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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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计被打击坏了,祁连琛点了餐后,他还不死心地往莫梓旭又看了几眼,搔搔头,心里纳闷透了,想着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不,这哪里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之后,不多久,莫梓旭就瞅见在一楼的角落里,几个小伙计们围成一团,时不时地往她的方向看,几眼,指指点点,这种被当猴看的感觉,真是不好,她不禁怀疑,之前的这个肉身,她和祁连黎的恋情到底有多张扬,竟然可以搞得这杏园楼里的每个伙计都知道!
柳儿对于具体细节,从未跟她细说,她也觉得此生也没必要知道那些扰人的过往。可如今,她是真的好奇了。
饭菜上齐,戏曲奏乐还未开始。
这时,那个中年女人上了楼,别桌不去,径自来了莫梓旭这桌,递上一个用红丝绸盖着盘面的盘子。
莫梓旭不明所以,“这是……”
那中年女人笑得暧昧,“既然来了,就别坏了以往的习惯,玩一玩吧。
玩?玩什么?
祁连琛看了她一眼,而后自己撩开了那红丝绸,赫然发现,那盘面上,竟然是几支飞镖!
莫梓旭一怔,却心知那女人的意思是,这“玩法”大概也是之前肉身和祁连黎常玩的把戏,既然她来了,不妨再玩玩。
莫梓旭不动声色,看着祁连琛拿起飞镖把玩,也不说话。
那中年女人见二人沉默,不由干笑道,“该不是……二位好久不来,忘了游戏规则?”她指了指戏台正上方的一排彩球,从中间到两边,彩珠从小到大,“这位爷,可要试试身手?射中了彩球有奖,啊,我们这一楼上方有丝网遮挡,爷不用担心失手射伤……啊!”
中年女人还没说完,祁连琛的飞镖已出手,又快又狠,就听“啪”地一声,戏台正中最小的那个彩球已炸裂开来。
莫梓旭眨眨眼,她几乎都没有看到祁连琛去瞄准……
好……好身手!
祁连琛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掌柜的,是什么奖品啊?”
中年女人因为讶异而张开的嘴,还未合拢,她慢半拍地说,“奖……奖品?啊,是了,这一顿我们店包了,看戏的钱也包了!另外,送我楼珍藏好酒一壶。——这位夫人,爷射中了,难道你不给些奖励……,哎呦呦,瞧我,又说错话了,抱歉地很,认错人、认错了人!”
那中年女人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嘴,一边讪讪地退下了,却因为她未说完的话,而给莫梓旭二人留下无限遐想。
奖励!
一个女人,对着自己亲密中意的男人射标中了,会有什么奖励?
莫梓旭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一抬眸,发现祁连琛低着头饮茶,看不出表情,如果她细看他的握杯的手背,便会发现,那手因为用力拿捏而青筋毕露。
只不过,她正心思混乱着,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知道好容易屏退的尴尬,再次回归!
莫梓旭心想,要是早知道祁连琛带她来这里,她是死活都不来了!
好在,对面的男人放下茶杯后,抬头对她笑笑,“怎么不吃?菜都凉了。”说着,夹起一块烧鸭,放在了她的碗里。
莫梓旭食不知味,而这时,戏锣一敲,正式开演。
从过去,她就对于戏曲这门传绕艺术没有什么鉴赏力,虽然听得出,这属于京剧戏别,可是,她毕竟偏爱越剧那种温软的唱腔,像京剧这种一个字可以唱一分钟的唱法,没多会’就倍感无聊。
最重要的是,她听不懂词,不了解剧情。
所以,饭后,戏曲唱到一半,她已经托着腮,昏昏欲睡。
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将看戏的视线收回,落在她的脸,’一边饮茶,一边很专注地看着她,眼眸里,已经退去,之前那种不悦,满满地是欣喜。
戏唱完了,莫梓旭也睡饱了。
她有些赧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家伙正一脸戏谑地瞅着她,而后指了指她嘴角的地方。
莫梓旭顺着他指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骇然地发现,她竟然流了口水!
丢人丢大了。
赶紧拿出丝帕,这时,大手伸来,夺过她的丝帕,男人的身体也站起,走到她的面前,轻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睡觉流口水已是丢人,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相公替自己擦嘴,更是丢人。
她推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走么?”
祁连琛反问,“你不想呆在这里了?”
莫梓旭点头,“没什么意思。”
闻言,祁连琛勾起一抹笑来,“好,那我们去猜灯谜。”说着,拉起了坐着的她。
猜灯谜?
莫梓旭不禁又苦恼起来,这又是她不擅长的。
她这个穿越者是挺衰的,不会背名家名句,也不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连猜灯谜的知识,脑子里都寥寥无几。
她会的,只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些偏门。
30
此时,柳儿快急疯了!她并不熟识闹街,跟着常喜的后头几乎把周遭的大街小巷逛遍了,可哪里能找到莫梓旭的人?
“都怪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跟丢的么?现在人呢?如果我家小姐出了点什么事,你担当地起么?”
柳儿瞪着面前委屈的男人,已经不止第五遍地重复着这句埋怨。
常喜恢恢地搔搔头,“那个,柳儿姑娘,你别急啊,咱们少爷跟着呢,少奶奶没事。”
柳儿张口就吼了句,“又不是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的,你当然说没事,如果是二少奶奶被跟丢了,你准急了吧。”这件事,她可是从那次端午出游到现在,就一直惦记着呢。
常喜“哎呦”一声,多少也明白自己不讨喜的根源所在,忙解释道,“柳儿姑娘,可别这么说,咱们做下人的,可没有什么资格去挑主子……”
听到这里,柳儿忙打断了他的话,“嗳,别咱们咱们的,我可不跟你常喜哥咱们,在我心里,可就我们家小姐和三少爷两个主子,谁也别想使唤我,也使唤不动!”
常喜嘿嘿一笑,“那是,其实吧,我并不是特别向着二少奶奶她们,尤其是现在!——以前呢,毕竟她是从小跟三少爷一起长大的,曾经的关系也确实很铁,三少爷这人重感情、重义气,所以,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自然是多帮衬着点。”瞧见柳儿开始面露不悦,常喜赶紧改口,“不过,这都是以前,绝对是以前!现在……你和三少奶奶才是咱的自己人,呵呵……”
柳儿自然是不信他的这番说辞,满心紧张地寻找莫梓旭,眼瞅着前面的鹊桥上人来人往很是拥挤,那里是七夕节女子必去之地,她二话不说地就往那个方向挤。
要过去,必定经过一条宽阔石子路,而那条路是唯一可通车马的,柳儿寻主心切,只看着桥的方向,便跑了过去,却不想后头有一辆受惊了的马车正狂奔而来。
常喜一瞧,吓得魂都飞了大半,惊呼一声,“柳儿!”便冲过去,抱着柳儿的腰闪到一边,只不过,后腰还是被那马车的突起木桩撞了下,他疼得咧咧嘴,咬牙忍住了。
偏生驾马车的车夫横得很,回了头恶狠狠地冲着常喜二人怒道,“瞧不见马匹受惊了!都瞎了眼了,三品诰命夫人的马车你们也敢闯!”
常喜和柳儿毕竟是普通商家府里的下人,在官家面前,哪里有任何地位可言,二人赶紧磕头赔罪,好在,驾车的人蛮横,车里的主子倒是好脾气,就听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传出,听起来倒很年轻,“你自己让马受了惊,本夫人都没有怪你,你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瞧瞧撞伤人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快走吧。”
马夫诺诺地赔了不是,而后又瞪了一旁跪着的常喜二人,“喂!我们家夫人问你们有事没有!”
常喜毕竟是混出来的,明白很多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忙磕着头道,“小的没事,劳烦夫人费心。”
那车中女子闻言,便让那马夫驾车走了。
而常喜二人是看着马车绝尘而去老远,才敢站起。
虚惊之后,柳儿忽觉之前那车中的女子声音好熟,她苦思半响,“常喜哥,刚刚车中那个三品诘命夫人,声音像是哪里听过啊。”
常喜本也觉得耳熟,却一直未细想,听她这么一说,忽而一拍大腿,“天,刚刚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呢!是咱们府里之前嫁给了那个三品大员的五小姐啊!”
柳儿也想起来,那声音确实是属于祈府的五小姐!
可是,五小姐不是替代四小姐嫁过去当做妾了么?怎么成了正室诘命夫人?
这种问题,柳儿知道自己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果自家小姐在,估计就能理出个所以然,一想到自家小姐,她才惊觉还有正事没做,忙扯了常喜一把,“行了,别管什么五小姐的事了,找少奶奶他们要紧!”
被柳儿这么一扯,常喜不由牵动被撞的地方,一阵钻心之痛袭遍全身,他不由闷哼一声。
柳儿察觉异样,隐约猜到个大概,“常喜哥,你刚刚……为了护我,被撞着了?”
常喜忙扯开一抹笑,“没,没!我身手这么敏捷,怎么会被撞着,走吧,我们去鹊桥上瞅瞅。”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过干涩,也可能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柳儿忽而拦在他的身前,出其不意地捏了下他的后腰。
这下,常喜忍不住了,倒抽一口凉气,忍住了惊呼。
柳儿蹙眉,不由分说地撩起他的外袍,如此公众场合,此举实在惊世骇俗,很快就招来众人侧目和指点。
常喜虽然心里美美的,可是面上却羞红了脸,抓住衣角不让柳儿掀起,“柳……柳儿,别人都瞧着呢,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的,这是干嘛,我没事!”
柳儿头也不抬,致力于掀开他后腰的衣服,她脑子里此时就完全忘了男女之别的这层概念,只想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护她而受了伤,嘴里也振振有词,“让他们瞧,所以人都引来了,正好,说不定咱们少奶奶和少爷也会过来凑热闹!”
说话间,还真被她扯开一小块布料,衬着明亮的七夕夜灯烛,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被撩开的那块衣服下的皮肤,不仅仅是撞破皮,甚至是已经渗出了小一股血丝,估计等止了血后,那里必定青紫一大片,肯定疼得很,亏他还挤出笑来安慰她。
柳儿有些懊恼,要不是她横冲直插的,常喜也不会伤成这样。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动,这个看起来像是感染了三少爷的不正经习性的家伙,竟然会为了让她安心,忍了那种痛……
小手挽住了常喜的手臂,柳儿无奈地说道,“都伤成这样了,反正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少爷他们,我先带你去看郎中,止了血再说”
温软的触感,就在身边,常喜的心里苏苏麻麻的,他美美地想,这一撞还真值!正想再“谦虚”两句,一扭头,却察觉柳儿的表情不对。
此时,柳儿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而又让人难过的东西,她的眼圈里竟蓄满了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却舍不得眨,像是怕这么一眨眼,那么她视线里的东西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他不由顺着柳儿的视线往桥上看,这一看,也不禁一怔。
是错觉么?
他好像……好像看到了离家大半年之久的堂少爷!
只可惜,只是一眼,那极为酷似堂少爷的人,便转了身,挤入人群中,再也寻不见。
柳儿的眼泪,可是为那人在流?
常喜满脑子的疑惑,他想开口询问,却又怕惊着似乎陷入回忆中的柳儿,直到身边的可人儿自己擦去了眼泪,挤出笑容,再次挽紧他的手臂,他才敢沙哑着声音问了句,“柳儿,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