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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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娘亲的冷漠,口口声声都是生孩子的话题,早已破了他容忍的极限;
更有甚者,在府外,……他最疼惜的一个义妹瑶儿,今日被马跺死了……
他呵呵地笑着,笑声似哭,想要摆出往日那痞痞的模样,可嘴角弯得那般僵硬,自己都觉得勉强,他踉跄着从怀中掏出一支人工雕刻的男士木簪,那是瑶儿所刻,作为端午节他送她金簪的回礼。如今,那金簪已同她的尸骨,一同埋在土里。
他默默地将木簪插入头顶发簪,同时踏进了院落。
竹儿不在,大概又是被娘亲叫过去,打听他和莫梓旭的日常生活细节,有这么一个像是细作一样的丫鬟在身边,他怎能活得舒坦?
晃着醉步,他就要踏进房里,却因为房里传来的细声对白,而驻足了脚步。
那是莫梓旭恬淡的声音,温润,不张扬,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沁入人的心底。
她大概是在回答柳儿的问题,关于为什么府里总喜欢把嫂嫂和叔子们扯在一起的问题。
“亘古以来,叔嫂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常言道,兄嫂如母,男子对于母亲有种天生的亲近感,而这种亲情转嫁到嫂嫂身上,尤其是年轻的嫂嫂身上,便很容易变了质。更何况,如有年纪相当、相貌相配的,自然被传成绯闻的机会就更大些。举个最出名的例子:话说很久以前,有个姓李的厉害女人,她的丈夫是开国皇帝,后来,丈夫死后,她的儿子便幼年即位,为了保住她儿子的帝位,她不惜下嫁给当时的摄政王,也就是她儿子的叔叔,一个姓多的男人……”
“砰!”
莫梓旭刚说到这里,房门便被祁连琛给一脚踢开了。
正坐在闲聊的莫梓旭主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那个醉醺醺的男人。
就见他晃悠悠地走进来,一个跟跄不稳,向一边跌去,幸好扶住了一把椅子,才稳住了身形。
莫梓旭神色自若地从他的脸上收回了视线,看了柳儿一眼,“去,服侍少爷洗漱、更衣、安歇。”
柳儿应了声,走过去,才搀扶住祁连琛的手臂,便被他用力甩开了。
他走到了莫梓旭的面前,俯视着她的小脸,忽而大手一伸,扯过她的手臂,把她给拽了起来。
许是太过突然,莫梓旭觉得阵阵晕眩袭来,眼前有些发黑,她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那晕眩才稍微褪去。
酒醉的男人,自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不适,只是竟她拽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灼烫的手勾住她的腰际,二人之间,瞬时相贴。
莫梓旭瞪着他,“你……”
祁连琛截断了她的话,满口的酒气在鼻尖蔓延,“是不是那所谓的叔嫂敏感,就算当真落在你的头上时,你也是这般无动于衷、理智地讲述叔嫂的渊源?”
男人的口气不善,莫梓旭想,他一定又误会了,误会自己算是变相地说着他和二少奶奶的是非。
带着几分虚假的赔笑,莫梓旭用手撑开他的胸膛,“怎会呢,相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祁连琛略有些泛着红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一脸深沉地问,“想要孩子吗?
孩子?
对,是了,最近这两三天,二少爷的院里有两个女人先回流产,他大概是受二少奶奶被打胎所影响,毕竟,府里面可都在传着,那孩子是他的。
于是,莫梓旭很敷衍地,回答了句,“……当然,女人都想要孩子的吧。”
“女人?你也是?”
她当然是女人!莫梓旭继续推搡着他的身体,干笑道,“……妾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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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祁连琛突然地将手臂收紧,才推开的一点距离,此时又变成二人身体相贴,而且,贴得更紧。
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莫梓旭的脸上。
“那么……今晚圆房吧。”
圆房?
莫梓旭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少爷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莫梓旭和三少爷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少爷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
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少爷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
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们安歇的房间。
柳儿边拽着竹儿边道,“少爷和少奶奶已经休息了,他们说,不要我们过去打扰,竹儿姐,咱们也睡吧,你可一定要陪着我,我觉得这府里最近邪得很,二少爷房里两个妻妾都相继流产,够邪的吧。——哎呦,不能说,光是说说都觉得骇人,你可要整晚陪着我,不然,我害怕。”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竹儿拽进了房间。
再说莫梓旭被祁连琛勾着腰,紧紧地抱在胸前,而他之前说的那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由思量着,这到底是他的戏谑之言,还是因为心里苦闷的酒后发泄?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了。
这么说,她便成了他泄欲的对象了?还是说,一个酒醉后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不错,在已经接受了她是他的正妻这一事实之后,她就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男女床上翻滚一事,在所难免,她也愿意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有性无爱,可是,那前提是,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跟谁做,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去执行,而不是只是宣泄情绪,如果仅仅是宣泄情绪的话,那么她又算什么?
所以,莫辞旭自然是不依的。
她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
祁连琛拥得紧,他把钳制她手臂的手,一个反剪,便将她的两个胳膊束缚于她的背后,让她无从抵抗。
“为什么放开?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成亲这么久,我们不该圆房么,嗯?”
祁连琛说着,竟然低下头来,冲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莫梓旭别开了头,灼热湿润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并且顺着她的颈项舔吮起来。
男女的力道上有很大差异,莫梓旭挣了会,却感觉两人之间越挣越紧,她干脆放弃,却因为气愤而剧烈呼吸着。
在决定使出对付那个黑夜强暴男的招数前,莫梓旭还算仁慈地给了祁连琛最后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你……,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适合圆房。”
“身子不适?哪里?”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下移,“莫非,小旭的蒸水来了?可为夫记得,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吧。”
莫梓旭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清楚?
“妾身……是别的不适,相公你先松开,咱们……咱们再谈谈……呀!”
和谈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直接扛起,架在他的肩上,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似的在身上扛着。而他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踉跄地走去。
半倒立的感觉,让莫梓旭脑中又是一通晕眩,力气像是一瞬间从身体抽离,有那么一阵子,她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而等她有些思绪清明的时候,人已被他抛在了床榻上。
她蹙眉抚了额,正在讶异刚刚的症状是为哪般,却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等她睁开眼睛,有些摸清现状的时候,男人已仅着一条底裤,露着结实的胸膛压向她。
莫梓旭瞪圆了眼,忙着双手欲推开他,可由于手脚无力,那动作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眼瞅着他拉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小手徒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等!”
祁连琛哼笑了声,很轻松地用一手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动作有些滞缓,大概是因为有几分醉意的原因,而且,耐心十足。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旭,咱们已经等了大半年,再等下去,要为夫等到何时?”
带着几分油腔滑调,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
“相……相公,妾身今日真的不适,刚刚还头晕来着,你莫不是想妾身做到一半的时候,休克而死吧。”
“做到一半?”祁连琛说着,人已跨坐过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听声听一半地回道,“放心吧,为夫会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在她身上仅剩兜衣的时候,停了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莫梓旭喘息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紧张和气短,看着他的脸渐渐逼近的同时,她也慢慢曲起膝盖,虽然角度差了点,反抗的最佳时机也错过了,但是现在顶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男人的脸,在距离她只有寸许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勾唇笑笑,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这里可有被别人驻足过。”说着,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下她的唇瓣。
所谓的别人,二人都知道,便是那个祈府里的堂少爷。
莫梓旭只是瞪着他,对于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选择忽视。
祁连琛黝黑的眸子在她的小脸上兜了一圈,而后向下,落在她姣好的锁骨上,便没有再往下看,又逗回了她的脸上,啧啧两声,“怎么喘得这么急?当真这么不愿意?”
又一轮地晕眩袭来,似乎比前两次更猛烈,莫梓旭无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面前的男人竟有些恍惚。
她也觉得奇怪,她自己知道,如此急剧的呼吸,并非是因为害怕或是紧张所致,哪怕在面对黑夜强暴男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过,想起最近几天都全身慵懒,今儿的心悸竟像是久疾所致。
男人似乎察觉不出她的异样,还以为她在默认,说真的,这样的答案让他的心里并不十分舒坦,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带着几许怒意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不再是以往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急,虽然技巧差强人意,可是却也知道吮吸,知道以舌尖挑开她的唇瓣……
莫梓旭紧闭着眼睛,身心的抗拒只维持了不过几秒,就感觉一阵黑暗袭来,只来得及极低地呜咽一声,便昏了过去。
祁连琛一直是睁着眼睛的,虽然身下的人儿很甜美,有那么一刻让他真的意乱情迷,可是当她看见闭上眼睛不久,便再无半点反抗之后,也诧异起来,他慢慢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却发现身下的女人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蹙起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并且拍拍她的脸。
女人毫无反应!
祁连琛有些呆了,“喂!”
他心里实在纳闷,上一次那样对她,她都伶牙俐齿地跟他反抗着,这次怎么就亲了亲,便晕了?
难道说,自己的吻技就差到这种地步?
这还真是……真是对他男性魅力的一种侮辱。
“喂,女人!”他又拍了拍她的小脸,可莫梓旭依旧毫无反应,“喂,你快醒来,我不碰你了!”
瞧着面前小女人开始气若游丝,祁连琛有些慌了,他赶紧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顾不得穿上自己的衣服,却想着撩开一条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喂,小旭!别玩了!”
看着那个看似病态十足的娇妻,现在像是真的病了,他所有的酒意都消失殆尽,脑中回响着,她刚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