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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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腰牌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祈府的某个少爷遗落在此,但也有可能,是祈府的少爷转送了其他女人,而又由那人遗失。
不动声色地将腰牌揣在袖中,莫梓旭又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草丛中并没有被拖拽的痕迹,虽然脚印杂乱,但那很可能是早上为了救她而造成的。
看来,还是要从腰牌着手,有必要再问问竹儿,或是爱说道的大少奶奶,这种腰牌,有何来头。
凉风阵阵,这初春的夜还是挺冷的。
莫梓旭拢拢外袍,似真似假地说,“有点乏了,回吧,也不知道……三少爷他回来了没有。”
柳儿似乎巴不得她说这话,赶紧掌了灯在前面带路。
主仆二人还没有走两步,就见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正是要往荷塘边的方向移动。
走近了些,才发现,那人竟是二少爷祁连城!
就见他头低着,快步地往荷塘这边走,显然没有注意到柳儿的灯笼所发出的光亮。相近快四五米的时候,才陡然发现前方有人。
祁连城一怔,而后马上露齿一笑,“三弟妹?怎么……大晚上地在这里?难不成,在这里被救了,来还神的么?”
说完,低笑两声,声音还挺有磁性。
莫梓旭故作腼腆一笑,“原来是二哥,我只是觉得有些闷,便和柳儿出来走走,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正准备回去,二哥这又是要去干什么?”
“我?哦,我也是出来走走,晚膳吃得有些撑了,出来活动活动。”
莫梓旭轻轻挑了下眉,散步有那么着急地吗?不过,还真巧,她才捡了个貌似少爷的贴身物,他就在大晚上地出现在荷塘边。
更巧的是,柳儿说在寻找她的路上,也是碰巧碰到了二少爷,才将她救出荷花池。
不过,到底是真的碰巧遇上,还是他刚刚离开的作案现场?
一切皆不可知。
“二哥,也喜欢这荷花池边散步的么?”
“啊?”二少爷想不到她有这么一问,敷衍地笑道,“这倒不是,今儿爹说米店的生意比上个月要有跌落趋势,我刚刚正在想是何原因,没注意怎么就走到了这里。——当然,如果不是走到了这,恐怕也碰不到三弟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呃……”
莫梓旭嘴角一抽,这男人,对于刚进门的弟妹这样说话,未免太过大胆了吧。
她双手紧了紧披着的外袍,缓解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尴尬。
而看见她双手紧抓外袍的样子,祁连城立马解开自己身上斗篷的绳结,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前,就向前两步,披在了她的肩头。
身体乍暖,这感觉,就如同今早一般无二。
这个祁连城,一定是习惯性地对女人体贴,在大脑思考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怜香惜玉的举动。
就算在情感开放的现代,这样的男人也可以排的上是有段数的追女高手。
再加上显赫的身份,俊美的样貌,莫梓旭心里暗叹,如果不是她见多了韩剧、偶像剧中的绝种好男人,她估计也会难免对他动心。
想到此,她伸手欲将斗篷脱下,手才触及到斗篷的边缘,一只大手就将她的小手覆上,她一惊,挣了挣,却没有挣脱,连忙恐慌地看向那大手的主人。
说是恐慌,其实她更想用眼神杀死这个登徒子!
“别脱,入夜了,你才泡了水,不能再受风寒。”
关心的话语,让莫梓旭抑制不住地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似乎感触到她的抵制,祁连城收回了手,转而要帮她系上颈间的绳结。
柳儿再也看不下去,“二少爷,这些活,就由奴婢来吧。”
☆、第七章 同床
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是不缺斗篷!
莫梓旭想,自己喜房的衣柜里,还折叠着他今早给的斗篷,如今肩头,又被披上了第二件。
都说祁二少好色成性,还真是并非空穴来风。
热情地让她……吃不消!
莫梓旭已不敢对上祁连城的眼神,不用看也能想得到,一定是双目含春,脉脉含情。
不由得,她又悄悄打了个激灵。
这家伙,不知道用这种糖衣炮弹俘虏了府里多少个女人了!
可是,如果他是那枚腰牌的主人,她的落水也和他有关的话,那么他对她的暧昧和讨好,则就有可能并非为了勾引,而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
不好现在就跟他闹僵,只能将计就计,她低下头,有些羞怯地柔声道,“多谢二哥了。”声音软得快能挤出水来。
玩暧昧,谁怕谁?
果不其然,祁连城被她的声音撩拨地全身如同电流穿过,眼神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啊,三弟妹,这夜深人静的,要不要为兄送你回房?”
呵,得寸进尺,还想登堂入室?!
“不敢劳烦二哥,想来三……相公他也该回来了,有柳儿陪着我回去就行,我们认得路。”
这是体现可靠和忠诚的时候,柳儿立马搀起自家主子的手臂,以示现场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祁连城也不坚持,以指轻轻摩挲了些自己的鼻子,举止中说不出地耍帅和挑逗意味。“那好,弟妹路上小心。”
“嗯,告辞。”
莫梓旭别了祁连城,步履略快地往前走,她知道,那家伙还在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呢,鸡皮疙瘩都已经爬满身了!
柳儿的步子,比她的还快。
走到拐弯了之后,莫梓旭失笑地慢下脚步,“歇一下吧,我有些喘。”
一旦歇下,才发现柳儿比她喘得还厉害!
“哎呦,这二少爷说话就像是带了毛似的,听得我心里直痒痒。”柳儿一边喘气,一边拍着胸口。
莫梓旭一听,不由真心地笑开了,“怎么,你心动啦。”
“小姐真坏,居然拿着奴婢开涮起来。”柳儿嘟着嘴,看着莫梓旭唇边并不遮掩的笑容,忽而无限感慨地轻叹道,“真好,奴婢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小姐这么由衷的笑容了,哪怕二少爷心怀不轨,冲着小姐这笑,奴婢也该好好感谢他。”
莫梓旭闻言,缓缓地合了嘴,却依旧弯着嘴角。
好久?
难道,这莫梓旭的前身,曾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吗?
这个柳儿啊,还真会一点一滴地渗透着她的心房。
“行了,别说地这么苦大情深的,回吧,说不准三……呃相公已经回来了。”相公这词从嘴里说出来,真是矫情。
柳儿眨了眨眼,狐疑道,“小姐似乎,对三少爷有特别的感觉,今天,你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到他。”
莫梓旭瞪了她一眼,见都没见过的一个败家子,她能有什么好感?不过就是拿来当话题、当幌子而已。
可这一瞪,在柳儿眼里,却更像羞怯的娇嗔,于是,忍着笑意道,“好啦,奴婢什么都没说,回吧。”
……
祈三少爷还没回来!
据竹儿打探来的消息说,祈三少爷在赌场里放了话,今儿堵到三更后,一定回府。
当然,这是杵着当时二少奶奶在场,他才这么客气地给个念想,不然地话,彻夜不归都很正常。
竹儿还说,三少爷虽然不务正业、嗜赌成性,但还算有一点好的地方,那就是他当着二少奶奶的面答应了的事,基本都会做到。
别人都说,三少爷和二少爷截然相反,是个地道的情痴。
莫梓旭自然不会关心这些,当前,她最在意的,就是赶紧揪出暗地里害她的人,然后,再找点可以当做精神寄托的事做,天知道,这在古代才一天,她的脑子里已经跳出好多从前都没有过的灵感。
真想统统画下来!
可惜了,她的珠宝设计大赛。
看了看沙漏,距离子时还有段时间,她没有困意,但也不会给自己那个所谓的新婚夫婿等门,百无聊赖的,也只能躺在床上,同时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见她躺下,柳儿便熄了灯,回到自己的偏房。
月光从纸窗中照进来,倒也不是漆黑一片。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莫梓旭有些似醒非醒,突然听见房门“吱呀”地响了一声。
寂静的夜,视物不明的环境,听觉变得尤为灵敏,伴随着脆生的声音,大概是有人撞上了房门口的盆栽。
接着是一阵不规则的脚步声,继而,浓郁的酒气传来。
莫梓旭赶紧闭上双目假寐,酒气越来越近,而后就感到自己身侧的床塌了一片,一个略带寒意的矫健身体,躺在了自己的身侧。
祁家三少回来了!
心脏抑制不住地“怦怦”狂跳,莫梓旭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内衫。
是,他们是夫妻,就算他想要和她玩玩床上游戏,也无可厚非。
她本是身处和平开放的现代,一夜情什么的,虽然不认可,但是万不得已地发生了,也能接受。
但想到以后都要和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她心里极度抵触。
此时,她身下的床单,还铺着纯白无暇的白缎,那是要验证她破处的东西,随着祈三少地躺下,那白缎也变得灼烫起来。
莫梓旭压抑地浅浅呼吸,尽可能让耳边只剩他传来的声响。
她忐忑不安地等着,却发现身边的那个男人,一躺下后不久,呼吸便均匀沉稳起来。
他睡着了?
是太醉了么?竟然都忘了脱衣、盖上被子,就这么和衣而睡!
本想不闻不问,可同陌生男子同床而眠的感觉,实在别扭。莫梓按捺不住,侧眸看去,就见身侧的男人给她留了一个后背,看来,她这个三少奶奶还真不受自己的夫婿青睐。
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夜深露重,初春的房间里已不再烧炭火,还是有些冷的,莫梓旭犹豫了半响,轻轻扯了床上的另一床被子,随意地盖在身边男人的身上,而后,背过身去。
一夜,倒也好眠。
☆、第八章 敬茶
关于盖被子的这一举动,对于莫梓旭来说,只是处于对“室友”的普通关切之情,她也知道,在祈三少爷看来,可能就是一种理所当然。
以夫为天嘛。
第二天一早,当莫梓旭睁开眼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那床他昨晚盖着的大红被子,凌乱地堆在她的身旁,她下意识地探出手去,摸了摸里面的温度,已有些冰冷,显然,她所谓的夫婿早就起了。
该不是,又去了赌坊?
撇撇嘴,她一边暗叹古代男人的无所事事,一边叫了声“柳儿”。
柳儿估计也醒得早,听她一唤,便从偏房进来,手上还端了盆热水,供她洗漱。
莫梓旭不禁给柳儿一记微笑,她还不习惯被人服侍,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柳儿挑了件红色的新外裙给她换上,这不是她新婚那天的喜服,大婚那天,她喜服上绣的是龙凤呈祥,而今儿个穿的,只简单地绣了幅百花争艳。
她摸了摸那布料,对于布料的质感,她虽然换了个身体,但那概念和专业,却还是有的,应该是同一匹布所裁剪。
在换衣服的过程中,竹儿也进了来,一边说着,“少奶奶你醒了。”一边直奔床边走来,显然是要整理床铺。
莫梓旭一开始也没在意,后来看见竹儿在整理那白缎时愣了愣,才知道自己昨晚不知不觉被打了“零分”。
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眼里,白缎依旧无暇,是不是就证明了她的无能?
要不,就是证明她已经非处!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入乡随俗,她本想解释两句,挽回点自己的名声,再一想,谁又知道这个身子真的是个处?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犹豫着,柳儿说话了,“竹儿姐,别看了,昨儿个咱们少爷几点回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醉醺醺的,还没有