的确是带着人在找晓苏,而今他倒是把晓苏给找回来了,不过却已经是清明节的三天后了。
而最最悲催的是,他们俩的手机在缅甸时是没有信号,现在已经走出缅甸的边界了,却是没有电了,所以,依然还是无法用手机通知啊普他们平安无事了。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76
第二天一早,顾嘉良不顾自己的身体,在啊普和派出所所长的带领下,亲自登上了父亲顾光荣的坟墓前查看了晓苏滚落悬崖的地形,又仔细的分析了晓苏滚到怒江里的比例是多大。
当然,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滚入怒江的可能性极小!
因为这个悬崖和怒江不是垂直的,啊普也说,从她这个位置滚落下去,很可能是在怒江边沿的树林里,一般情况会被树林里的树枝和荆棘给绊住。
当然,啊普又说了,这是一般情况,也有列外的情况,那就是她滚落下去后,刚好是在小树苗和荆棘很少的地方,因为她从这么高的地方滚落下去,力度很重,小树苗和荆棘没有绊住她,那么,她也有可能滚入怒江,只不过这种情况比例很小。
跟着一起来的派出所所长带着自己得力的警察也仔细的勘察了情况,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顾晓苏应该没有滚落到怒江去,可能还是在丛林里某个地方,或许被什么石头缝树枝间给卡住了也没准。
啊普说他已经带人把这一片仔细的搜遍了,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不仅阿苏不见了,那个寻找她的男人也不见了。
顾嘉良听了啊普的话一愣,随即失声问道:“寻找她的男人 ?'…'什么男人 ?'…'和晓苏认识吗?”
“认识啊,是阿苏的大学学长,”啊普对顾嘉良的反应倒是感到惊奇了,按照他的观察,那个季非墨和顾晓苏的关系应该非同寻常才是,难不成啊苏的父亲不知道那男的来找啊苏?
“晓苏的学长?”顾嘉良愈发的糊涂了,看着啊普,疑惑的问:“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长得一表人才,”啊普见顾嘉良是真不知道,心里也跟着疑惑起来,不过随即又补充道:“那个男人好像和那个顾明珠也很熟悉,叫季非墨!”
“非墨?”顾嘉良的眉头愈发的皱紧,这个情况他没有预料到,他还以为郑心悦是让明珠一个人回贡山来的,可谁曾想到,明珠居然把非墨也带到贡山来了。
啊普看顾嘉良的神色,就知道他是认识季非墨的,而至于季非墨和顾晓苏之间的关系,还有和顾明珠之间的关系,他就不便细问了。
那天他带顾明珠上来,听顾明珠那话里的意思,好像和季非墨有着特殊的关系,可从季非墨对晓苏如此执着的寻找来看,又觉得他和晓苏的关系肯定不是晓苏所说的普通的学长学妹的关系。
当然,这些关系他不便去多言,而且,他只希望晓苏能平安的活着回来,别的,都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
顾嘉良亲自带人寻找了一个上午,从清晨到正午,几乎把悬崖下附近一公里都翻遍了,可就是没有顾晓苏和季非墨的影子。
派出所的所长用无比遗憾的表情望着他,低声的道:“现在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啊苏滚到怒江里去了,现在四月份,又下雨,怒江水一路朝下奔流,落差很大,要打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也许那个男人找到她了,他们俩已经悄悄的离开贡山了也没准。”
顾嘉良听了这话脸青墨色,摇晃着自己的手机说,“如果晓苏和非墨安全的离开了,那他们的手机怎么是关机状态?”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得出来,顾嘉良见大家低着不啃声,大手一挥,让大家都走开,而他一个人,用手按着自己的胸脯,慢慢的在怒江边寻找着。
当然是找不到,就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不远处却慢慢的走来了两个人,还是啊普眼尖,看见那俩人愣了一下,随即大声的喊道:“啊苏,那不是啊苏吗?跟在她身后的就是那个——季非墨!”
大家听了啊普的喊声,这才朝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虽然人还在上游方向,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路程,不过因为角度的缘故,几乎可以看清楚了,的确是啊苏和一个男人,正慢慢的朝这边走过来。
顾晓苏和季非墨回来了,而且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虽然说他们身上手脚上也都有些小小的划伤,不过并不严重,也就是些皮外伤而已,总的来说并无大恙。
顾嘉良看见自己的女儿平安的回来,激动不已老泪横流,拉着晓苏的手哽咽着开口:“晓苏,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爸。。。。。。怎么有脸去见你母亲?”
晓苏沉默着,望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年轻时当过兵,手劲大,而她的手因为翻山越岭的缘故,又磨破了皮,被他正用力的握着,挤着肉生生的痛。
听了父亲的话,她苦笑了一下,低声的道:“我从来不知道,我在爸心目中这么的重要,你都要把我母亲的名字从爷爷的墓碑上剔除了,又怎么会在乎有没有脸见我母亲?”
“晓苏,你这话什么意思?”顾嘉良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满脸的疑惑,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叫要把你母亲的名字从爷爷的墓碑上剔除?”
“难道不是吗?”晓苏稍微用力把自己的手从父亲的大掌里挣脱,盯着自己的父亲,嘴角不着痕迹的拉扯出一丝嘲讽,低声的道:“爸最疼爱的掌上明珠说是爸吩咐她重新帮爷爷竖立墓碑,而碑文下方的未亡人落款是爸的名字,郑心悦的名字和顾明珠的名字,当然,有幸我还活着,于是就还会落下我的名字,却要,把我母亲苏薇安的名字剔除。”
晓苏说到这里,嘴角边的嘲讽愈发的加大了,淡淡的道:“好了,爸,我已经平安无事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