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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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大夫人只能禁了声。
那符真大师拿起莫梓旭的有手,从指纹看到掌纹,越看越惊讶,最后,她不可思议地将目光落在莫梓旭的脸上,审观了良久,方道,“奇哉,以少奶奶的手相看,这副身体本该今年年头便阳寿已尽!你当是个已经死去的人,断无再活的道理!可是……”
那大夫人一听,可吓坏了,惊呼一声,“鬼。”
古代人对于鬼神之说,颇为迷信!就如同《聊斋》当中所说,有的人对于大白天地与妖魔鬼怪同处屋檐下而不察,也是相信的,所以,这个时代,那些捉妖捉鬼的术士,薪水待遇都颇为可观。
祁连琛扶住了自己的娘亲,也拧着眉看着莫梓旭,眸中却是比之前符真大师更为深沉的审视和狐疑。
符真大师见大夫人害怕,忙摇头道,“非也,非也。”
还没说完,那大夫人又说了句,“是妖?”
莫梓旭心里苦笑,无端端的,自己被认作妖魔鬼怪之流,这符真大师可要好好地给她的清白说通了,不然,这以后在祁府可就难混了。
还好,那符真大师细细看了看莫梓旭的五官,又让莫梓旭张开嘴来查探。
莫梓旭暗忖:“张开嘴,她当自己是牙医?还是说,看看她有没有两颗可以吸血的鬼牙?”
终于,符真大师鉴定完毕,松了口气道,“当真奇哉,祁三少奶奶是真真的血肉之躯,无半点妖邪附身,想必,是那日阎王爷的鬼差搞错了对象,抓错了人,总之,三少奶奶真是贫尼所见第一有福之人。”
——这还差不多,从鬼怪到福星,可是大逆转!符真大师,嗯,说的话,果然符合真理。
莫梓旭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嘴角。
大夫人也总算放下一颗心,这才上前,双手竟有些颤巍巍地摸着莫梓旭的手,道,“天可怜见!——大师,信女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说。”
“敢问大师,信女何时能抱上乖孙?”
为了配合大夫人,莫梓旭也跟着问了句,“是啊,大师,信女自是有福之人,那敢问,信女何时能抱上儿子?”
符真大师好魄力,被两个女人如此逼问,竟能神色自若地对着莫梓旭的脸左看右看,再拿起她的手,看了又看,“三少奶奶命中,有三子两女,且三少奶奶的第一个孩子,便是公子,至于具体何时?……这个……还需三少爷多多耕耘,则指日可待。”
莫梓旭差点爆笑当场。
真理!
不耕耘,哪有收获?
莫梓旭憋笑地看向祁连琛,而后者不知何时,竟别开了脸,脸颊处竟有抹可以的红晕。
……
大夫人心满意足了。
对莫梓旭也重新拾起了她刚入门时的那份疼爱。
至于传宗接代,大师都说了,关键在于三少爷要多“耕耘”,生孩子这种事,自然是多劳多得。
大夫人少不得拉住自己儿子,在休息室内,好一通劝解,她也开始相信,莫梓旭之所以肚子一直没动静,十有八九是自己儿子碰人家的次数太少。
再说,莫梓旭解脱了,心里感谢这位符真大师无形中给她解了两个危机,一是失忆之事的变相认可,另一则是再不用被大夫人天天絮叨地去生孩子。
所以,在离开这个角屋时,莫梓旭故意留在最后,待大夫人和祁连琛都出去了,方诚心地对着符真大师拜谢。
符真大师闭上眼睛,微笑道,“三少奶奶,到了此时一拜,你才是真的付了真心。”
莫梓旭挑眉,古人对于传统的玄学,得道者颇多,而且悟性各方面,已非她所处在的那个科学至上的社会所能比拟。
如今符真大师两番看出她的心思,应该不仅仅是精通心理学而已。
那符真大师没有等她接话,继续说道:“占用别人的身子,最开始,总是难免无法适应,三少奶奶是福星,想必此时必已驾奴地如影随形。”
这一下,莫梓旭额头开始冒汗了,“大师……”
符真大师始终闭着眼,径自说着,“三少奶奶有非今世之才,想要一展抱负,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凡事无不透风之墙,饶是三少奶奶百般掩饰,总有被人察觉之时,而祸兮福所至,他日,三少奶奶之劫,也笔由此引起,凡事两难全,望三少奶奶自己斟酌。——阿弥陀佛。”
听了这番话,莫梓旭只觉心里乱哄哄的,有此魂不守舍地出了角屋。
那符真大师的话,她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自己如今帮着祁老爷打理金店,开创自已的品牌,是她的福,却也潜在地埋下了祸根,将来她的劫难,也会由开金店、做设计、创业可起。
是继续,还是放弃,就在她一念之间。
只不过,那劫是大劫还是小劫,符真大师已不愿说,但想来,应该不小。
她想要在第二次的生命中,不要碌碌无为,珍惜活着的每分每秒。而充实生活的代价,则极有可能是丧失这第二次生命。
当真矛盾。
莫梓旭也有犯难的时候,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柳儿不知她是因何烦恼,也不敢打扰,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在庙中内院乱转。
莫梓旭见缝隙便钻进去,见人少地,便走过去,一心求得僻静处让自己冷静。
就这样,两个主仆东钻西绕的,竟然绕到一处极偏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面前只有几间看上去像是过去放杂物的,经久没人到过的小木屋。
莫梓旭失笑,竟不知不觉地迷了路,还是快回去吧,刚想回头,就听见一个小木屋里传来一低微的女声,“你干嘛呢,再这样,我去告诉我娘去。”
声音随低,可以莫梓旭的好耳力,还是听出了,这竟是之前得罪了高官的四小姐的声音!
听那语气中的不悦和斥责,莫梓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走了过去,谁知没走两步,竟听见里面传来呢喃声,“嗯……你讨厌,谁让你碰那里了!”
再接着,竟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小姐,你就别折磨我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么?”
“哎呀,下流胚子,再亲我,我就告诉娘去!“
然后,那男人猥琐地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好小姐,何时跟二夫人她们说,让我入赘祈府啊?”
就听四小姐用从未有过的甜腻声音道,“就知道想着入赘当主子,你可得把我伺候好了,如若你那里不行,我就去找别人!——呀,你这没良心的,轻点……嗯……”
再之后,便是嗯嗯呀呀和有木板之物规律地碰撞声。
莫梓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手掩住唇,内心哀叫自己命苦:说不想碰到什么秘密,可偏偏好死不死地又碰到了一个!只不过,这里佛门圣地,四小姐未免在这事上又太多大胆了点!果然,陷入爱情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牵住柳儿的手,她以指抵在唇间,柳儿懵懵懂懂的,大概也明白了那木屋里发生了什么,蹑手蹑脚地和莫梓旭离开了,等左拐右拐地走到有人迹的地方,二人才不约而同地抹了把汗。
“是四小姐?”
柳儿挽着莫梓旭的胳膊,小声嘀咕着。
莫梓旭点点头。
“那……那个男人呢?”
莫梓旭旭摇摇头,“应该……是府里的小厮。”
“呀——”柳儿掩住了唇,“是了,刚刚那男人想要入赘祈府来着。”
莫梓旭轻叹了声,“这个映霞真糊涂!为了入赘祈府而和她好的男人,能有几分真心?”
柳儿也跟着轻叹,“可这事,也不好直接跟她说,说了她还以为我们怎样别有用心呢。”
“那是自然,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对,就是造化,不仅仅是祈映霞的这个事,也包括她自已在外从事金店经营一事。不管怎样,祈映霞偷情的事,多少给了她点启发,那就是活在当下,至于到了真正应劫的时候,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下午太阳落山前,祈府所有人整装待发,打道回府。
至于四小姐“得罪”了那三品御史一事,没人敢跟祁老爷汇报,各人都以为,此事已相安无事地过去。
可回府后不出五日,有个媒婆突然不请自来,说是前来说媒。
祁老爷认得那媒婆,城里很出名的张婆,好多有钱人家或是官宦家的爷们纳妾,都找她,于是,别人早送给她一个外号。——“妾婆”。
而在“妾婆”手里,成了功的案例,也都是成了妾的,作为正妻的寥寥无几。
话说府里的人一见“妾婆”来了,都心知府里的某个小姐被看上了,而六小姐年幼,到了适婚年龄的,不过是四小姐和五小姐,只是不知,是哪一个小姐会被官宦家看上去做“妾”。
那“妾婆”让几个小厮提着很丰厚的彩礼,从祈府的侧门进了来,一奔前院,就开始嚷嚷,“大喜、大喜啊!”
被她这么嚷着,好些子没事干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可巧莫梓旭刚好从大夫人房里出来,佳姑姑也陪在左右,就见“妾婆”来了,那佳姑姑呵斥了几个府里的家丁,“谁放进来的?”
家丁还不及回答,“妾”婆就冲上来,笑得跟朵花似地,“大喜啊,堂堂的三品御史何大人瞧中了咱们府里的小姐,这特来让我来提亲呐!”
佳姑姑茫然不解,“什么小姐,张婆婆许是找错了人家了吧。”
莫梓旭则暗叫坏了,那日自报家门,竟让这个肥官找上门来!不过,就算不报家门,以那狗官的势力,也很容易查到那日纸鸢是所属何人,他有心纳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没错,没错!”张婆婆晃着身上的肥肉,一扭一扭地走过来,拿出手
里的一张肖像画,“瞧,这可是贵府里的四小姐不?”
莫梓旭凑过去瞧了下,这狗官有点本事,竟找人把祈映霞的画像画得这般栩栩如生,和真人有八九分相似。
佳姑姑一听是三品大员派人来提亲,这事已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她看向莫梓旭,后者也只是盯着画像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三少奶奶,这……”
莫梓旭心知,这事还是要大夫人做决定,更何况,那三品御史既然找上了门,十有八九是了解了祁家与皇室结亲的真实情况,也知道他想来找祈府里的一个庶出做妾,实在是祈府高攀了。
莫梓旭担心地倒不是那肥官真的娶了祈映霞,而是担心祈映霞和府里的家丁有染一事败露,那时,她一个失贞女子,再想找个合适的人家,已是万万不能,如果在肥官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祈映霞娶进门,那如果圆房当夜才发现她非处子,到时候,恐怕祁家难逃责难。
可惜,她的这番心思,是任谁都不能说的,看只看,祈映霞有几分胆色!
那佳姑姑见莫梓旭并无任何意见,只能折回头地找了大夫人,不多一会,佳姑姑去而复返,竟然将肥官的所有聘礼尽数收下,言外之意,竞是许了这门亲。
“妾婆”喜滋滋地离开了。
莫梓旭心底则泛起丝丝凉意,大夫人如此仓促地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终身,甚至不与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娘亲谈一谈,便定了下来。
估计,也就是吃准了二夫人的怯懦不敢反驳,也是欺负四小姐是一介庶出。
一时间,莫梓旭开始有些后怕起来,大夫人做事实在是有几分雷厉风行的感觉,如若那次她占卜结果不是可喜,而大师也不是将要害指准祁连深的话,她真是不敢想象,长此下去,大夫人会对她这个亲侄女做出什么事来。
有些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一路经过那些琳琅满目的聘礼,再想想已年过百半的肥官,配上如花似玉的祈映霞……
她真是庆幸自己是穿越到了这个身体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